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耀编著的《土司王国》是一部武陵山地百年变迁的雄奇史诗,一轴土司王朝色彩斑斓、触目惊心的历史画卷。小说通过一个土司家族由盛到衰的演变,描绘了一个王朝和一个家族的必然命运。小说人物性格复杂多变,故事情节跌宕起伏,风土人情绚丽多彩,思想内容厚重深刻,艺术特色鲜明而富有感染力,是近年来不可多得的长篇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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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土司王国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黄光耀 |
出版社 | 新华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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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黄光耀编著的《土司王国》是一部武陵山地百年变迁的雄奇史诗,一轴土司王朝色彩斑斓、触目惊心的历史画卷。小说通过一个土司家族由盛到衰的演变,描绘了一个王朝和一个家族的必然命运。小说人物性格复杂多变,故事情节跌宕起伏,风土人情绚丽多彩,思想内容厚重深刻,艺术特色鲜明而富有感染力,是近年来不可多得的长篇力作。 内容推荐 明末清初,武陵山地最大的土司——容美田氏家族,在群雄逐鹿中原之际伯安一隅,然而容美却因为李自成农民军的到来,清军入关,而再次陷入了历史无情的旋涡之中…… 黄光耀编著的《土司王国》通过田氏家族的兴衰演变,描绘了土司家族、乃至一个王朝的必然命运。小说人物性格复杂多变,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思想内容厚重深渊。 《土司王国》将为您揭开土司王国神秘的面纱,同时也为您展示武陵山地瑰丽多姿的风土人情。 目录 前言 楔子 上部 第一章 血祭 第二章 百斯庵 第三章 陶庄 第四章 行署 第五章 调年堂 第六章 西厢 第七章 迁陵 第八章 正月 第九章 中房 第十章 书院 第十一章 土碧寨 第十二章 东厢 第十三章 萧墙 第十四章 三房 第十五章 问禅 第十六章 葬礼 中部 第一章 封疆 第二章 米拜亭 第三章 清明 第四章 染坊 第五章 倒戈 第六章 客人 第七章 复活 第八章 狼烟 第九章 麻风 第十章 出嫁 第十一章 白鹤湾 第十二章 邬阳关 第十三章 出家 第十四章 叶家 第十五章 投亲 第十六章 戏馆 第十七章 巡游 第十八章 过年 第十九章 袭职 下部 第一章 迎客 第二章 诗会 第三章 平山爵府 第四章 细柳城 第五章 废黜 第六章 节马碑 第七章 衣锦还乡 第八章 结盟 第九章 飘魂 第十章 议和 第十一章 草口 第十二章 瘟疫 第十三章 自焚 第十四章 太监 第十五章 勘界 第十六章 妃子池 第十七章 巫盐 第十八章 预兆 第十九章 罪与祸 第二十章 改土归流 试读章节 第一章 血祭 1 公元1647年,按朝代纪年是为顺治四年,也即大明崇祯皇帝在北京煤山自缢后的第三年。这是一个历史纪年相对紊乱的年代,大顺政权也已建立了三年。这一年的农历二月,在武陵山地,似乎跟往常也不一样,因为发生在细柳之城的那场血祭,像惊蛰的雷声震颤着容美大地。那时节,正值万物复苏、大地开始泛青的时候,龙溪江岸已是草长莺飞、草绿柳长。按理说这时节不宜牺牲。但是二月上九日这天,土民们即使再忙也是要去看看热闹的,因为这天要在细柳城杀人!这血祭一年仅此一次,土民们不看白不看! 实际上公元1647年的这场血祭,土民们不仅只是看客,也是参与者。因为这血祭并非只是破解天意那么简单,更深的一层意义在于,用来血祭的人是反贼叶墨的父亲,这血祭也便有了杀一儆百、以做效尤之意。而在司境的祭祀中,大凡牺牲的祭品多是鸡血、牛头、猪头或者羊头,用人头做祭品的应该是非常之年的非常之举。 