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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锅圈岩(中国当代原创文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宫敏捷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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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宫敏捷著的《锅圈岩(中国当代原创文学)》是中国当代原创文学系列之一,收录《锅圈岩》《从四区到四梨树》《太木路》《对视》《告密者》《青鱼》《小舅母和苏小米》《冷月》《六月之光》共九篇中短篇小说。故乡是每个人的出生地,又是每个人的情感容器。小说主要以生活在贵州乡村的人物为描写对象,展示了他们在云贵高原淳朴的生活状态,表达了作者对故乡人与物深切的怀念之情。 作者简介 宫敏捷,新锐小说家,青年评论家。已有中短篇小说发表于《上海文学》《黄河文学》《湖南文学》《广州文艺》《特区文学》《南方文学》《文学与人生》等刊物。部分作品连载于报纸。出版小说集《锅圈岩》(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有作品收入各种选集及获奖。原籍贵州威宁,现居深圳。 目录 锅圈岩 从四区到四梨树 太木路 对视 告密者 青鱼 小舅母和苏小米 冷月 六月之光 后记 导语 云贵高原越是浩渺,乌蒙山越是辽阔,他们越是退隐到大地的最深处,其与众不同的生活及不可捉摸的命运,越应该被更多的人知晓。 宫敏捷著的《锅圈岩(中国当代原创文学)》以生活在贵州乡村的人物为描写对象,展示了他们在云贵高原的生活状态,表达了作者对故乡人与物的怀念之情。故事内容朴实,语言流畅,情感丰满。 后记 都是现实与历史的一部分 锅圈岩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天坑,藏身在我的故 乡,乌蒙山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我的母亲出生在 锅圈岩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村子的名字具体是哪三 个字,我一直不知道。小说中,我以近似的读音, 给村子取了一个名字:四梨树。在我还没有清晰认 识到要集中写一批小说,为自己构建一个文学版图 ,或者是虚构一个文学故乡前,我就以四梨树村的 轮廓,写过一篇小说,收录在这个小说集里的《告 密者》便是。小说中,我让这个村子变得更加闭塞 与落后,生活在村子里的人们也更加蛮横与无理。 至今,我的舅舅、姨妈家,还住在四梨树,他们开 枝散叶的子子孙孙,也生活在四梨树。 上初中之前,我经常去四梨树,由舅舅、姨妈 家的表哥带着,下到锅圈岩里,为生病在家的父亲 挖一种长得像芋头的中药。这本小说集中的《小舅 母和苏小米》,是最接近于现实的一篇,我用半虚 构的方式,记录下那时候的许多事情。小舅母是如 锅圈岩一样的真实存在,我在小说中对她的描述也 是真实的。她就像她们家后山上的石头,几十年过 去,模样都没有什么变化。这让我吃惊不已。于是 ,我把她带到《锅圈岩》里,带到《从四区到四梨 树》里。在我构思的其他与四梨树村有关的小说里 ,也会有部分小舅母的影子。她的真实存在,让我 小说中传达的真情实感变得更有力量,让我笔下的 四梨树村以及四梨树村生活着的人们也变得更加真 实。小舅母就存在于现实与虚构之间,作家与人物 之间,是她,把我们彼此连接在了一起;抑或说, 她的存在.让一切虚构的事物、人物,有了一个可 以依附的点,让这些要素在我的文字中自行聚合力 量,像四梨树村祖祖辈辈生活着的人们那样.开枝 散叶,传承希望。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四梨树 村的人也不会下到锅圈岩里。毕竟在一条狭窄的挂 壁小路上爬上爬下。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可以说, 我比大多数四梨树村人下到天坑底部的机会都要多 。 