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是20世纪中国的一位杰出女作家。她最喜爱的文学形式是散文,她的散文常给读者一种近似抒情诗和风景画的美感。母爱和童真的内容占重要地位,她的散文文笔清倩灵活,清新隽丽。冰心的作品以独特的风格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本书精选她的优秀作品,给读者一种现代的审美感,这最能显示冰心的散文艺术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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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山中杂记/感悟名家经典散文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冰心 |
出版社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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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冰心是20世纪中国的一位杰出女作家。她最喜爱的文学形式是散文,她的散文常给读者一种近似抒情诗和风景画的美感。母爱和童真的内容占重要地位,她的散文文笔清倩灵活,清新隽丽。冰心的作品以独特的风格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本书精选她的优秀作品,给读者一种现代的审美感,这最能显示冰心的散文艺术个性。 目录 我做小说,何曾悲观呢?/1 遥寄印度哲人泰戈尔/3 “无限之生”的界线/4 除夕的梦/7 笑/9 我+基督=?/11 提笔以前怎样安放你自己?/13 文学家的造就/15 问答词/19 梦/21 往事(一)/23 往事(二)/39 山中杂记/61 寄小读者(通讯1~12)/73 寄小读者(通讯13~25)/103 寄小读者(通讯26)/143 寄小读者(通讯27~29)/146 寄小读者四版自序/152 南归/154 《冰心全集》自序/175 记萨镇冰先生/185 默庐试笔/190 我的童年/194 力构小窗随笔/198 再寄小读者(通讯4)/204 无家乐/207 给日本的女性/210 小桔灯/213 我的故乡/216 我的童年/223 童年杂忆/232 我入了贝满中斋/239 天南地北的花/245 童年的春节/248 我的大学生涯/251 漫谈赏花和玩猫/259 说梦/262 关于男人/264 (六)我的老伴——吴文藻(之一)/264 (七)我的老伴——吴文藻(之二)/270 病榻呓语/281 无士则如何/283 关于男人/286 (十)一位最可爱可佩的作家/286 我梦中的小翠鸟/288 咪咪和客人之间/289 我的家在哪里/290 试读章节 昨天下午四点钟,放了学回家,一进门来,看见庭院里数十盆的菊花,都开得如云似锦,花台里的落叶却堆满了,便放下书籍,拿起灌壶来,将菊花挨次的都浇了,又拿了扫帚,一下一下的慢慢去扫那落叶。父亲和母亲都坐在廊子上,一边看着我扫地,一边闲谈。 忽然仆人从外院走进来,递给我一封信,是一位旧同学寄给我的。拆开一看,内中有一段话,提到我做小说的事情。他说“从《晨报》上读尊著小说数篇,极好,但何苦多作悲观语,令人读之,觉满纸秋声也。”我笑了一笑,便递给母亲,父亲也走近前来,一同看这封信。母亲看完了,便对我说:“他说得极是,你所做的小说,总带些悲惨,叫人看着心里不好过。你这样小小的年纪,不应该学这个样子,你要知道一个人的文字,和他的前途,是很有关系的。”