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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读破三春(别样晚唐史)
分类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作者 陈力舟
出版社 陕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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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元和十五年早春到长庆二年暮春,破译了深藏三春的密码,也就读懂了晚唐……甚至所有的岁月。

本书的文字不拘泥于古代史籍,一面吸收学术新成果,一面引用古代文学作品中的神话、鬼话,乃至《麦克白》这样的西方正典,力图以更宏大、更通透的视野,来观察一千年前的人和事。全书用词典雅、句法考究、文字浓艳,迥然不同于目前历史写作中流行的“水煮历史”、无厘头写法,作者以大散文的手法书写历史,使得纸面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个人歌人哭、不死不休的绮丽晚唐”。

内容推荐

公元820年春,一个皇帝死了。公元821年春,一起科举舞弊案被揭露。公元822年春,发生了几起规模不大的叛乱。

对绝大多数读者来说,晚唐是神秘而略带颓废的年代。那三个春天更是遥远而陌生,好象没什么可说的。可作者以三个春天发生的历史事件为核心,抽丝剥茧地引导读者探索唐宪宗死因的几种可能,然后将舞弊案和叛乱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历史上最华丽的王朝是如何华丽地走向死亡?作者把三个春天联系在一起,以这种别致的安排提供了一个答案。为了交代历史和地理背景,作者还铺陈了长安的美丽和此前两百年风云变幻,结合那三个春天,演绎出“恢弘的一段家国演义”。

目录

长安——为故事搭建起一个舞台

第一篇 曾经的春天

 第一章 我从何处来——李氏家族的创世神话

 第二章 穿过玄武门——前半截唐史

 第三章 王气与英雄气——从河北胡化到藩镇割据

 第四章 深宫蛇影——阉人是如何成为问题的

第二篇 转瞬消失的又一春

 第五章 在细雨中呼喊——元和中兴始末

第三篇 元和十五年春

 引子

 第六章 道人柳泌——元和宫变是一桩中毒事件

 第七章 化身淫妇的天子——元和宫变是一次阉人弑君

 第八章 《满床笏》的续集《麦克白》——元和宫变是一场家变

 第九章 像野枭那样沉默——元和富变的第六种诠释

第四篇 长庆元年春

 引子

 第十章 青云得路——唐代科举之弊

 第十一章 鸟散余落花——长庆贡举舞弊案

 第十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贡举舞弊案的党争背景

 第十三章 一双翻云覆雨手——长庆贡举舞弊案后党争的恶性

 发展

第五篇 长庆二年春

 引子

 第十四章 谁是主人谁是客——卢龙复叛始末

 第十五章 读《鬼谷予》的阿布思人——成德复叛始末

 第十六章 长庆二年春——藩镇复叛的风潮

尾声·读破三春

试读章节

第一章 我从何处来——李氏家族的创世神话

隋炀帝离去后,墙垣反锁长安春。一时间,没有什么可说的故事,只有《桃李子歌》还缭绕在寂静的空气里。在城南碧嶂插天的终南山,一个名叫岐晖的道人告诉门下弟子一个惊天秘密:“天道将改,吾犹及见之,不过数岁矣。”。

弟子问他,谁将取代隋炀帝?

岐晖很肯定地说,是太上老君的子孙。

这是一个属于新王朝的神话。在没有唐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专属于唐朝的神话。有谁会相信岐晖如此突兀的预言呢?只有性本空灵的修道者透过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浮华世相,看到隋王朝灯枯油尽的本质。山人李淳风也到处宣扬自己遇到太上老君。终南山的神仙告诉他:“唐公当受天命”——刨世纪的人物就这样浮现在我们面前。

李渊(唐高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这使他在孩提时就袭封唐国公。在姨母独孤氏,也就是隋炀帝之母的关照下,李渊在寂寞中慢慢地长大。年轻的唐国公没有什么鸿鹄大志,安于享受富贵闲人的生活。长安城里,他的慷慨豁达有口皆碑。上至王侯公卿,下到市井游侠,到处都有他的朋友。与好友们走马斗鸡、推杯换盏时的喧闹,多少弥补了父母双亡带来的失落感。

