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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紫色眉豆花(张炜作品)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张炜
出版社 青岛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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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说起张炜,对中国文坛有所了解的人大都不会感到陌生。张炜的作品不是特别的多,但绝大部分都是经典力作。他的作品,初读过目难忘,重读历久弥新。有些作家能够像制造商品一样去对待创作,而他是慎之又慎的。在浮躁喧嚣的今天,能够以一种慎独平和的心境、严肃客观的态度要求并履行自己的创作甚至全部生活的作家,是寥寥无几的,他便是这寥寥无几中不容忽视的一位。

内容推荐

由于水的滋润,眉豆蔓儿缠上架角,一齐伸开了新的叶片,那顶在藤蔓儿一端的密密小花,一夜间开放了嗬,紫紫的一片,如铺开的一层锦云。淡淡的清香诱来无数蜂蝶,它们在架子间飞动着,嬉闹着眉豆花,眉豆花它每一朵都很小很小,可聚齐了,开放了,原来是这样美丽……小疤一个人站在菜园的一角,细细地端量着。

她今天就要去看望她的“愣冲”了。她站在那儿想见面先说些什么呢?三年没见了。说他的腿吗?不,先不说这个还是说说眉豆花吧!该这样问他:“你还记得它的颜色吗?”哦,紫的。是啊,紫的,一种多么让人迷恋的颜色啊!

目录

远河远山

你好!本林同志

声音

天蓝色木屐

初春的海

看野枣

猎伴

灌木的故事

夜莺

丝瓜架下

老斑鸠

野椿树

紫色眉豆花

阳光

夜歌

玉米

花生

槐岗

荒原

篝火

蓑衣

胖手

锈刀

酒窖

试读章节

远河远山

第一部

1

我多年来一直想把内心里藏下的故事写出来,尽管这故事留给自己回想更好。它纯粹是自己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把这故事忍在心里,对我来说太难了。可能因为我老了,越来越老,也越来越孤单。衰老的不期而至,成了我一生中最后的一件厚礼。它常常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回首往事,有时不免生出阵阵惊诧:我竟然经历了这么一沓子杂事和怪事,还有这么多美好动人的事;特别让我惊奇的是时间的速度:仿佛刚刚一转身,五十年就过去了。

我现在够狼狈的了,走路不得不依赖拐杖,而且走不多远就要停下歇息。我越来越喜欢年轻人,特别是那些少年和儿童。他们黑白分明的眼睛、红润娇嫩的嘴唇,还有柔韧的身体、滑亮的头发,都让我入迷般地留恋。好像我自己从未有过这段岁月似的。真的,我到底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光,还真得从头好好想一想呢。

孩子们好奇地注视着我这个“老人”,看过了皱纹密布的脸,沉重的眼睛,又看笨重僵硬的双腿,端详这根拐杖。我说不出什么。我只是喜爱他们,把喜爱深藏心底。这些少年让我挪不动脚步,我会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他们有些害怕地走开。

孩子们怕我这副模样。他们如果知道我心里的喜爱就好了。我这一辈子心中涌起如此强烈的、滚烫烫的情感,并无许多。人真是奇怪啊,奇怪到连自己都费解,都害怕了。

黄昏的光色中,从很远的街道往回走。快到居所时天就黑了。这是何苦呢。这么久的散步对于我已经非常不适宜了。可是那条街上有许多孩子。每到傍晚时分,那儿就将涌过一大群孩子。他们是空中的鹂鸟。

我捕捉着心中的鹂鸟,整夜无眠。我想爬起来写点什么,可是握笔的手总是抖,而且脑子里没有连贯的句子。我早已不写那些让自己愉悦的、动人的句子了。看来由这样的句子组成的美好故事真的只能装在心中了。

也许花费了较长时间,克服了什么之后,我还会一点一点写出几张纸、几十张纸。但我知道这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老了,是心太老了;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我不是个一般的老人。

我可算是不停地写了一辈子。从极早,从与这些孩子差不多的年纪或者更少一点的时候,我就在写、在激动、在为自己和别人的故事冲动不已。我大概因为写得太久、太累,走的路又太远、太坎坷;才弄得重病缠身。那可不是一般的磨损。那些艰辛煎熬的日子,铁人也难以消受。想想看,四十岁以前我就有过一次中风,接近五十岁简直害过不止一次重病。所以现在弄成了这副模样,连说话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听得懂了。

