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是实行总统制的典型国家。每四年选举一次总统，可连选连任一次。每当新总统当选后，便要举行庄严而隆重的就职典礼，其中包括就职宣誓。好的演说词常常诞生在重大历史时刻，时势造英雄，这演说词也造就了传诵千古的名篇。美国总统就职演说代表了新一届政府或整个美国来讲话的，其内容大多涉及美国的历史文化、政治制度和内外政策等许多方面。我们可以从这些演说词中了解美国历史和文化的脉络，也可以窥出美国文化特征的一斑。为便于读者阅读，对每位总统进行了简短的介绍，并对可能出现的阅读障碍加了少量的注脚。

美国是实行总统制的典型国家。美国总统身兼国家元首和行政首脑，在三权分立的政治结构中居重要地位。美国实行总统内阁制，每四年选举一次总统，可连选连任一次。每当新总统当选后，便要举行庄严而隆重的就职典礼。这是美国政治生活中的一项重大的庆典。总统就职典礼一般有4个程序：首先是就职宣誓；宣誓之后，总统发表就职演说；演说完毕，便开始盛大的庆祝游行；最后举行舞会。美国总统借就职演说，表明自己政见和立场，起着鼓舞人民、教育人民的作用。为了给人民留下良好的印象，总统对演说词斟酌推敲，以求打动人心。好的演说词常常诞生在重大历史时刻，时势造英雄，这演说词也造就了传诵千古的名篇。

前言

第一任 乔治·华盛顿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 约翰·亚当斯

就职演说

第三任 托马斯·杰斐逊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四任 詹姆斯·麦迪逊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五任 詹姆斯·门罗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六任 约翰·昆西·亚当斯

就职演说

第七任 安德鲁·杰克逊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八任 马丁·范布伦

就职演说

第九任 威廉·亨利·哈里逊

就职演说

第十任 约翰·泰勒

继任演说

第十一任 詹姆斯·诺克斯·波尔克

就职演说

第十二任 扎卡里·泰勒

就职演说

第十三任 米勒德·菲尔莫尔

就职特别咨文

第十四任 富兰克林·皮尔斯

就职演说

第十五任 詹姆斯·布坎南

就职演说

第十六任 亚伯拉罕·林肯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十七任 安德鲁·约翰逊

继任演说

第十八任 尤利西斯·辛普森·格兰特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十九任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

就职演说

第二十任 詹姆斯·艾布拉姆·加菲尔德

就职演说

第二十一任 切斯特·艾伦·阿瑟

继任演说

第二十二任 格罗弗·克利夫兰

就职演说

第二十三任 本杰明·哈里森

就职演说

第二十四任 格罗弗·克利夫兰

就职演说 

第二十五任 威廉·麦金莱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二十六任 西奥多·罗斯福

就职演说

第二十七任 威廉·霍华德·塔夫脱

就职演说

第二十八任 伍德罗·威尔逊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二十九任 沃伦·加梅利尔·哈定

就职演说

第三十任 卡尔文·柯立芝

就职演说

第三十一任 赫伯特·克拉克·胡佛

就职演说，

第三十二任 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三任就职演说

第四任就职演说

第三十三任 哈里·S·杜鲁门

就职演说

第三十四任 德怀特·戴威·艾森豪威尔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三十五任 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

就职演说

第三十六任 林登·贝恩斯·约翰逊

就职演说

第三十七任 理查德·米尔豪斯·尼克松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三十八任 小杰拉尔德·鲁道夫·福特

继任讲话

第三十九任 小詹姆斯(吉米)·厄尔·卡特

就职演说

第四十任 罗纳德·威尔逊·里根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四十一任 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

