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写的是一个痴心于油画的女人，她为了她的艺术之梦，过了知天命之年，只身去闯法兰西。她已近古稀之年，心理年龄却绝对只有十六岁，在巴黎画坛享有“少女杨光素”的美称。是生命的奇迹么?她真的会施魔法?她真的握有魔杖?她那娇小的躯体中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奥秘?要揭开她的心灵的秘密，廓清袅绕着她的神秘雾霭，只有向她走近……

她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1982年，五十二岁的她，毅然放弃大学讲台，来到语言不通、举目无亲的巴黎，研究油画艺术。她以顽强的精神和超人的毅力，在“艺术之都”占有了一席之地，她的油画艺术得到了西方艺坛的盛赞，被誉为“精关的华宴”。五年后，她的作品开始在法国的许多画廊展出。

1989年，她的个展在巴黎三区GALERIE HEROUT PARS画廊开幕。中国驻法大使蔡方柏夫妇、法国罗曼省省长布特哈夫妇出席了开幕式。她的画展取得了巨大成功，她的作品得到普遍的好评。

1990年，她应玻利维亚驻法大使波斯多夫妇的邀请，到玻国首都拉巴斯举办大型个展，受到玻利维亚国家领导人的热情接待和欢迎，内阁部长和各国使节出席了开幕式，总统和内政部长送了花篮，并以巨款购藏了她的3幅作品。她的莅临，一时成为该国的文化盛事。

她就是，杨光素，一位传奇的女画家。

题引

上篇

第一章 没娘女孩

 母爱温馨

 旷野呼唤

 永失母爱

 刮骨疗毒

 离开外婆

 家庭矛盾

 父亲逼嫁

 闯出家门

 穷不坠志

 投奔自由

第二章 美院高才生

 自谋职业

 重返校园

 命运答卷

 才情初露

第三章 幻想不是爱

 柔情幻觉

 陶醉爱河

 初到芜湖

 忧患逼人

 职业母亲

 母爱煎熬

 师恩友情

第四章 被捆绑的心

 政治挂帅

 爱到尽头

 流水无情

 遵命画匠

第五章 爱情浪漫曲

 红娘报喜

 尴尬相亲

 一见钟情

 琴瑟和谐

 不祥之兆

 爱的顶峰

 致命阴影

 不治之症

 守护天使

 亲亲橘子

 永诀我爱

 我要飞扬

下篇

第六章 初到法兰西

 天堂的背面

 地铁迷魂

 被炒鱿鱼的“漆画匠”

 美的膜拜者

 杨千嬉出世

 画像生涯

 好人霍尔曼

 哭泣的婚礼

第七章 感受苦难

 病魔出击

 莫名一刀

 最后一面

 美啊，请你停一下

 别墅之夜

 痛失有情人

 做客阿尔卑斯省

第八章 为总统画像

 邂逅“第一小姐”

 遭遇爱情骗子

 第一次参展

 黑暗地铁

 九寨沟巡礼

第九章 精美的华宴

 首次办个展

 “感谢中国梦”

 登上普拉斯露天画廊

 远征南美洲

 玻利维亚旋风

第十章 色彩的神话

 声名鹊起

 贵族艺术奖

 意大利情人

 攀上巅峰

附录

 传记文学作家石楠王海燕

附录

 我的传记小说创作思考

附录

 石楠著作年表

石楠传记小说评论摘录

新版后记

 我歌唱苦难

 ——《中国的女凡·高——杨光素传》

她们惊恐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她们一向惧怕父亲，不敢去找他。三个人像三截木桩那般竖在厨房中，不知如何是好。她们也只愣了一会儿，就有了主意。这个主意是喜欢浪漫情调的杨光素想出来的。她说，没有香纸炮竹也没关系，我们的妈妈最爱美，喜欢花，我们去采些野花祭奠妈妈，妈妈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好!我姐真聪明，两个妹妹即刻忘了刚才的恐慌，快活得跳了起来。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三人手牵着手，出了家门。

