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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潮起潮落(1)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李红
出版社 现代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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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潮起潮落》是作者李红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饱含着作者几十年来对人生、人性的思考和探索,是一部对人性迷失人格缺损充满憾恨,对塑建人格归复人性充满渴望和期待的作品。

小说以土地改革、文化革命等时代大潮为背景,气势宏大,波澜起伏,充分展现了人在滚滚大潮面前的无奈和迷茫。

内容推荐

李红所著的《潮起潮落》(一)主要描写的是赵家兄弟的故事。小说以土地改革、文化革命等时代大潮为背景,气势宏大,波澜起伏,充分展现了人在滚滚大潮面前的无奈和迷茫。

蓝方辛是赵家老三赵右仁的妻子,是一个从社会主义建设大潮中走出来的先进人物。她叱咤风云功绩卓著,但她始终挣脱不了“男尊女卑”的禁锢。为了要一个男娃,蓝方辛破釜沉舟,放弃了升任副局长的机会,毁掉了奋斗十年的事业。蓝方辛的悲哀是中国女人的悲哀,是中国社会的悲哀。蓝方辛的形象揭示了千年文化积淀对个人命运和时代潮涌的深层影响。

作品中还有很多令人感动的人物,他们是滚滚大潮中的光亮和温暖。他们是绿色的瑰宝,在千年文化积淀的河床上播撒着真善美的种子,用生命改变着江河湖海的颜色和品质。江河奔涌,清明浩荡,后人感谢他们,历史也会铭记他们。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鸡还没叫三遍,厚坤就起来了。本来还能睡一会儿,可枪声把他弄醒了,他睡不住了,起身去喂骡子。

婆娘说:“还去呀?听不见枪响啊!”

厚坤不言传,只管穿衣服。婆娘骂道:“奔,奔,啥时候为你那几个婆娘把命奔得没了就不奔了。”

厚坤还是不言传,往外走。天冷得能掉渣子,厚坤缩了一下脖子。

厚坤妈房子的灯亮了,厚坤想说啥,但没说,往槽边走去。

青皮骡看见厚坤,噗噗地吐气。厚坤笑了,伸出手在青皮骡的头上摩挲。槽里的料不多了,厚坤用笤帚把槽里的料渣扫了,揽了,放在旁边的烂桶里,又用抹布把槽齐齐擦了一遍,然后给青皮骡添料。青皮骡有些兴奋,又噗了一下,刚添进去的草料被噗出来了。厚坤腾出手,在青皮骡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青皮骡安静了,厚坤打开口袋,舀了两瓢黑豆和草料拌了,说:“好好吃。吃饱了路上就不耽搁了。”

厚坤妈过来了,说:“刚才那枪响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厚坤没看他妈,提桶给青皮骡弄水。桶里的水成了冰坨,厚坤妈赶紧说:“我烧水去。”

有人敲门,是上德媳妇。厚坤妈说:“不叫你过来了,你又过来了。我和你二娘就行了。”

厚坤的心揪了一下。上德结婚不到半年就被抓了丁。本来想花几个钱赎回来,可保长拿着东西跑了一圈,最后说:“抓人的不知道是哪一部分的。现在乱得很,抓了就开走了。”

钱没了,人也没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上德家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厚坤的心一天一天往下沉。

厚坤放下桶往里走,上德家的赶紧说:“达,木瓜说他把牲口喂了就过来了。”

厚坤“嗯”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进他达房子去了。

赵老汉见厚坤进来了,想起身靠在窗墙上,一着急,脚没摆顺,被绊住了。老汉咧了一下嘴,把身子摆顺,仰躺着,慢慢把脚从窑窑里挪出来,然后侧转身往起爬。厚坤赶紧上前扶他达,看着他达在西窗下靠稳了,便从炕墙上拿起烟锅,装上,给他达递过去。

赵老汉接了烟锅,看着厚坤给他点上,说:“娃,世上那钱挣不完。够用就行了。”

老汉声不大,可语调很有些悲凉。厚坤知道,这不是达心里的话,达心里憋屈,达心疼他,他说:“等我把老六家的地盘了就松劲挣了。”

赵老汉名叫赵天柱,人称“大铁马”。大铁马人大劲大心气也大,川里没炭,烧的炭都是从百里以外的山矿上驮下来的,大铁马看上了这生意,隔几天一趟,隔几天一趟,驮了卖,卖了又驮,一年四季小雨小雪没停歇过。那时候,大铁马没有骡子,只有一头毛驴。毛驴又瘦又小,驮不了多少,同行的人或怜惜他或讥笑他,可谁知道他给毛驴搁一袋,自己扛一袋,吆喝一声,走了。笑的人愣了,愣完了又是一阵傻笑。大铁马不管,扛着炭呼哧呼哧就像扛着半袋子面,腰都不闪一下。那毛驴跟在他后边,瘦瘦小小就像寻不着娘的娃。到了坡底,驴磨磨叽叽不好好上,那些人又看大铁马,大铁马还是不说话,走过去把驴身上的炭往胳肢窝一夹,吆喝一声,驴就跟在他后头,一颠一颠像寻着了亲娘的娃。到了坡顶,大铁马把驴的重新给驴放上,吆喝一声,驴就和他一前一后不急不慌地走了。同行的人啧啧嘘气,再也不敢笑他了。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后来连哄不下娃的婆娘都拿大铁马来唬娃。闹得再凶的娃,只要听见“大铁马来了”,立马不闹了,曳到半嗓子的哭声就像被刀切了一样齐茬茬憋在嗓子眼不出来了。后来,厚坤大了,父子俩一起拼命,撑起四间矮房,置办下一些薄地。厚坤没他达的个头,可人长得壮实,也有一股子蛮劲,他不但驮炭,还隔三差五的到盐滩驮盐。盐的生意比炭的生意利大,大铁马高兴地说:“你驮盐,我驮炭,不信这日子奔不大。”可不知咋的,从去年开始,赵老汉一下子消瘦了。饭量倒还没减多少,但当年那股子虎劲不知到哪里去了。赵老汉再也跑不动了,奇大的个子天天与这矮屋短炕做伴。十几口人的生活,一下子压到了厚坤一个人身上,老汉心里着急,心里憋屈。厚坤命苦,一连死了两个媳妇,这两死三娶,刨下了挣下了可没攒下。老二跟着队伍跑了,还在外头伴了人,三张嘴扔到家里不管不顾。要是自己硬朗也就罢了,可现在自己又成了多余的人,白应着“大铁马”的名,跟个死骆驼没啥两样,成了累赘。唉,天不扶人,挣死也没你的,十几口人的生活坤娃一个人驮着,想要再往大里奔,不容易。

