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乡愁》令余光中闻名于中华大地,然而,余光中又并非只是擅长于写诗,他还擅长于散文、评论、翻译等。本书为其散文选集,共计六十篇,风格多感性,篇幅多短小,均系作者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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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桥跨黄金城/名人名家书系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余光中 |
出版社 | 人民日报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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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一首《乡愁》令余光中闻名于中华大地,然而,余光中又并非只是擅长于写诗,他还擅长于散文、评论、翻译等。本书为其散文选集,共计六十篇,风格多感性,篇幅多短小,均系作者的代表作。 内容推荐 收录余光中的散文作品六十篇。论风格,多为感性,但也不乏知性;论篇幅,有千字上下的小品,也有超越万字的长篇;论年代,则早自一九五二年的少作《猛虎和蔷薇》,晚迄一九九五年的近作《桥跨黄金城》,横跨四十余年,几乎和我的写作生命等长。这六十篇散文,选自八本文集,约占作者散文总产量的一半,于作者的散文艺术,有相当的代表性。 目录 自序 逍遥游 塔阿尔湖 逍遥游 四月,在古战场 黑灵魂 塔 咦呵西部 南太基 丹佛城 南半球的冬天 不朽,是一堆顽石? 卡莱尔故居 西欧的夏天 凭一张地图 桥跨黄金城 莲恋莲 死亡,你不要骄傲 莲恋莲 鬼雨 老得好漂亮 下游的一日 焚鹤人 伐桂的前夕 听听那冷雨 高速的联想 思台北,念台北 花鸟 沙田山居 牛蛙记 春来半岛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 另有离愁 猛虎和蔷薇 翻译与批评 书斋·书灾 论天亡 宛在水中央 在水之湄 借钱的境界 朋友四型 幽默的境界 用现代中文报道现代生活 哀中文之式微 茱萸之谜 美文与杂文 专业读者 好书出头,坏书出局 三间书房 舞台与讲台 你的耳朵特别名贵? 假如我有九条命 绣口一开 高山青对蜀山青 另有离愁 剪掉散文的辫子 剪掉散文的辫子 论题目的现代化 从灵视主义出发 六千个日子 中国人在美国 现代诗怎么变? 山名不周 四窟小记 自豪与自幸 心灵背面奇幻的灯光(编后) 后记 试读章节 塔阿尔湖 一过大雅台,山那边的世界倏地向我扑来。数百里阔的风景,七五厘米银幕一般,迎眸舒展着。一瞬间,万顷的蓝——天的柔蓝,湖的深蓝——要求我盈寸的眼睛容纳它们。这种感觉,若非启示,便无以名之了。如果你此刻拧我的睫毛,一定会拧落几滴蓝色。不,除了蓝,还有白,珍珠背光一面的那种银灰的白。那是属于颇具芭蕾舞姿但略带性感的热带的云的。还有绿,那是属于湖这面山坡上的草地,椰林和木瓜树的。椰林并不美,任何椰树都不美;美的是木瓜树,挺直的淡褐色的树干,顶着疏疏的几片叶子,只要略加变形,丹锋说,便成为甚具几何美的现代画了。还有紫,迷惘得近乎感伤的紫,那自然属于湖那边的一带远山,在距离的魅力下,制造着神秘。还有黄,全裸于上午十时半热带阳光下的那种略带棕色的亮晃晃的艳黄,而那,是属于塔阿尔湖心的几座小岛的。 如果你以为我在用莫奈的笔画印象派的风景,那你就误会我的意思了。此刻偃伏于我脚下的美,是原始而性感的,并非莫奈那种七色缤纷的妩媚。它之异于塞纳河,正如高敢的大溪地裸女之异于巴黎的少妇。这是北纬十四度的热带风景,正如菲律宾的女人所具的美,是北纬十四度的热带阳光髹漆而成的一样。不知你注意过她们的肤色没有?诺,我怎么说呢,那种褐中带黑,深而不暗,沃而不腻,细得有点反光的皮肤,实在令我嘴馋。比起这种丰富而且强调的深棕色,白种女人的那种白皙反而有点做作,贫血,浮泛,平淡,且带点户内的沉闷感。 说起高敢,丹锋的手势更戏剧化了。他是现代画家,对于这些自然比我敏感。