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的恐惧如涟漪扩散,荡漾过百万年的时光。”
痴迷于三叶虫化石的男子和假期返乡的前女友外出约会,触发了关于时间与命运的遐想;采煤工人没能留住一心要远走的妻子,宿醉后提着枪独自上了山;雪夜,一个远足的青年搭上一辆铲雪车,司机心中的秘密却比严寒更令人生畏……
作者以海明威般的冷静克制书写美国南方小镇中普通人的伤痛和记忆,平淡中又潜藏着暴力和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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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三叶虫与其他故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美)布里斯·D'J.潘凯克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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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我感觉我的恐惧如涟漪扩散,荡漾过百万年的时光。” 痴迷于三叶虫化石的男子和假期返乡的前女友外出约会,触发了关于时间与命运的遐想;采煤工人没能留住一心要远走的妻子,宿醉后提着枪独自上了山;雪夜,一个远足的青年搭上一辆铲雪车,司机心中的秘密却比严寒更令人生畏…… 作者以海明威般的冷静克制书写美国南方小镇中普通人的伤痛和记忆,平淡中又潜藏着暴力和危险的气息。 作者简介 姚向辉,又名BY。资深翻译,曾翻译过《布鲁克林孤儿》、《银河系搭车客指南系列》、《教父》等畅销佳作。 目录 前言 三叶虫 空谷 一个永远的房间 猎狐人 一次又一次 印记 斗士 受人尊敬的死者 必定如此 我的救赎 在枯树间 冬季第一天 后记 后记 序言 我觉得你应该过来( 开车或坐火车都行,我会 承担路费并“招待你”)。 既然你要作序,那么我觉 得你应该熟悉一下这片河 谷和(我儿子)布里斯的 生活环境,就像你在夏洛 茨维尔了解他那样。 ——海伦·潘凯克夫人 的来信,1981年2月10日 他似乎永远无法安身 于 平原与农夫之间 因此他总有一天要离 开 他说,去当一名演员 。 他扮演无家可归的男 孩 千疮百孔,看不见明 天 伸出手,想要触摸 一位阴影中的陌客。 彼时马库斯在收音机 里 听说一个影星正在死 去。 他把音量调到最低 好让霍滕斯睡得安稳 。 ——菲尔·奥克斯《印 第安纳的吉姆.迪恩》 1976年9月末,美国立 国两百年的那个秋天,我 在弗吉尼亚大学开始了我 的教师生涯。约翰·凯西 邀请我加入那里的创意写 作课程,他当时在休假。 学校把戴维·莱文摆满书 籍的办公室借给我。莱文 是研究殖民地时代美洲文 学的历史学家,那年同样 在休假。校方给我英语文 学副教授的职位——非终 身,出于我本人的要求。 我从巴尔的摩的一所黑人 大学来到弗吉尼亚。我接 受弗吉尼亚大学的邀请有 职业和个人两方面的原因 :我想教更有动力的学生 ,另外从精神角度说,我 想回家。 要是我没记错,1976 年是美国政治被寄予了极 大期望的一个年头。詹姆 斯·厄尔·卡特,一个南方 人,正在竞选总统;全国 各地的人,无论肤色是黑 是白,都怀着特定的乐观 主义精神看着这片土地。 卡特激励了许多人,使他 们相信这个新南方就是应 许之地。很多美国人曾经 遵从先祖的命令,去北方 和西部寻求更好的生活, 但他们都默默地希望,南 部重建时期许下的承诺能 够最终兑现。吉米·卡特 的参选在美国“白人”社群 中引起了人们对南方说话 方式的微妙之处和南方烹 饪所用调料的兴趣,但在 美国“黑人”社群中,卡特 的出现——他在黑人浸信 会教堂里发表演讲,他漫 步于哈勒姆和底特律的街 头——似乎象征着一种南 方文化(他们早已属于的 这一文化)正在融入一幅 更广阔的美国画面。