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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雷蒙德·钱德勒——这个名字彻底改变了现代侦探小说的面貌。在他那支让语言舞蹈的妙笔下,侦探小说不再是为严肃文学所轻蔑的消遣读物,而是一跃成为了一门真正的艺术。詹姆斯·邦德的创造者弗莱明曾经赞叹道,他写出了“今日文坛中最为精妙的人物对白”。他的七部长篇小说,六部被改编为好莱坞经典电影。他笔下的主人公菲利普·马洛早已成为私家侦探的代名词:英俊勇敢又愤世嫉俗,看破红尘又怜香惜玉。那座曾经浮华又罪恶、香艳又肮脏的“天使之城”洛杉矶因他而凝结成为一件时光的浮雕。他不仅仅是一流的侦探小说家;他是一位载入史册的文学大师。 本文集完整收录了钱德勒的七部长篇小说、十三部短篇小说以及散文书信集一卷,是迄今为止最为全面的钱德勒作品集译本。 作者简介 雷蒙德·钱德勒(1888-1959),美国传奇作家,将侦探小说带入文学殿堂的大师。 生于芝加哥,7岁时父母离异,随母亲移居英国伦敦,在公立学校接受教育。17岁时前往巴黎学习法语,18岁时移居德国学习德语,19岁时回到英国。 由于家境原因,钱德勒没有上大学。他考取了公务员,发现工作枯燥乏味,六个月后辞职,在伦敦做了几年自由撰稿人,靠写作无法养活自己。24岁时返回美国定居洛杉矶,期间做过各种零工,在五金店跑过腿,在杏园摘过杏,给网球拍穿过线。 “一战”爆发后,29岁的钱德勒加入加拿大远征军,被派往法国前线担任排长,差一点死在战场。31岁时带着心灵创伤回到美国加州。此后进入一家经营石油业务的公司担任文员,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一路升为副总裁。35岁时,母亲去世。 36岁时,钱德勒与一位比他年长十八岁的离异女子茜茜结婚。44岁时,因酗酒被公司解雇,决定专注写作。钱德勒花了五年时间,为通俗杂志撰写大量短篇侦探小说,写作技巧日益炉火纯青,形成了风格鲜明的“钱德勒式”文风。 51岁时,首部长篇小说《长眠不醒》横空出世,塑造了“硬汉侦探”菲利普·马洛的经典形象;此后相继推出《再见,吾爱》《高窗》《湖中的女人》《小妹妹》等一连串畅销杰作,踏足好莱坞撰写剧本,两次获奥斯卡最佳编剧提名。 63岁时,当钱德勒创作《漫长的告别》时,年迈的妻子正重病在床,钱德勒一边照顾妻子一边写作,在痛苦中完成了这部封神之作。 66岁时,妻子去世,钱德勒陷于悲痛和酗酒引发的抑郁,一度轻生。69岁时,完成生平压轴长篇小说《重播》。 71岁时,钱德勒向自己的经纪人求婚,遭女方父亲反对;同年出任美国侦探作家协会主席一职;3月26日,因肺炎逝于加州。 目录 《长眠不醒》 《再见,宝贝》 《高窗》 《湖底女人》 《小妹妹》 《漫长的告别》 《“低俗”小说(上)》 勒索者不开枪 自作聪明的谋杀案 眼线 内华达气体 西班牙血盟 齐拉诺夜总会的枪声 午街取货 金鱼 赤风 披着黄衣的国王 惹人烦的珍珠 没有麻烦就没有生意 我会等候 《“低俗”小说(下)》 《谋杀的简约之道》 谋杀的简约之道 好莱坞作家 推理小说十二按 英美文风说明(非常简要,拜托) “谋杀的简约之道”引言 “P.马洛的社会良知只有一匹马那么多” “小说写了些什么鬼玩意,压根儿就不重要” “写作中最经久不衰的是风格” “那该死的小小曲别针呐,总是从指尖滑开” “如何避免成为一名世故的作家” “写作不仅仅是因为你博览群书” “马洛比你我都要高尚得多” “我想我有点儿异类” “菲利普·马洛其人” 《重播》 导语 《雷蒙德·钱德勒作品(9卷共10册)(精)》由《长眠不醒》《再见,宝贝》《高窗》《湖底女人》《小妹妹》《漫长的告别》《重播》《“低俗”小说:钱德勒短篇小说全集》(上、下)、《谋杀的简约之道:钱德勒散文书信集》共10册组成,囊括了钱德勒所有主要的长篇、短篇小说与散文作品,也是迄今为止国内最全面的一套钱德勒作品集。 精彩页 谋杀的简约之道 无论何种形式的小说,都希望自己真实可信。老派小说现在看来生硬虚假,几近滑稽,但当年甫一读到,却并不会有这种感觉。像菲尔丁①和斯摩莱特②这样的作家,从现代角度来说似乎是写实的,因为他们笔下的角色大多狂放不羁,总能把警察远远地甩在后面。但是简·奥斯汀笔下那些乡绅生活纪事,虽然其中人物生性颇为拘谨,却也能让读者从心里觉得真实可信。现如今,社会上和情感上的虚伪之风大行其道。只要再不吝加上一味知识分子的自命不凡,那么不管是日报书评栏目上的调调,还是小俱乐部里读书讨论小组那种蠢笨热切的氛围,都唾手可得。