指着路边椰林荫里的那些小茅屋,他煽动地说: “看见那些茅屋吗?竹编的地板总是离地三四尺高,架空在地上,搭一把竹梯走上去,凉快,简洁。你应该来这儿住一夜,听夜间丛林中的万籁,做一个汉明威式的梦。或者便长住在这里,不,不要住在这里,向南方走,住在更南的岛上,娶一个棕色皮肤亮眼睛的土女,好像高敢那样,告别文明,告别霓虹灯和警察,告别四面白墙形成的那种精神分裂症和失眠。” “像高敢那样,像高敢那样……”我不禁喃喃了。“来到这里,我才了解高敢为什么要把他那高高的颧骨埋在大溪地岛上,而且抛掉那位丹麦太太,把整个情欲倾人棕色的肉体里……是吗?……不要再诱惑我了,You Satan!我有一个很美的妻,两个很乖的女儿,我准备回到她们的身边!” 游览车上的女孩们笑成了一个很好听的合唱队。到了车站,我们跃下草地,在斜斜的山坡上像滑雪者一般半滑行着。凉爽得带点薄荷味的南风迎面拂来,气温约在七十度左右。马尼拉热得像火城,或者,更恰当地说,像死海,马尼拉的市民是一百万条咸鱼,周身结着薄薄的一层盐花。而此地,在海拔二千公尺的大雅台山顶,去马尼拉虽仅二小时路程,气候却似夏末秋初之际。阳光落在皮肤上,温而不炙,大家都感到头脑清新,肺部松散。 在很潇洒的三角草亭下,各觅长凳坐定,我们开始野餐,野餐可口可乐,桔汁,椰汁,葡萄,烤鸡,面包,也野餐塔阿尔湖的蓝色。画家们也开始调颜料,支画架,各自向画纸上捕捉塔阿尔湖的灵魂。在围观者目光的焦点上,丹锋,这位现代画家,姑妄画之地画着,他本来是反对写生的。洪洪原是水彩画的能手,他捕捉的过程似乎最短。蓝哥戴着梵谷在阿尔戴的那种毛边草帽,一直在埋怨,塔阿尔湖强烈的色彩属于油画,不是抒情的水彩所能表现。有趣的是,画家们巴巴地从马尼拉赶来就湖,湖却闲逸而固执地卧在二千公尺下,丝毫不肯来就画家。出现在画纸上的只是塔阿尔湖的贫弱的模仿。而女孩子们窃语着,吃吃地笑着,很有耐性地看着。我想的是高敢的木屐和史蒂文森的安魂曲,以及土人究竟用哪种刀杀死麦哲伦。 然而这是假日。空中嗅得到星期日的懒惰,热带植物混合的体香。芒果,香蕉,椰子,木瓜,金合欢,榴裢,和女孩们的发与裙。每一阵风自百里外吹来,都以那么优美的手势掀起她们的发。对着这一切跳动的丰富和豪华,我闭上了眼。一过巴士海峡,生命乃呈异样的色彩。一个月前,我在台湾的北部,坐在一个朝北的窗下写一首忧郁的长诗。俯视我完成那苦修的工作的,是北极星,那有着长髯的北极星。现在,我发现自己踩的是高敢的世界,黎刹的世界,曼纳萨拉和贺赛·贺雅的世界——被西班牙混血种的大眼睛和马尼拉湾水平线上的桃色云照亮的一个世界。 几天前的夜间,诗人本予带我们去Guernica。那是一间西班牙风的酒店。节奏统治着那世界。弹吉他的菲律宾人唱着安达路西亚的民歌,台下和着,有节奏地顿足而且拍手,人们都回到自己当初出发的地方,唐吉诃德们遂哭得像浪漫主义。幽幽的壁灯映着戈耶的斗牛图和鲁本斯的贵族妇女。我们的脸开始作毕卡索式的遁形。在狂热的huHah声中,每个人都向冰威斯忌杯中溺毙忧烦。 另一个夜里,我发现自己成为苏子的宾客。那是马尼拉有数的豪华酒店之一。(本予说,他没有一次进去不先检查自己的钱夹,这话我每次想起都好笑。)壁灯的柔光自天花板上淡淡地反映下来,人们的脸朦胧如古老的浮雕。少焉,白衣黑裤的侍役为我们上烛。乳白的烛,昏黄的光,雕空的精致的烛罩与古典的烛台,增加了室内的清幽和窗外的深邃。苏子愀然,客亦愀然。大家似乎在倾听,听流星落在马尼拉湾里,而海水不减其咸。夜很缄默,如在构思一首抒情诗,孵着一个神秘的蛋。终于苏子开口了。苏子说,夜还很年轻,这酒店不到半夜是不会热闹的。可是我们在热闹之前来此。黑人琴师的黑指在分外皎白的琴键上挥开了一阶旋律。空气振荡着。萧邦开始自言自语。这是欧洲,欧洲的夜与烛。于是苏子恢复愀然,客亦愀然。 “看哪,诗人又在写诗了!”美美的呼声使我落回吕宋岛上。我从她手中接过椰子,恍惚地吸着椰汁。“我是一双具有复生命的巫猫,一瞬间维持着重叠的悲剧。”在那首阴郁的长诗中,我曾如此写过。我的生命从来没有完整过。黄用出国的前夕,我对他说,“现在你可以经验五马分尸了。”黄用以为说中了他的感觉。翻开嘉陵江边的任何卵石,你可以看见我振翼飞去。同样地,你也可以翻开淡水河边,爱奥华河边,或是温哥华海滨的任何石块。正如一过巴士海峡,我将发现自己曾蜕皮于南吕宋的海岸。 两小时后,我们的车绕湖半周,在一座颇现代化的建筑物前气咻咻停下。