卡特 的出现,意味着由这种共 同文化塑造出的两个族群 的某种和解。对于南方的 流亡者(他们还算舒服地 定居于其他地区)来说, 他的出现是个信号:我们 受到鼓励,可以去重新占 有原先的土地。像我这样 的很多人将我们的想象投 向了先祖的家园。 我在二十一岁时离开 南方,起因是种族隔离的 学校和有辱人性的社会体 制。我凭本事在北方干了 一番事业。我在南方长大 ,在那二十一年里,我没 有过哪怕一个白人朋友。 尽管后来我在北方和西部 认识了许多南方白人,但 我们从未能够深交,源于 这样一个微妙的事实:一 个不在南方的南方人,往 往会被视为离开了他成长 的环境,有时就像美国黑 人一样被视为局外人。 …… 收到噩耗的那天深夜 ,我打开了前一年秋天布 里斯寄给我的包裹。里面 有些铁路工人的老照片、 几首诗和一封信。信的第 一句话就说清了整个故事 :“你没有义务非要回信 不可。”但他无论如何还 是希望我能回信。照片来 自他的家族收藏,是他即 将去世的姑姑朱莉娅托付 给他的。他想把照片送人 而不是卖掉。诗歌表达了 这同一种冲动的延伸。“ 另外附上一些你也许会感 兴趣的诗——再说一遍, 我不是在求你回信,只是 想分享见闻。我去斯汤顿 惩教所(监狱),偶然认 识了这位老兄(一名囚犯 )……我不懂诗,就把( 他的诗)给了(诗人)格 雷格·奥尔……他很喜欢, 正在尽他所能帮忙寻找买 家。总而言之,关于贵族 义务的那个拉丁短语是什 么来着?假如它确实是我 想的那个意思——帮助他 人——那贵族义务作为一 种责任或使命也不赖。咱 俩箍是回去接着干活吧。 ” 从纯粹的社会学角度 来看,布里斯·潘凯克的 工作就是帮助他人,馈赠 他人。我认为他身上的那 个部分,西弗吉尼亚与弗 吉尼亚交界处的那个部分 ,想要证明那磐十八世纪 贵族式的古老价值观,但 这些价值观早已丧失现实 基础,尤其是在夏洛茨维 尔。他努力想成为一个穿 蓝色牛仔裤的贵族。但他 来自南方的中下阶层,他 的口音会让人联想到一些 特定的东西,他找不到符 合世俗的方式来表达他自 己的需要;他活着的时候 ,我们很多人无法理解他 是谁,他是什么。 几周后,我把他送我 的三叶虫化石转送给了在 几次约会后允许他亲吻脸 颊的那个姑娘。她已经离 开夏洛茨维尔,当时在纽 约工作。 导语 以冷硬之笔书写爱与被爱的永恒欲望,照亮我们内心深处幽暗的角落。 潘凯克在风格上颇受海明威、奥康纳影响,他不惧以苍凉、暴烈的故事“冒犯”读者,以篇篇精妙的短篇杰作,揭示我们渴求爱与被爱的永恒欲望,我们易犯错的血肉之躯,我们对救赎的不朽向往。 独特的地域风情与精妙的边缘人群像,被评论界誉为“美国版《都柏林人》”。 潘凯克笔下的西弗吉尼亚,正如福克纳笔下的美国南方,正如乔伊斯笔下的都柏林:古老的山丘,贫瘠的空谷、生锈的拖车、悲伤的小餐馆、几乎废弃的矿村,以及那些被时间困住的畸零人——矿工、海员、猎手、货车司机。 其独特的叙事氛围和强有力的地域感可比肩现代文学大师,将阅读升华为一种坚实、感人并且永恒的文学体验。 后记 我第一次见到布里斯· 潘凯克是1975年的春天 ,四年过后没多久,他自 杀了。他很高大,骨瘦如 柴,有点溜肩膀。他看上 去像个在户外做过苦工的 男人。当时他有工作,是 在福克联合军校教英语。 每晚十点,他监督学员们 上床睡觉,从吹响熄灯号 开始写作,直到午夜过后 。清晨六点,他和孩子们 一起听着起床号醒来。一 天,布里斯走进我在弗吉 尼亚大学的办公室,请我 看看他写的东西。我读的 第一个短篇相当不赖,后 来发现那是他的旧稿里最 好的一篇。有可能他想先 用旧稿试试我,然后再给 我看新写的东西。他问我 能不能再看几篇其他的, 幸运的是我答应了。接下 来的几篇都非常好。 当时,弗吉尼亚大学 没什么钱来养想学习写作 的学生,于是我试着送布 里斯去艾奥瓦大学待一年 ,帮他争取更多的时间来 写作。艾奥瓦大学想要他 ,但他们资金不足。第二 年,布里斯在斯汤顿军校 找了份工作,同时来上我 在大学开的写作课。