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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无语的荣耀(精)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劳马
出版社 北岳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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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化妆

母亲侧身躺在床上,双腿弯曲着,脸冲着窗户,背对着卧室门。

我走到床边,她正歪着脑袋,一手托着个小圆镜子,一手拿着眉笔在眼皮上描画,嘴里小声咕哝着,既像是哼唱,又像是自言自语。

“妈。”我叫了一声。

她没反应,继续往脸上画。

“你大点声,你妈耳朵聋了!”父亲在门厅处提高嗓音提醒道。

“妈!”我大声喊着,并弯下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肩,“妈,我回来了!”

母亲转过身来,平躺着,脸对着我。我吓了一跳,她把脸涂得乱七八糟,鲜红的唇膏抹到了双颊两腮,像个跳大神扭秧歌的老妖精。

“吓死我了,你咋又回来了?”母亲试图坐起来,我顺势扶她一把,她却躺下了。

“是啊,出差,顺便回来看看。”我琢磨着她说“又”的含义,不一定是烦和嫌,是说明她记忆力还不错,上个月我刚回来过,那时医生给她开了病危通知书。

“说到就到,住在楼下也没这么快,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母亲再一次挣扎着要下床。

“不饿,刚在飞机上吃过了。”我转头跟父亲说,“我妈身体恢复得不错嘛!”

“到岁数了,时好时坏。说不行就不行了。”母亲的耳朵也时好时坏,她抢着回答。

“您每天都化妆吗?”我又转过脸笑着问。

“可不是呗,越老越爱臭美,也不怕人笑话。眼瞅着黄土埋到脖子了,还天天描眉画眼的,精神不正常!”这回是父亲抢着说的。

“你说什么?死老头子!年轻的时候穷得叮当响,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结婚那会儿,跟队里的会计要了一小片巴掌大的红纸,在嘴唇上下咬了又咬,才弄出点红色来。这辈子,不知道什么叫化妆。现在快死了,再不化就蹬腿了!”母亲边说边又举起小镜子照了照。

“那就化吧,想怎么化就怎么化,咱不缺钱儿。”我笑着怂恿她。

“对,化,我就化!你爸老看不惯我,烦死他!”她又拿起粉饼直接往脸上蹭。

“净干些没用的。”父亲气哼哼地甩了一句。

“啥叫有用?不化妆就有用了?我天天化,没事就化。早晨起来化,晚上睡觉前也化。说不定一闭眼就过去了,留下张死人脸谁看了谁害怕,没人给化。不如自个儿先化好了,知道是个啥样子,死了也踏实。”母亲之所以化妆,看来有她的一套想法。

“你看,你看,”母亲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几张照片,“这是前些日子照的,我自己化的妆,这身送老衣裳也是我自个儿选的,不贵。你看,穿上这身躺下照的相,八十多岁的人了,不难看吧?儿子,你拿一张,留个纪念。死了也就这副模样。不要急三火四地往家里赶,路上车多、人多,别磕着碰着,犯不上。这回你看看就行了,不用老惦记我,媳妇、孙子都得要你照顾,只要你们太太平平,妈就放心了。”

在家只待了一晚,第二天我就坐飞机返回京城了。临走时,母亲又努力欠了欠身子,躺在床上跟我招了招手,没等我转身,她又拿起了那面小圆镜和一支眉笔,准备继续在她那张饱经岁月的老脸上进行美的描画。

迷失在回家的路上

原打算春节期间不回老家过年,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狠狠地看几天“美剧”,嗑几斤瓜子儿。上个月回家时已经说好了,算是提前陪父母过个年。两位老人假装遗憾地各叹了几声气,脸上的表情却诚实明白地告诉我:不回来更好,我们老两口儿省得侍候你了!

然而,只要一“然而”,情况就发生了变化。随着年关临近,电视、广播、报纸、网络整天跟我过不去,大肆渲染过年必须回家的各种道理,就连小区里的电子显示屏、黑板报和挂在围墙上的红色标语都在发出各种逐客令:“百善孝为先,孝就回家过年”“过年不回家,你是一大傻’,“回家吧,你的爸妈在苦苦等你!”