仲夏8月，已过了花季，田野中已很少见到开放的野花。她们在阡陌、地头寻找了很久，只采到了很少的迟放小花。这么一点点花，太少了，妈妈会失望的。光素说，我们至少也要采一大捧，才好意思献给母亲。

我们到元溪江边看看。小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前年我们送妈妈上山，好像我在江堤上采过一种长红秆子开粉色花的花。说着就率先走在前头，向元溪江走去。

远远望去，江堤绯红一片。那是一种叫做马蓼的植物，殷红的茎秆，长着镶有红边的好看绿叶，细密的粉红色花朵，簇拥成沉甸甸的花穗，如霞似锦，烂漫了长长的江堤，就像一条绯红色的江流，伴着元溪在行进呢。

太美了!光素赞叹起来。我以为只有我们的南滨河美，没想到这元溪江也这样的美。她们像三只蝴蝶，向花丛飞去。

元溪的水，淡绿浑黄，它像一个从深山上奔跑而下的孩子，跑到这儿就显得有些疲倦了，在平坦的坝子上放慢了步子，缓慢而悠闲，江中的小船，时停时行，像三两游弋的鸭子，时而嬉戏，时而相互追逐。这是一幅多么有意境的长卷啊，光素看呆了，她在想如何把它画下来，忘了她来的目的是采花。

大姐，小妹提醒着她，妈妈的坟在那座山坡上，离这里很远呢。

啊，光素立即领悟了妹妹的意思，低头去采花。采着采着，她突然停下手说，我们给妈妈编个花篮好不好?

好，小妹立即响应。二妹拔来了又红又长花也多的马蓼，在光素的指挥下，三人齐动手，编扎起来。不一会儿，一只鲜花编的花篮就出现在她们手中了。

她们轮流捧着花篮，在烈日下，汗水披淋地穿过阡陌田畴，向埋葬着她们母亲的山坡走去。

她们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山脚。悲哀一点一点地向她们的心上漫来，三人都热坏了，但她们谁也没说话。

妈在那里。小妹抬手一指。她们的心不由就酸了，喉头也哽咽了，泪水倏地模糊了姊妹三人的眼睛。放下花篮后，三人就已成了泪人了。她们往墓前一跪，趴伏在地，呜呜地哭着。

正午的阳光，像烧红的栗炭，草木的嫩叶嫩枝，都被烤得蔫耷耷的了，山间热浪滚滚。她们好像没有想到热，越哭越伤心，哭到后来就没有声音了。就像三只被母羊遗弃在荒山野岭的羊崽，可怜巴巴地偎依在一起，蜷缩在尚未长满青草的墓冢前，久久不愿离去。

父亲在镇政府办公室工作，去办公室的路上，很多人与他打招呼，杨先生，好福气呀!养了那么几个标致的女儿，酒有的喝啊!

走进办公室，主管主任也笑盈盈地迎上他说，听说你的两位千金中学毕业回来了?我家老大也放假回来了。

他立刻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曾托人传话与他，有意与他结成儿女姻亲。他回报他一个微笑，可他心里却琢磨开了，女儿大了，总得给人家，若把大女儿许给他家老大，倒也门当户对。而且这个孩子性格倔犟，聪明易感，像烈火一样，嫁出了她，还会给他的新婚妻子减少一些心上的压力，家里的很多事就好办得多了。他准备中午回家吃饭时，就同妻子商量。

家里大门敞开着，饭厅里没人，厨房中冷清清。这是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他去推卧室的门。门从里面插紧了。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哪里不好?他连连拍打着门。你先把门开开好不好?

妻子没有为难他，她下床开了门，泪痕满面地站在他面前说，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就转身扑回到床上。

他没去安慰妻子，他是个容易暴怒的人，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他大步跨出门去，火冒三丈地吼了起来：你们这些孽畜，一齐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抽扁你们!

没有回答，没有响动，除了妻子哽咽的泣声，他的家笼在沉静之中。

他怒不可遏，走回到妻子床前，她们上哪儿去了?