我认 为他应该开始投稿了,但 他犹豫了一段时间。 布里斯在西弗吉尼亚 州亨廷顿的马歇尔大学接 受过教育,但他的学识和 技艺中最惊人的是,他自 学到了很多东西。他肯定 在很年轻时就拥有了超乎 常人的专注度。他对事物 有着极为强大的感受力。 他几乎所有的小说都以他 出身的西弗吉尼亚为背景 ,他对那片土地了如指掌 。他了解人们的活计,从 他们使用的工具到他们对 工作的感受全都知道。他 了解那里的地质特征和史 前历史,了解他所属的土 地的历史——不是作为消 遣而了解,而是作为他忍 不住要去梦想的属于他自 身深处的一个部分去了解 。他作品的优点之一就是 对生理感受强有力的细致 描述。 他在写作方面的努力 程度超过了我认识和知道 的任何一个人。我见过许 多页的笔记、大纲,无数 版的草稿,他会在页边发 疯般地写笔记,逼自己扩 展这个,压缩那个。可想 而知,最终的定稿必定是 经历了千锤百炼的杰作, 如同锃亮的火车铁轨。 他把第一个短篇卖给 《大西洋月刊》时,连大 气都没怎么出。(不过他 还是做了一件事权当庆祝 。校样送来时,他的中名 缩写拼得很奇怪:布里斯 ·D'J。潘凯克。他说好 的,就这样留着吧。这个 错误让他大笑,我认为也 缓解了他的紧张感——那 是万事都想要尽善尽美的 一种紧张感——因为这么 了不起的杂志也会犯错。 )他很高兴,但他作品的 韵律不允许他引以为傲, 或者仅仅感到满足。他对 他的作品有着极高的期许 ,我认为他开始感觉到了 其中的力量,但他同时也 觉得,离自己想达到的目 标还很遥远。 布里斯和我交上朋友 之前不久,他的父亲、他 最好的朋友都去世了。在 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布 里斯决定皈依罗马天主教 ,开始接受教导。对于他 的皈依和他的自杀,我都 有一种难以确定的必然感 。两者我都想了很多,我 能想象出很多,但没有任 何确定的东西是我敢说出 口的。除了一件事:我曾 经(并且现在依然如此) 十分惊诧的是,自己一度 接近过——有时候甚至亲 近过——像他那么强烈的 激情。 布里斯请我当他的教 父。我说我这人意志薄弱 ,但我会感到很荣幸的。 这桩教父的安排很快就反 了过来。布里斯拉着我去 望弥撒,去忏悔,并且开 始教导我的女儿们。那既 是出于对正道的坚信,也 是出于感谢和爱,但他有 时候会相当严厉,事后又 后悔不迭。 …… 我在机械地向前走, 却慢慢地意识到我停下了 脚步。我闻到了一股气味 。我嘴里有金属的味道。 我没有立刻认出那股气味 ,那是我多年前很熟悉的 一种气味。枪身烤蓝。然 而在味觉和嗅觉带来的感 受中有着某种强烈的交感 ,它超过了枪口塞进布里 斯嘴里时他体会到的感觉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令 人恐惧的兴奋,我连做梦 都不可能想象到,那是兴 奋和诱惑,行将抽干我的 整个身体。我不可能想到 这些。我甚至不敢去想这 些。 在这种令人眩晕的紧 迫感中,甚至在我向它敞 开内心的时候,也有某种 令人安心的东西。就像他 留下的那封信一样,既让 人惊恐,又怀着爱意:别 去想为什么。感受我感受 到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瞬 间。 布里斯和我曾经争论 不休。节奏往往是他会在 发怒前的一瞬间起身出去 。过上一会儿,他会回到 我的办公室里,平静地说 弄错的依然是我,也可能 说点俏皮话,承认自己未 必百分之百正确。随着我 的脾气越来越坏,我开始 钦佩他的努力。草坪上的 那次体验过后一个月,我 躺在浴缸里尽量放空大脑 。我听见一个短促的笑声 ,然后是布里斯的声音, 我不可能听错那个清晰的 土腔:“只有这个办法能 让我交待遗言。” 别的你可以不信,但 这句你必须相信——这正 是他说话的方式。 接下来的一年里,我 又听见了几句这种话。一 句是斥责,接下来两句是 温和的赞同。然后是最近 这次,又是深夜我在泡温 水澡时,但这次是一声模 糊的嘟囔。