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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闲坐观花落(皖南植物手记)(精)/绿手指名家植物手记系列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项丽敏 |
出版社 | 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作者简介 项丽敏,居于皖南太平湖畔,写作散文、诗歌、童话,已出版的个人作品集有《金色湖滩》、《花森林》、《临湖:太平湖摄手记》、《美好的事物那么寂静》、《器物里的旧光阴》。有部分诗歌、散文收入合集与选本。鲁迅文学院第21届高研班学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后记 气味 夜半,从一个梦转场另一个梦的间隙里,闻见一股气 味,干净、冷冽,像一个内敛而有洁癖的人身体散发的味 道。 这气味于我并不陌生,是以前闻过的,只不过久违了 。 对气味和声音,我特别的敏感,有着如羊毫般纤细的 分辨力。我是通过气味和声音来认识事物、人,并记住他 们的。如果有一天我丧失了嗅觉与听觉,就是丧失了记忆 ,即便还能看见,也不能帮助我认出什么了。 这气味究竟来于何处呢?我知道自己是睡着的,莫非 这气味是从之前的梦境溢出,是我从那个梦里裹挟出来的 ? 但这气味太清晰了,似乎就在枕边,一伸手就可以触 摸到。 闭着眼睛,深呼吸,沿着记忆的路径往回走,仔细辨 别。 终于想起来了,那在两个梦的间隙里闻见的气味,是 从书里散发的新鲜油墨香。 书是昨天买来的,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线装版, 藏红色封面,颇有些厚度。很多年没有在睡前带一本书到 床上阅读了,这也是我对这气味既熟悉又陌生的原因。 我的记忆正在衰退,这在几年前就开始了。衰退的速 度就像从山顶滚下的雪球,起初很小,也很缓慢,之后越 来越快,越来越快。 如今我在早晨醒来时已记不起临睡前看过的电影,也 记不起日期,经常把昨天和前天混淆。每天要花费很多时 间寻找眼镜、手机,但并不着急,我没去过别处,它们肯 定在屋子里,只不过躲起来跟我捉迷藏。我也记不住自己 买过什么书,买来后摆在一边,很快就忘了。去超市购物 前要打开手机备忘录,把需要的东西一样样写下来,但有 时,连写备忘录这件事也会忘记。 记忆的衰退也是一种断舍离吧。到了某个时候,岁月 就会在一个人身上秘密做着手脚,删减这,删减那,删减 了那些没有用还占着大脑内存的,当然也避免不了误删一 些有用的、珍贵的记忆。这难免让人沮丧,甚至惶恐。但 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之后,反倒安然。删了就删了吧,反正 到最后,无论愿不愿意,都得删除。 一棵树落完所有树叶,需要整个秋天。人也是这样, 记忆就是一个人身上的叶子,一点一点生长、繁茂,又一 点一点枯萎、落下,直到清零。 我曾试图用写作记住那正在丧失的,但事实上,写作 是对记忆的偷梁换柱,是抹去记忆。让一个人遗忘的最好 方式就是写作。你写下什么,就放下什么;你放下什么, 就忘记什么。无论那是珍贵的,还是令你痛苦的。 写作有益的地方,是能让一个人平静地度过生命里的 光阴之虚——那些不可避免的如黑森林般的幽暗,那随时 让人失去平衡的枯枝陷阱。 也不是所有的写作都导致更迅速地遗忘,比如我正在 书写的自然——生长在其间的草木生灵。它们都是我的旧 相识,也是现在时常相见的邻居。通过书写,我再一次、 更深刻地认识它们,吸纳它们的气息,把自己交给它们。 我们最终都将把自己交还给自然,交还给那些喂养过 我们身体与灵魂的草木。 当记忆无法阻止它的丧失时,我需要更缓慢、更简单 地生活。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去认识那些草木生灵。与 它们在一起,用书写的方式呼吸它们,留住它们的气味, 也留住我在这世上走过的痕迹。 