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团队环境中,尤其是身处拥有高度使命感,立志献身于艰难任务的人群之中时,你总会发现许多小团体,他们的成员之间紧密相依,彼此托付,不论情况有多么凶险。在我生活的世界里,核心人物便是如此。在这片距太平洋海面仅数步之遥的沙滩上,是美国科罗纳多海军两栖基地,也是我们“海豹”突击队奇数分队的驻扎地。科罗纳多是“海豹”突击队的诞生地,在这里,一股力量将我们凝聚到了一起,这股力量部分是个性,部分是情感。我们就像磁铁一般紧紧吸附到了一起。
JT便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他是个来自艾奥瓦州的小伙子,橡根玉米秆一般坚韧,身高约6英尺4英寸,与常人一样修长健壮。他是铁人三项赛的冠军,当热也是“海豹”突击队招募的最优秀的队员之一。无论我们被部署到战场上还是我们的最佳伴侣。在大多数情况下,毫无心机的他都是我们的开路先锋。他开朗乐观,总是愿意用自己率性的欢闹来博取我们的快乐。这就是他,一贯如此。
博斯也是这个小圈子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最初在亚利桑那州时,他和我是蛙人训练科目——基础水下爆破训练(海豹突击队)的队友,后来等他跟女友求婚时,他又成了JT的室友。同窗情加上战友情让他们成了铁哥们,JT甚至和博斯的未婚妻埃米开玩笑说,只有等他们这两个“海豹”队员正式离婚后,他和埃米的婚礼才能进行。博斯有着一颗真正自由的灵魂。我甚至爱能想象,他的灵魂议论飞回到了古希腊,附体到了一名斯巴达战士身上,在温泉关身陷重围后奋力厮杀的样子。我偶尔会想,像他这样一个伞降能手和枪战勇士,真可谓生不逢时。
身高6英尺6英寸的乔希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他浑身是劲,机智聪颖。从美国海军军官学院毕业后,这个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乡巴佬”又加入了基础水下爆破训练(海豹突击队),毕业于232班,恰好是我们班和摩根他们班中间那期。他曾先后效力于数支作战小队,之后趁休假又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了个研究生学问回来。在那之后,他再度披上了军装,和我们一道奔赴战场。我们之间仿佛有某种血缘关系维系着。除了我的孪生哥哥摩根之外,我不愿再找任何其他人代替他掩护我的身后。
JJ是海豹突击队中为数不多的非裔美国人之一,他来自俄克拉荷马州,现在却称德克萨斯州是自己的家乡。他刚入伍时进的是我的老部队,海豹运输载具第一分队,号称“终极深水蛙人”。他的呼叫代号是“水鬼”,是个很角儿。在我整个军旅生涯中,他差不多一直和我并肩战斗,是个可靠地特战队员和卓越的机枪手,我曾不止一次濒临死亡的边缘。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JJ所做的一切。
当然还有摩根,我的孪生哥哥——他比我早出生七分钟。我俩向来形影不离。在我重伤倒在山上,甚至有媒体报道我已经阵亡时,只有摩根深知那不是真的,全凭他心底的那份感觉。当时众多朋友和陌生人问询都来到了我家在德克萨斯州亨茨维尔镇外的牧场,他穿梭在人群之中,向所有人挨个保证我还活着。他一遍遍重复着:“如果他们还没找到他的尸体,那么他就肯定还没死。”这就是双胞胎,心有灵犀。我们常说,我们肯定会“同生共死”。
海豹突击队是个大家庭,但这些人是我的世界里的核心。当“红翼行动”结束归国后,我真正需要的只是和他们呆在一起。我们曾并肩流血流汗,更流过泪。我们一道同过窗,扛过枪,站过岗。无论我面朝何方,我知道他们中总有一个会掩护我的身后。我们彼此认识得愈久,便愈加清楚一个事实,一个每次团聚都会弥漫在空气重沉重的事实:今天可能是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天。正因为此,我们的生活才如此不同。
P7-9
旋转的摩天轮
现在,博斯还在海豹队伍里执行机密任务,旨在摧毁全世界一切恐怖组织。最近他拿到了JT右臂文身的图案,那是一张精美的富于东方色彩的图案,他要把它文到自己的左臂上。在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博斯刚刚完成了文身,整个过程耗时18小时,很痛。博斯称之为“艺术、生命、经历痛苦和失去的纪念”。这是对战友最终极的礼赞,虽然他牺牲了,但永远不会被人遗忘。
在2011年8月6日之前,我心里最大的盼望就是等着摩根回到得克萨斯。在弗吉尼亚海滩,他在经过医学评估后已经打包好了行李,然后就是在拖时间,等着海军给他下发退役命令。他计划着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可能会去读个硕士学位,或者去警察局工作,还计划着和我一起管理“孤独的幸存者基金会”。