P3-7

作者简介
劳马,本名马俊杰,中国作家协会小说委员会委员。作品被译成韩、日、越、蒙、英、法、西等多种文字。曾先后荣获首届蒲松龄文学奖(微型小说)、第四届北京市大学生戏剧节很好编剧奖、第十届“十月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和2014年蒙古国*高文学奖等奖项、2016年法国翻译文学奖。
书评(媒体评论)

劳马把荒诞神奇无痕地化为了小说和生活的日常。而在偏于人物的小说叙述中,他则又奇妙地把日常转化为荒诞,转化为某种精神荒诞的怪力对人的左右。

——阎连科(作家,卡夫卡文学奖、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获得者)

他是一个让人笑,而自己不笑的人,戳穿的恰是“化装假面”的表演。在读书人普遍正经地抒情、发呆的时代里,他跳的恰是顽皮之舞。

——孙郁(学者、评论家,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文学评论家”奖获得者)

劳马小说的实质,是喜剧形式和哲学的内容。劳马主张“笑的哲学”,说明他发现现实中值得笑的东西太少;他喜欢在作品表面拼贴喜剧的标签,证明他想努力永远忘掉那内心的伤痛。

——程光炜(学者、评论家,中国第二届批评家奖获得者)

小人物是劳马观察和书写的对象,而他的小说反映和折射的则是一个大社会。劳马的小说大体属于社会批判小说。他的批判都是寻常人普通事,他是用讽喻、调侃、漫画式的笔调书写他的人物,因此他的小说有人间轻喜剧的味道。

——孟繁华(学者、评论家,第六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理论评论奖获得者)

后记

速写的力度、版画的幽寒

这一年,似乎做了很多的事。但还是懒散得可以了。因为数点一番,仍旧欠了很多的债。

这也是命吧。合同文书上,落上自己的名款,就如同按了揭。于是一本又一本的书出来,真好比是一次次的欠债还钱。拿到新书后的激动,怎么形容呢,那才是一种天经地义的愉悦感啊。

听朋友们在聊选题选题如何,我常常躲在自己的妄想中。其实哪来那么多的机心和盘算,一个选题常常也就是一篇类似读后感般的转化,抑或是,识得某人后夜里默想的那么一篇日记。真是毫无科学性而言。劳马先生的这部集子,恐怕也是如此。终审此件,我老是迷糊来迷糊去,总在想,我是什么时候认识芳坤君的呢?又是何时让她帮我组织这部书稿的呢?像烂醉一般,真是记不得了呢。

但我又不想感谢她。而是无端生出一丝轻微的恼怒。如果不是她,定然没有这部书稿;可书稿是编辑要去琢磨的工作,和我的关系谈不上直接,所以我无须恼恨。我恼恨的,是怎么就应承了她作这么一篇跋呢?流水轻荡,也是忘了。

不过仍要感激她。不是这部书稿的组织,而是她已经放在前面的洋洋洒洒的序。她的这篇序,说了我许多说不出的话,也说了许多我不用再重复的话。她兼门生、批评家、学者的三重身份(是啊,她竟然圈了如此多的地),她放牧的文字,自然的,是广而深、温而细的。如何之广深?西哲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巴赫金是多么的高深啊,她真还能信手拈来,如插花一般不露痕迹;又如何之温细?她写导师吃喝笑形状种种,让人心生满满的感动、温暖和快慰。哪像我,对自己的老师春林先生,竟常是不顾师尊的那么的苛严。

芳坤君的序,快意轻滑又不失深重,有速写的力度,有版画的幽寒。这些形容的词汇,虽是批评家的照虎画猫,却也正暗合了劳马先生这部集子的精神气质。之前,我对所谓的“小小说”也存在相当的偏见。如此偏见,和我接受的偏狭的文学史教育有关,和自我单薄的文学训练更有关。所谓科班出身,结果呢,是专业化的水平不见得长,狭隘的圈子意识却愈来愈浓。可怕,画地为牢。

那我之外的广义的偏见又从何而来?这种东西,是“小说”吗?我没有见过劳马先生。我不知道他内心深处是否有如此文体的自卑感。比如某一天,他和余华、莫言诸神坐在一起,他会想什么呢?他果真能坚如磐石,享受如此“无语的荣耀”吗?文体的壁垒,我想应该是存在的。进而,我猜想,劳马创作之初,一定真还是为此郁闷过。