这一天,土民一早起来,便扑爬翻天地赶往细柳城。路远的,多半是三更半夜起床,眩三喝四的,举着松明子火把而来;路近的也是蒙蒙亮早起,随便揣几个糍粑,亟亟地上路。而黎明前又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看热闹的土民怕路上寂寞,也便养成一个习惯,一路唱着歌去。歌是山歌,且又多是原始、粗野的山歌,这时山歌就会沿着容美的官道和龙溪江岸此起彼伏。因为这群人中,没有一个不是唱歌的好手,他们自小就扯开喉咙吆喝,只要喉咙一痒起来,就将整个心肝心肺也扯出来唱。而做人祀祭品的又多是犯事的土民,谁要是犯事还想活命就得比唱山歌,而且要一个一个地比、一个一个地唱,直到最后一人胜出方能活命。这习俗沿袭了千百年,虽不是土民们喜欢唱歌、舞蹈的佐证,但至少也说明土民们一路拼命歌唱的最原始的动力了。 这天,从司城出发的土民为了抢到一个好位,天刚蒙蒙亮时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出发。来到土碧寨时,才刚刚看得清人影,却见土碧寨旁的官道上,几个寺庙的高僧和真武观的道士正围着一口漆黑的楠木棺材仔细打量。这楠木棺材是土碧寨梅寨主为叶墨父亲敛尸准备的。土民们都知道,这棺木用的是一棵四合围粗的大楠木雕凿而成,此谓独棺。这时大家都涌过来打量,啧啧称赞不已。只听梅寨主大喝一声:“起棺!”十几个汉子就抬起楠木棺材,朝着细柳之城大步流星而去。 细柳城在通往司城的官道边,距中府八里,是为土司旧城。春天一到,细柳城河边的柳枝就发了芽,吐了绿,齐刷刷一河岸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城外有一沙滩,沙滩上有一巨石,巨石赤墨光滑,凸凸凹凹,深浅有致,是为行刑之石。传说这石头过去是一块白石,是巴人祖先廪君魂化白虎后的白骨所化。一开始,传说这石头雪白无垠,没有一点异色、杂质,日光一照,反射的光芒就像道道灵光,熠熠生辉。因而只要土民见到灵光者,一年会无疾,五谷会丰登。但是这白石由于是廪君白骨所化,这白石只有吸取足够的天地精气之后才能光芒四射,可是岁月的苔痕早已封去石头的光泽,那灵光便不再出现。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一明人得知了这一天意,说是只有血祭才能使石头光芒如初、灵光再现。只因田氏鼻祖的缘故,这血祭之后便有了定制:日期为二月初九,时间为午时三刻,只有在人皮鼓三响、牛角号三响、火铳三响之后,才能开始血祭。日月经轮,也不知过了几世几劫,由于这白石吸收了人之血色、腥味和晦气,也便渐渐发红,随即又由赤红渐渐地变暗,乃至乌黑,显然是被人血污染了的缘故。也不知从哪朝哪代开始,凡容美杀人都来这里,细柳之城也便渐渐地演变成一处刑场了。 对歌从一上路就开始了,到了细柳城的沙滩似乎也没有停歇的时候。龙溪江就被唱得欢笑起来,八峰山就被唱得癫狂起来。当然更癫狂的是人了,只要一对歌,立马就会对出地域界限、男女界限,然后一个地方的帮一个地方的腔,一个寨子的帮一个寨子的忙,歌声便如稻浪、水浪、峰浪,汹涌而来又汹涌而去;而男女对唱开始的时候,阵势又开始变化了,女的一堆、男的一堆,竞争尤为激烈,这便不再是浪尖对垒的闪巅戏,而是隔岸幽谷的偷情曲,总之是见哪边弱了,帮腔的就倒向哪边,就像风过之处稻浪翻香,没有了一定的地域界限、性别界限,只有了余音绕梁、回味无穷,这歌也便自然而然地对了下去,一直对到午时来临、血祭开始的时候,土民们才会戛然收住歌喉。不然,大家干吗非得在烈日下傻乎乎地等上几个时辰呢?出门不就为了看个热闹么?对歌是一出戏,血祭也是一出戏,都一样的好看哩。 血祭的道具都是从司城运来的,所以正午之前官道上是最好的看点:十六个人抬起大鼓,十六个人举起牛角号,十六个人扛起火铳,便大摇大摆、威风凛凛地走来了。跟随的总是一群顽童,在几十人中间穿来穿去。自然,最引人注目便是人皮鼓,那神鼓一亮相,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像磁铁一样吸引过去。因为只有到了人祀或者征伐的时候,土民才能有幸见上神鼓一面,从而求得一年中最好的兆头。相传这人皮鼓也是先祖廪君魂化白虎后蒙皮铸制而成。