大概是到她们妈妈的坟上去了吧。

他怒气冲冲地出了家门，向前妻的墓地方向大步走去。

她们就那么默默地淌着泪，无声地坐着，就像儿时偎依在母亲的怀里那般，母亲的面影不时闪现在她们眼前，她们的心在静静地与母亲的灵魂相会，谁也不愿打破这墓地的宁静。

父亲很远就望到了她们，对他的前妻不由蓬生起一股怨恨。她一直认为，她嫁到杨家，委屈了她，为之，她心情不快，为之，气恨她的母亲，恨她做主定下的这门婚姻，造成了她的终生不幸。她自命不凡，争强好胜，但又拗不过命，没为他杨家生个男丁……

女儿们歪在坟前的惨景，使炙痛着他心的那股怒火，倏地熄灭了，高高抡起的木棍子，也滑落到了地上，他的心一酸，抱起小女儿说，你们要中暑的，快回家。

父亲的突然出现，使她们惊惶失措。她们想，后母肯定向父亲告了她们的状，他是跟她们算账来了。小妹本能地要挣脱父亲的怀抱，光素和她二妹一边瞪着父亲，一边用手撑着身子连连后退。父亲受不了她们这种敌视的目光，刚刚熄灭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他拉下脸说，回家，听到没有?

光素已明白了没有危险，拉着二妹，一同站了起来，听话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向山下走去。父亲走在前面，她们默默地跟着，他们中间横着一条无形的沟壑，一路上，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丈夫走后，杨妻就从床上起来了。她梳洗过后，就到厨房里去做午饭。她了解丈夫，脾气暴躁，但他心地不恶，对她的处境还是理解和体贴的。他不会任随孩子们在她头上拉屎撒尿，这就够了。她是个聪明的人，应该见好就收。

他们进了既是饭厅兼做客厅的门。他们看到满桌的佳肴美食，父女四人同时都大吃一惊，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如此来迎接他们。杨父窝着一肚的气，就待着进门发泄，他要杀杀三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人情世故、不识人世艰辛的孽畜的娇气、傲气，要狠狠教训教训她们，要她们记住父命是不可违抗的。可一见妻子营造了一个和解的氛围，他就领悟了妻子的良苦用心，他受了深深的感动，要教训孩子，得另选个时候，不能破坏妻子创造的气氛。他放松了拉长的脸，用轻松的语气说：嗬，宴请我们哪。

妻子没有回答，只低头莞尔一笑，就去厨房盛饭去了。

P28-30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写的是一个痴心于油画的女人，她为了她的艺术之梦，过了知天命之年，只身去闯法兰西。

巴黎是全世界艺术家梦寐以求的地方，云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求关者，他们无不梦想和希冀，在巴黎这汪艺术之海中吸一滴水，吮一口乳汁，营养他们艺术的肌体和灵感，他们在孜孜求索的艰难道路上，无不渴望成功和辉煌。这本书的主人公杨光素(千嬉)就是这无数艺术家中的一员。茫茫艺海，滔滔波澜，又有几人能泅渡到成功的彼岸?

然而。她却成功了!

这不是传奇，是真真实实的人间奇迹!

她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1982年，五十二岁的她，毅然放弃大学讲台，来到语言不通、举目无亲的巴黎，研究油画艺术。她以顽强的精神和超人的毅力，在“艺术之都”占有了一席之地，她的油画艺术得到了西方艺坛的盛赞，被誉为“精关的华宴”。五年后，她的作品开始在法国的许多画廊展出。

1989年，她的个展在巴黎三区GALERIE HEROUT PARS画廊开幕。中国驻法大使蔡方柏夫妇、法国罗曼省省长布特哈夫妇出席了开幕式。她的画展取得了巨大成功，她的作品得到普遍的好评。

1990年，她应玻利维亚驻法大使波斯多夫妇的邀请，到玻国首都拉巴斯举办大型个展，受到玻利维亚国家领导人的热情接待和欢迎，内阁部长和各国使节出席了开幕式，总统和内政部长送了花篮，并以巨款购藏了她的3幅作品。她的莅临，一时成为该国的文化盛事。