老汉伸出枯瘦的手,把烟锅里的火星压了压,说:“娃,几十亩地,够咧。等有力夫了……”

老汉的话没说完,西屋里突然一片狼哭鬼嚎。老汉把话止了,吸烟。吧嗒,吧嗒,一下又一下。

厚坤没说话,低了头,媳妇骂娃撒野,家里人早习惯了,他不必说啥。他在想自己的心事,他知道他达想说房的事,他也知道这房该盖了。不说别的,就光这檐低明短就够达难受的了。达个子大,伸不开,他给达在背墙上挖了个窑窑。看着达天天把脚伸进去拖出来,他也难受,可老六家的那几亩“天”字号地,他必须盘下。山里人上粪,川里人扎囤,那地在水口子上,再小的洪水它都能吃住。他地不少,可好地不多,年年忙时雇一堆人,可临了打不下几颗粮食。他得倒腾,等他把地都倒腾到西河沿上,东边那些坡坡地他就全租出去了,到那时候,他就有精力有心思也有力夫翻盖房子了。房是敞口,地是进项,他屋里十几口子人,他得先把进项弄稳妥了才敢想房子的事。元贞家的房真真叫人眼馋,齐刷刷的十间厦子,厅房,厦房,上房,几庭几进,院深房大。可眼下,他想不了那么大。甭说他撑拉不起,就算他硬挺着脖子把房撑了,一家人坐在高房大院里喝西北风啊。达嫌他不思量盖房的事,其实达不知道,房的事早在他心里装着了。他盘算过了,他不想买新木料大扑腾,他总得给手里留些,还是那话,他尻子后头十几口人哩。他看上连长家的房子了,连长家的房子当然比不过元贞家的,但也椽硬檩粗,在赵家堡也算得上是梢子。说实话,厚坤从心里厌恶连长一家子,张里张狂,恶里恶气,可连长家的衰败,让他看到了他兴家的希望。连长家的情形一天不如一天,连长早跟上队伍跑了,剩下两个老婆,抽烟的抽烟,偷汉的偷汉,踢踏房子是迟早的事。这事,他不急,连长家的房一时三刻不会卖,就算卖,整搭整,除了元贞家,没几个人买得起。元贞家房高院大,估计一时不会动这心思,这事越拖越有利。他眼下的事,是紧着把老六家的地盘了。老六家的地,盯的人多,能盘的人也不少,稍一松忽,就成人家的下酒菜了。办事,得有轻重,有缓急,达有病,心气泄了,又心疼他,把这茬给忘了。他不想跟达说得太多,就换了个话头。

“这木瓜咋还没过来?”

老汉没看厚坤,怏怏地说:“今都二十八咧。”

厚坤如梦初醒,一冬里把他忙得都糊涂了,连过年的事都忘了。他一拍大腿:“哦——那算了,叫木瓜上午把圈一出,下午去办点年货。”

厚坤说完,就去戳睡在墙根边的上治。

“治,治!”

上治一骨碌坐起来,看着他达。

厚坤把条凳上的衣服扔给上治:“快起,跟达驮盐去。”

上治已经十六岁了,可长得又瘦又弱。家里的活倒是常帮着干,可驮炭驮盐的事从没叫过他。他猛劲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快点,甭愣了,胡乱吃些,走。”

厚坤早没了等木瓜时的耐心,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进伙房去了。

“娃,不去就不去了,外面乱成那!”娘拍了拍厚坤肩上的土,关切地说。

“已经备下了,搁不下,最后一回。”

厚坤胡乱扒了些饭,起身往外走。娘也不十分阻拦,谁不盼自个的儿奔个人样,她只是心疼儿罢了。

厚坤到老三房子去了。说是老三的房子,实际就是个储藏室。老三常年不在家,粮食杂物都堆在里面。厚坤不想叫婆娘沾手,就把账和钱塞在杂物堆里。

厚坤在墙缝里摸出一个银元,递给他娘,说:“叫木瓜把他家的年货也捎带着办了。”

刚说完,木瓜跌跌撞撞地来了:“那枪声你们听见了没?”

没人言传,木瓜又说:“是不是解放军要打回来了?”

厚坤没言传,从娘手里把银元拿过来拍给木瓜,说:“今儿你就不去了,看着把年货办了。”

木瓜没反应过来,看厚坤,厚坤说:“哦,得着空把圈出一下。”

木瓜“嗯”了一声,木木的。

厚坤去牵骡子,看见桶里的料渣滓,说:“甭忘了把料渣给牛提过去。”

木瓜刚要进伙房,听见厚坤喊,回过头又“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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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14:2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