目录 辑一 闲坐观花落 荻花秋瑟瑟 细雨菊花天 晚秋之花 栗树好看 岁末花 冬天的另一场雪 婆婆纳的蓝 樱花时节 春阴垂野 茶香谷雨 闲坐观花落 广玉兰与牵牛 栀子花,茉莉花 蜀葵月 立夏草木 青苔地 莲叶何田田 性灵的供养 千日红,鸡冠花 桂子月中落 粉籽花,晚饭花 木末芙蓉花 辑二 春山入盘 葛根 长在树上的粮食 春山人盘 豌豆花紫,豌豆花白 梅雨季的食物 马奶奶的酱板 入夏鲜蔬 堂姐的观音豆腐 南瓜记 板栗瓜和蜜冠 辣辛一味 番饴的饴 冬瓜之用 晚秋檐角的悬铃 辑三 春天的十一个瞬间 春天最早开花的树 与人烟同居的树 山樱花香 一茬茬的花事 落叶乔木的新绿 春天的野菜宴 油菜花之约 梦子,或野草莓 春色正中分 芒种时节 竹的美好时光 辑四 有灵性的事物 香啊香啊 有灵性的事物 凤仙花 夕颜 野菊花 芫荽 清明烟火新 春逝 小得盈满 苗与草 露水酿出稻谷 交叉小径的花园 小阳春 寂之味 秋日和 催冬雨 辑五 木舍手记 与树为邻 桃枝与迎春 又多了三棵树 我的“私人花园” 花树的智慧 新居叫“木舍” 花开盛时 梦子的味道 花香是一条回家的路 薄荷味的生活 亲亲土豆 美好着,荒废着 一杯兴之所至的香草果茶 食草者 诗意栖居于大地 游戏人生 一日盛放如玫瑰 梅雨季,艾草茶 自给自足的树 碰鼻子香与凋败之美 在时光里慢慢变甜 桑叶 伏姜茶 看荷 美丽的稻穗 看不见的战争 一株草顶一颗露珠 后记 气味 精彩页 荻花秋瑟瑟 仲秋后的一天,我在微信里写了一行字:即便行走在荒寂秋野,也要有凉风里看荻花的悠闲心情。 写这行字的时候,我正走在一条伸向湖边的小道上,小道两边铺满碎石子和细草,不远处,一片荻花逆光而立,令人出神。 荻花就是《诗经》里的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说的就是它。只是“蒹葭”这个词过于古老,也过于书面化,不适合日常使用。日常生活中,人们大多习惯叫它荻花、芭茅、蒲苇花或芒草。 众多的名号里,喜欢的还是荻花。 荻花常见于旷野、溪畔与河边,生性喜水,也喜荒僻,越是无人的地方越是恣意。若是依照植物学的严谨,细究起来,荻花、芭茅、蒲苇花,这些虽同为禾本科,又并非同一事物,相互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荻花开在白露时节,花穗下垂,呈烟花状四面分散,初开时为绛紫色,霜降后花穗转白。荻花的白是花白,像暮霭降下之前微茫的天色,有些苍凉,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亲切,犹如家中长者两鬓的白发,让人想伸出手去抚摸,想把脸轻轻贴上去。 芭茅扬穗的时间就早多了,在五月末,春夏交接之际。芭茅初开时也是绛紫色,慢慢地颜色褪淡,转为浅棕,再转淡黄。若没有人收割,芭茅会一直伫立在那里,扛着一面小小的黄旗,直到与秋天的荻花会合。此时芭茅的花絮早已飞尽,茎秆金黄、细长,在风里摇摆起伏,柔软而谦卑,又有所坚持。 蒲苇花和荻花几乎同时扬穗,它们是约好了在秋天会面的“密友”。蒲苇花的色泽银亮,初开时花穗向上,银矛般,插在路边和山间,隐隐透着兵戈气,使秋之山野更为肃杀。河滩上的蒲苇花则要抒情得多。黄昏时分,夕阳从山巅投过来,似一束眷恋的目光,拥抱着蒲苇花,也拥抱着蒲苇花在水里微漾的倒影。蒲苇花此时看起来更像是银色火焰,喧哗又寂静,也像牧神献给仙女的情歌,缭绕在百鸟归林的旷野。 芒草也叫五节芒,花穗棕黄,和荻花开在一处,难以分辨,然而知情者还是能将它们区分开来。它们最明显的区别在于茎秆,荻花的茎秆是中空的,截短了可做吸管用;芒草的茎秆则是实心的,柔韧结实,编草席最好。 “草花之中,不列入芒草怎么行?使得秋野遍饶情味者,莫非就是这些芒草吗?其穗端泛红,色甚浓郁,当朝露濡湿之际,试问还有比这更可赏的吗?” 写芒草的文字中,最爱《枕草子》里的这一节,三言两语,便将芒草的“情态”勾勒出来。但我又总觉得,清少纳言写的芒草就是我眼前所见的荻花。可见我对荻花这个称呼的偏爱了。 和芒草比起来,荻花的名字确实更富情味,是暖色调的,而芒草呢,听上去有“如芒在背”的不安感,色冷,甚至有些凄凉。 在秋风瑟瑟的山野漫行,眼前除了飘落的黄叶,已无甚可看的了,使人不免生出岁月荒芜、人生寂寞清冷的感慨。然而只要有一片荻花开在那里,就会让目光陡然亮起,心头生出温热,就像一个游子,在无所着陆的荒寂中,突然看到了久违的亲人,看到心之所系、遥远又亲密的故园。 