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著的《昆虫记》以其瑰丽丰富的内涵,影响了无以数计的科学家,文学家及普通大众。其文学及科学非凡的成就受到举世推崇:大文学家雨果盛赞其为“昆虫世界的荷马”;演化论之父达尔文赞美他是“无与伦比的约见察家”;影响了许多热爱自己的读者走出象牙塔与自然蛮荒对话,唤起人们对万物、对人类、对科普,对文学,甚或对乡土的深刻省思;普在世界各地担负起对昆虫行为学的启蒙角色;因此,早已被公众认为跨越领域,超越年龄的不朽传世经典!
《昆虫记》是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依据毕生从事昆虫研究的经历和成果撰写的一部关于昆虫的作品。法布尔以人性观照虫性,用散文化的笔调在书中真实地记录了各种各样的昆虫的本能、习性、劳动、婚恋、繁衍和死亡等。全书渗透着作者对生命的关爱和敬畏之情,体现了作者细致入微、孜孜不倦的科学探索精神。此作品既是一部昆虫学的科普书籍,也是一部描写昆虫的文学巨著,是科学与文学完美结合的典范。
蝉和蚂蚁的寓言
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声誉都是由各种故事传说建立起来的。然而,相较之下,童话自然比故事略胜一筹了。尤其是昆虫,不管它用什么方法,总能成功地吸引我们,因为昆虫有很多传说,至于这些传说的真实与否根本无关紧要。譬如,有谁不知道蝉呢?就算不了解蝉的生活习性,但至少对它也略有耳闻吧。在昆虫世界里,还有比它更有名的昆虫吗?它日日只顾唱歌而不顾及以后的名声,早已经家喻户晓了。人们用简单易懂的诗句将这个故事传播:当寒风刺骨的冬季来临时,穷困潦倒的蝉向邻居蚂蚁乞讨食物,乞食者遭到了冷落,并被蚂蚁讥笑挖苦。令人意外的是,蝉却因此声名大噪。蚂蚁说了两句简短又冷酷的话:“您先前唱了又唱,我听着十分舒服,好呀,现在您跳吧。”这两句话给蝉带来的名声远胜于它日日高歌所带来的赞誉。这已经深深的植根于孩子们的脑海深处,不可磨灭。
蝉生活在长有油橄榄的地方,大部分人并未真正见识过它唱歌的本领,但对它在蚂蚁面前的困窘落魄却是深知的,名声即源于此!一个类似于自然史一样道德受到践踏的备受众人争论的故事,一个优点只在于奶妈讲起来简单易懂的故事,它是名声的根基,而这种名声会像《小拇指》中的靴子和《小红风帽》中的烙饼一样紧紧牵引着人们对童年的记忆。有人说,儿童是一台装备优良的记忆器,习惯、传统这些信息一旦输入记忆库,是无法轻易抹去的。蝉大名鼎鼎的声誉应该归功于儿童,当他们还在牙牙学语时,就已经能断断续续地讲出蝉的悲惨遭遇。构成寓言的那些浅薄荒谬的东西被他们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寒冬来临时,蝉将永远生活在饥寒交迫的困境中,尽管冬天已经看不到蝉的身影了;蝉在蚂蚁面前将永远是一个乞讨者,就为了那几粒麦粒,尽管它柔弱的吸管根本无法将这种东西吸进去;蝉还将讨要苍蝇和蚯蚓,尽管它从来不以它们为食。这些荒唐又可笑的错误是谁造成的呢?拉·封丹应该为此负责,他的寓言因细致人微的描述让我们非常喜欢,但其中,对蝉的描述还有所欠缺。他早期寓言里所刻画的那些动物,例如,狐狸、狼、猫、山羊、乌鸦、老鼠、黄鼠狼等,他都十分熟悉,所以在描述这些动物的形态时,他总是将它们刻画得惟妙惟肖,人木三分。这些都是高地动物,生活在他的周边,是他的常客。他几乎每天都能观看到这些动物的生活,不管是大家都知道的,还是动物们私底下的,不过,在兔子雅诺蹦蹦跳跳的地方,是没有蝉的身影的。拉·封丹从来没有听过它唱歌,也从来没有见过它。他可能以为,这个著名的歌唱家应该是一只蚱蜢。
格兰维尔的画风优美,与拉·封丹的寓言配合得十分巧妙,但他也犯了一样的错误,在他的插图里,蚂蚁被打扮成贤妻良母的样子,它傲慢的站在门槛上,轻蔑的转过身背对着伸着爪子的乞讨者,旁边是好几袋子麦子,蝉则身穿单薄的裙子,头戴18世纪流行的阔边女帽,腋下夹了一把吉他,裙摆被寒风吹得随风飘扬,有一块甚至贴在了裸露的小腿肚子上。蝉的外貌与蚱蜢一模一样。格兰维尔和拉·封丹一样,根本没弄清楚蝉究竟长什么样子,他栩栩如生的将那个以讹传讹的谬误又再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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