他把这部集子题名为“无语的荣耀”,和集子中的那篇故事一定是无关了。他内心的本意,不乏倔强,可大约也正是他于此文体的自觉和自信了。

我常以为,小说家首先应该是个故事家。何止是故事家,要说成是一个故事大王似乎也不过分。由劳马先生的这部集子,我想,小小说的文体对于故事的要求可能更高吧。一篇好的小小说,如果故事抓不住人,那应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或者说,一篇好的小小说,它的第一要义就是一个好的故事。读完一遍,我又重翻一遍,我对每一篇的故事就大体了然于胸了,换作一部短篇小说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般的状态是边读边忘,最后闪烁在眼前的,往往也就只剩下一个小说不打眼的题目了。我甚至打了一个不恰当的比方,这些小小说,真像一个又一个的段子。我在重读的过程中,还真记下了几个,幻想着在酒足饭饱之后好好地讲它一讲。因受了劳马先生快意叙述的影响,我想我的语速一定也是飞快的。

小说的故事,若果真就只是一个故事,似乎也不太确切。小说的故事,是小说存在的理由,可这个理由一定不是唯一的理由。但故事还是重要的。它的重要性,是不是在于,它还是人之所以存在的皮囊呢?我思故我在,是不是可以换作“我”有故事故“我”存在呢?是不是这样的呢?

劳马先生集子里的这些故事,不是动物的故事,而是人的故事,中国人的故事。怎么说呢,这部集子里边的人物既在纸面之上,又活在现实之中。鲁迅所提炼的阿Q,我想正是劳马先生笔下这些人物的先祖。那么多的人物,无一不是阿Q的子孙。集合在一起,真可就是阿Q子孙的一本新影集了。过了许多年了,阿Q的子孙竟仍是活得如此之阿Q,若鲁迅先生地下有灵,不知做何感想。

芳坤君在序中讲,“大约一部小说能感动某人,总是其中话语和某人产生了对话效果”。我与之“对话”的结果,倒少了些“感动”,反而是自怨自艾愈加浓烈了。一个我,阿Q吗?我们,阿Q吗?山河离乱,歌哭为谁?我想,这不是一个“笑”就能回避的话题,也不是一个“批判”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那么,又该如何?一笑而过,批判到底,都是可以的吧。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讳疾忌医已久,真是不知自己的毒疮有多深重了呢。

所以,读完这些“轻松”的“幽默”的故事,我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一点也幽默不起来,想了又想,也再没有拿它作为段子在聊谈时发挥的冲动了。我觉得有一种疼,自戕的那种疼,懊悔的那种疼,无奈的那种疼,无语的那种疼,疼疼疼,它像壶口黄河水奔涌而来……此刻,我没有荣耀,只有无地自容的羞耻。

对着镜子,我好像突然看清了自己的Q。

从这些故事的圈套中拔出来,合上这部阿Q子孙的新影集,我还想再谈谈它的文本。我所谓“速写的力度”“版画的幽寒”,其实只是个人的一种理想,是我对这一文体的一己私欲。劳马先生“速写的力度”是有的,不然不会有那些故事的过目不忘,不会有那些人物的阿Q印记。劳马先生“版画的幽寒”也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坠入阿Q先祖的山河旧梦,而去疼,而去羞耻。我所关心的提醒,是故事的力度和思想的幽寒之外,小说叙事、语言的力度与幽寒。

我没有真正作过小说,经常地读了小说总以为自己也能写两下,结果写了三下,还是把那只枯笔拾掇起来了。只能去写点言不由衷的旧句子,间或借着如此这般的小说,说一点点饶舌而含混的话。

