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小百科全书式的艺术普及读物，文字语言深入浅出而又引人入胜，如同资深的学识渊博的导游带领您作高句丽壁画的巡礼。面对高句丽壁画丰富的内容和深奥玄妙的神话图像，导引解说者对集安具有代表性的高句丽壁画墓逐个进行介绍，对其中重要的精彩画面一一加以解说，旁征博引、纵横对照、中西比较、分析透彻、鞭辟入里，将您引入缤纷多彩的高句丽壁画世界，让您手难释卷，心驰神往。

本书是作者为了更多的人了解高句丽壁画的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在长年研究高句丽文化的基础上撰写而成的。本书是可供广大读者阅读的艺术普及读物，书中对壁画内容做了大胆的探讨，提出作者自己的见解和理由，并做一些与国内外艺术珍品的比较。

西北有敦煌 东北有集安

浅说集安高句丽

高句丽墓室壁画分析与比较

1．百戏伎乐和山林逐猎 长川1号墓壁画

2．慈祥菩萨 长川1号墓前室藻井壁画

3．飞天美丽 长川1号墓前室藻井壁画

4．北斗七青 长川1号墓墓顶画

5．奇异的化生 长川1号墓墓顶画

6．谦卑的侍女 长川2号墓壁画

7．莲花和王字图案 长川2号墓壁画

8．不明机械 麻线1号墓壁画

9．幸存的武士 麻线1号墓壁画

10．“折风”小考 麻线1号墓壁画

11．农家牛 麻线1号墓壁画

12．太阳荷花 麻线1号墓藻井壁画

13．墨色的魅力 万宝汀墓壁画

14．墨色飘香 冉牟墓书法

15．奇妙的环 环纹墓壁画

16．顶天立柱环纹墓壁画

17．残缺之憾，残缺之美下解放第31号墓壁画

18．角觚图 角觗墓壁画

19．三足乌图 角觗墓壁画

20．家居宴饮 角觗墓壁画

21．庖厨舞 踊墓壁画

22．鞍图 舞踊墓壁画

23．广袖长舞演练图 舞踊墓壁画

24．狩猎图 舞踊墓壁画

25．牛车 舞踊墓壁画

26．抚琴图 舞踊墓壁画

27．斗鸡 舞踊墓壁画

28．采风图 舞踊墓壁画

29．马厩图 马槽墓壁画

30．礼辇图 马槽墓壁画

31．画家 马槽墓壁画

32．炊具 马槽墓壁画

33．屠杀战俘图 马槽墓壁画

34．骏马武士 马槽墓壁画

35．攻城图 三室墓壁画

36．托梁力士 三室墓壁画

37．武士 三室墓壁画

38．耍蛇人 三室墓壁画

39．双蛇交尾图 三室墓壁画

40．夫人出游和贵族出巡 三室墓壁画

41．织锦图 山城下第332号墓壁画

42．五瓣莲花 山城下第983墓壁画

43．四神图 五盔坟4号墓壁画

44．伏羲与女娲 五盔坟4号墓壁画

45．月中蟾蜍 五盔坟4号墓壁画

46．冶铁人 五盔坟4号墓壁画

47．制轮图 五盔坟4号墓壁画

48．谜团 五盔坟4号墓壁画

49．供养人 五盔坟4号墓壁画

50．青翠的忍冬 五盔坟4号墓壁画

51．牛首神农 五盔坟5号墓壁画

52．盗火者 五盔坟5号墓壁画

53．骑龙伎乐仙 五盔坟5号墓壁画

54．方相氏 五盔坟5号墓壁画

55．菩提树 五盔坟5号墓壁画

56．神奇的藻井 四神墓壁画

57．龙四 神墓壁画

58．凤凰 四神墓壁画

59．乘龙仙人 四神墓壁画

60．驾鹤仙人 四神墓壁画

61．飞廉、飞虎、天马 四神墓壁画

62．西王母 四神墓壁画

63．钻木取火图 四神墓壁画

64．仓颉造字图 四神墓壁画

65．饕餮 四神墓壁画

66．鹰与蛇 四神墓壁画

67．鸾鸟和不明怪兽 四神墓壁画

后记

参考书目

　　一提起中国古代壁画艺术，人们立刻想到中国西北的敦煌。确实，敦煌的绘画艺术是人类文明的见证，是世界美术史中的瑰宝。然而，在中国东北边陲，在滚滚的鸭绿江畔，也有一座壁画艺术的宝库，那就是高句丽故都--集安。至今，集安保存着世界上最多的高句丽文物古迹，包括山城、陵墓、碑石、上万座古墓和众多的出土文物，构成令世界瞩目的洞沟文化。其中，古墓壁画为世界绘画艺术的一座丰碑。

