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城市记忆和私人像册——这是王音的《青岛符号》及续集的特征,尤其在这本续集中,这些个人特征更明显了。与两年前的第一本《青岛符号》相比,这本续集在叙述上显得更从容舒畅,视野上他拍摄的照片也显得更富于个人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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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青岛符号(续集) |
分类 | 科学技术-建筑-建筑理论与文化 |
作者 | 王音 |
出版社 | 青岛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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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一个人的城市记忆和私人像册——这是王音的《青岛符号》及续集的特征,尤其在这本续集中,这些个人特征更明显了。与两年前的第一本《青岛符号》相比,这本续集在叙述上显得更从容舒畅,视野上他拍摄的照片也显得更富于个人特点。 内容推荐 本书作者王音以他的方式行走在青岛的街道上,拍摄着他眼里的风景,他眼里的风景不是为游人提供到此一游式的照片背景的画面,他眼里的风景是一个艺术家对自己所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的融入自己血液里的情感的铭记,如同他自己所说:他是“把青岛当作了或那个陌生女人或那台老而弥坚的钢琴或那架深红色的捷克手风琴或那首巴赫的无伴奏小提琴《夏空舞曲》或那把还能打的油纸雨伞或那杯鲜啤酒来对待的。”王音的感觉是音乐家的,他写下他的感觉如同他日常所赖以生活的钢琴弹奏,正因了这种音乐的专业修养和职业操练,他笔下描绘的青岛也多了音乐的节奏,他的青岛符号是充满了音乐美的。他的音乐不是传统的中产阶级和成功白领端坐在音乐厅里一本正经的欣赏,他的音乐属于夜晚的酒吧,充满着年青的躁动和青春的野性,他的音乐属于小酒馆,嘈杂的市声和底层的宣泄在啤酒的泡沫中荡漾着。 目录 我的城市记忆和私人相册 一、看见或看不见的青岛港 切分的街头 冷抒情 时间的装置 这才是政治波普呢 二、东方瑞士 逛不完的街里 靠海吃海 这个会那么美 洗海澡 三、“上青天”及非线性城市记忆 胶济线上的出轨写真 热抽象 车间里的歌声 路上跑着的“大金驴” 蓝调火车 四、琴岛赋格 摇摆的街景 打够级现象 旺地东镇 美好的里院 啤酒蛤蜊青岛话 五、谁说青岛没文化 捕波西米亚影子 精神据点 他们在摇滚 后记 试读章节 路上跑着的“大金驴” 青岛人给本地产的金鹿牌自行车起了个绰号:“大金驴”,久而久之,外地人也跟着骑跟着叫了。 这种很有劲的28型自行车深受黎民百姓的喜爱,在六七十年代,长时间被指定为构建一个新家庭必备的三大件之一。 哪个男人拥有一辆脚闸车子不风光!今天驮着煤,明天携着粮,后天带着老婆孩子回丈母娘家。 哪个家庭拥有一辆脚闸车子不自豪!不但自家过日子方便,也帮了五邻六舍日常生活中的许多忙。 那个年头,马路上除了几辆流线型的上海的“永久”“凤凰”和天津“飞鸽”外,满眼清一色的本地产的28型大金鹿,每天的场面甚是壮观。 黑市上的天价就甭提了,凭票购买的“大金驴”在当年有个闻名岛内的好价钱:149元,今天还有很多人能一口呵出来。 “大金驴”体格健壮,性格憨厚,像一头吃苦耐劳的老黄牛一样上坡爬崖,犹如山东大汉一般豪情满怀。 山东半岛到处有它的影子,辽东半岛也随处可见它的横冲直闯,那些沟沟洼洼山山坎坎的乡间小路田埂村头更有它的亮相。 