都这样了,还是想写、不停地写。多么可怕的念头、多么不切实际啊。

2

一个人如果真的有了一种癖好就难以根除。我从小,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与纸和笔打上了交道。后来简直入迷了,总要不停地写。我这样写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而只是为了自己。夜晚、白天,无论什么时候,写和看常常是自己最大的乐趣,而其他任何事情都难以吸引我。

有人希望我戒掉这个毛病。试过,很难。比戒烟难。结果也就越写越多,越快,最后连自己都认为这是一种病了。我把所能找到的所有纸都写满了:先是学校发给的统一格式的作文本,而后是家里的糊窗纸、破旧垂落的顶棚纸反面,最后是父亲的卷烟纸。卷烟纸给他裁成了一条一条,使用起来很不方便。我不得不把这些纸条编了号,写成一叠,再用线捆起来。  这样做时,我大约才12岁。

在父亲眼里,我是个着了魔的孩子,等于小妖怪。他极不喜欢我,从样子到内心。我心里的念头太多,大概他能看得见。我从小就遇到了这个麻烦:身边这个人既让我惧怕,又要我不断地设法去对付。最麻烦的是我还得跟他叫“父亲”。这使我别扭了一辈子。

我几次想彻底抛弃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妈妈都制止了我。她的话我只得听。因为没有她,也就没有我的一切。我爱妈妈。我在纸片上无数遍地这样写过。尽管她也有错误,尽管她的错误大极了,大得不可饶恕。

她最大的错误是千里迢迢来这里,找了父亲这么个人。她自己来倒也罢了,可她把我也携来了。那时我大约刚刚一岁多一点,可能她也没有办法。就这样我有了一个新父亲,后来才从书上得知,新父亲应称为“继父”。

妈妈和继父都千方百计不让我记起原来和过去,而且一度非常不聪明地编造,说我就是他们俩生的。可惜我与别的孩子不同,我能记住一岁前的事情。尽管记不太清,可我记得。我能记起自己从别处——很远很远的地方被抱过来。有一次我对妈妈说起了一周岁生日时谁来送我玩具、谁用胡楂扎过我,她惊得大张嘴巴,长时间不能合拢。从那时起,她对我认真起来了。她偶尔说:你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继父实在不好。他比妈妈大得多,而且有点像书上写的那些坏男人,喝酒,抽烟,说话粗鲁。我从小记得最清的就是满屋子的烟酒味儿。他对妈妈的粗暴,回想起来让我害怕。妈妈千里迢迢寻了这么一个人,真使我为她难过。我很难过。可我对妈妈不能过多地说出这难过啊。

糟糕的是,我原来的父亲什么样子,不记得了。我尽管有超人的记忆力(别人都这么说),可就是不能从脑海里搜寻出那个形象。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当一个人闭目静思时,才隐隐约约感到了一点什么。他好像是细高个子,脸有些瘦,偶尔咳嗽,头发干干的。我总是力图把他的影像弄得更清楚一些。很难。这个模糊的影子越来越淡,后来消失了。但我总算知道了,我原来的父亲死了。

可是只要妈妈不谈那个人,我是绝不去问的。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不问。她能忍得住,我也能。我是靠沉思默想的方法、靠极力追忆的方法,才大致知道了我的来路。这就够了。

P1-3

序言

写作:八十年代以来

评论与作品之不同/搔艺术之痒

我不太熟悉教科书中对《古船》那个时期的作品的评价。发表在杂志报纸上的一些评论,部分读过了。我觉得评论家的文章就像作家的作品一样,有自己的初衷和目标。这些文章对作家是有启发意义的,因为作家要吸纳许多营养,注意来自各方面的看法,这是作家面向全部生活的一个部分。

当然读过许多精彩的评论文章。

但总的来说,作家会明白评论和作品的写作还是不同的,其出发点和目标区别还是太大了。评论的概括性、所谓的大处着眼的特征,是必然的也是需要的。最好的评论并不因此而忽略作品最重要的一些方面,比如作品的语言,细节,文字褶缝中的微妙,人物个性的深层,诗意,感性和张力,激情的饱满度,隐于文字中的气质,幽默感……实质上类似的东西才决定一部作品的高下精粗。这些往往是作家创作中的依赖,也是最终能否走远和存活下去的保证。个别评论有时难以摆脱“通过什么——说明了什么”这样的论证逻辑,但这种逻辑其实于一般的作文是相宜的,对于复杂蕴涵的文学写作是不相宜的。