就职演说

第四十二任 比尔·克林顿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第四十三任 乔治·W·布什

首任就职演说

第二任就职演说

附 录：

美国历届总统一览表

美利坚合众国宪法

    第三十五任 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

肯尼迪总统的一生颇有传奇性。他是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当选总统。1917年5月29日出生于马萨诸塞州的一个颇有地位的天主教家庭。父辈的成就给肯尼迪很大的影响。肯尼迪曾先后就学于伦敦经济学院、普林斯顿大学、哈佛大学和斯坦福大学。二战期间，他参加了海军，还获得了紫心勋章。35岁时成为美国参议员，7年后当选为美国总统。在1960年大选中，他提出了“新边疆”的口号，倡导在科学技术、经济发展、战争与和平各个领域开拓新的天地。美国人为他的风度和主张所吸引，纷纷投票支持他。肯尼迪的就职演说更堪称经典，诸如“火炬已经传给新一代美国人”，“不要问你们的国家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而要问你们能为自己的国家做些什么”等，已是脍炙人口的佳句。

肯尼迪执政期间，美国国内正处于战后第四次经济危机，民权运动高涨；国际上，苏联的咄咄逼人、西欧和日本的迅速发展、亚非拉的崛起，都使美国的全球扩张受挫。于是，他上任后立即实施“新边疆”的构想，振兴经济，发展尖端技术，向贫困开战，进行民权立法；在国外与苏联强硬对抗，加强对北大西洋组织的控制，建立“和平队”，对亚非拉进行渗透，发动越南战争，全力维持美国的世界霸主地位。但是正当他踌躇满志地施展他的抱负时，1963年11月22日，一颗暗杀的子弹结束了他的生命，也留下一个至今未解的谜。

        就职演说

       1961年1月20日

首席法官先生、艾森豪威尔总统、尼克松副总统、杜鲁门总统、尊敬的牧师、公民们：

今天我们庆祝的不是政党的胜利，而是自由的胜利。它既象征着一个结束，又象征着一个开始；它表示了更新，也表示了变革。在诸位和万能的上帝面前，我已经宣读了我们的祖先在170多年前拟订的庄严誓言。

但当今的世界已经大不同了。因为人类手中掌握着既能消灭各种形式的贫困，又能毁灭人类生活的巨大力量。但我们的祖先为之奋斗的那些革命信念，在世界各地仍然备受争议。这个信念是：人的权利不是来自国家的慷慨，而是上帝的恩赐。

今天，我们不敢忘记自己是第一次革命的继承人。此时此地，我们对我们的朋友以及我们的敌人宣布，火炬已经传到了新一代美国人的手中。他们出生于这个世纪，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在艰难困苦和来之不易的和平中得到锻炼，为我们悠久的传统而自豪，他们不愿意目睹也不允许人类权利被逐渐剥夺，这个权利在我国是一直受维护的，也是今天我国仍然在国内外努力加以维护的。

……

P290-291

美国是实行总统制的典型国家。美国总统身兼国家元首和行政首脑，在三权分立的政治结构中居重要地位。他不同于议会制共和国的总统，只有虚位，而无实权。美国第二十六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曾说，美国总统是“国王和总理大臣的统一体”。这种说法并非言过其实。

美国实行总统内阁制，每四年选举一次总统，可连选连任一次。每当新总统当选后，便要举行庄严而隆重的就职典礼。这是美国政治生活中的一项重大的庆典。总统就职典礼一般有4个程序：首先是就职宣誓；宣誓之后，总统发表就职演说；演说完毕，便开始盛大的庆祝游行；最后举行舞会。

美国总统借就职演说，表明自己政见和立场，起着鼓舞人民、教育人民的作用。为了给人民留下良好的印象，总统对演说词斟酌推敲，以求打动人心。好的演说词常常诞生在重大历史时刻，时势造英雄，这演说词也造就了传诵千古的名篇。1801年，托马斯·杰斐逊在竞选中赢得相当艰难，联邦党员和共和党员已经分裂成相互为战的两大阵营。杰斐逊因此发表了第一个就职“弥合演说”，其中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我们都是共和党员，我们都是联邦党员。”1933年，富兰克林·罗斯福在美国深陷大萧条泥潭之时就职，就是在就职典礼上，他发表了著名的演说：“我们惟一必须要害怕的，只有害怕本身……”1961年，约翰·肯尼迪的宣誓宣告全新一代美国人的登场，他强硬的措辞，连同他坚毅的下颚、响亮的声音一起，赋予了他的就职演说以非凡力量。“不要问国家能为你做些什么，问一问你能为国家做些什么……”