如果说,李渊平淡如水的前半生中还有什么流光溢彩的时刻,那就是窦家为爱女招亲的那一日。

世人都说,窦家姑娘是长安最美的少女。刚落地的时候,她就有一头长过颈项的黑发。三岁时,如瀑的黑发已长可及身。北周武帝(宇文邕)非常钟爱这个外甥女,将她养在深宫。几年后,武帝英年早逝。隋文帝(杨坚)欺侮北周帝室孤儿寡母,篡夺了帝位。听到这个消息,小小的窦氏泪流满面,愤愤地说:只恨我不是男儿,不能救舅父家的社稷。

又有谁能想到,隋朝巧取豪夺来的江山最终会归这个哭泣的少女。

光阴荏苒,窦氏已到摽梅之年。两羽孔雀画上了她家的门屏。谁能射中孔雀的眼睛,谁就能抱得美人归。多少人铩羽而归。五陵少年中,站出了一个贵公子。就像故事里常说的,射日弓开如满月,箭去流星,颤巍巍地插在画屏上孔雀的双目上。

引弓的少年就是李渊。他娶回了窦氏,“雀屏中选”成了成语,而传奇拉开了序幕。

灿烂的时刻不过昙花一现。辗转几个州郡的脚步中,时间一点一点消磨掉了。皱纹如蛛网,过早地爬满了李渊的面庞。大宴群臣的时候,隋炀帝(杨广)嘲笑表兄老态渐露、满脸折皱,有一张“阿婆”面。玳瑁筵散,李渊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府邸。

窦氏知道事情的原委后,悄悄告诉他:“唐”谐音于“堂”;阿婆也叫。“堂主”——那是隋炀帝金口玉言,断定了李渊终有一日会成为“唐主”,大唐王朝的主人。愁眉不展的李渊莞尔一笑,将隋炀帝带给他的不快弃于脑后。多年以后,他才恍然大悟:一句无心的嘲讽经过妻子巧妙的诠释,具有何等神奇的前瞻性。

平淡的生活中,有一对问题,一直在等待着平凡的李渊去解决:我从何处来?我往何处去!

两个问题中,也许“我往何处去”更具有现实意义,更值得回答。可从逻辑上讲,没有解决“我从何处来”,任何关于何去何从的答案都显得那么可疑。李渊必须郑重其事地思考这个听起来玄而又玄的问题。唯其如此,他才能在决定去向时不再无凭无据。他要天下人对他知根知底,从了解中生出信赖和崇拜。

没有人能为他答疑解惑了。很多年前,李渊的马厩里新增了几匹神逸非凡的骏马。耽于犬马声色的隋炀帝眼热不已。窦氏苦劝丈夫尽快献出骏马。可纨绔出身的李渊也喜欢走马架鹰,一直舍不得心爱的马。等他被隋炀帝找了个借口,贬到遥远的涿郡后,才明白什么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懊恼的李渊连忙收罗起鹰犬骏马,献往长安。几年内,他就青云直上,从一个徒有空衔的唐国公一跃成为雄镇一方的太原留守。可惜,窦氏看不到了。她的病体没有熬过涿郡冰天雪地的严冬。

现在,形单影只的李渊要自己寻找人生的答案了。

除了一个唐国公的爵位外,早逝的父亲李晒没有给李渊留下什么。年届半百的李渊已回忆不起父亲的具体面貌,更不用说从他那里了解家族的神话与历史。父亲是李晒,父亲的父亲是李虎,再往上就是李天锡、李熙一这个世系没有什么疑问。但是,再向时间的深处追溯,李渊就陷入了云遮雾绕的迷境中去了——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的姓氏。

诗人李白曾用“我李百万叶,柯条遍中州”来夸耀李氏后裔遍布天下。按照史书的记载,如此众多的李姓人群有三个起源地:上古时代流落巴地的姬姓;皋陶子孙的赢姓;或者是那些化外之人,皈依华夏后,将自己的姓氏更改为李姓。那么李渊的血脉究竟起源于哪一支,来自哪里呢?