她还是一个为总统画像的画家。她给法国前总统密特朗、现任总统希拉克夫妇、美国前总统里根夫妇画过肖像。他们无不亲笔致函感谢，称赞她的艺术。希拉克还在亲笔信中赞她是“非同寻常的有才华的画家”。她曾受英国女王的委托，为小王子婚礼画肖像。女王见到她的作品，亲笔致函感谢，盛赞她的油画艺术。

1993年，她的油画《秋天》入选法国大皇宫“秋季沙龙”大展。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法国“秋季沙龙”，是法国当代艺术的脉搏所在，代表着法国当代艺术的最高水平，艺术家无不以作品能够入选而倍感荣幸，沙龙主席维克多女士对她的作品给予很高的评价，称赞说：“杨千嬉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画家。”《秋天》给她带来了好运，使她声名大振，引起了法国南北沙龙的广泛注意，邀请她参展的信函像雪片一样飞来。

她从此艺运亨通，尽管她从未梦想她的作品获奖，她却赢得了获奖“专业户”的桂冠。

1994年，她的《劳动归来》获国际艺术沙龙贵族艺术优秀奖，《静物与花》获金奖；1995年，她的《女孩与花》和《水果与花》在世界文化名城X城参展，获金奖；《劳动归来》和《静物与花》在凡·高纪念馆展出，再次获得国际艺术沙龙的贵族艺术金奖；1996年，她的《休息》获得法国油画家、雕塑家协会二等奖；1997年，她的人体《斜卧的少女》和《草地上的少女》，双双获得国际艺术金奖；1998年，她的油画又在六次画展中夺得头奖。她的获奖作品刊登在法国《二十世纪当代艺术杂志》和《艺术评价》上。她的传记收进了法国《二十世纪当代艺术专家》，享此殊荣的中国画家除她之外，就只有赵无极先生。她的获奖作品《女孩与花》收进了法国出版的《世界艺术·国际画册》。请看法国著名的艺术鉴定家吕克·爱黎斯·塞拉夫在《专家指南》一书中是怎样评论她的：

“杨光素女士所取得的成绩是令人惊叹的。尽管安格尔(INGRES)的裸体画法及格列高(GREC0)所运用的色彩不再流行，但她却让它在她创作的每一幅作品中使万物发出光辉。而对人体的完美表现，震惊了我们的视野。”“她对莫奈式的印象主义的追求，体现在她的作品中，使得她画中的万物发出美妙光华，都市生活，恋爱中的人们，年轻的姑娘，清静的树林，以及毕加索(PICASSO)或斯拉特(SEWRAT)式的人物，在这位表达精美的画家手中，表现得栩栩如生。她的每一幅画，都可称作代表作，她掌握了将古典艺术与现代艺术相结合的秘诀。”

她永不停步!今春伊始，《欧洲时报》就在头版显著位置，以“本报讯”的形式向观众预告：“旅法著名油画家杨光素(千嬉)女士应法国艺术家协会主席布什先生的盛情邀请，将于1月7日至1月30日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著名的黎世留(RICHELIEU)画廊举行画展。”并说，“以法国路易十四时期宰相RIcHEuEu的名字命名，创建于20世纪初的黎世留画廊，在法国众多画廊中占有极其重要的特殊地位。”画展开幕的第二天，《欧洲日报》用半个版的篇幅，以《震惊了我们的视线》为题，报道了杨光素画展的盛况。她再一次成为巴黎的新闻人物，电台、电视台和大小报纸纷纷评说她的艺术，说她的画笔是魔杖，万物在她笔下熠熠生辉。她被笼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她已近古稀之年，她的心理年龄却绝对只有十六岁，在巴黎画坛享有“少女杨光素”的美称。是生命的奇迹么?她真的会施魔法?她真的握有魔杖?她那娇小的躯体中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奥秘?要揭开她的心灵的秘密，廓清袅绕着她的神秘雾霭，只有向她走近。你看，她来了，裹着一身惆怅和迷惘呢!