我们坐在那餐馆的大幅玻璃窗内,看另一角度的塔阿尔湖,而且以银匙挖食剖成半圆的椰壳中盛着的冰淇淋。将近下午五点的光景,树影延长着。地平线上,暮云暖健,迤逦如带,可百余里。俯视湖心,三座小岛迎着斜日依次而立。最前面的那座最小,顶端陷入如盆,那便是有名的塔阿尔火山。山色介于橙黄与茶褐之间,在阳光下,特别浓艳耀眼,宜于拍彩色片。土人叫它做“造云者”或“恐怖的东西”,它一怒吼,菲律宾人的烦恼便开始了。诗人颖洲与亚薇告诉我说,在十八世纪,它曾爆发过几次,毁了附近好几座镇市。最近的一次在一九一一年一月三十日,先是喷烟且流溢熔浆,继以轰然爆炸,熔液、泥块与灰烬摧毁了九十方英里的面积,威力所及,甚至远达八百方英里的范围。遭难村庄甚多,死者共一千三百余人。痉挛性的震动持续了一个星期,到二月八日才恢复常态。此刻它静静地梦寐在下午的静谧中,像未断奶的婴孩。谁能断定下一刻它不会变成愤怒的巨人?塔阿尔湖长十七英里,宽十英里半,深十公尺许,湖面高出海面仅二公尺半。大雅台海拔二千公尺,因此俯瞰湖面,下临涵虚,视域开阔,两岸山峰奇而秀,嶙峋入湖,犹如五指,十分壮观。他们都说,塔阿尔湖之美,犹稍逊日月潭。我没见过日月潭,无从比较,但我想,日月潭无此豁然开朗的远景。 归途上,看魁梧的大雅台渐渐立起,遮住山后的另一世界。风在我们鬓边潺潺泻过,凉意从肘弯袭向腋下,我们从秋天驰向夏天。不久我们便将奔驰于平原,去加入死海中那百万条咸鱼群了。 一九六一年五月七日于马尼拉 P3-6 序言 选在这本《桥跨黄金城》里的六十篇散文,论风格,多为感性,但也不乏知性;论篇幅,有千字上下的小品,也有超越万字的长篇;论年代,则早自一九五二年的少作《猛虎和蔷薇》,晚迄一九九五年的近作《桥跨黄金城》,横跨四十余年,几乎和我的写作生命等长。这六十篇散文,选自八本文集,约占我散文总产量的一半,于我的散文艺术,有相当的代表性。 我写散文,比写诗要晚四五年。最初只把散文当作“诗余”,也就是副产品的意思,所以把第一本散文集叫做《左手的缪思》,言下之意,诗,才是我右手的正业。没有料到,这左手的副业后来却愈操愈顺,竟然小藩蔚为大邦,颇受欢迎。不过也有一些朋友,只读我的散文,绝口不提我的诗。和这些“诗盲”奇友在一起的时候,我倒也很合作,绝口不提自己的诗,好像一首也未写过。 当初把自己的散文称为“左手的缪思”,意在自谦,又说自己是“右手为诗,左手为文”。不料论者渐渐相信此说,把我说成“以诗为文”。终于我不得不出面澄清自己和散文的关系:不是经营殖民地,而是建国。在《记忆像铁轨一样长》的序言里我说:“散文不是我的诗余。散文与诗,是我的双目,任缺其一,世界就不成立体。正如佛洛斯特所言:‘双目合,视乃得’(My two eyes make one in sight.)。” 散文与诗,乃中国古典文学的两大支柱,所以诗文双绝乃古代文人之关谈。西方文学,尤其是到了现代,只把小说、诗、戏剧放在正宗主位,至于散文,则似乎可有可无,评论家更少垂青。受了西化影响,国内竞有少数作家,认为散文不算文学,真正是“蟪蛄不知春秋”了。我一直认为散文乃文学之大道,写作之基础,并且指出:“散文是一位作家的身份证。”所以我创作散文的努力,不下于诗,并且认为一位有抱负的散文家不能自囿于小品文的轻工业,也要发展长篇巨制的重工业。晚明小品固然娱人;韩潮苏海才是大业。 近年常接大陆的读者甚至学者来信,说是想多读我的作品,却买不到书。现在可喜人民日报出版社为我编选出这本散文选来,特写此序,作为对于他们盛情的迟复吧。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于高雄 后记 《名人名家书系》(共23本)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出版发行后,受到读者的广泛欢迎。为了满足广大读者的需要,推进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我们从中选出14种,近期内陆续出版发行。由于各种原因,现在新选出的14种书的作者,无法取得联系。请有关作者见书后与出版社联系。 编者 二00六年十月三十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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