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小说《铸魂》的人物主线,是一个不甘被奴役、被压迫,为了活下去而揭竿造反的陇东农民——李荣智;而故事主线,则是以1929-1949中国之军阀割据,国共内战,日寇入侵,红军长征,解放战争, 统一建国而展开。其价值本身,便无疑是一段史诗、一部画卷。 官逼民反,这是一个中国几千年农民起义的永恒真理!故事的主人公李荣智毫不例外——官府横征暴敛,如狼似虎,摊丁派税,催粮催款;土豪恶霸,为祸一方,欺男霸女,鱼肉乡里;在多重碾压之下,又被催命的镇保甲局吴师爷打破头,于是,血气方刚、怒不可遏的李荣智用拳头反抗了,暴打吴师爷及其两个狗腿子后,开始亡命生涯,继而“闹红”,参加游击队,跟着共产党走上了一条唯有推翻旧官府、黑世道,才能过上太平日子的觉悟之路。 作者简介 范康,又名范成戌,甘肃正宁人。毕业于兰州大学历史系。长期从事党政工作,先后参与《西北总工会简史》《甘肃工会志》《建设现代企业文化》等著作的编写工作;在各类报刊发表论文百余篇,出版有论文集《守望》。工作中笔耕不辍,著有散文随笔集《我本尘埃》《你是我的梦》《夏天将至》等。长篇系列小说《山魂》《山路》入选甘肃农家书屋用书。现供职于甘肃中医药大学。 目录 《铸魂》无目录 序言 铁马秋风入梦来(代序) 常剑虹 作为长篇小说《铸魂》的第一批读者,逐章逐句阅读 之后,不禁心生无限感慨。掩卷沉思良久,胸中块垒实在 难遣。既如此,莫若一吐为快。 小说《铸魂》的人物主线,是一个不甘被奴役、被压 迫,为了活下去而揭竿造反的陇东农民——李荣智;而故 事主线,则是以1929—1949中国之军阀割据,国共内战, 日寇入侵,红军长征,解放战争,统一建国而展开。其价 值本身,便无疑是一段史诗、一部画卷。 官逼民反,这是一个中国几千年农民起义的永恒真理 !故事的主人公李荣智毫不例外——官府横征暴敛,如狼 似虎,摊丁派税,催粮催款;土豪恶霸,为祸一方,欺男 霸女,鱼肉乡里;在多重碾压之下,又被催命的镇保甲局 吴师爷打破头,于是,血气方刚、怒不可遏的李荣智用拳 头反抗了,暴打吴师爷及其两个狗腿子后,开始亡命生涯 ,继而“闹红”,参加游击队,跟着共产党走上了一条唯 有推翻旧官府、黑世道,才能过上太平日子的觉悟之路。 自古以来,江山更替,国祚兴衰,改朝换代,均由民 心向背发端!大到新中国建立,小到陇东一隅的南梁根据 地,乃至主人翁李荣智浴血半生的“三嘉塬”,莫不如出 一辙。没有一支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枪杆子 里面出政权!这些耳熟能详的革命经典,居然成为李荣智 朴素的革命实践。从手执长矛大刀的赤卫队,到骑马挎枪 的游击队,再到一名有着共产主义信仰的红军战士,李荣 智铲恶除奸,历经百战,以满腔的家仇国恨,出生入死, 枪林弹雨二十年,成为一位“只有建立武装,才有可能建 立政权”的知行合一践行者。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这是一个革命者首先而且必须具 备的素质。然而真正事到临头,生死一线之际,能大义凛 然、舍生取义者,却实非易事。如今,小学生都知道,他 们佩戴的红领巾,是五星红旗的一角,是烈士的鲜血染成 的…… 在投身从无到有的游击队,从游击队到参加红军,从 地方武装到野战部队,从赤手夺枪到建立根据地,在红区 与白区间、“围剿”与反“围剿”间、阻敌与攻城拔寨间 ……李荣智不知身经大小多少战斗,歼灭、俘虏了多少敌 人,为正规部队输送多少战士,缴获了多少枪支马匹,皆 可忽略不表。然而,李荣智身边的战友、亲人,为革命、 为使命、为保李荣智性命,死了多少人,却不能不提:其 中有将李荣智领进革命队伍的导师、陕甘红军创始人之一 的老刘,有李荣智景仰的军队领导和首长杨正琪、杨森林 ,有李荣智胞兄李荣福,被反动派残忍地用铡刀铡下头颅 ,有李荣智自小相依为命的二姐一家之家破人亡,有把脑 袋别在裤腰跟李荣智以生死换命的兄弟刘富贵,等等,每 个倒下的人的背后,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我以为, 只有细细领略了这些人的形象和事迹后,再回头去品味什 么叫作“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去回味举起拳头做“不怕 牺牲”的庄严宣誓,才会更有现实意义! 