对于文学本身,作品的思想倾向有时反倒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优秀与否,即作家精湛的艺术在多大程度上令人陶醉。如果评论太冷静也太清晰了,连艺术的微熏都没有,结果就会成为状态之外的冷议。这样的评论与作品和作家都是隔开的,并不能搔艺术之痒。

我记得在八十年代之初的创作过程中,具体到一部作品,比较起来“改革”如何想得很少,而总是为生活、为人的历史、为人性、为屈辱和荣誉、为爱情、为诗意……这一切所激动。当然这些都离不开特定的时代内容——只是离不开而已。

评论不可能不概括,但在优秀的评论家那里,这种大处着眼,这种思维的高度和深度应该是良性的,即有助于进一步走入艺术的纵深地带;如果反过来形成了遮蔽,这种概括就成了问题。

作家希望评论能够紧贴着语言走,一直走入作品内部。

《古船》的写作/不要变得呼吸短促

因为《古船》的写作离现在二十多年了,具体构思的过程以及创作状态已经有些模糊。回忆一下,当时我发表作品已经十余年了,但总觉得还没有真正写出自己。这种感觉直到现在回忆起来,都十分清晰。当时随着作品数量的积累,这种希望有一次更重要更深入、更集中更酣畅的表达的心情和愿望,变得强烈起来了。那是我的第一个长篇,它可以容纳我近三十年的人生经历中的一部分重要经验。当时的阅读量很大,中外现当代(介绍过来的)作品中最激动人心的代表作可能都读过了。我觉得有一些长篇小说,其中的一部分,艺术和生活的密度还需要增强。我想用这一次实践来改变一下。

好像没有想很多对以往某部具体作品超越的问题,也没有从文化的角度来切入的考虑。因为当年只想怎样写得精彩,怎样把深深震动了我、让我或激越或肃穆的场景和情愫表达出来,怎样不使共鸣之弦松弛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当时的状态。技法层面的东西想得不多,如果有,也都及时糅和在“状态”里了,成了整个“状态”的一部分,所以印象反而不深,记不住了。

写作《古船》前后,是我心潮难平的日子,又是我呼吸深沉的日子。这样一部书需要这样的状态:沉浸,感动,冲决,却又需要尽可能地沉着,不要变得呼吸短促。

它不会自行消失/传统大词的内容

人文精神讨论其实直到现在仍然没有终止,就因为这个话题不是短时间能够摆脱能够厘清的。作家主要不是参与讨论,而是用写作这一最大的行为来坚持、来说明自己。作家的发言是必要的,但真正的、有力的发言其实是在作品里面,是通过感性和形象去抵达的。我几乎没有直接参加讨论,没有为这样的一些争论写过一篇文章。关于讨论的文集收入的我的文章,还有争论中别人引用的我的文章,大都是在这场讨论还没有发起前的一些年里发表的。我一直这样写作和探究,直到今天也还是继续往前,一路产生着文章和作品——它们只是我的日常工作,不是为了具体的争论才写的。

所以可以说,我并没有直接参与当时的那一场争论。但也可以说,每个写作者,在广义上都算是参与了或继续参与着那一场争论。这不是自己愿意与否的问题,也不是个人所能决定的问题。因为一些与生俱来的大的命题就放在那儿,它不会自行消失。

我不曾与任何人对阵过,将来也不太会。因为这说到底不是几个人的问题。还有,每个人的写作生涯都有自己的方向和逻辑,既不能强求同一,又需要各自独立。把严肃的讨论弄成一场闹剧,还要制造出几个描脸的喜剧角色,通常总是这样的,这也是商业时代把一切都娱乐化庸俗化的具体表现。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的讨论,其实完全不必过分地从学术上抠字眼,过分了,即遮蔽了问题的实质。这严格讲也不是什么缜密深邃的学术问题。这是十分浅直然而却是格外重要的现实选择问题,是每个人都要面临的问题。这并不深奥。这不过是关于人的勇气、自尊、良知、向善、仁慈、大义,诸如此类传统大词所涵盖的一些内容——是放弃它还是有点起码坚持的问题,如此而已。