这神鼓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据说比点在神龛前的千年油灯都还要古老,是容美土司护神镇邪的三件法宝之一。这面大鼓高约八尺,有正、反两面之分,只有善恶之神的人皮才能补缀其上!而且为善之神的人皮只可补缀正面,为恶之神的人皮只可补其反面,如若补反,必有一事应验,不是改朝换代,就是燃起狼烟。这时候,人神之间的明人就会按照上苍的旨意,给容美一个警示! 这天,日出东山之时,土司家族也冠盖相随,倾巢出动。坐轿的坐轿,骑马的骑马,随着一路马蹄之声缓缓向东而去。 细柳城的沙滩上,此时长长的围帐下,早已摆好一长串藤条竹椅,共有百十余张。一声令下,旁边的亲兵便齐刷刷地站起,手握长矛,目不斜视,连大气也不敢喘。只见一身官服、肃穆凛然的土司带领文武百官,和装束豪华、罗裙依依的女人从车辇、马上陆陆续续地下来,鱼贯而入。其中一位披着白色纱巾雍容华贵的女人,怀抱着泪珠满面隐隐抽泣的婴儿,从亲兵面前无声地走过。不用问,她就是土司从土碧寨抢来的容美第一大美女梅朵。梅朵抱着儿子也来参加血祭了,因为天赐是这场戏的主角,少了他这血祭也便少了主题和理由。 日光照射下来,一列威武的仪仗队将人群与行刑台分开。幸好又是一个晴天。天空中的阳光暖暖的,不见一点毒辣,将河岸边带黄的杨柳也柔化了。粼粼的波光不再欢笑。河鸟也一只只惊惶地掠过,不着一点儿痕迹。这时行刑台已成为人们注视的焦点。而当土司落座、百官就位之后,李管家腾地站起,便斜视一眼,凛然宣布:“祭天开始!” 烈日下,老梯玛手执檀香,一个弓步上前,虔诚地望天而拜。梅朵生怕儿子的哭泣惊扰了祭祀,忙将乳头塞进儿子口中。嗵的一声,人皮鼓敲响,一道光芒自天而降,倏地闪过人们的眼前,掠过梅朵的乳峰,天赐“哇”的一声哭开了。 梅朵本能地一阵痉挛,疼痛如闪电般袭来,鲜血和着乳汁便从她饱满的左乳一并喷洒而出,就像一朵朵鲜艳欲滴的梅花,喷洒在儿子的脸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于是和着乳香渐渐弥漫开来……梅朵一怔,“哎呀”地大叫一声,竟百思不得其解:这娃儿难道也被神灵附体了么? 田沛霖惊呆了!他手一挥,鼓声戛然而止。那喷泉一样的血乳立即停止了喷洒,丰乳却还在汩汩地冒着热气。田沛霖惊惶地望了儿子一眼,不明白这是否也是上天降下的一个不祥之兆?此时那红红的乳头被儿子死死含在嘴里,就仿佛草莓在舌尖之上轻轻弹跳,渐渐地失去鲜润的色泽,最后又像乌泡一样,慢慢暗淡下去。 这不是狼口吗?他一定是中邪了!不然这半年来他为何总是大哭不止?田沛霖想不明白。这哀哀的哭声为何一直延续到他梦里,使他夜夜都梦见自己被白虎吞噬。当李管家解梦说非血祭去邪不可时,他完全相信了!这便带着家人前来血祭。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法子不但不灵,反而弄巧成拙。这就用手捏住儿子的小嘴,将那粒乳头硬生生掏了出来,也“吱呀”地大叫一声。 P2-4 序言 这是一部关于武陵山地土司家族和土司王朝命运的小说,一部关于武陵山地土家先民生存状态的小说。这部小说不是简单地诠释一个什么东西——无论物质的,精神的,还是文化的。小说就是小说,它有着自身的基本规律及其原理:通过虚构的情节与人物,表达一种非物质的东西,比如思想、思维、情感或者状态。但在写这部小说之前,我并没有去想非得写武陵山地的哪一个土司,也没有去想非得写一部史诗性的历史长篇小说,但在查阅大量关于武陵山地土司的资料以后,我发现土家族的远古文明早已陨落,土家族的文化因子正在嬗变!因为这个既古老又年轻的民族,正经受着外来文明最强烈的侵蚀与冲击,如若不加以有效地传承与保护,这个痛苦嬗变的过程就会加剧!因此在我看来,无论这个民族的过去、未来或者现在,都是值得人们去探寻、去关注的,于是我想通过某种方式把这个民族的精神内核保存下来,我选择了小说作为包装的外壳——这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从地理上看,这是“中国之中”、“国中之国”。北纬300和东经1100在武陵山地中心交会,从而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号称“神秘北纬300”的纬线,又是区分南北中国的一条重要的地理纬线。