美国总统的就职演说有长有短。华盛顿总统连任时，就职演说只讲了135个词。创下最长演说记录的是威廉·哈里逊总统，不过他也为这个记录付出极为高昂的代价。他于1841年发表的演说词多达8500个，在暴风雪中宣读了将近两个小时，31天以后，他因肺炎去世。

也有一些出名的蹩脚演说。1857年美国已经濒于内战边缘，可当选总统詹姆斯·布坎南在就职演说中只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奴隶制问题。1869年，作为美国内战结束后的第一位当选总统，格兰特的演说却简短而枯燥，谈的最多的是如何偿还债务，听上去更像个会计而不是总统。

美国总统就职演说不仅是代表他本人，更重要的是代表了新一届政府或整个美国来讲话的，其内容大多涉及美国的历史文化、政治制度和内外政策等许多方面。我们可以从这些演说词中了解美国历史和文化的脉络，也可以窥出美国文化特征的一斑。

美国是一个追求自由、民主、平等的国家，她是美国文化的基本特征之一。美国人的基本信念之一是追求自由。富兰克林·罗斯福在就职演说中说：“一个国家也像一个人一样，拥有某种较深沉的东西，某种较长久的东西，某种大于其各个组成部分总和的东西。这种东西与国家的未来关系甚大，要求人们至为神圣地捍卫国家现在的状况。对于这种东西，我们觉得难以甚至无法想出一个’简洁的词汇加以描述。但我们大家都知道它是什么。它乃是精神，是美国的信念。它是几个世纪的产物。它诞生于从四面八方涌集于此的移民潮之中。这些人有的地位高贵，但大部分却是寻常百姓，他们或迟或早地来到这里，目的是寻找更大的自由。”杜鲁门总统在演说词中说：“我要告诉所有的人，我们已在自由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我们还要在更大的自由中对此实现超越。”艾森豪威尔在演说中这样号召人民：“我们要永远保持自由，决不能缺乏坚定的信念，从而对自由犯下滔天大罪。”如何实现美国人的自由呢?福特在演说中作了回答：“托马斯·杰斐逊说过，人民是维护我们自由的惟一可靠的保证。若干年后，亚伯拉罕·林肯重申了美国人的这一信条。”乔治·沃克·布什认为“世界各个大国正在经过通向自由的大门走向民主”。他在就职演说中阐述了自由的作用：“我们懂得发挥作用的东西是什么，那是自由；我知道正确的东西是什么，那也是自由。我们知道怎样为地球上的人类争取更为公正和繁荣的生活，那就是借助自由市场、自由言论、自由选举以及不受国家干涉地行使自由意志。”

美国被认为是一个民主国家。事实上，美国民主存在许多悖论。法国思想家托克维尔于1831年4月2日至1832年2月22日在美国考察了9个月以后，写下了至今被人赞誉的名著《论美国的民主》。他希望客观地描述美国的民主。在美国总统就职演说中，有许多篇章涉及民主的字眼。如富兰克林·罗斯福在就职演说中讲道：“在人类历史上，对民主的向往并非最近才有的现象，它有着悠久的历史。它渗透于早期人民的古老的生活中，它在中世纪重放光芒，它被写入1215年英王签署的大宪章中。在美洲，民主的影响是不可抵制的。美国对所有操各种方言的人来说是一个新世界，不是因为它是一块新发现的大陆，而是因为所有来到这里的人相信他们能在这块大陆上创建一种新生活——一种全新的自由生活。民主的生命力被写入了《“五月花号”公约》，写入了《独立宣言》，写入了美国宪法，写入了葛底斯堡演说。”托克维尔说，美国的宪法虽然很好，但不能夸大它对民主制度所作的贡献。富兰克林·罗斯福在就职演说中这样认为：“我们1787年的宪法并不是一份完美无缺的文献，而且它至今仍未尽善尽美。但它却提供了一个坚实的基础，供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不同信仰的各式各样的人们来建立一个牢固的民主大厦。”小布什宣誓就任美国总统，就职演说27次提到民主。对于在中东地区推进民主的计划，布什称，如果有人现在仍然质疑这个计划，真是“有点奇怪”。他还打着在全国促进民主的旗号，宣称要打击全球的独裁政权，称其最终目标是“终结在我们世界里的暴政统治”。他表示，这些目标虽然不能单纯通过武力实现，但如果必要，美国将使用武力进行自卫并保护盟国。布什说，他还希望改善因伊拉克战争而陷于低谷的美国与盟国的关系。在谈到国内问题时，布什说，他将努力弥合美国民众存在的明显的政治分歧，并将致力于建设让美国国民对自己的生活拥有更大自主权的“所有权社会”。