离开老百姓,谈何打胜仗?李荣智从最初的亡命天涯 ,到后来成为边区名人,以致被重金悬赏其项上人头,频 遭暗杀,屡处险境,吃百家饭,躲万家寨而绝地重生,其 中不乏乡党亲友、远近亲疏的乡邻,他们或通风报信,或 甘冒“通匪通共”之嫌舍命掩护,或出钱出力,或生死与 共,去保护、去成全李荣智。这些可爱可敬的民众,奋不 顾身去维护的,绝非只是一个游击队员李荣智,而是他们 深知,只有像更多的李荣智式的人物活下来、站出来、拼 起来,才有可能推翻这个万恶的黑世道!书中有个感人的 情节,李荣智兄、甥二人受其牵连被抓进县保安队班房受 尽酷刑。为救人,乡亲们迅速筹集粮食八十石之多上下打 点。八十石是何概念?是上万斤,是二三十亩地一年的产 出,是四五户四五口之家整年的口粮!他们面朝黄土背朝 天,粮食是他们全部的希望,他们甚至不知道什么兼济天 下的圣人之道,但是面对李荣智亲人生命攸关之际,这些 淳朴的不能再淳朴的庄户人,他们义不容辞地作出了这样 的壮举!我们无须拔到什么军民鱼水情之类的高度,但那 样的军民关系、政治生态之所以存在,是值得当今乃至今 后的执政者务必反思之课题。 “人一辈子能做一两件大事,就没有白活!”这是李 荣智与他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的兄弟们共同的心声。古文 里什么“锲而不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业精勤” “咬定青山不放松”之类,太多太多。李荣智们的语言似 乎丝毫无上述经典那般高大上,但他们穷尽洪荒、把一生 献给了推翻三座大山的民族解放事业,正所谓“一事精至 ,便可动人”(陶宗仪《南村辍耕录》)。李荣智们一生就 干了这么一件大事,而且最终干成了,更何况,按他们自 己的话说:“活着看到胜利真是福气……”难道这样的大 事不强过豪言壮语而愈发惊天地、动鬼神吗?以史为镜, 以人为镜,新长征路上,我们的的确确仍需要人一辈子就 要干一两件大事的精神。 值得一提的是,来自革命阵营内部那些“极‘左’冒 进,瞎指挥,‘肃反’扩大化,军政高级别人员投敌变节 ,轻信诬陷 导语 本书是一部长篇革命历史小说,以波澜壮阔的革命史实为背景,以青年农民李荣智的觉醒、成长为主线,描写了上世纪20年代到新中国建立近30年间中国大地尤其是陕甘地区的革命战争与历史变迁,其中包括对政治经济、战争军事及相关历史人物的叙述和追忆。 精彩页 一 刚刚经历过饥馑之后的冬天注定寒冷而奇怪。整个冬季,天空没有飘落下一粒雪花,甚至难以见到阴云密布的日子。太阳昏黄无力,斜斜地挂在天边,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秋种的小麦枯黄而细弱,静静地趴在地上,显不出一点儿活力。人们的心思似乎还没有从一年前的大饥荒中回过神,总是担心老天爷再次降罪,害怕走马灯似的官府不管不顾地收取钱财。更可怕的是,“白狼”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时不时地出现在生活之中,让人们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那是谁啊?这么冷的天气不在家里蹴着,跑到野地里做啥哩?”腊月初的一天下午,太阳像往常一样昏黄无力,斜斜地挂在南边的天际,有气无力地看顾着在土地里讨生活的人们。朱村的年轻农民李荣智和几个叔伯哥哥一起,在村畔打麦场里给牲口铡草,远远地看见从镇子那边走来三个人。 “原来是他们啊。我还以为是谁哩。他们来,准没有啥好事。”等那三个人走得近了,才看清楚是国民党永宁镇保甲局的师爷吴义仁和两个保丁。一个保丁背着枪,一个保丁提着马刀,跟在吴义仁的身后,神气活现地走向寂静的村庄。与李荣智一起铡草的叔伯哥哥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忍不住发起牢骚。 “现在这日子都不知道咋啦,收税的、收费的、要钱要粮的人越来越多了。