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美国人将“唯一老兵”的称号送予麦克阿瑟,但他却有着显赫的家世背景。他的祖父曾任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他的父亲是美军中将,他的母亲是有教养的富家女。他的父母对他性格的形成和职业的选择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而他的显赫家庭背景,特别是他父亲在军中的影响,对他在军队中的飞黄腾达无疑也发挥了独特的作用。
麦克阿瑟于1880年1月26日出生在阿肯色州小石城前军营里,是这个苏格兰世家移民到美国的第三代。1825年,麦克阿瑟的祖父阿瑟,即阿瑟第一,随寡母从苏格兰移民到美国马萨诸塞州。据说,阿瑟第一的外祖母也是后来成为美国总统的富兰克林·罗斯福和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的祖先,论起来,他们三个人应是远亲。1871年,阿瑟第一被美国总统格兰特任命为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
麦克阿瑟的父亲阿瑟第二1845年生于马萨诸塞州。美国南北战争期间,17岁的阿瑟第二毅然参加北军,在威斯康星州志愿兵团第24步兵团密尔沃基分队当副官,授中尉军衔,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战争期间,阿瑟第二表现突出,颇受上级指挥官的赏识,19岁时成为北军中最年轻的上校团长,还获得了国家最高奖赏一一国会荣誉勋章。1865年南北战争结束后,阿瑟第二所指挥的步兵团也被遣散。在当了一年普通老百姓后,他认为只有军队才是他施展才干的地方,于是重披战袍,进入正规部队,成为一名上尉军官。此后的20多年里,他的部队大多驻扎在艰苦的西部边境地区,并参加了讨伐印第安人的战斗。1898年6月,阿瑟第二晋升为陆军准将,率远征军一个旅赴菲律宾参加美西战争,菲律宾成为美国的殖民地。
1899年1月,菲律宾成立共和国,并开展了反抗美国占领军的战斗。此时任少将师长的阿瑟第二是美军的主要指挥官,美国媒体经常在显著位置报道他立下的战功。1900年5月,他出任美国驻菲律宾军队总司令和军事总督,达到了他戎马生涯的顶峰。1901年在菲律宾局势得到控制后不久,阿瑟第二离开菲律宾回国,并被任命为中将。阿瑟第二在菲律宾期间的经历,对麦克阿瑟日后在菲律宾的活动有直接影响,而此后任美国陆军参谋长的佩顿·马奇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任美国欧洲远征军司令的约翰·潘兴等人,当时则是阿瑟第二的心腹爱将,他们登上高位后都给予了麦克阿瑟悉心的扶持和关照。
麦克阿瑟从小就崇拜父亲阿瑟第二,无论做什么都想照着他父亲的样子来,并坚信他“命中注定”会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伟人”。美国前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就曾说:“麦克阿瑟的整个一生,包括他天不怕,地不怕,有时甚至近乎蛮干的表现,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为了力争无愧于他的先父阿瑟第二·麦克阿瑟将军。”
麦克阿瑟的母亲玛丽·平克尼·哈迪1852年出生于弗吉尼亚诺福克有钱有势的棉花商人家庭,平克尼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既有贵族的传统,又有不畏困难坚忍不拔的精神。1875年5月19日与阿瑟第二在弗吉尼亚诺福克结婚。婚后,他们育有3子,次子6岁不幸天亡,道格拉斯·麦克阿瑟是他们的第三子。次子的天亡,虽然对麦克阿瑟母亲是个很大的打击,但也使其更加怜爱其他两子,在麦克阿瑟仕途的关键时刻,他的母亲多次向阿瑟第二的前部下们写信叙旧说情,这不能不说是其成功的因素之一。
麦克阿瑟4岁时,他们全家随阿瑟第二到了新墨西哥州的一个湖畔的哨所里。在这里,他和他的哥哥学会了射击、骑马。麦克阿瑟曾经回忆说:“甚至可以说,在我会走路之前,我就会骑马、打枪了。我母亲在父亲的帮助下开始教育大哥和我。他们不仅是把知识传授给我们,更重要的是启发我们的责任感。我们从小就懂得,对于该做的正当事,不管个人做出什么样的牺牲,都要去实现它。我们的国家永远高于一切。我们绝不说谎骗人,也不去惹是生非。”确如麦克阿瑟本人所言,在他成长的关键时期,他的母亲给了他许多教益,尤其是塑造了麦克阿瑟的贵族气质、坚定的家庭观念和维护荣誉的责任感。
1886年,6岁的麦克阿瑟开始在堪萨斯州的利文沃思堡上学,1889年7月在阿瑟第二调到华盛顿任职后,他转学到华盛顿军队公立小学学习了4年。对这7年的基础教育,麦克阿瑟的自我评价是:学习成绩“一般水平”。
1893年,13岁的麦克阿瑟随他父亲军职的调整进入西德克萨斯军队中学学习。在这里,他的才华开始显露出来。在学习上,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班里的优等生;在体育上,他是校网球赛冠军,爱好棒球运动,是学校足球队的灵魂人物。1897年6月中学毕业时,学校授予他金质奖章,并让他代表全校毕业生致告别辞,这是毕业生所能得到的最大荣誉。对此,麦克阿瑟曾说:“我是从那里开始起步的。”
中学毕业后,逐渐成熟的麦克阿瑟就确立了下一步的追求目标,那就是报考当时的美国陆军最高学府——西点军校。经过一年的准备和努力,在西点军校招考中,麦克阿瑟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1899年6月13日,他怀着激动的心情跨入了西点军校大门,从此开始了他长达52年的军旅生涯。对这一激动的时刻,麦克阿瑟始终记忆犹新。他曾说,这是他“孩提时代全部梦想的实现”,“做一个西点军校学员的那种自豪和激情,从来没有丝毫减弱……我仍然可以说,那是我最大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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