胶州表姐夫来青岛,常常骑着他的“大金驴”,那时,他年轻,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堂兄龙哥在80年代初也不时地骑着“大金驴”从高密东北乡到青岛来,不过,他每次都是走夜路,每次都驮了两百斤重的山药。天不亮,就开始在南山市场上叫卖了。 “我骑了一辈子的脚闸车子,从50年代末的‘大国防’到70年代初的‘大金驴’。我在沙岭庄货场上班,一天到晚,风雨无阻,‘大金驴’是我的好伙计。”年近七旬的大老李说。 大老李退休后,唯一的业余生活就是骑着他的车子去海边钓鱼。 “你可别小看我这辆除了铃铛不响全身都响的破车子,好溜到,很听我的使唤啊!”大老李蛮有感情地说。 这辆饱经沧桑的“金鹿”已是大老李的第二辆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是1986年秋天买的,花了昂贵的171块钱。 “大金驴”的好处确实多,上坡蹬起来蛮有劲,下坡有叫人心里踏实的脚后闸,载重量远比别的车子多得多。 亲近熟悉乃至驯服“大金驴”,那还要感谢三姐夫,他当年与我三姐谈恋爱时常骑着“大金驴”去我家。 在我的再三央求下,他背着三姐偷偷地训练了我两个下午。 经过几次连人带车子在马路上跌倒之后,手和车把、身子和车身、双脚和脚闸子之间我渐渐地找到了平衡点,胳膊与腰、双腿与车子之间我渐渐地也有了协调度,很快就不用人扶了,自己一撇右腿骑上去溜车走人。 东倒西歪的难堪样子不多一会儿就不见了,我与车子立马擦出了火花迅刻有了感觉。 我就是在三姐夫的那辆八九成新的“大金驴”上学会骑自行车的,那时,我上初中三年级。 1979年金秋的一个礼拜天,刚上高中的我和班里的七八个男女同学在班主任老师的率领下,骑着自行车向遥远而秀丽的崂山进军。 我就骑着三姐夫的“大金驴”,始终冲锋在浩浩荡荡的车队的前列。 一大早,我们是沿着石老人的海岸线走的南线,然后,从沙子口一口气杀奔到北九水风景点。 平生头次,我仰望了巍峨的崂山,喝了一肚子从岩石上淌下的甘泉,在碧绿如蓝的靛缸湾里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脸泡了次脚。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恋恋不舍地骑上车子从北宅斜插李村,一路狂奔,那时候,:308国道还不成样子,处处都有人在开山劈地,在多快好省地铺设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 还有二十来里路,眼看就要凯旋之际,突然,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一桩桩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故。 在河西,傅红那漂亮的26型“凤凰”轮胎没气了。到了保儿,何刚那潇洒的“永久”的左前闸失灵了。行至双山,孙倩倩那辆新款的“飞鸽”掉链子了。 正是应验了青岛港的那句时髦话:关键时刻掉链子。 还是我胯下的“大金驴”争气,挺脱脱的很健康。它的表现说明了,同学们羡慕的眼光证明了。 金鹿牌自行车的模样,左看不像那只灵敏矫捷的鹿,右看也不像给它起的外号“大金驴”。 弯曲的车把,前观后瞧,怎么瞅都极像一个吉祥的有张力的牛头,那身架子和力气,简直就是一头活脱脱的牛。 当初,为何不叫大金牛?非叫大金驴?我一直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俺要骑大金驴!”一个同学嚷道。 随后,男女同学们一起嗷嗷叫着—— “俺要骑大金驴,俺要骑大金驴!”P115-118 序言 一、引子与回旋 青岛,我是这样来走来看来想来拍来写的,我是把青岛当作了或那个陌生女人或那台老而弥坚的钢琴或那架深红色的捷克手风琴或那首巴赫的无伴奏小提琴《夏空舞曲》或那把还能打的油纸雨伞或那杯鲜啤酒来对待的。 