它横穿整个武陵山腹地,很多重要的县城和市镇都坐落在此纬线上。而环球此线所经之地,又多是荒漠、高山与大泽,文明大多在此诞生或湮灭,故而神秘非常!同样,纵贯土家族分布区的东经110°经线,大致又是中国东西两部分的分界线,一样具有相对特殊的地理意义。我小说中所描绘的容美土司治所,就处在这两条经纬线的交会点上,其中府又是最接近这个点的土司城。因此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地域,九百多年的土司沧桑在这里风云集会,土家文化与外来文明在这里水乳交融,不仅造就了武陵山地最大的土司,同时也造就了武陵山地最后最传奇的土司。 容美其实是“湖广容美等处军民宣慰使司”的简称,其先或称柘溪、容米峒、容美洞,亦称容阳,通称容美土司或容美司。而田氏自称自唐元和元年(公元806年)开始守土,至清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改土归流,统治容美九百多年。它是武陵山地几大土司之一。据雍正朱批谕旨载:“楚蜀各土司,惟容美最为富强。”但在明末清初,这里却是清军、南明、农民军三大势力的角逐之地,容美土司可谓在夹缝中求生存!我截取的正是明末清初顺治、康熙、雍正百余年间,容美土司田氏家族试图在群雄逐鹿中原之际而偏安一隅的历史。为此我参阅了《中国土家族历史人物》、《鄂西土司社会概略》、《容美纪游注释》等有关这段历史的相关文献资料。可以说,容美土司田氏家族,比如田玄和他的三个儿子:田沛霖、田既霖、田甘霖,以及田甘霖的儿子田舜年,和田舜年的儿子田炳如、田曼如等几代土司,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一些真实的历史事件都发生在他们身上。顾彩的《容美纪游》曾生动地记录了一些相关史料。其实有段真实的历史是:土司田沛霖袭职后,因无子又忌才,将田甘霖一家困居陶庄。我小说里却写了田沛霖最后得到了一个“天赐”的儿子——梯玛天赐。梯玛是土家族中的神秘人物,能上天入地、通晓天地之神语,被称为“端公”、誉之“明人”。通过这一神秘人物,我得以构架了与这部小说相关联的人物和线索…… 其实封建王朝对土司的设置,有土府、土州、土县和宣慰司、安抚司、长官司、蛮夷长官司之分,前者属于文职,后者属于武职。有的则没有文职均为武职,即宣慰司、安抚司、长官司、蛮夷长官司。这些官职在元明清实行土司制度时,才成为土司的专用职称。事实上,各级土司的组织机构及其属吏相当庞杂,恰如一个国家。其相关的土司衙门机构,顾彩的《容美纪游》曾作如下记载: 其官属旗鼓最高,以诸田之贤者领之。国有征战,则为大将,生杀在掌,然平时亦布衣草履,跨驴而行,绝不类似长官矣。其五营中军,则以应袭长子领之,官如副将。左右前后四营,同姓之尊者领之,如参(将)游(击)。下列48旗,旗长官如都司。又有领纛主客兵,以客将为之。旗长之下,各有守备、千总、百户,名虽任官,趋走如仆隶。其随司主近身捍卫者日亲将,皆勇悍之士。另有主办文字及赴京、省走差者,日干办舍人,其余族人,概称舍把。 我所写的土司,虽然是容美之境的土司,但囊括的却是整个武陵土司和土家族人的历史血脉,也可以说是整个武陵土司和土家人生存状态的历史缩影。因而,有的语言、习俗或者传统也许并非容美土司之境所有,但的确是武陵山地土家人真实的生产、生活和历史写照。土家族人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及其思维方式,也就是土家族的精神文化、物质文化、行为文化、制度文化。总而言之,我小说所反映的正是土家人质朴刚健、顽强进取、神奇浪漫的文化特征。所以,一开始我给小说取了个相对神秘的名字:《巫傩巴猜想》。何谓“巫傩巴”?巫傩巴即巫文化、傩文化、巴文化的总称与缩写。我认为,在人类文明的坐标上,“巫傩巴”作为一个新的专有名词,将重新界定土家族文化的坐标与方位。 但在武陵山地,土家族历史的扉页却是人类考古学家最先揭开的。巫山人的出现,说明中国历史的第一笔要从此写起。为什么这么说?纵观历史,从云南元谋到武陵山地,过去曾是一片汪洋大海,地壳运动让海洋隆起为陆地。