但是当JT、马特·米尔斯、“特雷”·沃恩和其他兄弟牺牲后,摩根改变了主意。虽然他在几周后才告诉我他的决定,但他在刚得到消息时就已经决定了。当时我们在准备爱荷华州JT的追思会,他不想让我分心。摩根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应该做什么:为了纪念逝去的战友,他要继续留在海豹突击队,重新回到战场。
摩根到指挥部,撤回了他的退役申请,并要求重新参与作战行动。现在他正在参加轮训,待本书出版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回到战场。那将是他参与的第十次作战部署。在最近这个悲剧震撼海豹队伍之后,不只他一个蛙人作出了这样的选择。
官方声明,伊拉克战争已经结束,阿富汗战争也会结束。我们从新闻里可以看到,美国常规部队已经从战场撤回,将所有问题交给当地人解决。然而对于我们特种作战部队来说,各种各样的作战行动还将继续——而且变得更加危险。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回撤后,不再有部队为我们的作战区域提供安全保障。
我很难形容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可能内心深处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那是一种由曾经的经验、鲜血、汗水和悲痛而来的一种感觉。军旅生涯之所以对我——对我的前辈、对将要参军的人——有如此重要的意义,有多方面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的危险性,而是因为那份深深的战友情,你和那些跟你一样为了实现大我,甘愿牺牲小我的人建立了紧密的联系。正是这份战友情以各种难以名状的方式,使得热情的摩天轮继续旋转下去。
实现大我的强烈愿望把我送入了军营,而九年的军旅生活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但是从军并不是唯一的途径。现在,我脱下了军装,发现军旅生活只是我人生的开端,在接下来的人生中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你可以为你的家庭服务,把家人的需要放在自己的首位。你也可以在你的社区、小镇、城市里做类似的事情。我想,正是因为我们的亲身经历,所有为他人服务的人——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能比其他大部分人更清楚地了解为他人服务的全部含义。
为他人服务是无私的——和现在许多美国人的生活方式完全相反。娱乐并不能给我们鼓舞,也不会告诉我们将来我们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本书里出现的人物——还有所有执行秘密任务的人——都是我的榜样。他们默默用自己的行动践行着《圣经》中的理念(《约翰福音》第15章13行):“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
然而,要为他人服务,并不一定要成为基督教徒,甚至不一定非要有宗教信仰。你只需要主动去了解你所处的环境,把自己的需要放在最后。当然,我的信仰帮助我更深入地理解了为他人服务的真正含义。为了不辜负别人的期望,你会努力做得更多更好;照顾别人,把他人的利益摆在自己利益的前面。你不需要操心这一切是否会有什么深远的意义——那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但是如果你能一直坚持从细小的事情做起,坚持得时间足够长,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完成了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
这是一个逐步演变的过程,就仿佛是在摩天轮上观光,不到你生命的最后一秒它会一直转动。你希望等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它能比你刚出生时更加美好。你为他人服务的一生必将会有价值。会有人接手你的工作,继承你的遗志,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他自己的印记。
我知道,我身体的那一部分将会一直与海豹突击队联结在一起。虽然现在看来,我的军旅生涯时间挺长,但它只是我漫长人生的短暂的一个章节,是我未来之路的准备阶段。
感谢上帝,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眷顾。
手足之情
2009年10月
佛罗里达州彭萨科拉
大约清晨四点,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坐起身,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我曾经一位最亲密的战友,JT。
那一刻,我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手指滑开锁屏,电话接通了,我问道:“我兄弟怎么样了?”