据《三国志·东夷传》 记载，高句丽人深受中原影响，对修坟建墓十分重视，并有厚葬的习俗，“金银财币尽于送死 ”。在高句丽权贵的坟墓中，除陪葬品之外，常常绘有五彩缤纷的壁画，所用的材料多半是矿物颜料。同时在壁画上还镶嵌珍贵的夜明珠、宝石等等，这在中华壁画史上也是罕见的。

集安1966年曾有10782座古墓，到1997年复查时，尚存6854座。高句丽壁画主要分布在洞沟古墓群中，分布范围东西长20公里，南北宽3公里，还不包括距市区20公里以外的长川1、2、4号墓。至今，已发现二二余座古墓中有精美的壁画，还发现一座书法墓--冉牟墓。由于没有普遍考察，对一些墓没有清理发掘，可能一些墓内还有壁画。已发现壁画或书法的20座墓，有的根据壁画的主要内容命名，如舞踊墓，角胝墓，莲花墓等等；有的以所在地命名，如长川1号墓，禹山第1041号墓；有的以坟墓的外形命名，如五盔坟4号墓，五盔坟5号墓等等。集安古墓壁画完成于大约四世纪至七世纪。关于集安壁画墓的分期与年代，学术界分歧较大。据专家介绍，高句丽迁都之后仍在集安建造壁画墓。众所周知，公元366年(前秦建元二年)，开始凿建敦煌莫高窟。由此推算，集安高句丽壁画最早出现时间与敦煌早期壁画创作时间基本相同，只是敦煌莫高窟历经北魏、北齐、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明等代，历时千载，相继凿建，现保存壁画4．5万多平方米。集安古墓壁画，由于高句丽迁都、战乱和封禁，长达1 500多年一直湮没在乱石荒草之中。辛亥革命之后，有人开始关注集安的历史文物。1931年，日本武力侵占东北三省，成立伪满洲国。伴随军事入侵，日本的一些文化人也不请自来，开始对集安高句丽历史文物进行了“考察”和“研究”。

1949年新中国建立之后，我国考古工作者才开始对集安壁画进行认真清理和保护。集安壁画尽管蒙受1500多年的历史尘埃，遭受到人为和自然的灾害，但它仍像一颗明珠放射出灿烂光华。

集安古墓壁画的内容丰富多彩，基本可以分成早期、中期和晚期三种。早期和中期的壁画，拙朴、雅气，充满灵性，十分贴近现实生活，流露出一种天真和幽默，好似一部形象的历史长卷，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高句丽民族的乡土乡情和社会风貌。在这些壁画上，人们可以看到：贵族夫妻宴饮，厨房中厨师烹鱼炒肉，喜爱舞蹈的高句丽人排起长队，头戴羽饰，挥动双臂，跳起集体舞，或者表演独舞。广场上的表演更热闹，在大树下，有耍猴的，玩杂耍的。摔跤是高句丽人喜爱的体育活动，大力士们身着短裤，赤膊上阵，双方各将头压在对方肩上，手抓对方腰带，奋力搏斗，还有老人助兴。贵族出行，有车辇，有随从。高句丽人信奉儒、道、佛，夫妻一同前去拜佛。农家小院十分安静，牛栏里拴着牛。狩猎是高句丽最喜爱的活动，不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把射猎看成生活的必需。狩猎者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有的弯弓回首瞄准奔鹿，有的射中猛虎。猛虎逃窜，猎犬穷追不合。茂密的山林中，野猪、熊、虎、鹿、狍子、兔、雉鸡、鼬鼠、貂等动物出没。策马持弓的武士和牛车正准备送猎物。争战和扩大疆土是高句丽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双方将军身披铠甲，头戴兜鍪，战马也披着铁甲，兵刃相加。双方的步兵扑打在一起。战胜者举刀砍杀俘虏，被俘者跪在马前，引颈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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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我陪同吉林省旅游局局长去集安踏察，了解旅游资源情况。那是我第一次走近集安，立即被将军坟等地面上的历史遗存吸引，进而被丰富又奇特的古迹征服。

去集安之前，少年时代的朋友、现任吉林省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刘萱堂小弟对我讲，集安很了不得，值得一看。这一次，我亲眼目睹中华北方民族灿烂的文物，心情十分激动。为了能够深入了解集安历史，我特意请求接待我们的集安外办的领导，设法借到《集安县志》，我连夜“磨枪”。更令我难忘的是，在集安遇到了中国东北史专家王承礼先生。王先生是我中学时代的恩师。他得知我们来了，特意见了一面，并热诚陪同我们参观。那是整整一天，在集安博物馆同志的帮助下，破天荒地打开了一座又一座古墓。我记得，有些古墓的门是用电焊焊死的，有些门加了锁。王老师带着手电筒，照亮墓中的壁画，非常认真和仔细地向我们介绍壁画的内容、特点，以及和中原文物的密切关系。在五盔坟，他用手电照亮了壁画上的形象，说：“瞧，这是神农氏，牛头，与中原的神话传说一模一样!再看看这些人物的装束，褒衣博带，更是中原风采!……”由于我临阵磨枪，看了《集安县志》，对壁画了解了一点皮毛，时不时很“内行”地向老师提问，使王老师非常开心。他开玩笑：“调到考古所考古来吧!”