所以说这种讨论只会潜隐,而不会结束。人类大概终生都不会摆脱这一类问题的纠缠,不会因为把它撂在一边就能够心安理得地活着。

不存在文学转型/人类中的某一种角色

想了想,在我这里,基本不存在“文学转型”的问题。因为作为作家和自己的文学,面对一个外部世界是理所当然的。作家和他的文学总要面临许多问题,这些问题大多时候都是尖锐的、重大的和不可化解的。所有的问题和问题的重心都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但无论怎么改变,作家和他的文学都要负责,都要面对,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比如文革时期,文革前后,开放之初,对于作家和他的文学来说,可以说都是严峻的,又都是蕴藏了生活本身的极大丰富性的。这些时期之于文学来说有什么不同吗?既有极大的不同,又可以说是完全相同——都需要作家的传递、回答、反省、沉入,都会产生欢娱忧伤痛苦愤怒,等等这一切。作家与时代的紧张关系是会一直存在下去的,他们是人类中的某一种角色。这种角色重要与否且不去讨论,但他们具有的角色特征和功能,并没有因为时代的改变而消失。既没有消失,又怎么会有“转型”?

对我来说,过去面临的问题并不比现在更少。内心的欢悦、痛苦的反思,更有激烈的批判和否定,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一样的,而且大概还会一直继续下去。创作中,最重要的是文学劳动本身带来的陶醉,是无法言说的生活和人性本身引起的好奇,是这些在吸引我。这与过去是一样的。说到“痛苦”,各个时期都是不同的;说到“崩溃”,每个时期都有。日常的岁月看来只能如此,文学与岁月的关系也只能如此。

商品经济时代给予作家的痛苦,比起另一些时代,有的方面是加重了,有的方面却是减轻了。对于有的作家而言,他孕育创作张力的生存因素和生活内容已经改变,这其实是一件十分值得庆幸的事。任何时代里,最优秀的作家都没有让自己去努力适应时代的问题,因为他的存在目的,完全不是为了更好地适时生存,不是为了把自己“卖”出去。相反,优秀的作家要做的只能是怎样一如既往地探寻,怎样站稳脚跟,怎样不被大水冲倒,怎样不被一股蜂拥的潮流裹卷而去。

不能把内容和情感与艺术技法文体探索之类分离

我想作品成功的关键之点不止一个,精神素质和对人类命运的关注程度当然算是极重要的方面。这种关注一方面会使作家在人性探究中更加深入,在表达生活时更加复杂开阔;另一方面也许常常被研究者所忽略,即这种深切关注首先会强化作家的技术层面,使其在表达上不仅变得锋利透彻,而且还会引领文体变革的风气。从文学史上看,这几乎是没有什么例外的。

我们不能把内容和情感与艺术技法文体探索之类分离,一旦分离了,二者都不能成立。尤其是后者,一旦离开了前者即成为廉价的简单的模仿,既无难度又无生命。

面临两个方面的不足/文学不是身份问题

我所反对的不是职业作家制度,而是对职业写作容易产生的疲惫——特别是室内工作日久丧失创作生气、情感不饱满、内容不新鲜——类似的一些问题的担忧。职业化的写作,在本质上只要不伤害和误解文学的性质就是好的。作品不是制作而是创作,是生命感动的过程,工艺属性是比较低的。我认为写作者具有职业作家的时间、技艺和功课心,只能是最好的一件事。现在看时下的文学写作,作家面对一些知识性的东西,功课做得不是过于充分,而是不够。我们大约面临了两个方面的不足:一是好的职业作家的稳定可靠的技术,二是保持生鲜的生命感动。

是不是好的作家,不在乎其人有否专业作家的身份。文学不是身份的问题,不能在身份问题上埋怨或欣喜——不同的生命性质远比身份重要得多。

九十年代初的写作/小时代的文学见解

我的这批作品中,《九月寓言》算是较少争议的。《柏慧》左右的几部有不同的看法。九十年代初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作家在那个时期的创作,回头看看是必需的,是可以分析的。我在这个阶段写出了这样一批作品实属必然。今天看它们的道德感只嫌不够,哪里是什么“主义”。作品应该是不同的,作品和言论也不是一回事,创作的感性空间一般来说越大越好;但这并不意味着创作可以没有悲伤愤怒以至于正义。正义不必是作品的主题,但正义在作家心中会是长存的。有人以为正义必然会伤害艺术,这是小时代才有的文学见解。正好相反,失去了它,作为一个作家就会像一摊泥水一样流泻和松散。

人物与作者的间离/击节赞叹与抬头仰望

作家是不同的,作家的表达是各种各样的,真正的痛苦也不一定要如数加在文字之间——可能会渗透在更深层、在血肉之中。一般来说,我是反对将写作者本人的疼与苦直接加到作品人物身上的。作者塑造的人物要与作家本人有所间离。当然写作者的心灵质地最终是无从掩盖的。