美国人崇尚平等的原则。艾森豪威尔在就职演说中宣称：“人类拥有多项不可剥夺的权利，所有人在上帝面前一律平等。我们知道，根据这个平等的原则，自由的人民极为珍视的美德乃是热爱真理、以工作为荣和忠于祖国。这些不论对最卑贱者还是最高贵者，都是生活中弥足珍贵的宝藏。那些从事诸如采煤、烧锅炉、理账、开车床、摘棉花、治疗和种玉米之类工作的人们，与草拟条约的政治家和制定法律的立法者一样，都在自豪而又卓有成效地为美国服务。这个信念支配着我们的整个生活方式。”美国入虽然讲究平等，但与自由的价值观念一样，也存在明显的悖论，在美国贫富差距大，种族歧视仍存。正因为有这些社会问题，有远见的美国领导人呼吁为追求平等而努力，用法律来保证平等的原则。尼克松在就职演说中说： “一个人只要他的邻人尚未获得自由，也就不能享有完全的自由。向前进，归根结底乃是共同前进。这意味着黑人和白人结为一个民族，而不是两个。法律已经与我们的良知步调一致，有待我们去做的乃是使法律条文发挥威力，以最终保证所有人在他人面前享有生而平等的尊严，正如在上帝面前人人享有生而平等的尊严一样。”

美国是一个由外来移民构成的国家，移民是怀着追求新生活的理想来到美国的。这些移民来到美国以后，乐观进取，勤劳肯干，抓住机会，将理想变为了现实。美国的国民性有一点是很突出的，这就是不安于现状。克林顿在就职演说中是这样来表达的：“美国人应当得到更好的东西，而今天在这座城市里也有人愿意做得更好一些。因此，因此，我要在此向各位宣告，让我们下定决心，革新我们的政治。从而使权力和特权不再压制人民的声音；让我们把个人私利置之度外，从而能够感到美国的痛苦，看到美国的希望；让我们下定决心，把我们的政府变成一个如富兰克林·罗斯福所说的大胆而百折不挠的实验，变成一个为了明天而不是为了过去的政府。让我们把这座首都交还给人民，因为它本来就是属于人民的。”美国之所以能够发展，与美国不断进行改革分不开。拿美国的文官制度来说，它是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改革，最终才确立了符合现代化要求的文官制度。海斯总统在就职演说中号召对现有的文官制度进行改革，他说：“我们的文官制度急需改革。这一改革并不仅止于革除政府某些部门获准实行的所谓‘官职特惠制’的某些弊端，而且要改变文官任职制度本身；这将是一次全面的、激进的和彻底的改革；通过这一改革，将会恢复政府缔造者的原则和实践。”克利夫兰总统同样重视对文官制度的改革。他在就职演说中说：“人民渴望改革应切实实行。人民有权防范那些服务于政党而获得官职作为报偿的不合格官员，避免随意许诺者的腐败影响和为得到此种报酬而使用的卑鄙手段；那些有资格担任公职的人则有权坚持以才干和任职能力为标准，而不能以党内的阿谀奉承或放弃政治信仰作为任职的代价。”麦金莱总统也支持对文官制度进行改革。他在就职演说中阐明了他的意见：“文官制度必须继续下去，但变革必须实在而又明智，不能敷衍塞责，或出于执政党的一时热情。”