这通电话一定是关于摩根的,不出所料。
“他的情况很稳定,哥们,但他真的在硬撑着。”
我顿觉浑身瘫软,答道:“我这就动身。”同时,焦虑的心情令胃里一阵翻腾。我冲进洗手间,开始呕吐起来。
JT的电话是从弗吉尼亚州朴茨茅斯市的海军医疗中心打来的。那晚,在弗吉尼亚海滩外23英里远处,我的兄弟正带着他的排执行一场训练行动。天空一片晴朗,海面上微微泛起阵阵波涛,载着他们的“黑鹰”直升机逐渐向一艘美国军舰靠近。从军舰的左舷处,飞机开始下降,进入上层甲板的正上方保持盘旋。随着驾驶员缓慢靠近美国海军“北极”号供应级快速战斗支援舰,机上乘员放下了绳索。顺着这根连接着直升机和甲板的“消防员软立杆”,他们一个个滑降到了甲板上,摩根和他的班坐在一旁等待着,腿悬荡在开着的右侧舱门外。
为了遏制愈发猖獗的国际海盗,美国加大了行动力度,因此,像这样的搜索抓捕演习已经成了训练科目中的家常便饭。六个月前,在海盗登上“马士基·亚拉巴马”号货轮后,我们的一名狙击手从美国军舰的舰尾处果断开火,一举击毙了劫持着美国籍船长的三名成员。
但就在我的兄弟带着他的队员准备快速滑降到“北极”舰上时,直升机的主旋翼一下刮到了一根绷紧的钢缆,这根重重的钢缆牵拉着舰上一支巨大的排气烟囱。飞机桨叶顿时和它搅在了一起,缆绳绕着旋翼轴被卷了进去。“黑鹰”瞬间向下急坠,这些舱门口的战士们猛地被抛进了驾驶舱内,在甲板上翻滚着压在了机身左侧。随后直升机撞上了军舰,但这一钢铁之躯并未能撼动水面上更重的庞然大物,翻转着砸在了舰上。
摩根被这股冲击力撞得昏昏沉沉,幸亏很快恢复了知觉,他发现火苗正向他席卷而来,仿佛是从一只喷火器喷涌而出一般。冒着刺眼的烟雾,强忍着后背骨折的伤痛,他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片地狱。然而,刚费力爬出机身残骸的他,紧接着又从十五英尺的高度摔到了舰上的下一层甲板上。这一摔是致命的,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舰上的消防战士冲了出来,立即开始灭火施救,一名危险物质处理员也赶到了现场,所有人都伸出了手照顾伤员。在伤情鉴别分类后,他们发现有一人阵亡,是“黑鹰”的机工长,另有八人重伤,其中便包括摩根。很快,另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了舰上,在装运上伤员后直奔朴茨茅斯市内的医院飞去。从那,消息迅速传播开来。
当JT打来电话时,我正身处佛罗里达州,进行背部手术后的肢体康复练习。在经历了此前的两次战斗行动后,我的脊柱已经成了医生们的长期课题,但什么也不能阻止我飞去朴茨茅斯看我的兄弟。不论我们正在做什么,摩根和我总是能放下手头的任何事为彼此提供掩护,我所说的“总是”的的确确意味着“一切时间”。我赶忙给一个拥有一架私人飞机的慷慨朋友打去了电话,请他帮我个忙。在他开飞机来彭萨科拉机场接我的空当,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作战包,连忙跳上租来的一辆汽车,加速向军用总机库驶去。没过几个小时,墨西哥湾就消失在我们身后了。克机场越近,时间似乎走得就越慢。终于到了,我了解到摩根正在核磁共振实验室里等着做扫描。当电梯门打开时,他稍稍抬起了头,朝我的方向眨了下眼,我立刻全力冲了过去。他躺在轮床上,全身都用带子固定着,不时发出一阵阵不祥的打呃喘息声。他胸腔隔膜的每次痉挛都仿佛在抽打着重伤的上半身,令他痛苦不已。我不忍地闭上了双眼,可他浑身是伤躺在那里的画面仍然令我感到无比酸楚,喉咙哽咽。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但此时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吐了。