父亲点一点头也说道:“我倒不是说什么忌讳,只怕多做这种文字,思想不免渐渐的趋到消极一方面去,你平日的壮志,终久要销磨的。”我笑着辩道:“我并没有说我自己,都说的是别人,难道和我有什么影响。”母亲也笑着说道:“难道这文字不是你做的7你何必强辩。”我便忍着笑低下头去,仍去扫那落叶。 五点钟以后,父亲出门去了,母亲也进到屋子里去。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廊子上,对着菊花,因为细想父亲和母亲的话;不觉凝了一会子神,抬起头来,只见淡淡的云片,拥着半轮明月,从落叶萧疏的树隙里,射将过来,一阵一阵的暮鸦咿咿哑哑的掠月南飞。院子里的菊花,与初生的月影相掩映,越显得十分幽媚,好像是一幅绝妙的秋景图。 我的书斋窗前,常常不断的栽着花草,庭院里是最幽静不过的。屋子以外,四围都是空地和人家的园林,参天的树影,如同曲曲屏山。我每13放学归来,多半要坐在窗下书案旁边,领略那“天然之美”,去疏散我的脑筋。就是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也是帘卷西风,夜凉如水,满庭花影,消瘦不堪……我总觉得一个人所做的文字,和目艮前的景物,是很有关系的,并且小说里头,碰着写景的时候,如果要摹写那清幽的境界,就免不了要用许多冷涩的字眼,才能形容得出,我每次做小说,因为写景的关系,和我眼前接触的影响,或不免带些悲凉的色彩,这倒不必讳言的。至于悲观两个字,我自问实在不敢承认呵。 再进一步来说,我做小说的目的,是要想感化社会,所以极力描写那18社会旧家庭的不良现状,好叫人看了有所警觉,方能想去改良,若不说得沉痛悲惨,就难引起阅者的注意,若不能引起阅者的注意,就难激动他们去改良。何况18社会旧家庭里,许多真情实事,还有比我所说的悲惨到十倍的呢。我记得前些日子,在《国民公报》的《寸铁》栏中,看见某君论我所做的小说,大意说: “有个朋友在《晨报》上,看见某女士所做的《斯人独憔悴》小说,便对我痛恨旧家庭习惯的不良……我说只晓得痛恨,是没有益处的,总要大家努力去改良才好。” 这“痛恨”和“努力改良”,便是我做小说所要得的结果了。这样便是借着“消极的文字”,去做那“积极的事业”了。就使于我个人的前途上,真个有什么影响,我也是情愿去领受的,何况决不至于如此呢。 但是宇宙之内,却不能够只有“秋肃”,没有“春温”,我的文字上,既然都是“雨苦风凄”,也应当有个“柳明花笑”。不日我想做一篇乐观的小说,省得我的父母和朋友,都虑我的精神渐渐趋到消极方面去。方才所说的,就算是我的一种预约罢了。 (原载1919年11月11日《晨报》)(P1-2) 序言 中国向有斗士和隐士两类散文家,其最大区别在于斗士把散文当利剑,隐士拿散文当雕刀。斗士惯有特立独行,宁为玉碎的血性,也许他的剑术并不高明,却一定要刺中要害。“特殊的时代一定会产生特殊的文体”,鲁迅式与茅盾式散文的现实性和战斗性,实在是他们当时所处的那个大时代的造物。要在他们的散文里寻觅矫情自饰的小情调、小惆怅、“小摆设”,则不免徒费无益。他们是把散文当“投枪”和“匕首”的,才不会把它变成高人逸士手里的小玩意,去“专论苍蝇之微”。正如阿英所说:“在中国的小品文活动中,为了社会的巨大目标的作家,在努力的探索着这条路的,除茅盾、鲁迅而外,似乎还没有第三个人。” 因而,正当大时代而一味地“品赏”“幽默”与“闲适”,就显得十分不合时宜了。不是吗?曾几何时,“幽默”的老舍就遇到过难堪的尴尬,他怎会想到“幽默”竟会给他带来“危险”!他那篇《“幽默”的危险》既是一次辩白,也是在为一己的“幽默”正名。这自然起因于鲁迅对林语堂所办《论语》半月刊的批评,而老舍当时常给《论语》写稿。当国家身处内忧外患之际,林语堂倡导“幽默”、“性灵”、“以自我为中心,以闲适为格调”,自然便有了专事玩弄之嫌。眼里从不糅沙子的鲁迅,批评林语堂将幽默导向“将屠户的凶残,使大家化为一笑,收场大吉”,也就顺理成章。