提到美国文化特征，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这就是美国人笃信宗教。有资料说，今日美国，每10个人中就有9个人自称相信上帝，有8个人认为宗教对他们的生活非常重要，有7个人属于某个宗教组织，有大约6个人每天祈祷，有一半以上的人认为上帝是美国民主的道德引导力量，有4个人每周去教堂，以及有30多万座教堂寺庙遍及美国。美国宗教深深植根于美国社会之中，并对美国社会生活的各方面有着极为广泛的影响。比如在美国的钞票上，印着“我们信仰上帝”。在美国国歌里，有“上帝保佑美国”的歌词。美国总统就职，要手按《圣经》进行官誓。

在美国总统就职演说里，有许多内容涉及宗教。杰斐逊总统说：“关于宗教事务，我向来认为，按宪法规定，对宗教的自由信仰完全独立于联邦政府的权限之外。所以我在任何场合都不曾着手指定何种宗教活动适合于它，而是一如宪法所规定的，把这些问题留给教会或若干宗教团体所公认的州政府去领导和约束。”美国总统希望受惠于上帝，希望给国家带来繁荣昌盛，给人民带来幸福。波尔克总统在就职演说中最后说道：“我再次虔诚地，向自草创之初至今一直关注和保护着我们挚爱的国家的上帝祈祷，恳求他继续给我们以慷慨的恩赐，使我们的民族永远繁荣幸福。”总统的就职演说也反映出本届政府成为人民所信赖的政府，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好的政府，那么，力量靠什么呢?克利夫兰总统说：“最重要的是，要求我们拥有坚定的信心，通过共同行动，确保我国人民享有人类历史上最好的政府能给予人民的全部裨益。让我们不要单独依靠人类的努力，而要谦恭地看到全能的上帝的力量和仁慈。上帝不仅主宰着国家的命运，而且一直与我国历史息息相关。让我们祈求上帝帮助，使我们的努力获得成功。”福特总统说：“我有上帝的帮助，我不会让你们失望。”克林顿总统说：“当我们站在二十一世纪门边之际，让我们以饱满的活力，带着希望与信念，严守纪律地重新出发吧!让我们奋斗不止，直至大功告成!《圣经》中说过：‘我们行善，不可丧志，若不灰心，到了时候就要收成’。”可见，《圣经》上的许多话语成为美国总统的行为规范。

美国是一个资本主义大国，它的外交目标多端多变。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这就是“理想主义”外交方式。这种外交方式自美国立国以来，就被美国政府决策者用作实现其国家利益的一种手段，在当今美国外交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因此，“理想主义”对美国外交政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成为美国生存和发展的动力。

“理想主义”是美国学者站在本民族文化角度来说明美国一种外交方式的术语。它的基本含义是，“美国受上帝的委托对人类发展和命运承担一种特殊责任，美国有义务将美国式的民主推广到全球。它的逻辑延伸必然是美国优越于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其最终命运是领导世界”。这种外交立场和方式，体现了美国人的文化价值观念。美国理想主义的思想渊源来自资产阶级民主、自由、人道主义思想观念；美国理想主义的思想渊源还来自它的宗教传统。