“嘿,米哈。”他叫着给我起的外号——在西班牙语里,意思是“坏小子”。他的声音让我回到了现实中。我握紧摩根的手,小心地抱了他一下,说:“我在这,兄弟。我们会挺过去的。”
医院的技术人员正弯腰盯着电脑屏幕,全神贯注忙着其他事,似乎没注意到这里的情景。显然,如果病人不停打呃颤动的话,核磁共振根本无法成像显示,但这一切竟无人来管。我愤怒地上去一把揪住技术员,指着此时最重要的事大声吼道:“赶紧他妈的把你的肥屁股从电脑椅上挪开,给我兄弟看看,要不然我这就把你的胳膊拧下来,揍你个半死!”他们赶忙给摩根用了些药,等过会他不再出现痉挛了,立刻就被推进了核磁共振成像仪中。
看着我的兄弟就这么无助地躺在上面,任由机器拖来拉去简直要把我的心都撕碎了。他是我所认识的最坚强的人之一。他不只是那种强忍或顶住痛苦的人——他属于蔑视痛苦那类。当他在大学扭断脚踝而且没钱治疗时,他硬是好几个星期挺着单腿跳来跳去地上课打工。在他的军旅生涯中,他曾有过许多次骨折和擦伤,但从没有一回像这次这么严重:核磁共振成像显示,他的背部有六处断裂,就连骨盆也出现了骨折。
在等候室里,我,JT以及另一位亲密战友博斯一起并肩站着。在摩根入院的那五天,我们仨在他的病房里支起了一个简易床,确保分秒不离人,一天24小时轮流看护。摩根不能服止痛药,除非他疼得无法安睡或是影响治疗,所以我们一直尽力让他转移对病痛的注意力。当他想见谁时,我们会立刻把那人喊来。我们还带来了一部DVD播放机,时不时地给他读些东西听,尽可能让这里充满生气与乐观的氛围。最重要的是,我们让他能得到充分休息。
当他要解手时,我们就把护士赶出去,自己来帮他。一个人负责抬头,另一个人负责搬脚,最后那个抱住他的腰部,三个人小心翼翼地帮他翻身,然后由他自己方便。由于每天都有大量的药物和液体通过静脉滴注流入他的体内,所以这时总是弄得一片狼藉。我记得那场景就像是电影《驱魔人》中的画面,不过这时是完全出于另一种目的。你总能猜出来这间病房里谁的军衔最低,因为打扫的活儿都归他。不管摩根需要什么,我们总是尽自己所能实现他的愿望。因为身为兄弟,理所应当。
但摩根不会就这么一直消沉下去。当他的胃口开始逐渐恢复时,我们知道他已经走上了康复的正轨。而当JT开始有心情和护士们打情骂俏时,我意识到我们又一次渡过了难关。很显然,这说明摩根的伤情已经完全稳定,我们终于可以稍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了。从那时起,我们对他的爱开始以一种男人的方式呈现出来。
“你的背受伤了——欢迎到我身边,哥们。但你怎么那么长时间才找到我?”
“你不是在为自己难过,是不是?”
“要是你能像个男人一样振作点,你就知道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如果你再不好起来,你的队伍可就不带着你,自己按计划出发了。”
最后一句话给他的激励最深。
有医生来查房时,我们就问他们能不能把摩根额头的疤往下挪到脸蛋正中间来,因为“美女爱野兽”嘛!