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都是给老百姓找麻搭。”另一个叔伯哥哥叹了口气,忍不住狠狠地把手中的铡刀朝下压去,“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官府像走马灯一样,一拨接着一拨,一茬接着一茬,谁来了都向老百姓下手,不是要粮就是要钱。老百姓又不是摇钱树。” “世道就是这样的啊。不向老百姓催粮逼款,官府里的人还能干什么呀?他们还有什么油水可以捞啊?官府里的人不就是靠着向老百姓摊派钱粮才耍威风、捞油水嘛。离开老百姓,他们是个屁。”叔伯哥哥牛气地说。 “来的人是谁?”李荣智头一直没有抬头看从镇子里走来的人。他专心地整理好麦草,小心地添向铡刀口,帮着扶着铡刀的叔伯哥哥铡草。哥哥们的牢骚他早已经熟知,也已经见怪不怪。他已经十七岁了,长得魁梧雄壮,矫健威猛,是农行里的一把好手,无论点瓜种豆、种麦种菜、收割打场,都是人们争相聘请的对象。深冬季节,农人大都困守在窑洞里,要么谝闲传说闲话,打发寂寞的日子,要么收拾破烂的农具,准备来年的耕作。叔伯哥哥要给牲口准备草料,首先想到了他,早早地给他说好要做的事情,让他安排好家务,腾出时间。他早早地收拾妥当家务,与叔伯哥哥一起,磨好铡刀,在塬畔的打麦场里的麦草垛朝阳处撕下麦草,精心为牲口准备饲料。父母都去世了,他跟着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过活。哥哥姐姐对他疼爱有加,让他体味了亲情的可贵和家庭的温暖;哥哥姐姐的辛苦劳作,也让他感受到了农人的艰辛。他尽力做好事情,尽着小兄弟的责任,千方百计地减轻哥哥姐姐们的负担。叔伯哥哥并不把他当外人看待,干活出力时想着他,有好吃好喝的也不会忘记他。很多时候也是故意借口请他来帮忙,让他心安理得地吃一顿超乎寻常的饭菜。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狗师爷吴义仁和两个狗腿子。”叔伯哥哥说。 说起师爷吴义仁,朱村塬上没有人不知道。他仗着在镇保甲局当师爷,加上识得几个字,鬼点子多,很得上司宠信,不但在保甲局里呼风唤雨,在朱村塬上也狗仗人势,耀武扬威。他既贪财又好色,到处横行霸道,糟蹋妇女,弄得人人尽识,人人憎恶,加上他做事不讲规矩,死皮赖脸,人们背地里都叫他“活死狗”。 吴义仁四十来岁,中等偏瘦身材,头戴一顶瓜皮帽,后脑勺上吊着一根长辫子,身穿一件黑色长袍,外面套着一件小马褂,右手拄着“文明棍”,左手按着搭在肩膀上的鸦片烟搭子,趾高气扬地带着两个保丁,走向寒冬笼罩的村庄。 “别说了。小心被他们听见。”看到吴义仁和两个保丁越走越近,兄弟们还再议论,从麦草垛上往下撕麦草的叔伯哥哥善意地提醒道。 “怕什么?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坏透了。早就该找机会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看才好,要不然他们还不把老百姓往死里整。”手按铡刀的叔伯哥哥愤愤地说。 “快别招惹是非了。咱们小老百姓能惹得起谁啊?到头来还不是咱们倒霉吃亏。”撕麦草的叔伯哥哥劝说道。 “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也闹红去。”扶着铡刀的叔伯哥哥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这些狗日的像催命鬼似的,把入能害死。” “别说了,他们来了。”围坐在麦草垛旁边说闲话的乡亲提醒道。听说李荣智和叔伯兄弟给牲口铡草,村庄里几个无事可做的年轻人跑来凑热闹。他们围坐在旁边的麦草垛朝阳处,有一出没一出地说着闲话,时不时地帮着李荣智和叔伯兄弟凑个手。听见李荣智兄弟几个人议论说有人来催逼粮款,不由得停下话语,看着从镇子里走来的“公家人”,好心地提醒几个干活的兄弟。 “你们的粮款筹好了没有?”吴义仁和两个保丁大摇大摆地来到打麦场上,开口便问。吴义仁瘦长的脸抽大烟抽得焦黄,四十来岁的人看上去足有五十开外。 由于几个人心里都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