                           石楠

                         1999年12月4日

           我歌唱苦难

自从我的人生进入秋天以来，我的生物钟，我的创造力仿佛都与自然季节气候息息相关，受到天籁的制约，每到夏天，我的创造力就现出和自然界的花果树木同样的蓬勃生机和活力，仿佛有着和它们同欣同荣同枯同萎似的共同命运。我近年的大部分作品都始创于夏季，这部书又新创于夏天。它是我用电脑写作的第一部长篇传记小说，对我有着纪念的意义。查阅它的属性，新建于4月30日，9月21日完成初稿，10月10日完成二稿，历时五个月零十天，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是在35℃左右的高温中，我犹如环抱在炉火之间，左边是预防突然停电的UPS电源，右边是电脑主机，前面是显示器。两腿被烤得长满了痱子，奇痒无比。可我钟情于夏天，它让我热血沸腾，文思顺畅，这部三十五万字的书稿，只用了五个多月的时间，创造了我写作历史的最快纪录。可它的胚芽的萌生，却要追索到四五年之前。

大约是在1995年吧，我记不清是在哪份刊物还是报纸上读到过一篇有关杨光素的报道，说她在五十二岁那年，放弃大学讲台，只身去到举目无亲，语言不通，人地两生的油画故乡法国，研究油画艺术。在历尽劫波之后，她终于获得了成功，她的油画艺术受到了西方艺评家和同行的赞赏和高度评价，被称为“精美的华宴”，她的传记和作品，被收入华人艺术家只有赵无极和她进入的《专家指南》，并屡获传统油画金奖。这只是一篇简短的介绍性文字，可它却久久撞击着我的心扉，在我心中留下了抹不去的深刻印象。后来，我又陆续从报刊上读到有关她的新作为、新成就的消息，这些报道，就像桨棹那般，在我的心湖中掀起了激流和浪花，让我无法平静。就我的阅历，到外国深造留学，属于中青年，过了知天命之年的人，特别是女人，一般都希望过安稳的生活，就我个人而言，我是绝没有勇气这样去做的。她却敢于为她钟爱的油画艺术，毅然决然放弃一般人视为生命和依靠的职位和待遇，去靠一支画笔生存发展，这需要怎样的无畏和怎样的勇气哟!就是这个勇气，让我一想起兢激动，就是这种无畏，让我一想起，我的心就无法安宁。我想，一个人只要毒这种勇气和无畏精神，何事而不能为?什么样的困难不能战胜？我萌生了为她立传的愿望。

我开始搜集她的素材，利用到她曾经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开会之机，采访她的同学、好友、同事、领导和学生，从他们那里，我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也更坚定}袁写她的决心。在坚定了写她的决心后，我给她写了一封信，把我的愿望告知她，并希望在她回国探亲的时候与她作竟日之谈。她得悉我的想法后，非常高兴，立即给我复了信，说为了让我能了解她在法国的真实生活和她与苦难较量的情况，她希望我到法国她那里去做客，亲身体察下她的生活和工作，并随信附去了邀请函。

1997年冬天，我获得了法国政府的签证，去采访她。我在戴高乐机场出口处的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我想像中的样子，戴着漂亮的帽子，鼻粱上架着金丝眼镜，背着时尚的皮包，大红的呢大衣，长及脚踝的黑皮裙子，热情似火地紧紧拥抱着我。