有时我们会拿海绵给他擦全身,劝他好好休养,但大多数时候我们清楚,他知道手术和康复一结束,他的人就会期望他赶快回去。我们还特地照了些他惨状的照片,好今后留给子孙们看。我们觉得要是有一天想让他羞愧难当的话,一定要突然亮出那些照片。
又经过一次手术和几天住院后,摩根终于忍不住说:“哥们,我可不能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这并不是因为他厌倦了我们不专业的治疗看护——他只是感觉自己必须逃离这些管束了。于是,我们制订了一份“撤离计划”。
这份计划简单潦草,不过有JT这样的大将坐镇,我们觉得或许一样能成功。夜幕降临,JT走进大厅,开始和一个护士搭讪。等我们听到有笑声传了出来,博斯便趁他们疏忽之际立刻套上借来的实验室大褂,把摩根抱上轮椅,推出了病房。一切就像走进电梯一样简单。我们没有听医生的嘱咐,径直推着他到了室外,让他重获自由。“回家行动”大获成功。
在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摩根和我回到了彭萨科拉,也就是我接到JT电话时身处的地方。他和我一道开始使用世界一流的康复设施,美国职业体能训练中心拥有一套特殊的康复项目,专为像我们这样的人恢复体能所用。相信我,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我清楚地知道对于摩根来说,如果想彻底恢复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我同时也明白,不管有多难,他都会不惜一切全力完成。有我们这样的兄弟在他身边,不断鼓励他朝正确的方向前进,是不可能半途而废的。在我2005年7月结束“红翼行动”回国之后,战友们就是这样激励我的。现在轮到摩根了。
当身着军装伫立于战场之上时,你会发现,周围瞬息万变的急迫形势会让你和战友之间的手足情谊变得愈发紧密与持久,它不同于生命中的任何其他感情。
除此之外的一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都是短暂和可抛弃的。但我们是兄弟,是手足。每当我在回归平常生活后偶然遇见曾经的战友时,这种感情便油然而生。
对于有过在伊拉克或阿富汗服役经历的240万男女军人来说,他们每个人之间都不存在任何程度的隔阂。我们都曾领教过伊拉克恶臭的空气和阿富汗兴都库什山炙热的高温。我们都曾蜷身于“悍马”和“黑鹰”之中,成为敌人的靶子。我们还都曾在护卫的路上缓慢前行,提心吊胆地担心前方隆起的路面后有什么正等待着我们。我想起了曾一道并肩战斗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先头侦察兵、破障部队、拆弹专家、联合终端攻击控制员、情报人员、飞行员以及其他辅助人员、军医和医疗兵、支援排还有所有其他人。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的队友们。他们中的许多人至今仍在军中,继续书写着他们的传奇,一次次地深入敌后虎穴之中。一想起他们,我仿佛就回到了过去那些精彩的时光。我知道,我无法一个人就这样过着安逸的生活。
摆脱困境唯一的方式就是从正面战胜它。当你这样做时,有兄弟在身边相助总是令你感觉如虎添翼。
《孤独幸存者(Ⅱ)》由马库斯·鲁特埃勒和詹姆士·霍恩费斯彻编著。《孤独幸存者(Ⅱ)》讲述了:
在阿富汗库纳尔省山区发动的“红翼行动”是美国海豹40年历史上最黑暗的日子,“红翼行动”唯一幸存者马库斯,给我们描述了美国特种部队的残酷训练以及他在“红翼行动”中的生死血战,详细记述了美国特种兵的声粗状态和作战细节。
2006年,“红翼行动”唯一幸存者重返战场,号称“世界上最危险的城市”,饱受战争蹂躏的安巴尔省省府拉马迪市。这支最精锐的部队,面对强悍的恐怖分子,一场你死我活的城市巷战再次上演。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故事充满了血腥的搏杀、滴血的友谊……没有人是孤独的。
同名电影《孤独幸存者》(2014年)登顶北美周末电影票房,并获得高度好评。
《孤独幸存者(Ⅱ)》是一部优秀的军事小说,是作者马库斯·鲁特埃勒和詹姆士·霍恩费斯彻近期出版的《孤独幸存者》的续篇。本书是这次行动唯一的幸存者马库斯,给我们讲述美国特种部队的残酷训练以及他在“红翼行动”中的生死血战,全景式地展露了美国特种兵的生存状态和作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