正是这些人一手打造了当今的畅销小说——都是些靠推销工作成就的货色,归根结底是为了让势利眼顾客自我感觉良好,虽然不便明说。批评家都是好哥们儿,会为小说加盖封印、保驾护航。甚至还有势力庞大的幕后集团,对小说精心呵护、加以灌溉,让你觉得他们是在培育文化,其实只不过是为了卖书。只要书款结付慢了一点,你就会发现他们标榜的理想主义是什么玩意儿了。 侦探小说很少会被拿来促销,原因不一而足。这些小说通常写的是谋杀,所以缺少鼓舞人心的元素。谋杀是个体的失意,因此也就是整个种族的挫败,也许包含某些社会学意义,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谋杀历来都不是什么新闻。如果一部推理小说像是写实作品(实属罕见),那么就必须用事不关己的语气来写,否则除了变态,谁也不想成为该书的作者或是读者。谋杀小说自说自话的腔调也让人提不起劲儿来,字里行间只顾解决和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留任何讨论的余地,唯一能探讨的,就是写作技巧是否精妙。但这一点,就算是以鉴定写作质量为生的人,考量起来也很难避免对书籍预售量的过度关注,那50万掏钱买书的读者就更不必说了。 侦探小说(也许我还是这么称呼它比较好,因为这一行当还是以英式写法为主)要想找到读者群,必须经过一个漫长的“蒸馏”过程。实际情况的确如此,而且还将长期维持现状。原因何在?值得深究。但是我没有这样的耐心。在我看来,也无需坚称侦探小说是一种至关重要、意义重大的艺术形式。世上本无“至关重要、意义重大的艺术形式”,艺术就是艺术,而且少之又少。人口的增长不会使艺术的数量增加,而只会让生产和包装艺术替代品的技术愈发娴熟而已。 然而侦探小说,哪怕是最老派的侦探小说,也很难写得好。和严肃小说比起来,个中佳作更难寻觅。二流作品比广为流传的作品活得还久,其中有些根本不该问世,却赖着不肯死,就像公园里的雕像一样,经年不倒,又乏味不堪。这对那些所谓有鉴赏能力的人来说,是件恼人的事情。他们不喜欢看到,几年前那些极富见地的重量级小说如今只能厕身图书馆“去年最受欢迎图书”架上,只有个别近视的顾客弯下身子匆匆一瞥,又快步离开。与此同时,一帮大妈在推理小说书架前你推我搡,只为抢到一本《三朵牵牛花谋杀案》或是《凹壁瓶探长援兵天降》这样的流行货色。他们同样不喜欢看到的是,“真正重要的小说”蒙尘于再版柜台,但《死神总穿黄色吊袜带》却已经出到第50版,或是印数达到10万册,遍布全国各地的书报亭,而且显然并不是以告别的姿态出现在那里。 不瞒您说,我自己也不喜欢看到这些事情发生。我在不矫情的时候也写侦探小说,而那些老不死的作品,着实是我的劲敌。如果每年有300篇高等物理论文发表出来,而且还有好几千篇其他什么类似的东西活蹦乱跳地等着被发表,更不必说还有人读它们——那么纵然是爱因斯坦,也难有用武之地。海明威曾经说过,“好作家从不和活人竞争”。然而优秀的侦探小说作家(一定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不仅要和这些不愿入土为安的死鬼竞争,还要和一大波活着的较量。而且因为这类作品的特质之一,就是书中对读者有吸引力的东西永远不会过时,因此使得角力双方难分胜负。主人公的领带也许有些不合时宜,那个满头银发的探长也许是坐着轻便双轮马车来的,而不是警笛长鸣的流线型小轿车,但到了现场要做的事情还是老一套:核对时间、查看烧焦的纸片、研究到底是谁踩坏了书房窗下开得正盛的野草莓丛。 然而我对写侦探小说产生兴趣,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动机。在我看来,如果要写出这么多侦探小说,而且又没有什么即时回报,对批评家的赞誉也并无奢望,那就别指望作者才华横溢。从这一点来说,批评家高高挑起的眉毛和出版商下三滥的商业运作也合情合理了。大路货的侦探小说也许并不比一般性的普通小说更差,但是后者你根本见不到,因为不会出版。而大路货的——或者只是比大路货略好那么一点的——侦探小说却可以面世。不仅有人出版,而且还会小批量贩售给租书店,甚至还有人看。更有一些乐天派,还会花两美元全价买下这本书,因为它看起来崭崭新的,封面上还有一具尸体的图片。奇怪的是,这样平庸不堪、像是挤牙膏一样挤出来的大路货,虽然和真实可信毫不沾边,生硬机械,却和这类艺术形式中那些所谓的大师杰作并无云泥之别。行文也许拖沓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