什么?我心想 。你说什么? “——没关系的。你有 你自己的良知。” 当然,我的意识也会 书评(媒体评论) 布里斯·D’J. 潘凯克的 声音非常独特:坚定、锐 利,充满现实的质感,急 切且令人难以忘怀。 ——玛格丽特·阿特伍 德 我向你保证,他就是 我读过的最好的作家,最 真诚的作家。 ——库尔特·冯内古特 这位年轻作家才华横 溢,人们会忍不住将他的 处女作与海明威的相提并 论。 ——乔伊斯·卡罗尔·欧 茨 布里斯·D’J.潘凯克的 短篇小说堪称美国版的《 都柏林人》。 ——杰恩·安妮·菲利普 斯 这本书就像一个锋利 、坚硬的物体,一位天赋 过人却不幸早夭的青年作 家遗留下来的一枚箭头。 每年出版的书数不胜数, 就这么让他的这部作品埋 没其中似乎再正常不过, 可是将它再次发掘出来绝 对值得。 ——《纽约客》 潘凯克是一位触觉极 其灵敏的作家。他唤起的 那些毫不掩饰的情感在他 句子的节奏里真实可感; 你能在皮肤之下感受到沉 重、搏动的韵律……这些 小说在他死后得以流传, 令人心碎,不是因为其中 蕴含的潜能,而是因为它 们的完美。 ——《华尔街时报》 这是布里斯·D’J. 潘凯 克的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 书,但其中收录的十二个 短篇无疑将会流传下去, 永远照亮我们内心深处更 幽暗的角落——我们渴求 爱和被爱的永恒欲望,我 们易犯错误的血肉之躯, 以及我们对救赎的不朽向 往。 ——安德烈·杜伯斯三 世 潘凯克有能力用鲜明 、难忘的细节在每一页上 重现西弗吉尼亚的景观: 古老的山丘与空谷,几乎 被人遗弃的矿村、生锈的 拖车、悲伤的小餐馆,以 及临时的农场——这些景 观映射着他笔下人物的生 活,他们大多被困住了、 残疾了、过时了。 ——《纽约时报书评 》 潘凯克先生有一双能 敏锐捕捉细节的作家的眼 睛,他用这些细节逐层描 绘出一幅西弗吉尼亚的贫 瘠山丘和空谷里的生活图 景。 ——《纽约时报》 以任何标准来看,《 三叶虫》都是一篇杰作… …简而言之,潘凯克就是 个文学天才。 ——《卫报》 一流的小说……这本书 拥有各篇目互不关联的小 说集里少见的聚合性力量 ……这些文字就是潘凯克 最后的作品了——请认真 阅读。 ——《波士顿环球报 》 潘凯克的风格简洁、 凝练、冷硬、动人,并且 自有其独特的激情。 ——《出版商周刊》 潘凯克对他所写地域 的了解可与福克纳对约克 纳帕塔法县详尽的了解相 媲美……所有这些小说里 有种自然袒露、躁动不安 、不成调的感觉,令人难 忘而感动。 ——《华盛顿新闻报 》 潘凯克很重视营造氛 围和强有力的地域感,这 在当代小说中是很少见的 ,它将其最好的小说升华 为一种坚实、感人的文学 体验。 ——《旧金山书评》 不敬佩甚或嫉妒写出 这些小说的作者是不可能 的。 ——《华盛顿邮报图 书世界》 布里斯·D'J. 潘凯克留 下了一笔令人惊叹的成绩 ……这些小说绝对是必读 之作。 ——凯文·鲍尔斯(《 黄鸟》作者) 我在《大西洋月刊》 工作三十多年来,想不起 还有哪位新作家能得到这 样的反馈。数月间,信件 像雪片一样飞来,来信的 人明显对他的背景一无所 知,他们只想要读更多他 的作品,询问是否有出版 潘凯克短篇集的可能,或 者只是为了表达喜爱和感 激之情。 ——菲比-卢·亚当斯( 潘凯克在《大西洋月刊》 的编辑) 精彩页 三叶虫 我拉开卡车的车门,踏上铺砖的小街。我再次望向伙伴山,它整个儿被打磨得圆滚滚的。很久以前它也曾崎岖不平,屹立于泰兹河中像个小岛。超过百万年的岁月打磨出这个光滑的小丘,而我走遍它的每一个角落寻找三叶虫化石。我想着它如何一直存在于此处,未来也将一直如此,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夏季雾气蒙蒙。一群椋鸟从我头顶掠过。我在这片乡村出生,从未正经想过离开。我记得老爸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我。