翻开史书,我的目光首先投向了长安所在的地方。

三千多年前的龙首塬上天野苍茫,完全想象不出若干年后六陂之上的紫阙丹阁、雕栏玉砌。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支姬姓之人离开世代生息的关陇,辗转向南、向东,来到荒无人烟的钟离山下。这次出走使他们脱离了一段翻天覆地、波澜壮阔的历史。他们身后,岐山之巅回荡着清亮的凤凰叫声。滞留岐山的另外一支姬姓族人吟鞭东指,夺取了殷商的天下。就像《诗经》所写的:“考卜维王,宅是镐京”,周王抛弃了殷商的朝歌城,在沣河东岸建起了长安的前身——镐京。周王没有忘记远走天南的那支族人,将他们封于巴地。后来,人们将这支姬姓之人称为“巴人”。

镐京的姬姓崇拜凤凰,巴人却崇拜虎。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小国像猛虎般,潜伏在巴山蜀水间,一伏七百年,一直到战国才被更加虎虎生威的秦国灭亡了。

亡国的巴人星散四方:南走湘西,东迁江夏,再不然就留在故国废墟上,变成了中原人眼中的板楣蛮。还有一些巴人,不甘于沦落为蛮夷,跋山涉水,流浪在别人的土地上。为了不让后代忘记自己的虎图腾,巴人把虎当成自己的姓氏。巴语中,虎的读音为“李”——他们有了一个铭记生命根源的姓氏。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有一支巴人循祖先的脚印,又回到了先人生活过的关陇。时间又过了几百年。西晋灭亡的前夕,连年荒旱逼迫他们第二次离开关陇、离开长安,转头踏上那条他们已经走过一个来回的离乡长路。在李特带领下,他们穿越莽莽苍苍的山峦,走进西蜀,开创了一个属于他们的成汉王朝。

学者们曾猜测过李渊家族源头的种种可能。可他们从不曾将李渊和巴人联系在一起。我却总是被这段历史所吸引。我喜欢它以关陇为起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历史有了一种轮回之美。

我会天马行空地臆想,成汉灭亡后,他们再一次流离失所,像飘蓬一样散落四方,一直飘到阴山脚下。

这是一群永远的行路者。碧川迢迢山宛宛,挡不住他们的脚步。一千多年时间里,从苍茫的关山陇头到蛮荒的巴山蜀水,他们走了一遍又一遍,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了一条路。“李”这个姓氏就像一面画着猛虎的旗帜,指引着前行的人。无论身在何处,岐山脚下的那片土地永远地吸引着他们。

P11-14

序言

长安——为故事搭建起一个舞台

《世说新语》讲述过一个故事,当时偏安东南的晋元帝问他的孩子,也就是后来的晋明帝:日远还是长安远?

坐在他膝头的孩子伶俐地回答:日远,因为有人从长安来,却从未听说有人从日边来。

晋元帝听后非常惊讶。在第二天的宴会上,他当着群臣的面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不曾想,这一次孩子告诉他:日近。

父亲诧异地问:你的回答怎么与昨日不同?

孩子笑着说:“举目见日,不见长安。”

这是我小时候听到的故事。一个不发生在长安的故事,使我第一次听说了长安。从此,我把长安和天上的太阳联系在一起。“东望望长安,正值日初出”。印象中,不管是日近长安远还是日远长安近,长安从来都是和骄阳而非明月共存于一个语境之中。灿烂阳光,可以将一切的虚构化为真实。在长安阳光的照耀下,想象、理想和信念一类抽象的东西,刹那间变为“双阙烟云遥霭霭,五衢车马乱纷纷”的视图、仰天大笑出门去的诗人和侠客,转变为真实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提到盛世、提到开放,提到一切美好和盛大的场景与时刻时,我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那座长安城,想起岑参的《忆长安曲》:“长安何处在,只在马蹄下。”没有“的的”的马蹄,我的书卷和想象,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