P2-3 导语 本书是项丽敏的一本散文集,是作者近十年来的精选之作,内容包括草木蔬果之美,以及对写作与人生的感悟。作者的文章没有鸿篇巨制,似信手拈来般轻松自然,而细读之下,即可感受到每篇文章都携带着作者灵魂的气息,是真诚的、安静的、悲悯的,有女性独有的细腻,又葆有赤子的天真。 项丽敏的笔端带有深深的怀旧感和亲情感。她散文的基调宛若她的心境,是孩童的、纯静的、自然的、安详的、周边的、舒缓的。她书写的价值所在,正是她“在自然中生活,以写作修行”的心境和心态。 序言 野草的名字 皖南五月最常见的野草花里,除了蒲儿根就是一年蓬 了。 蒲儿根和一年蓬的习性相近,常生长在山坡、溪畔、 灌木林,以及田埂边。村子里也随处可见它们的身影,簇 拥在房前屋后,沿着乡村小路散漫成行,开成一道花篱笆 。 蒲儿根的花开得早些,从四月开至五月。小满过后, 黄色小花变成了白色茸毛样的种子,风一吹就散,仿佛消 失,其实是去了更远的地方。 一年蓬则在小满过后开得最盛,似故意把开花的档期 与蒲儿根错开,这样,就不会有抢夺地盘的事发生了,彼 此谦让着,不争锋,不相扰,各自安然地把花开好。 一年蓬的花瓣为白色细羽状,和旋覆花近似,因此也 叫白旋覆花。在乡间没有人会叫它白旋覆花,也不叫它一 年蓬或别的什么名字。在乡间,很多人的名字一生都被冷 落,没有人提起,在生前就被遗忘,何况这些野草的名字 。 乡间人不在乎野草的名字,但在乎野草的特性,哪些 是有毒的,哪些能当菜吃,哪些可以做草药晒干了治病, 哪些能挖来喂家畜,了解得一清二楚。这些关于植物的知 识,乡间人从小(能记事的时候)就在学了,也不用人特 意教,跟在比他们年长的人后面,在野外跑来跑去,把村 子周边的山谷野地跑遍,也就学得差不多了。 我也是记事的时候就在学,和乡间小伙伴一起,用植 物的叶子、花、根、茎或种子玩游戏,在大孩子的带领下 ,品尝它们各个部分的味道,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同时,又 “安慰”了寡淡的味蕾。 八岁前,我就能分出有毒和没毒的植物了。有毒的植 物,尤其是某些野果,长得再诱人也不能碰,吃了会“烂 肚肠”。而那些没有毒的植物也是有区别的,有些是野菜 ,可以炒来当菜吃;另一些是猪草,烀熟了喂给猪吃。 我们把采野菜叫作“讨野菜”,把采猪草叫作“打猪 草”,从用词的不同上,就可看出采挖时姿态与力度的区 别。 对于人吃的野菜,采挖时是要有选择的,应选嫩的、 肥壮的,每次也只采一两样,且不能混杂在一起。而对于 猪吃的草就不必计较那么多了,只要猪嚼得动,皆可一鼓 作气地收进竹箩里。一箩猪草打回家,里面至少有十几种 植物,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生鲜的时候还好,烀熟之后 ,味道就变得古怪了,令人皱眉。好在猪也不在乎,吭哧 吭哧,照样吃得香。 人常吃的野菜就那么几种,对于它们的名字,乡间人 是知道的,也能叫得出,比如荠菜、马兰头、苦叶菜、野 水芹、野蒜、艾蒿……但它们长大开花老了之后,人们就 不愿再记住它们,也不以它们的名字来称呼,统称为“杂 草”。 当一种植物失去自己的名字,沦为“杂草”时,常被 认为是多余的、有害的、需要被挖去或拔除的。 很多年前,我也称它们为“杂草”,跟在父母后面, 用锄头清除它们,用手拔它们,毫不留情。近十年来,尤 其是写自然笔记之后,就不再这样称呼它们了,它们都有 自己的名字,和我们人类一样。而名字就代表一种存在, 与他物的区别,被尊重的权利。 写作自然笔记之后,植物的名字成了我在这世上最乐 意记住的事物之一,此外乐意记住的,就是与它们相处的 时光。是的,我要记住更多野花、野草的名字,每天走到 它们中间,像亲人一样轻轻呼喊它们,呼吸它们的味道, 从它们那里获得生命的启示和简单生活的快乐。 内容推荐 时间流转、四季变迁,在诗情画意中感受草木蔬果之美! 这是一本植物散文集,作者居于黄山脚下的太平湖畔。那里山水秀美,植被丰富。作者用十多年时间,观察、拍摄身边的自然事物,吸纳山野和草木的气息,并把这气息融入笔端,流淌在纸上,转化为对野果蔬食之美的书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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