因而,我的城市感受是个人的极端的现场的,是有体温有气味的,更是有自己的调式体系的。 这样说吧,我一直在写青岛的另一面,就是我熟悉的天天在的确人味的民间青岛。这就好比为什么我每到一座城市或一个地方,一定先在街头上像个侦探似的东看看西望望,然后,打听小吃摊;然后,找老茅房;再然后,到那些褪了色的老街巷里荡来荡去,如幽灵一般。 一般来说,远离故乡反而更能清晰地记住城市的某些细枝末叶,乡音的听辨也更是敏锐而急切,大大小小的作家莫不是这般来写作和回忆他们的生命之城的,尤其像天才乔伊斯等等。不过,那些出色的东西大多都是虚构作品。 我半生就赖在青岛港上,照那些通常意义的说法是没有什么距离感和向度的。其实不然,我与童年时光就有万水千山的距离,况且,我的童年往事就时时站在我的鼻子尖上,童年记忆就是一个向度,一个再好不过的精神向度了。 童年记忆,这个东西很麻烦,它无法被删除被遗忘被抛弃,当然,这只是对我自己而言。 二、走不完的童年路段 小时候走的那些老路,至今还在走,固然许多已经像人一样昨天走了明日去了。 我的双脚早就走出了自己的城市游览指南。 你想,从东镇到西镇,从西岭到北岭,从台东的南山到李村的北山,从京山脚下的万国公基到双山旁的广东公墓,从威海路上的海泊桥到四流南路上的胜利桥,从大庙山上的扑克摊到沧口公园里的够级群,从黄岛路市场到李村集,从团岛早市到延安二路夜市,从大窑沟桥洞子到沧口水门洞子,从新华里到平康五里,从玉生池到民生池,从四方路大茅房到海岸路上的德国大茅房,等等。不说了,三天三夜说不完。 我的两腿已丈量完了私人的城市记忆地图。 你看,已消失了的波螺油子,已蒸发了的天桥,已逝去了的崂山大院,已遁去的老南山啤酒屋,已溜掉了的海关后,已走了的大半个台西镇,已隐去了的大康宿舍,已搬走了的国棉厂车间,已不成样子的老火车站,已拆掉了的华侨饭店,已被夷为平地了的莘县路菜市楼,已旧貌换新颜的劈柴院,已变了个人似的中山路,已再也无法复原了的望火楼,已面目皆非的小鲍岛,已渐行渐远的大鲍岛,等等。 只要两条腿还能抬得起,我就打算一直这样量下去。你说,好吗? 有些路,不是一条路,我走得无怨无悔。如上清路,背着书包走的第一条路,过了延安路大马路,左边就是很有名气的南,临字大茅房,一字排开的开放式茅坑比最有名的四方路和云南路更多,尿池子正面墙上的“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标语仿佛就在眼前,茅坑后面墙壁上的标语“深挖洞,广积粮”如今仍历历在目。 如今,每每走在上清路,我依然固执地坚信这就是童年脚下的上清路。 像花生院、台东菜市楼、大光明电影院、平康六里、丰盛路煤店、南山市场、台东大庙等等更是闹得不亦乐乎,试想,谁的童年不撒野? 当下,红色黄色白色推土机合伙推来铲去,以上我言说的几乎全完蛋了,个别没完蛋的也和完蛋了的差不了个包钱。德盛路没得很彻底很干净,福慈路倒还有个路牌在人潮人海的利群大厦门前孤零零地站立,如同一个光杆司令那样。 三、不拍热门景点 栈桥:是美,游人如织,本土的许多老字号首选它做Logo。栈桥是这个城市的邮票,天下谁人不识,忒著名了,不拍了。 小青岛:是妙,海上的琴屿飘灯,青岛的另一个城市标志,小青岛是这个城市的明信片,就连没来过青岛的人都晓得,还再拍吗?不拍吧。 迎宾馆(原德国总督官邸):怎么看都是那么富丽堂皇,各个时代都是大人物生活起居的场所,离小人物的现实太远太远,再说了,电视上画报上常常露脸,不拍。 老市府(原德国总督府),该大楼的建筑语汇的确地道,然而已经被染上了多种意识形态,内心别扭,不拍。 德人监狱:我对它一直有一种冥想,但近些年已被修旧如“旧”,也被商业化了,唉,不拍了。 