从集安回来之后，吉林省旅游局推出了“集安访古之旅”，我发表了《高句丽壁画艺术》等文章，编了导游图，并组织人员临摹壁画，举办了集安古墓壁画展，拍摄了《集安访古》专题片，设计了集安旅游纪念品。1992年参加新加坡国际旅游博览会，吉林省介绍旅游产品的重点之一就是集安访古。为此，我特意撰写了一幅楹联：

一座碑石广开土好太王鸭绿江畔

千年绝唱高句丽瑰宝灿烂；

万家古琢五代汉唐权贵长白山下

永世长啸中华魂金碧流芳。 并请书家写成巨大的条幅张挂在新加坡文物馆皇后坊大厦的展览大厅。

从1979年到今天，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我与集安好似有着难以割合的关系，结交了不少研究高句丽的专家，甚至在国外看到有关集安文物的邮票也设法买一套!萱堂更是把有关集安的信息经常及时告诉我，还把他参与编写的著作《洞沟古墓群1997年调查测绘报告》(2002年8月科学出版社出版)送我作为纪念。也许，正是这种机缘，促使我有兴致进一步比较研究高句丽壁画，写出这本《集安高句丽壁画》。应该说，集安高句丽壁画很美，可惜，能够看到它的人并不多；即使看见，也不一定完全看出“门道”。我从旅游者的需求出发，为了使更多的人了解我国高句丽民族的历史和艺术，决心做点导游工作，这也是我深入学习高句丽壁画艺术的过程。我有许多弄不懂的问题。除了翻查资料，自然少不了专家的帮助，特别是刘萱堂和张德泰的帮助。刘萱堂是研究高句丽文化的专家，又是画家。本书所有壁画线描图几乎都出自他的巧手。画家张德泰是临摹古壁画的高手。长川1号墓壁画摹本就是他的杰作。另外，吉林省图书馆的关长荣、张素敏帮助查找了许多珍贵的历史资料。这就保证了这部书的质量。值得一提的是，2003年lO月22日，萱堂第二次赴韩国参加高句丽文化研讨会。27日归国，28日就为我送来相关的画册和资料。这对丰富此书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编这部书，内心深处还有对往昔的怀念，对恩师王承礼先生的怀念。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弟子关注和热爱中国北方高句丽文化，天堂里会传来笑声的。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这部书是一本艺术普及读物，为了吸引更多的读者，我将尽可能写得轻松活泼些，好读一些。同时对壁画内容做些大胆的探讨，提出自己的见解和理由，并做一些与国内外艺术珍品的比较。坦白地说，这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过去从来没有人对集安壁画进行这种方式的研究。书中选用的壁画，尽可能选取最完整的和最有代表性的，即使有些作品已经被时间或人毁了，我还是设法寻找，尽力选用。但是，我常常徒劳而返，许多珍贵的原始资料几乎杳如黄鹤。我想以此呼唤良知，让中国人关注自己的文化的精华，保护自己的文化遗产，让中国集安高句丽壁画永放光华。

集安高句丽古墓壁画是一座宝藏。它蕴含着极为丰厚的内容，凝聚着北方和中原文化交融的历史，闪烁着中华民族智慧的光芒。这些多彩多姿的壁画是一部活生生的高句丽生活和历史的百科全书。

由于种种原因，这本小书不可能把壁画介绍得天衣无缝，也不可能把每一幅壁画都详加解释和分析。作为一名艺术考古的“发烧友”，我只能说，我凭着热爱，尽了所能。

本书各类照片插图三百多幅，除了刘萱堂、张德泰两位好友提供摹本之外，其他全部照片、绘画作品都选自参考文献中的著作。在此，特向这些文献的编者和作者表示由衷的感谢。

《洞沟古墓群1997年调查测绘报告》是本书的理论支撑，也是翔实准确和权威资料的来源。该书的主编方起东先生和刘萱堂先生是我的好友。可惜，起东先我而去，无法与我分享书籍出版的欢乐了!愿他在天有灵，感知我内心的深情和谢意!拉美文化学者、大学同窗好友宋宝忠先生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和建议，在此深表谢意。

中国书画艺术委员会会员广顺家兄对全书文字进行了校对，并欣然命笔为本书题写了书名。刘萱堂对各古墓情况进行了认真的校订。

最后，我要深深地感谢出版社的领导和编辑。他们独具慧眼，选中了这部书稿，并将内容庞杂的三百多幅插图安排得井然有序，造就了一本好读好看的书。

吴广孝

2006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