美国自建国200年的对外关系是在美国理想主义与国家现实利益矛盾的对立与统一中不断变化和发展的。美国理想主义外交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孤立主义是美国立国初期指导外交政策制定的一个主要标准或原则。约翰·亚当斯在就职演说中说：“我们要坚定不移地与世界各国维持和平和严守信义，对于欧洲交战各方，我国政府向来奉行中立和不偏不倚的方针。”第二，美国进行自我探索，走对外扩张之路。美国内战以后，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发展，到19世纪末，美国已成为一个经济实力雄厚、军事强大的国家。为了争取一个经济发展的有利环境，扩大势力范围，美国以其独特的方式参与了国际竞争。在外交上，美国指导思想是“用对外扩张取代孤立主义，即用美国民主价值去重塑世界，建立一个美国化的世界新秩序。”①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美国在海外扩张的自我探索中，采取了如下步骤：第一步，美国扩张主义者提出了所谓的“新天定命运论”，为美国参与国际竞争奠定了思想基础。这种“新天定命运论”在内容上与旧“天定命运”几乎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美国盎格鲁一撒克逊白人文化中的“理想主义”使命观在特定形势下的再现，但它的涵盖面更宽。第二步，麦金莱于1897年就任总统后，将美国带进美国与西班牙的殖民主义战争，并针对欧洲列强在中国争夺租借地和势力范围活动，提出了分享权益的门户开放政策。第三步，致力于“维护世界新秩序”，谋求发挥美国的影响。其代表人物有西奥多。罗斯福、威廉·塔夫脱和伍德罗·威尔逊。塔夫脱总统在就职演说中说：“美国在西班牙战争中和这次战争以后的政策，使它对世界各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应该坚定地施加这种影响。”第三，建立战后“世界新秩序”。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美国理想主义对美国外交政策的影响逐渐加强。战后，美国提出了要建立一个符合“美国的最大利益”的“世界秩序”，这种建立“世界秩序”的思想导致了战后美国对一系列国家采取了程度不同的干涉侵略政策。

综上所述，“理想主义”是美国学者对美国政府奉行的一种外交方式的称谓。由于美国是一个资本主义大国，国家的性质决定了美国必然向外侵略扩张，寻求海外市场、原料供给地和投资场所。这是美国外交的根本目的之所在。既然如此，美国政府决策者们和各方面的学者所宣扬的纯粹“理想”是根本不存在的。所谓“理想主义”，无非是一种服务于美国私利的工具，是对美国外交政策的一种粉饰。在美国外交史上，美国政府决策者打着“利他”的旗号，实际上进行政治、经济和文化扩张的例子是屡见不鲜的。卡特总统在就职演说中这样宣称：“我们的国家是一个怀有无限自豪的理想主义国家，但是我们不允许别人把我们的理想主义误认为是软弱。因为我们是自由的，所以我们绝不能对其他地方的自由的命运漠不关心。”总之， “使命观”是美国扩张主义的“理论”核心，“理想主义”的外交反映的是盎格鲁一撒克逊白人文化的价值取向。

因人而异，美国总统就职演说也有很大的差异。有的总统在就职时向民众许下的诺言，基本做到了。第十四任总统富兰克林·皮尔斯在就职演说中以雄辩的口才向美国人民许下了一个美丽的诺言：一个国内兴旺发达、国际关系活跃的时代就要到来了，为了国家的安全，美国可能要获取更多的领地，而且也决不会因任何困难阻力而停止扩张。上台之后，皮尔斯立即把目光转到了邻国甚至更远的地方；①有的总统在就职时慷慨陈词，而由于各种原因对于许下的承诺难以兑现。林登·约翰逊打出“伟大社会”的旗帜，在就职演说中通篇讨论的是把美国建成一个“公正、自由、团结”的国家，虽然他在教育、社会福利等问题上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他所描绘的“伟大社会”却停留在纸面上。所以，我们在理解美国总统就职演说时，要把它们放到一定的历史和文化背景中去考察。不过，总的来说，真正富有哲理、又有文采的就职演说，能给人以思考和启迪。肯尼迪的就职演说可以称得上言辞华美、气势恢弘，后来被认为是一篇经典。

为便于读者阅读，我们对每位总统进行了简短的介绍，并对可能出现的阅读障碍加了少量的注脚。

参加本书翻译工作的大都是美国史方面的博士、硕士研究生，在美国学习和工作的研究人员以及我院部分青年教师。我们在编译过程中参阅了岳西宽、张卫星的《美国历届总统就职演说》，李剑鸣、章彤的《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就职演说全集》和王建华的《美国历届总统就职演说精选》，在此谨向原译者表示衷心的感谢。尽管我们对编译工作尽到了自己的努力，由于水平有限，加上翻译工作是一件难度颇大的工作，要真正做到翻译的“信、达、雅”实属不易，因此我们的编译工作中一定存在不少疏漏和错误，敬请广大读者不吝指正。

李其荣

2005年9月于华中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