前直子午谷,后枕龙首塬,左临浐灞,右抵沣水,东西一十八里一百一十五步,南北一十五里一百七十五步。

西汉丞相萧何以九条大街为经纬,在龙首塬北边铺开了壮丽的汉长安。城南如南斗,城北如北斗,世称“斗城”。几百年后,星斗般灿烂的汉长安只留下“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可当年模仿天体的想象力依然还在。大师宇文恺选择龙首塬之南,来营造一座属于苍穹的城。他占星揆日、卜食相土,还参考了宏伟的洛阳和邺都南城,最大限度地发挥想象力。次年三月,春暖花开,隋文帝带着臣民,迁入新长安(当时称大兴城)。

九个月时间建造起来的都城给了我们四百年风云变幻的历史,还有一千多年时间,去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去演绎一段不朽的传奇。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说,你能将长安这段传奇演绎到淋漓尽致。你甚至永远读不懂它。

隋文帝的儿子隋炀帝就读不懂长安。他不知道,长安对他和他的王朝来说有多重要。

左有崤山、函谷关之险,右有关陇、巴蜀之固,长安所在的关中自古为四塞之地,号称金汤之固。当时,流传着“得关中者得天下”的说法。长安重要,绝不仅仅是它表里山河、金城千里。西魏的宇文泰模仿拓跋鲜卑的八部制度,自上而下设置了八柱国、十二大将军、二十四开府和数以百计的外府。天下精兵悍卒,都归于军府,农忙时,府兵耕种于野;农闲时,练武操兵。烽烟一起,长安的将军手持兵部鱼符,沙场点兵,调遣府兵去征战四方;等到狼烟散尽,“兵散于府,将归于朝”,府兵和将军们享受着各自的太平时光——这就是二百年府兵制的滥觞。天下军府六百多,长安所在的关内道占了三分之一强,加上毗邻的河东等几个道,长安控驭着天下三分之二的军府。这种“举关中之众以临四方”的格局,使长安天子居重驭轻,鸟瞰天下。举天下之力,也无法同长安抗衡。

可隋炀帝还是抛弃了长安。

在邙山脚下,宇文恺又建了一座东都洛阳。可隋炀帝没有停下脚步。也许,他还想向东走,走得更远些。散发着诗人气质的亡国帝王张着锦帆,沿着耗尽天下之力开凿出来的大运河,一直向东、向南,一直流浪到开满琼花的扬州,走进垂杨暮鸦、腐草流萤的风景,再也没有回来。“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隋炀帝把他父亲的天下和他父亲的长安一齐抛闪,自己却变成铜镜里一个虚幻的影子。

就像希腊神话里临水照花的美少年,琼花下的隋炀帝抚摩着日渐消瘦的面庞,自怜自艾、自言自语:“好头颅,谁当斫之?”

那喀索斯痴痴地爱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不能自已,最后纵身跳入碧波之中。自恋的魂灵在涟漪中萌芽,开出一丛亭亭的水仙。隋炀帝的结局没有这样唯美。他在南方的玉树琼花下流连忘返的时候,身边的关中士卒正翘首西北,苦苦思念着万里外的秦月汉关。就如苏童所说的,“南方是一种腐败而充满魅力的存在”。关中的士卒感到,江南的梅雨中散发着灵魂霉变的气味,就如晚秋飘零的黄叶,慢慢地沤烂在湫湿的塘泥。宛转的丝管,掩不住营地里悠然响起的羌管胡笳,将远行人的心带回了长安……