时代不同了,各个时期的文学高峰会有不同,但它们仍然可以纵横相比。我不认为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的文学比得上十九世纪,更不认为有谁超过了托尔斯泰雨果歌德等等。这不太可能。空气和水都污染了改变了,生长之物必然就会变化。这种变化是不得已的,所以不能说越变越好。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杰出人物,我在埋头阅读现当代杰出作品的击节赞叹之后,仍然还是要抬头仰望十九世纪的高峰。

现在的阅读和写作生活其实就是如此:击节赞叹,抬头仰望。二者都是真实的。不击节就没有活在当代,不仰望就没有远大的目标。

理想的写作人格/对作品的回顾

我的作品出版后,经历的时间还太短,虽然有的已经出版了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但凡是经典都需要更长时间的考验,就此而言,这里“经典”的概念对整个当代文学都是谈不上的。  文学杂志、编辑以及评论家,是重要的阅读者和鉴别者,更是传播者和催生者,是当代文学的共同创造者。他们和写作者一起将自己投入到时间的长河里。总的来说,文学经典是由时间来鉴别的。

现在的问题是各种信息、信息的传播方式多到了空前的地步,其覆盖率大到不可思议。好的作品被淹没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对此不必存有侥幸。这一点,对一般初登文坛的人和有一定地位的作家而言,许多时候没什么两样。在这个物质主义时代,精神和艺术很快被消费掉了,真正的思想和艺术成长的空间虽然不能说没有,但是已经成了大问题。从这个角度看,杂志编辑及评论家的责任空前重大,时代期待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优秀人物提高自己的声音,而不是选择沉默。他们最终是与写作者并肩抵抗的人。

因为这样的时代除了物质利益,人们轻易不再相信什么。过去专家对于艺术的判断和强调是有效的,而今就不同了。所以这就需要一再地强调,并越来越需要以自己的品格做出担保。问题是现在恰恰又是人们最不相信品格之类的一个时期,这就是令今天的写作者和所有文学人士最尴尬的事情。可是不以品格做担保,那种关于艺术的判断和强调就更是一钱不值。

我心中理想的写作人格是这样的:即便作为一个极为孤单无力的个体,也仍然需要具备抵挡整个文学潮流的雄心。

先顶住它再说,别的另讲。不顶住,只随潮流而行,哪里还会有什么思想和艺术,更不会有时代的杰出指标。以附和众声的游戏为能事,想在混乱无序的时代捞上一把,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最后只能成为浅薄的把戏,时代的闹剧一完,一切都跟着完了。这种闹剧中产生的所谓“经典”,没有一部会是名声完好地活到下一个世纪。一般来说时间一过,它们就隐遁或消失了。

我自己认定的东西,一些看法,是会比较倔犟地坚持下去的。我认为自己努力最大的,一度是短篇小说。我看重自己的短篇,如我的一百三十多个短篇,几乎每一篇在写作时都称得上处心积虑,且是状态最好的时候。二三十年过去了,它们当中可能有十篇二十篇是我今天写不出,并且仍然喜欢的。短篇中,多次被评论或选载得奖的是《声音》《一潭清水》;我自己同样看重的有《海边的雪》《冬景》《玉米》等。其中一些写我童年生活和记忆的,今天看更能让我感动,因为它们纯正朴实,有真情有张力。有时我想,一些最饱满的创作也许在我的中短篇小说里。我写了十七八部中篇,其中没有被广泛转载和评论过的一些篇目,如《护秋之夜》《蘑菇七种》《瀛洲思絮录》《金米》等,也许不逊于或好于《秋天的愤怒》。长篇小说写了十二部,我个人除了《古船》《九月寓言》而外,较看重《外省书》《丑行或浪漫》《刺猬歌》《能不忆蜀葵》等几部。

单从字数来说,我写作数量最大的除了长篇小说就是散文了。可能散文的总字数在三百万字左右。这其中只有一部分是作为“规范”的散文写出来的,而更大的一部分是写作生涯中自然产生的。这与我个人的散文观有关。我认为散文应该是真实的自然的流露和呈现,它们最好不要被当成一种创作品,不要按一种有形无形的模式和套路去创作。

我最早发表的作品是诗,也一直迷恋,后来却写了大量的小说和散文。诗虽然一直写下来,但极不让自己满意。可能是散文化的东西写多了,诗的表达也就有了障碍。不过我在某一天终会克服这些障碍,因为我心里的一些渴望和感动非要用诗表达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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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8:34: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