鲁迅公园:可以坐在礁石上听海听松听海鸥叫的好去处,因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明信片上印制得太多,虽然张白涛鼓捣的那个鲁迅雕像很来神,但也不再拍了。 水族馆:民国时期的多种老照片够多的了,不拍了。 天后宫:工艺品旅游品挤满了的空间,闻不到一丝庙会的味道,就不拍了。 海云庵:每年正月十六逛糖球会才看上一眼两眼的,没什么感情,不拍。 沧口大庙(明真观):小商店琳琅满目,没心情,不愿拍。 湛山寺:香火旺得不得了,如今又把原本自由来往的小山丘给围圈了起来,不想拍了。 八大关:誉满华夏的旅游避暑风景区,素有“万国建筑博览会”之称,海水清沙滩细,十条站着不同容颜树木的幽美路径把人迎来送去。公主楼招揽了万万千千的游人的眼光,特别是那日夜站岗在浴场阶梯口上的花石楼,眼下的名气已不在栈桥小青岛之下了。画册画报明信片影集旅游册子电影电视之中,被无数人宣传得不行了。我不愿再凑这个热闹,再说,优丽的八大关景色和平头百姓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不拍。 中山公园:每年的春天,来看樱花的本地人外地人也随之成为了一道盛开的花景,他们都在狂拍,但我没拍。 百花苑:近些年因20多个文化名人雕像的落地开花而闻名岛城,连那些不读书不喜人文风景的新郎新娘都来拍婚礼外景,自有了雕像,我来过几次,我看他们拍照留念,我曾在许多青铜的汉白玉的花岗岩的雕像前驻足过,但我没拍。 五四广场:毫无疑问已被官方半官方以及民间共同推举为所谓的新青岛大青岛的标志符号,这处革命的红色的《五月的风》的地标在东部的海边很风光,大人孩子都在拍,特别是外地人。我觉得太新太火太匠气,还是不拍吧。 八大峡:栈桥海滨以西的新建海滨风景区,雾锁前海沿儿的时候,偶尔来走走,有人拍得很来劲,我总觉得这儿人工的痕迹太浓了,没兴趣拍。 啤酒城:前几届的啤酒节去狂欢过,有那么多记者发烧友酒客拍,我就哈酒得了,没跟着拍。 石老人海水浴场:以前的那股洗海澡的劲儿没了,旅游季节的气味弥漫在沙滩上和大海里,我仍是没拍。 凤凰岛金沙滩:海的那边的开发区薛家岛的这个大沙滩,极目开阔,是旅游避暑度假的快活乐园,就让那些游人泳客记者商业摄影师们猛拍狂扫过过瘾吧。 崂山:到了青岛不去崂山,就好比到了北京不去长城一样,那是要留有遗憾的。自然风光的仰口北九水南九水暂不说,单就那九宫八观七十二庵的现址或遗址也该去拍拍,但我现在也只想去看看,不想拍。 那么,有人会问,你到底要拍什么?后面有答案。 四、不选名人故居 康有为故居(福山支路5号):在门外那条波浪起伏的石头路上踏步N次,唯一进去看康老夫子是2008年秋天的某个下午,也是因一个影展且不用买门票了才走近打量这栋漂亮的德式建筑的。“青山绿树、碧海蓝天,中国第一”,“碧海青天,不寒不暑;绿树红瓦,可舟可车”,他的这两句名言后来被青岛人民活学活用地挂在嘴皮子上——“红瓦绿树,碧海蓝天”。老照片新影像有的是该故居的方方面面,我不免俗也拍了,但不选。 蔡元培旧居(平原路12号):蔡元培在青岛的名气远不如康有为大,故他的旧居也远不如康的有气势,然而,我个人还是更依赖现代一点的蔡元培的,试想,若没有蔡元培的鼎力坚顶,名牌的山东大学在青岛的诞生是不可想像的。我拍了他故居许多照片,不过,也没选。 宋庆龄故居(海阳路8号):郑重声明,我对国母是爱戴的,我自己对她曾经住过的小洋楼赞叹不已,但我没有拍照,他人拍的她的旧居光影柔和非常唯美,不过,我还是没选。 闻一多故居(鱼山路5号):进海大溜达,与“闻一多”碰过几次头,徐立忠雕塑得富有生气,看的摸的拍的太多了,犹豫再三,拍过两下,时下闻一多的照片到处都能看到,就别选了吧。 洪深故居(福山路1号):位于八关山麓,一座有历史的单体小洋楼,院子里常年有落叶,不定时去过几次,只是在取景器中看过,没按快门。别人拍的,我见过一些,没什么印象,不选了。 沈从文故居(福山路3号):紧挨着洪深故居,紧紧关闭着锈迹斑斑的瘦高铁栅栏门,驻足多次,但没拍照。