锅圈岩于我,是一个充满童趣与野趣的地方。 那时候,我年纪小,没什么力气,在荆棘丛中出力 挖中药的是表哥们。我只是四处看看,看倒挂着的 蝙蝠,看嗷嗷待哺的燕子,或者呆呆地看着悬垂着 的各种形状神奇的钟乳石,想象它们彼此之间,有 什么关系。有时候,我会把石头打在天坑石壁上, 还会幻想钟乳石突然掉下来,砸在自己头上的惨烈 场景。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背着一袋土豆,肚子饿 了,就捡一捆柴火,把土豆烧熟来吃。渴了.就喝 石壁上流出来的泉水。那时候,我忘记关心表哥们 是否辛苦,也忘记关心父亲的病情,以及学校里那 些让我烦心的事情。锅圈岩似乎是一个世外桃源, 可以让我忘记尘世间的所有纷扰。也因了这个,锅 圈岩在我的记忆中,是一抹温暖的亮色,在我记忆 的深处,发出微弱却永不熄灭的光芒。这也是时隔 二十多年之后,我回四梨树村看望小舅母时,又再 次下到锅圈岩里,走一走,看一看的原因。 锅圈岩还是锅圈岩,唯一不同的,是天坑底部 被人种上了粮食。接近出口的地方,有个进深丈余 的溶洞,被烧得乌漆墨黑。当年曾多次带我下过锅 圈岩的表哥说,洞里死过一个人,是四梨树村的, 那人没地方住,搬到锅圈岩来。一进来,再没出去 过。死了,也埋在锅圈岩里。地是他种的,他死了 ,又被愿意种的人捡了去。洞里死过人,种地的人 爬进爬出觉得晦气,放一把火,把原本留存在里面 的几件原木家私和床铺都烧了,连留下的少许玉米 和土豆,也一起烧了。我在洞口瞄了一眼,看到几 个逃过劫难的土豆,几根青绿的嫩苗,从石头旮旯 里,顽强地伸出头来。 这就是我写《锅圈岩》的缘起。王全这个人物 的原型,是我认识的几个熟人的结合体。小说写完 之后,王小举老婆这个人物.又引起了我的兴趣。 她让我想起了我小舅母的二儿媳妇,她给二表哥生 了一个男孩之后,某一天忽然消失了,再也没有回 到四梨树村,二表哥至今还是单身。我对二表嫂没 有任何了解,甚至都忘记了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 她长得矮、胖、壮、黑,爱笑,来过我们家几次。 听母亲说,她是经别人做媒,从四区嫁到四梨树村 的。四区是旧称,现在叫龙场镇。上高中时,我有 一个同学是四区的,去过那边一趟。印象中,四区 到处是郁郁葱葱的山,偶尔能看到一个荒凉的土堆 ,耸立在道路边,风一吹过,尘土飞扬。四区居住 的多半是回族人,村子建在有水的地方,一个村子 ,百十户人家。我便是带着这样的印象写四区和吕 小琴的。此外,我不曾了解过她的任何身份信息, 我感兴趣的是,一个人,怎么…… 我是2015年回乡探亲的,或许因为间隔着二十 多年的烟尘,看望小舅母那一次,看到了故乡以及 生活在故乡的人们的变与不变,才开始用文字的方 式,去回望故乡,并塑造一些人物形象。从基础设 施、道路、人们居住的房屋等方面来说,故乡变得 更现代,更时尚,更城市化了。可许多人的精神面 貌和思想境界,还停留在过去的日子,收入也没见 得增加了多少。反倒是土地一再被征用,许多人过 着无所事事的 精彩页 他身材适中,精瘦精瘦的,四肢像钉子钉在一起的木头架子,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午饭后,我泡一杯茶,拉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院墙外梨树上的知了,应和着山里的知了,一声比一声尖利地叫着。我侧着脑袋,眼睛掠过村外半山上一截灰白的铁路,看向山里。阳光纯净,猛烈,透过云块的间隙,一道一道金光打下来。越是金光照射着的地方,越黑浸浸的。回过头来,王全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王全目光涣散,脸灰灰的。一身明显偏大的旧西服穿在身上,西服是灰白色的。一看便知,他全部家当就剩下这一身衣服了。天天洗了穿,穿了洗,汗浸,日头晒,肩膀、脊背等显露的地方,已经开始褪色。右手肘部,有一个鸡蛋大的颜色近似的补丁,不注意看,真看不出来。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有那么一阵子,都不说话。心里想,这个鬼人,怎么突然跑我们家来了,干什么呢?嘴里却问道: “你不认识我吗?”