言不及义。也只能言不及义。

是为跋。

续小强并州二营盘匆草

二〇一八年一月十五日星期一

目录

第一辑 无语的荣耀

 化妆

 迷失在回家的路上

 无法忍受的福利

 一缕疲弱的光

 准确计时的人

 监视

 朝向未来的回忆

 演员

 无语的荣耀

 走遍世界

第二辑 集体生活

 村里的写作者

 二舅的权利

 改不掉的毛病

 嗓音

 尾随跟踪管理法

 集体生活

 排队

 生命线

 草原

 红皮鞋

 够意思

 见识

 乡长

 莫提包

 记过

 万能

 领导

 绿色乡村

第三辑 活死人

 双胞胎兄弟

 在问询处

 一张车票

 坐在紧急出口处

 表侄的烦恼

 记事本

 我记不住你的名字

 请帮我找个好司机

 爱书者

 逻辑学

 裸体

 我是怎样变得想不开的

 臆造的故事

 空中管制

 永不退休之人

 捐款

 升迁的动力

 尴尬

 活死人

代跋

 速写的力度、版画的幽寒

序言

谈言与狂欢

刘芳坤

大约一部小说能感动某人,总是其中话语和某人产生了对话效果。大约一个女博士为她的导师写序,在建构“春和景明”的美妙图景的同时,总难免带上了怀想往昔、参差错落之感。幸而古往今来历历在目的学生为老师奋笔添足、借景抒情以自我抬举之场景,实在足以成为某种壮胆的烈酒一饮而下。借用劳马导师的常用句式:其实本来不是如此,而真相就是如此。

爱笑的劳马总是笑着鼓舞我们建立一个研究“笑”的科研梯队,而不爱笑的我们也总是严肃地接受了这一势如破竹的历史重任。“80后”一代不会研究“笑”,这是一个问题。收入本书的《迷失在回家的路上》深深打动了我。在京工作的“我”因为春节回老家,陷入了一次充满荒诞感的旅程:“转了十八回车,自己都蒙圈”。小说借用杨庆祥所著《80后,怎么办?》道出了“80后也不年轻了,房子、票子、位子、孩子要啥没啥,租个老婆骗骗老妈都露馅了,还能咋办”的辛酸。我想,人生不外乎如此吧,不是把郁闷转化为悲愤,就是把悲愤转化为自嘲。与其说劳马的小说机智、尖锐、幽默、顽皮,不如说其中有一种对生命的强力抚慰,这种“笑”多多益善。

我现在似乎越来越有点明白了,劳马写小说当然也是“有意而笑”,通过哲学专业的深造,他达到了与“笑”的水乳交融、人剑合一。一九八六年,劳马写下《哲学家们》,用轻松诙谐的笔调回顾先贤的世界观。他写道:“苏格拉底的思想结晶是‘冻’出来的,而笛卡尔的思想则是‘烤’出来的。”他又如此评价洛克:“从‘即将腐蚀的石碑’上的碑文来看,他自己并没有自吹自擂地‘贴金’,也没有妄自菲薄,说一些忏悔式的谦辞。这种善始善终的认真精神,和他实际生活与理论学说基本一致。”劳马总是钟情于那些“精彩的唯物主义的火花”,在小说里,他无疑也将之贯彻始终:他遵循着基于感觉的认识,认识着个别具体的事物。也许他非常认同亚里士多德的观点:“人类的善是至高之善,个人与国家的目的是相同的。”我认为,劳马不太考虑如何写才能更“逗”,或者说有种“笑”是内化于作家风格的。

劳马在反思苏格拉底们的“冻”“烤”“悔”后,生成了一种“溢”出的哲学。劳马好喝酒、好吃粉条,但是前者没有使他烂醉如泥,后者更没有使他一团糨糊,不过是生命多了些“溢”出的狂欢。记得几年前,有一次劳马导师邀请张小刚师兄和我去他写作的地方看看,一直谈到了正午时分,我们就到楼下的一家餐馆吃饭。当时正值高峰期,包间是肯定没有了,我看此情况,就在大厅抢座。油烟饭菜的蒸腾加上人声的鼎沸、残桌乱盘的局面,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想到让老师这么大的“领导”站在旁边,令我有些尴尬。不久我抢到了座位,劳马也不嫌弃并未打扫干净的就餐环境,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然后他拿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金属酒壶,就像电影里的大漠刀客那样嘬了一口,再一次露出了标志性“嘿嘿”的笑容。那次,他点了一道菜(准确来说是主食加零食)——炒油渣,其做法大约是猪油凝结后再裹面炒,还记得他极力推荐美味,并陈说了这种食物如何成为饥馑时代的精神狂欢。每每回忆起这个场景,再读到他的小说,我不禁会联想,这些小说是金属酒壶里溢出的酒,酥脆的油渣表壳下溢出的滑腻。曾有人说,“失调”与“荒谬”是“笑”的基础,那么劳马的“笑”靠的是一种生命自在的“溢出”,这本小说集所奉上的就是这样一道诙谐的乱炖。