他人拍的照片也没大意思,再说,也不忍心去打搅生前受过大寂寞的沈从文了,不选了。 梁实秋故居(鱼山路33号):靠海大很近,院子门前是两条马上就要相撞的小马路,左边院墙不远是公交车站。穿过狭窄的甬道,一栋在青岛显得普普通通的老楼就在眼前。住家户很多很杂很乱,几次拿起相机始终对不上焦,不拍也好。他人送来的片子,也没大特色,继续不选。 冯沅君和陆侃如的鱼山别墅(鱼山路36号):院子挺大,几幢小洋楼也挺美观,不知为什么,始终不来电,因此没留下一张半张的记录。看别人拍的也不上眼,所以没选。 童第周故居(鱼山路36号):在百花苑里倒是仔细地端详过精瘦矮小的童第周的青铜雕像,而在故居前,却没有拿起相机的欲望。看他人拍的故居照也不怎么样,只好不选。 束星北故居(鱼山路36号):读了刘海军的《柬星北档案》,知道了这位天才的物理学家在青岛的坎坎坷坷,我竞破天荒去百花苑拍过他的雕像,但是,在这所束先生50年代遭难前住过的精美旧居前,我提不起精神拍。我倒想拍他在受到非人待遇的那些年头所住过的旧居,遗憾,没有找到,故没得选。 老舍故居(黄县路12号):我常走这条巷子,12号也进去过,还上过楼,也多多少少拍过一些。当下说老舍道老舍拍老舍写老舍的人山人海,算了吧,不再选。 杨振声故居(黄县路7号):我站在青岛河断桥上去看斜对面的7号,在寂静的上午无聊的下午温暖的傍晚都有,曾经想选一张拍得不错的做空镜头用,不过最终还是放弃,虽然杨振声是文化名人并在当年的青岛干过大事且人格也蛮有力量。俺就不附庸风雅了,忍痛不选。 萧红萧军故居(观象一路1号):我对萧红的文字是心疼的,爱屋及乌,我一年四季都去拍过下午照,光线柔软得不得了,按唯美至上论和沙龙主义的标准,里面片片有打眼的。然而,我还是眉头不展,萧红不在我镜头中,我费这些工夫有个屁用?再一想,倘若在我的书中也跟风使用民国时期他人拍摄的萧红,也无意义,就此,割爱不选。 王统照故居(观海二路49号):这周边很亲切,小时候常和表弟们捉迷藏,八姨家就住在台阶下几步远的一个大院里。近几年常带着相机来扫街,搂草打兔子也拍拍挂上牌的王统照故居。虽然王统照与青岛的关系非同一般,虽然我对这里的门门窗窗非常顺眼,为了避高攀文化名人之嫌,继续不选。 张玺故居(莱阳路28号甲):说实话,我对张玺故居很陌生,虽然年轻时常从这条能听到海浪声的马路上招摇过市。当然,那时还没有兴起纪念科学名人的风气;当然,那时我的人文修养还修得不到家。很抱歉,我在门前举过相机,也把故居的脸面框进了绿色的焦点,但就是没按下快门“咔嚓”一下。后来,看别人拍的,也愣是没吸引我的眼球,不选吧。 朱树屏故居(金口二路13号):小楼朴素得和朱树屏生前为人为学一样,我常想。走过来走过去,不光因为这里幽静,不光因为这附近的一幢小洋楼里藏有芒克和俞心焦的油画。走过来,斜插入金口一路的宝山家;走过去,右拐进金口三路的老贾家。拍了一些,但鉴于许多青岛文史类的书中都有了,就不选了。 赫崇本故居(鱼山路9号甲):这条小街铺满诗意,摄影人一年到头来拍小街拐弯的院墙树木小楼及地上的“盛开”的马牙石。我拍过晒被的少妇,拍过雨中走来的一对恋人,拍过故居的门头。这条小街,很有情调,许多影展上许多人都向人们展示过。那口罗嗦什么,不选。 毛汉礼故居(福山路36号):福山路近些年已经有点不清静了,公交车来来往往的甚是嚣张。我在黄昏时分走过数次,不只为了沈从文,不只为了几幢有意味的老房子。拍下毛汉礼故居还是晚近的事,在这本草根味浓烈的书里,也觉得不贴切,不选了吧。 那么,有人会问:你到底选什么?请看我的镜头—— 五、我的镜头不虚伪 这么拍。 熟悉的和陌生的——那些“为为人民服务的人服务”的人,不管他们俊不俊,不管他们穿戴得好不好,也不管他们高不高兴,我穷尽一切手段拍,不过主要是抓拍。 构图不均衡没关系,失焦晃焦没关系,模糊虚了没关系,而有关系的就一条——“快速转换的影像,瞬间一瞥的中断与突如其来的意外感。” 