它们无比冰冷,从我身上带走了某些东西。我关上车门,走向小餐馆。 我看见路面上有块水泥补丁。它形状像佛罗里达,我想起我在金妮的毕业纪念册上写的话:“我们将以杧果与爱为生。”后来她起身离开,扔下我一个人——她扔下我去南边已经两年了。她寄明信片给我,正面印着鳄鱼摔跤[佛罗里达州的一项传统运动,由印第安人捕猎鳄鱼的传统发展而来,是一项危险的竞技项目。参赛者须施展一系列高难度动作骑上鳄鱼并将其制服。]手和火烈鸟。她从没问过我任何问题。想到我写的话,我觉得自己特别傻,我走进小餐馆。 店里空荡荡的,我在空调冷气里坐下来。廷克·赖利的小妹给我倒咖啡。她的屁股很好看,有点像金妮的,都从臀丘到双腿画出漂亮的弧线。臀部和双腿就像登机舷梯。她回到柜台前,继续大口吃她的圣代。我对她微笑,但她是个祸水妞[祸水妞(jailbait)指有性吸引力但因年纪太小,无法与之发生合法性关系的少女,通常含贬义。]。未成年少女和黑蛇,这两样你让我拿着窗帘杆远远地捅一下我都不敢。有次我抓起一条老黑蛇当鞭子使,甩断了鬼东西的脑袋,老爸用它抽得我屁滚尿流。我想到老爸有时候如何能让我气得发疯,不禁咧嘴笑笑。 我想起昨晚金妮打电话给我。她老爸开车从查尔斯顿的机场接她回来。她已经觉得无聊了。咱们能聚聚吗?当然。喝两杯啤酒?当然。还是那个老科利。还是那个老金妮。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我想对她说我老爸去世了,老妈正在想方设法卖掉农场,但金妮就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听得我寒毛直竖。 就像杯子让我寒毛直竖一样。我望向杯子,它们挂在店头旁的木钉上。杯子上贴着姓名,积满了油脂和灰尘。杯子一共有四个,其中一个属于我老爸,但让我寒毛直竖的不是它。最干净的一个属于吉姆。干净是因为他还在用,但它和另外三个一起挂在那儿。望向窗外,我见到他正在过街。他有关节炎,关节像是被灌了水泥。我不禁想到我离嗝屁还有多久,吉姆老了,看见他的杯子挂在那儿让我寒毛直竖。我走到门口去扶他进来。 他说:“快去说点真心话吧。”老爪子钳住我的胳膊。 我说:“不能搞她。”我帮他坐上他的高脚凳。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圆滚滚的石头,拍在吉姆面前的柜台上。他用枯瘦的手转动石块,仔细研究。“腹足纲,”他说,“很可能是二叠纪的。又轮到你请客了。”我赢不了他。这些东西他全认识。 “我还是找不到三叶虫化石。”我说。 “还剩一些,”他说,“但没多少了。附近的露头岩,年代都比较晚。” 姑娘用吉姆的杯子端来咖啡,我们目送她一扭一扭地走回厨房。真是个好屁股。 “看见了?”吉姆朝她摆摆头。 我说:“芒兹维尔糖蜜。”我在一英里外就能认出祸水妞。 “妈的,当初在密歇根,姑娘的年纪从没拦住过你老爸和我。” “真的?” “当然。不过你必须算好时间,提起裤子刚好能赶上当天的第一班货运列车。” 我望向窗台。那儿星星点点地躺着苍蝇的枯干尸体。“你和我老爸为什么离开密歇根?” 吉姆眼角的皱纹松弛下来。“战争。”他说道,然后喝了口咖啡。 我说:“他再没回去过。” “我也一样。倒是一直想回去来着,或者去德国——只是随便看看。” “是啊,你们在战争中把银器和各种好货埋了起来,他答应要带我去看看。” 他说:“易北河上。现在多半已经被人挖出来了。” 咖啡倒映我的眼窝,蒸汽环绕我的面庞,我感觉头痛即将到来。我抬起头,想问廷克的妹妹要阿司匹林,但她在厨房里咯咯笑得正欢。 “他就是在那儿受伤的,”吉姆说,“易北河上。他昏迷了很久。冷,我的天,真的很冷。我以为他死了,但他醒了过来。说:‘我走遍了整个世界。’还说:‘吉姆,中国可真美啊。’” “梦见的?” P27-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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