可要是单从鲁迅1934年6月18日写给台静农的那封信来看,他当时对老舍的幽默是更看不上眼的。他说:“文坛。则刊物杂出,大都属于‘小品’。此为林公语堂所提倡,盖骤见宋人语录,明人小品,所未前闻,遂以为宝,而其作品,则已远不如前矣。如此下去,恐将与老舍半农,归于一丘。其实,则真所谓‘是亦不可以已乎’者也。”这实在有点冤枉了老舍,因为即便当时来说,老舍与林语堂的幽默路数也毕竟是有区别的,“林语堂的文章是幽默而带滑稽,老舍则幽默而带严肃。” 与鲁迅相比,郁达夫要豁达许多,他认为,“清谈,闲适,与幽默,何尝也不可以追随时代而进步呢?”可见,在他眼里,一个作家是否追随时代而进步,并不在乎他的“文调”是“性灵”、“闲适”、“幽默”的,还是遒文壮节、挥戈反目的。其实,鲁迅也并不像有些人出于逆反心理想象的那样。是只会“横眉冷对”的“铁板”一块。在散文写作理念上,他还是蛮“前卫”的。他认为散文只要达到了真情实感的流露,写作上“是大可以随便的,有破绽也不妨”。同时。鲁迅的深刻犀利却也是旁人所望尘莫及的,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散文的幻灭在于“模样装得真”。换言之,在鲁迅看来,散文最贵在“真”,尤忌“瞒”和“骗”的装腔作势。 散文写作又实在是多元的,远非“斗士”、“隐士”两类可以囊括。恰如梁实秋所说,“有一个人就有一种散文”。以鲁迅、周作人虽为血缘兄弟,却“文调”迥异,即可见事实也是如此。一个人的散文写成什么样,或他会如何来写,跟他的散文观,其实也就是性格,是血脉相连的。所以,梁实秋强调,散文的“文调就是那个人”。“文调的美纯粹是作者性格的流露。”他以为“散文是没有一定格式的,是最自由的”,要“美在适当”。周作人则率先提出,现代散文是“记述的,是艺术性的,又称作美文,”且“须用自己的文句与思想。”朱自清主张“意在表现自己”,崇尚写“独得的秘密”。 再比如,沈从文一味要在散文里“写我自己的心和梦的历史。”并特别强调,“把文学附庸于一个政治目的下,或一种道德名义下,不会有好文学。用文学说教,根本已失去了文学的意义了。”坚持文学的纯艺术性,像他的同道何其芳、李广田、萧乾,直至他的弟子汪曾祺,均如是;章依萍则代表“海派”作家直言不讳地表示,“所谓文人的著作,在高雅之士看来,诚为不朽之大业,而在愚拙之我看来,在资本主义之下,一切的著作,无非皆是商品而已”。坚持文学的商品性。像与之归于一派的张爱玲、苏青等,也都明确地说,他们是为生活、为钱而写作。在今天看来,即便是为稻粮谋,却写得一手好文章,已无可厚非,不太再会被轻易指摘为思想格调不高或人品低下了。 正是从这个角度也说明,诚如梁遇春所说,“自从有小品文以来,就有许多小品文的定义,当然没有一个是完全对的。”可我还是最心仪他以26岁年轻生命留下的那份洒脱与率真,以及只能是天赋的灵性与悟感。他以为,散文就是“用轻松的文笔,随随便便地来谈人生”。而且,比起诗来,散文“更是洒脱,更胡闹些罢!”我颇以为然。 其实,追踪20世纪中国现代散文的脚迹,无论是早期的“语丝派”,“论语派”,赞美母爱的“冰心体”,“跑野马”的徐志摩散文,还是被一度奉为新经典的杨朔、秦牧、刘白羽三家散文,直至海峡对岸立志要“剪掉散文的辫子”的余光中,甚或近来的“大文化散文”也好,“小女人散文”也罢,至少在一点上是一致的,即“我手写我口”。不管何种“文调”,无论向杂文倾斜的硬邦邦抨击时政的,还是抒情感怀到软绵绵无病呻吟的,或触景生情得悲歌哀怨、如泣如诉的,散文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作为灵魂的避难所或精神的栖息地而存在的。艺术是独立的,散文须是个性的。 2005年5月23日于中国现代文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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