老实坦白,从物理学和生理学的某种意义上讲,我与相机天生就不对付,我先天就头晃眼球震颤手抖擞,再好的机器我也端不稳,似乎这是天意。好心人可能要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买个三脚架就是了。不好意思,别忘了,我只喜欢随时随地抓拍。 既然这样,那真的就不可救药了吗?不然,其实我反倒有那么点庆幸,庆幸我的这些先天不足,正是如此叫我意外地拍出和一般人的不一样,即便有一些大体相同的题材。 当然,最最要紧的还是相机后面的头,与我臭味相投的那几个人都这样认为。 我的35毫米的定焦头里没有虚幻没有梦境没有早就被曼瑞和达里搞乱了的超现实,我的数码小广角里只有庸常平凡的小人物和有人味的空间,无论白天黑夜无论五冬六夏,我始终匠气地在尼康小数码的绿色P挡上按下一次次的快门,并且肯定是强制关闭闪光灯。 那么选。 身边的同好发小的伙伴各种名目的同学社会中的朋友等等的照片,遥远的眼前的时而遗忘的时而铭记的在梦中常见的聚会,那种无所顾忌的狐朋狗友的聚会的纪念照。 这其中,有的死了,有的半死不活,有的活着和死了差不多,有的死了似乎仍活着,有的高升了,有的被打败了,有的发财了,有的落魄了,有的被招安了,有的坐怀不乱,有的还是那个熊样,有的继续同我哈酒,有的与人私奔了,有的嫁给了外国男人,有的有了二房,有的结了离离了结,有的继续打光棍。大概如此,这就是我珍藏我挑选出来的一些私人照片。 我也选了高手们的一些打眼的片子,有一般胶片的有反转片的有大画幅的有数码的,总之,这些伙计的东西以多重视角定格了这座况味十足的城市。 任何一座城市都是多义的,青岛也不例外,我想。 于是,我厚着脸皮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拽来,以此来丰富我的城市图书,好叫这本书令人眩晕,令人体味,令人怀念,令人反省。 于是,这本书在调性统一中有了音乐般的强弱对比节奏变换以及主旋律与副旋律的彼此呼应。 于是,书中的鬼魅光影会出其不意地闪回在某个页码的某个位置。 于是,书里的黑白利落的高反差切面犹如键盘上大字一组与小字四组之间的音高的强烈对比。 话归正传,既然是我的著作,我自己到底都选了些什么写了些什么呢?我看还是少口罗嗦别叨叨了,请有心的读者自己动手翻翻下面这些有图有文的页码吧。 是为序。 2009年8月10日 后记 2008年初,我的《青岛符号》问世后,出版人刘咏跟我说要接着做一本图片版的“青岛符号”,刘咏的这一眼光正和我与张亚林在啤酒馆里曾经聊起的话题对上了焦。 说干就干,2008年3月7日买上小数码挂在脖子上,我整天在街头上招摇过市,跟个真弹弓似的。也别说,小数码在我手中还真发挥出铁弹弓的威力,我书里的那些片子就是现场“罪证”。 做一本私人记忆的城市图书,做一本日常生活的民间版本,于是,我忽悠了抓拍江湖青岛的各路高手来助阵,他们的锐作和大名都占据在这本书的险要地势上了。 在两万多张片子的反反复复的幕后甄选工作中,有几个人的名字是要被揭露的——张亚林、王泽杰、郭明强、马良、刘奕麟等,他们的眼力共同把这本书作成了一本可以叫图书的书。 一些人一直在关注此书,他们是王转军、贾真耀、李林波、徐岩、赵宝山、黄晓晨、姜福祯等,在此谢了。 一并致意的还有—— 张白涛、李明、刘建华、王伟业、郭勇利、于桂军、陈文笋、任翔、尤良诚、邢维东、万里雅、徐立波、高兵、鲁汉、刘朝晖、陈锦斐、马胜奎、三叶、张为凯、王斐东、陈鹏、傅彤、王大鹏、隋坚、许诚贵、郑锐、王学义、张旭辉、臧剑等等。 当然,我要把这本图片版的“青岛符号”——《青岛符号续集》献给我的母亲大人郭惠贞女士;她老人家不识字,她老人家三寸金莲,她老人家91岁了。 2010年3月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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