按照进化论的观点,这里具有生物进化的一切必备条件。特别是这一带,过去是古代猿人的栖居之地,更具有一切进化的可能,因为这一带多有天然之盐泉涌出。而盐能为人脑发育提供14种微量元素,是猿进化到人必不可少的催化剂!从这一意义上说,武陵山地正是人类最早的发祥地之一。 其实我对“土家族有语言无文字”这一说法颇为质疑。因为土家先民具有一切创造文字的条件,为什么就“有语言无文字”?土家先民巴人(土家族的一支)是一个“行盐”的民族,巫盐在这一带交换,有了最初的商业萌芽,正像欧洲古代文字发展得力于经商民族腓尼基人一样,创造文化包括文字的几率是相当之高的。而今土家人能操土家话的又着实没有任何文字依据!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土家远古文明在某一时期忽然出现了断裂?抑或土家先民原本就没有创造文字?这的确让人匪夷所思。值得欣慰的是,1994年8月14日《人民日报》转载了《文汇报》8月3日的消息:我国文字起源又推进了两千年——宜昌发现最早象形文字!有研究土家文化的专家称:“大溪文化宜昌杨家湾遗址中的刻划(文字)符号”,“比仰韶文化中发现的刻划符号更接近于商代的甲骨文字。”由此可以猜想,这中原的文字是否就是武陵土家民族文字的余脉?因为土家先民完全有可能最先进入中原,即便元谋人有意“逐鹿中原”,也没有“武陵人”便捷。以此看来,这刻划符号就是象形文字的最初胚胎,它就诞生在武陵山地,中原文明或许就是武陵文明的余脉。由此可以推论,土家先民在武陵山地生息、繁衍,以巫盐之行业为发展,最终形成了“巫文化”。有专家认为,从屈原《楚辞》中得到的历史信息,足可以证明五帝之一的高阳氏颛项,就出自武陵。夏朝的祝融氏也以此为根据地。商代时的庸国也在此建立。春秋时期,庸被楚所灭,巴人之国从此消失——文化似乎也随之消失。我无意于考证历史,但就武陵山地的端公(梯玛)而言,这半人半神、绝地通天的巫,应该是由土家先民的首领演变而来。据史书记载,巫成乃《山海经》中十巫之一,巫成是善于制盐的神巫,屈赋中曾多次提到。以谐音推断,土家先祖“务相”,大有可能就是“巫成”。务相曾与“盐水之神”打交道,“白虎饮盐泉”正是土家族的原始图腾!而且在酉水之滨一个叫里耶的地方,考古学家还发现了满是水锈和尘埃的粗糙石器,说明1万多年前这里就有了人类活动的痕迹;质地坚硬、刻印着神秘符号的陶器和精致的鱼钩,也无言地诉说着7千多年前的往事;特别是“中华第一井”出土的3万7千多枚秦简,不仅复活了一个秦王朝,更填补了一个秦王朝的断代史!这说明,武陵山地曾是人类文化或是文明的源头之一! 但是这个自称“毕兹卡”的山地民族,也因为自身生活的地理环境相当闭塞,开始与世隔绝。很多人因避秦之乱又复归武陵山腹地,过起“桃花源”般的生活。因而只要人们一提及“武陵”,似乎就感受到了陶渊明笔下“世外桃源”的神秘!事实上,自秦在武陵建立黔中郡后,这楚巫旧地才初见于典籍,而“巫”的神秘性一直笼罩至今。同时由于外来文化与土著文化的不断融合,土著文化便开始不断地向中心地带收缩,直到五代时期武陵土司制度的出现,经宋、元、明到清初,与各民族文化的融合已大大加强,同时也使得这一民族的古老文化基因开始嬗变!从另一方面说,正因为武陵山地闭塞,出入不便,土民才不畏征伐,只服征调,土司之境也才成为“国中之国”、“邦中之邦”。而一些文化的原始因子,比如梯玛神歌、傩愿戏也才得以保存、代代相传,特别是茅古斯舞,这个叫故事帕帕的古老戏剧,被称为“土家族最具原始文化内涵的戏剧活化石”,也才得以流传至今。同样,清江流域的“撒尔嗬”,酉水流域的“舍巴舞”,都承传了远古土著文化的因子,也是原汁原味的、最原始的东西。然而流传至今的只有酉水流域的原生态文化保存得较为完好,但也有被现代文明日渐吞噬的危险和可能!这已是一个不容争议的客观事实。为此,我选择了武陵山地最具代表性的一段历史——“改土归流”前的百年沧桑,以武陵山地最大的土司——容美土司的兴衰为原型,虚构了这部历史长篇小说。作为一部文化或是文明的档案,我为之揭开的,将是人类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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