他已经好几年没出现在村子里了。 “认识,”他木讷地说,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认识的嘛。” “有什么事情你说啊。”我没好气地说。 “王小举死了。”他说。 “死了?” “死了。” 王小举是村里一个五保户,矮矮墩墩的,秃头,留山羊胡子。他住在村口,一间泥墙茅草房里。里面够放一张床,支一个锅架,摆一张桌子。多两个人进屋,基本转不开身子。好几年工夫,他和他妻子,就住在那个茅草房里,独门独户的。这还是他二十开外三十不到的时候。 父母在他很小时,死于一场将他们家化为灰烬的火灾。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点力气了,开始去小煤窑挖煤。挣点钱,请几个人,用泥巴给自己夯一所小房子。继续挖煤,又挣到钱了,请人从更为偏远的山里,说一个媳妇。后来,他学会了赌博,掷色子、打麻将、打牌,什么都玩。地还是要种的,他得吃饭。除此,什么都不干,唯一的“生财之道”就是赌博。赢了钱,眉飞色舞的,走路都带风。挽起袖子,胳膊上好几块表(还不起钱的人抵押的)。他老婆跟他一样,也不识字。有人问几点了,他或他老婆把袖子一撸,说,你自己看。只赌钱,还好说,要命的是,他贪杯,一喝醉就打老婆。遇到债主上门,还会大着舌头说: “要钱没有,要女人有一个,我出去,你们睡一觉,当还钱了。” 他老婆因了这个,才偷偷跟人跑了的。走时,肚子里怀着孩子,是一个女孩。此后,王小举再没找过女人,想找也找不到,一个人继续赌钱喝酒过日子。他在我们村里赌,去外村赌,还会跑到更远的地方赌。十里八乡,没有他不熟悉的。到处跑着,赌着,不小心就把丢失的老婆找着了。她已成了别人的老婆,几个孩子的母亲。王小举能带回来的,只是自己的女儿,七八岁了。有时候,我们十天半月见不着他。等他回来,说不定房顶上的茅草,早被大风吹走了。不过他不在乎,哪儿方便,哪儿将就一晚。女儿回来那一年,才把房子修缮一番。房顶的茅草换一遍,墙壁用报纸糊起来。破被褥一把火烧了,换一套新的。不过也就两三年时间,他又把日子,过成原来的样子。 他不在,女儿一个人,不敢在家住,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他若在家,女儿毕竟大了,晚上睡觉不方便。王小举不得已,又把女儿送回她母亲身边,继续一个人过日子。房子再破也不管,眼见着山风把茅草一根一根拔去,暴雨将泥墙一块一块冲走。没多久,地基长满了蒿草,还被几块从山上滚落的巨石占据着,根本看不出曾有人居住过。王小举说,有墙有顶的都是房子,随便找个山洞就行。而他找到的山洞,就在锅圈岩,在我们村子对面的山洼里。算起来,他今年已经七十好几,一个人在锅圈岩,住二三十年了。 像他这样,日子过得没点着落,我们村里,想不明白的,不只一个。他们不问生,也不问死,无欲无求,不吭不声。最为典型的,要数王全。多年来,偶尔会去锅圈岩看王小举一眼的,也是王全。王全需要找一个住处,王小举需要一个伴,还需要一个帮手,一起收割庄稼。王小举身无分文,没人愿意再跟他赌。他已年迈体衰,骨架子里那点力气,只够在土地上刨开一个个口子,为自己种点粮食。 锅圈岩是一个锅圈一样的天坑。云贵高原上,乌蒙山的某一个角落,平地下陷一百多米。四壁陡峭如削,稍有点泥土的地方,长满荆棘、蒿草。掩映着一条隐蔽的很早之前的人们为躲匪患开挖出的挂壁小路,一条进进出出的必经之路。有的地方需借用绳索,才可以上下。天坑四壁,有山泉渗出,个别地方,泉水拇指一般粗,泪汩流淌。泉水冬暖夏凉,甘甜可口。天坑底部,是一个缓坡,锄去植被,种上庄稼,一样能养活人。靠南边,离地一米多高处,有一个天然的溶洞。洞口只容得一个人进出,里面二三十平方米。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比王小举当年那个家,不知好上多少倍。王小举选择这个地方,也是把周围山野的溶洞,比较过一番的。 前几年,他还有点力气爬进爬出时,常会来村里活动活动,找几个关系要好的人聊聊。每一次,都会没来由地说道,等他死后,锅圈岩那个溶洞,要留给王全。似乎这个山洞是有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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