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桉,给我买一把刀,我要去砍了那个小贱人!”
接到许诺电话时,安桉正在大学校园外的一条林荫街上和某个帅哥上演着邂逅的戏码。她掉了一把钥匙,帅哥捡起来却不肯还给她,硬是要约她一起吃晚饭。
安桉拿开手机对不知名的帅哥说:“请问你知道附近哪里有砍刀卖?”问完下一秒,帅哥双手将钥匙奉上,转身快步离开。见状,安桉才对电话里情绪激动的许诺说,“你在哪?”
“安桉,我被戴了绿帽子。程默言那杀千刀的明明在逛沃尔玛居然骗我在家洗澡,你说在家洗澡怎么还会有妹子和广播的声音?结果他告诉我说他把收音机给带进去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砍他?”
“嗯,那你告诉我你需要多大的砍刀?最好是方便我携带的,否则被警察查出来带到派出所还得你花钱保释。”
“安桉,有你这种姐妹,我何愁砍不死那对狗男女啊!”
最后,安桉打的前往许诺的所在地。一路上,安桉都在想许诺和程默言这对刚进大学校园就看对眼的情侣到底是以什么样的信念在一起两年还不分手的,程默言是典型的仗着自己是美男子到处留情的公子哥,而许诺当初就是看中了程默言的脸。那程默言看中了许诺什么?
“唉。”安桉叹气,对着司机师傅说,“左拐停在路口就行。”
下了车的安桉挎着包心里想着怎么劝许诺分手,这个想法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了,因为安桉再也不想当和事佬了!
结果三分钟后,她就看见许诺挽着程默言的手臂恩恩爱爱的从沃尔玛出来了,刚刚那个要砍人的许诺就像是被狗吃了。安桉那时就在想,程默言反正是弄不死了,干脆就先把许诺做掉算了,反正这个人脑子里都是豆腐渣!
“安桉!”许诺冲她兴奋挥手然后小跑过来,拉住安桉的手抱歉地解释说,“我误会默言了,原来那个女孩子是他的表妹,他们一起来给我买礼物的。”
买礼物来沃尔玛,你脑子是被狗啃了么?安桉面不改色地在心里咆哮,随后伸手往包里摸了摸后掏出一把裁剪用的剪刀交给许诺说:“那还用么?这次不用留着下次用好了,下次要是还用不着,你就自我了断吧。”
许诺欲哭无泪地接过剪刀,心里那个颤抖啊,这个安安静静的美人还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这时,程默言也走了过来,很是自然的搂过许诺的肩,眼睛看着忽然出现的安桉说:“安桉也在啊,要不一起吃晚饭?”
“不用,我气饱了。”安桉不客气地拒绝,转身要走的时候又回身对许诺说,“剪刀四十五,给我五十不用找了。”
许诺看着好像真的生气了的安桉,连忙抽出一百块对好姐妹说:“不够我把卡也给你,就是得下个月,因为这个月信用卡刷爆了。”
安桉拿过一百块毛爷爷,冷淡的对许诺说了一句:“祝你们白头到老,永不瞑目。”
听到这话,许诺差点给她跪下了。身旁的程默言尴尬地笑笑,同她一起目送安桉离开,很是困惑地问道:“你说你这好姐妹安桉才貌出众也算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了,追的人也不少,怎么还是一个人?”
“就你怎么懂我们安桉大美女的志向,学校的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她。”对于好姐妹,许诺始终贯彻着“安桉虐我千百遍,我待安桉如初恋”的宗旨,决不允许别人说她一句坏话。
程默言举手投降,若有所思地说:“一个人久了,嘴巴才这么毒吧?”
“你错了,我家安桉只对我毒舌。你看见没,她从来都没有跟你废话过半句。在她眼里只有两种人。一是认识的,二是不认识的。你,算不认识的。”
“呵呵,你们可真是好姐妹。”程默言再次投降,决心以后不再和许诺谈论安桉半句了,否则心脏会受不了。
这一边,被谈论的安桉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揉揉鼻子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沃尔玛离学校并不远,选择走回去是因为她一肚子的气想要在快步走的时候发泄,否则等许诺回来没准还会忍不住想揍她。
“该死。”气愤中感觉到胃疼的安桉不自觉地抬手摁住了肚子,居然被许诺气出胃病来了,看来一百块要得太少了。站在道路内侧,安桉看看来往的车子,因为是周末,即使出租车很多,车上载的多半都是小情侣。半路打车,真的是困难重重。
“我要是死在半路上,一定要拉着许诺陪葬!”胃开始绞痛的时候,安桉愤愤地想着。此时,不合时宜的不适让她多少有些心累。嘴里嘟囔着,“还是打120吧,在疼得在地上打滚之前,必须有颜面的离开这里。”
忍着痛低头在包里翻手机的时候,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的安桉警觉地抬头,小脸蛋十分的苍白。她刚想开口质问,却不想旁边这个高个子的男生抬手将手背覆在她的额头上,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他问:“哪里不舒服?”
安桉诧异,当即后退了一步,与这个陌生人保持了距离。她清澈的眼眸意外地想要捕捉对方的模样。可是怎么说呢,个子太高又逆光,就算是帅哥,此刻脸上也应该打了马赛克,她根本看不清。唯一看清的是他垂在裤缝边指骨分明,修长好看的手。
“胃疼。”他再一次用不惊扰的声音关切地问道,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在确认。
安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知是被他声音蛊惑还是怎么了,竟点点头道:“我去医院打下点滴就好。”说着迈开脚步就想离开,哪知被对方一把拉住了手臂,那感觉就像是怕她跑了,这让安桉禁不住想他会不会是个人贩子。
“我送你。”
这种主动让安桉实在是不安,目测这男生和她差不多年纪,这里又是高教园区,想要骗她还真的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是这种虚弱无助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
“你想要劫财的话我身上只有一百块现金还是刚刚剥削来的,但如果你是要劫色的话,那不好意思要命一条。”安桉有种豁出去,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悲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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