为了节省我们的时间，也为让我详尽了解她的人生旅程，在我去之前，她用录音机，录下了二十盘她六十八年人生的坎坷经历，和她与命运抗争的故事。我到巴黎后，与她同吃同住了一个月，看了她在卢浮宫临摹的几十幅大师杰作，一百多幅她创作的精美油画，和十数幅获得金奖的作品，读了报刊上有关她画展情况的报道评价，和西方权威艺评家对她艺术的评价。我体验封，鹄是一个个性非常鲜明强烈独特的人，敢想敢干，敢爱敢恨，敢吃苦，敢与困难搏斗较量，有时温柔如水，有时暴怒得像头雄狮，她视磨难和困难为成功的机遇，把每战胜一个困难看作向成功走近一步，她能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她能战胜别人不敢挑战的困难，她把数不清的磨难一个个踩到脚下，但她从不认为挑战困难是苦。我到她那里时，正是巴黎最冷的月份，她为了来年漫长春季的室内创作准备费用，在圣诞节至元旦这段最寒冷的日子，她风雨无阻地每天都要到闻名世界的蒙玛特高地露天画廊给游客画肖像。有天突起飓风，刮翻了她的伞，她被打得浑身透湿，数九寒天，冻彻心脾，就是年轻人也难以承受得住的，她却毫不在乎，没有叹息、气馁，她把生活给予她的苦难，统统看作生活给予她的特别恩赐和厚爱。她不懈地把苦难酿制成美酒，将痛苦化作欢乐，她用痛苦创造出辉煌!

她单纯无邪，充满爱的幻想和浪漫情调，尽管屡屡受骗，她仍然对幸福和美好生活充满着信心和渴望。她可爱天真，即使正在吃饭，听到电视里播放她喜欢的舞曲，她会毫无顾忌地放下碗筷，在餐桌前舞起来。在闭守的20世纪70年代，她敢在合肥最繁华的闹市长江路上和爱人拥抱亲吻，她尽情释放她心灵的自由，不管他人说什么，她追求的是精神解放和灵魂的完全自由，她的心理年龄绝对只有十六岁。在一般人的眼里，她的幻想和浪漫，被一些人认为是怪诞和不正常，说她活脱脱是个中国的女凡·高。但艺术就是个性的释放，没有个性的艺术算不得艺术，艺术家难得的就是个性的独特和疯狂，非常理性的人成不了艺术家，杰出的艺术家，没有一个不怪诞不被认作狂人的，这是司艺术之神对杰出艺术家的恩赐和宠爱。而平庸之辈怎么去效颦也效不像，学不来的。

这部书曾得到珠海出版社总编辑成平女士的厚爱，她亲自担任责编，将其与我早年出版的《画魂》、《关神》一起，以“石楠女画家传记小说系列”形式同时推出。对她我一直心怀感激。去年10月，中国传记文学学会与河南文艺出版社《名人传记》杂志联合举办的“当代优秀传记文学作家”评奖活动在郑州揭晓颁奖，河南文艺出版社王幅明社长在大会上向获奖作家组稿，出版“当代优秀传记文学作家文库”，十位获奖作家每人一本，此书也收进其中。这是一个壮举，对传记文学的繁荣是个促进和推动，他们的气派和胆识将载入史册。对之，我由衷地表示敬意。

这是一首人生奋斗之歌，苦难造就了她的成功，苦难造就了她艺术的辉煌，苦难增添了她人生的光辉，我歌唱苦难!

                       石楠

                2006年4月17日于安庆楠木书屋

石楠的传记小说，以文艺型巾帼豪杰为主体，几乎每个人的经历都令人震撼，每个人的人格都令人仰慕，每个人的成就都令人奋进。那一幅幅洋溢着阳刚之美的人物画卷，可惊天地，能泣鬼神，读之叫人荡气回肠，受灵魂的洗礼，得人格熏陶。掩卷之余，你才钦佩西哲名言，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我则认为石楠笔下之杰出女性，皆以人格魅力参与了当代灵魂拯救工程。

                 ——文学评论家、教授 钟扬

石楠传记小说以其悲壮深沉的思想内涵发人深思，也以其丰满生动的人物形象动人心弦。石楠传记小说的成功之处并不仅仅体现在题材的独特性上，那种对题材内涵的深入开掘和表现，那种通过女性形象所体现出来的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的正气、骨气和坚韧不拔的求索精神，以及作者在描写她们时所倾注的真挚、真实的感情，这一切才真正构成了石楠小说最深刻、最动人之处。

                 ——文学评论家、教授 余昌谷

我们很难一下子举出一批优秀传记文学作家，这就是新时期传记文学的现状。而在这屈指可数的优秀传记文学作家中，石楠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是传记文学一个重量级作家。

                     ——文学评沦家汪修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