一个凄清的夜晚,隋炀帝看见气势汹汹的士卒破门而人,径直闯进大殿。他们要杀死这个不回家的人,他们要回长安。那一瞬间,镜子前的疑问终于有答案了。

三尺白缳,了结了风流天子的红尘孽债。可他的魂依然流连于雷塘的重重岸柳梢头,怎么也不愿意回长安。人世间的转瞬枯荣,隋炀帝是很看得开的:贵贱苦乐,轮回更迭,有什么可悲伤的!可他为何痴恋这婆娑扬州?能比拟长安的,大概也就只有这风情万种的扬州了。不过,扬州的可观与可爱,绝对是另种类型的,是缥缈的竹外歌吹,是月下红芍、二十四桥芳踪缥缈的玉人,还是天下三分之二的明月,在无限光影中带着很大的虚空意味。最终这种虚空又被归结为“人生只合扬州死”的风流水转。

长安比扬州更为真切、更为实在。它是白牡丹、金步摇一类的绚丽意象构成的华丽景观。这里的情节是风云激荡的情节,人物是岳峙渊停的人物,细节是美轮美奂的细节,而主题是整个天下的主题。所以,汤因比在考察过所有的文明后说,如果让他再活一次,他愿舍弃伦敦而就长安。

不记得是在什么场合,不知为什么谈到这个话题,有人问我,读过、写过那么多唐朝的故事,何不去西安走一走。

我告诉他:“是故意不去的。”

我不曾去西安游历、领略和凭吊,尽管那里有雁塔、碑林,有一座名为兴庆宫的公园和具体位置还待进一步考证的虾蟆岭——对于理解唐朝来说,没有去过西安,似乎是一个不应有的缺憾。可我还是不想去。

西安不是过去的长安,长安也不是现在的西安。它们是迥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物质层面上的长安死于一千多年前。长安精神的死亡甚至还要早上几十年。西安与长安,就如一座老宅的两个房客:前一个物故多年、人去楼空了,后一个才来僦房而居。造访后者,不能增进我们对前者的了解。我还害怕,后者满是尘土和虱子的一袭青衿,会使我们慢慢地遗忘故人的华美衣冠。鲁迅就有这样的体会。在致山本初枝的信中,他曾说:“五六年前我为了写关于唐朝的小说,去过长安。到那里一看,想不到连天空都不像唐朝的天空,费尽心机用幻想描绘出的计划完全被打破了,至今一个字也未能写出。原来还是凭书本来摹想的好。”

我也害怕,当我真正置身于比古建筑更加陈旧、陈腐的新建筑群时,淡淡的长安印象会被西安的现实景象所覆盖。我要叙述的故事,那个可能根本就不是故事的故事,将真的失去发生的地点。

繁华落尽后,西安仍有许多值得流连的东西深埋泥土中。我愿意和西安保持一段距离,但又不至于远到无法从它那里得到前一个房客留下的遗存。那一丁点儿,不管是纸上的还是地下的那一丁点儿,都将引发我们的思绪和感悟。有了距离,就少了拘泥,我就可以更为自由地去采撷、编辑和修葺,为我的故事去构建一个舞台。总之,长安是幻觉与实物最完美的结合,是用心而不是用眼来观察、用魂魄而不是用脚步来游历的胜地。

无穷劫难之后,长安的土木构造已经圮坏,变成废墟,甚至化为灰烬,连像样的废墟也荡然无存,凭吊也找不到一点儿遗迹。可它依然激活了我们麻木的想象力,让我们在一无所有的空白中去想象无所不有的存在。长安的生命历程,是搏击中的生存、沉重的维持,最后铺张地走向完结。它具有纯粹想象所不能替代的实在。

你看那“万户楼台临渭水,五陵花柳发秦川”,长安的春天已经来了。那时候,树是隋朝的杨柳,花是唐朝的桃李。我喜欢这些春意盎然的草木。它们把王朝兴衰的沧桑意味置换为花开叶落的季节交替,表达了历史暗藏的无尽诗意。走在长安大道上,耳畔依稀传来一阵宛转的歌声:

……桃李子,莫浪语。黄鹄绕山飞,宛转花园里。

桃花园,宛转属旌幡。

桃李子,鸿鹄绕阳山,宛转花林里。莫浪语,谁道许。

桃李子,洪水绕杨山。

江南杨柳树,江北李花荣。杨柳飞绵何处去,

李花结果自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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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 22:5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