提及“乱炖”,让我不禁想到他所钟爱的另一位哲学家——巴赫金。劳马曾写作话剧剧本《巴赫金的狂欢》向这位苏联文艺理论家致敬。在剧本中,劳马借巴赫金之口道出了自己的创作观(也即一种“笑观”):“笑是属于民间的、大众的、小人物的。它看起来虽然卑微、渺小、低俗,却是解开全人类之谜的万能钥匙!在一定意义上讲,人类的历史也是一部笑话史。”在我看来,这句话正提供了走入劳马小说殿堂的钥匙。巴赫金在《拉伯雷研究》中描述了用诙谐的仪式构成的盛大狂欢节,并以莫里哀、伏尔泰等喜剧作品为例,指出自文艺复兴以来,狂欢节式的世界感受和怪诞的形象观念已经逐渐化为一种文学的传统。在一定意义上,劳马深谙一种“假面喜剧”的精髓,就在这幅“笑面”之下建构起盛大的狂欢节仪式。

我将劳马微小说的狂欢仪式分为三种类型,也可以理解为仪式的三个步骤。第一,俗世欢辛,即小人物于卑微之中显出的笑意。除了前文提及的《迷失在回家的路上》中的“80后”,还有二十九岁就开始写回忆录的小周(《朝向未来的回忆》)、每天给自己化终老妆的母亲(《化妆》)、一辈子不会“演自己”的演员(《演员》)等等。在这部分内容中,劳马发现了诸多被平淡人生包裹着的荒诞质素,这些质素构筑起一个自为的统一世界,而我们每一个人不过混迹其中,带着“欢”的假面,而“辛”是其“内面”。第二,鞭辟入“俚”。在这部分内容里,劳马多以官场或知识分子为表现对象,笔调中更多沾上了讽刺意味。但是如果细细体味仅胞胎兄弟》《在问讯处》《请帮我找个好司机》这样的作品,你就会发现,在“鞭辟”的同时,劳马更愿意在贴心的亲情视角中“入俚”,而非“入里”。回顾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在中国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题材的讽刺小说中,无论是叶圣陶、张天翼,还是钱锺书,恰恰都少了这种“入俚”的诙谐和勇气。第三,笑化历史,其中,“化”是一个动词。通过前两部分的暖场,小说将历史放置于“笑场”之中,从而使狂欢节仪式达到了高潮。在这里,不仅《村里的写作者》《二舅的权利》等小说对农村的政治生态有绘声绘色的表现,加上《排队》《集体生活》等叙说“笑史”加诸己身的波澜,更有《红皮鞋》这样直接建构历史观的深邃之作。

劳马不只给你讲笑话,他想和你一起进入狂欢节当中。他的小说语言充满张力,时而直接铺陈日常独白或对话,絮絮琐琐;时而又顽皮调笑、微言大意、字字见血。其实中国古来亦有重视“笑”的功用,《史记》内含《滑稽列传》,太史公展现了众人善于言笑而“合于大道”,更有“一鸣惊人”救国于危难的情节。如此来看,历史并不总是巴赫金陈述的那样,属于民间的狂欢和属于庙堂、官方的仪式倒能够共享一番盛宴,前提当然就是带上一副“笑的假面”。劳马提供了太史公所谓的“谈言”,你完全可以跟随着他的笔触,进入天道恢恢的一种大境界。

谈言微中,亦可解纷。

二〇一七年十一月五日

于山西大学主楼

内容推荐

《无语的荣耀》是劳马最新创作的短篇小说合集,全书共分为三辑,包括了《无语的荣耀》《朝向未来的回忆》《枯树记》《一缕疲弱的时光》《惊人的记忆力》《村里的写作者》等近百篇微型小说。这些小说的主人公多为生活在我们身边的普通人,如:公务员、知识分子以及乡村小人物等。在这些小说中,无论是对哪个阶层的描述,皆有以小见大、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和“治大国如烹小鲜”的举重若轻。他的文中四处洋溢着喜感,让人读来忍俊不禁,但笑感的背后是对人生世事的深情人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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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荣耀》是作者劳马最近创作或发表的短篇小说,主要取材于校园知识分子、官场小公务员和农村最底层人物,他关注生活,作品直指人生的无奈和生活的悖谬,劳马让有喜有悲、亦庄亦谐的普罗大众成了其文学表现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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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9 11:16: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