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读人群 :对旅行、徒步、历史文化感兴趣的读者
※入围澳大利亚书商协会年度最佳图书奖。
※印度旅行最佳读物之一。
※背包客印象vs旅居印度两年多的体验。
※双侧肺炎与新生,一个人的宗教探险。
※近距离接触几乎所有宗教信仰
※深入体验著名瑜伽、修行实践。
※女性作家的视角与关注,展示了一个深刻而富有层次的女性世界。
※极高的可读性,她的观感是异乡人的,她的表达却是非常印度的。
※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的父亲及外祖父均在印度传教多年,母亲也出生于印度,印度是他的精神故乡,深刻影响了他的创作。
※英国印度裔作家奈保尔在成年后踏上印度的土地,开启他的“寻根之旅”,写下了包括《幽暗国度》在内的“印度三部曲”。
※《贫民窟的百万富翁》让世界看到了印度的冰山一角,而贫民窟、宗教冲突、种族歧视等电影反映的印度现状至今仍未改变。
※印度是一个光怪陆离的社会,既古老,又现代,只有在旅居印度的前记者萨拉?麦克唐纳的笔下,印度的真面目才会逐一展现出来。
本书是澳大利亚记者萨拉?麦克唐纳两年多印度生活的回忆。萨拉?麦克唐纳二十多岁时曾背包在印度游玩,炎热、污染和贫穷是印度留给她的印象,因此,当机场乞丐给她看手相并预言她会为爱重返印度时,她并不相信。然而,十一年之后,预言成真。因为在ABC电台工作的男友被派到新德里,她不得不为爱牺牲,离开悉尼,来到这座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刚安顿下来,萨拉就得了严重的双侧肺炎,陷入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危机。她活了下来,并决定直面这些危机,找到内心的平静,于是开启了她在印度探寻生命与死亡的意义的发现之旅。
萨拉?麦克唐纳在悉尼长大,大学主修心理学。毕业后,她没有走上心理医生的职业道路,而是去旅行了一年。她在印度度过了旅行的最后几个月,希望在那里能看清未来命运的模样。她的愿望没有实现,但算命的说,她还会回来。她在澳大利亚广播公司做实习记者,之后成了Triple J——澳大利亚影响力*大的音乐和青年热点事件广播电台——在堪培拉的时政通讯员。萨拉主持了青年频道的《艺术秀》(Art Show),还参与了《复原》(Recovery)、《竞跑全球》(Race Around the World)和《双人特写镜头》(Two Shot)等电视节目的制作。她主持《晨间秀》(Morning Show)直到1999年,然后放下工作,去印度与男友乔纳森?哈利团聚。在那之后,真正的冒险开始了。萨拉现居住在悉尼,是ABC电台的主持人。
译者简介:
向丽娟,自由译者,译作有《消逝在东交民巷的那些日子》等。
第二章 死亡、重生和吐痰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身上感觉被卡车碾过一样。然后我就感冒大爆发了。我把它归咎于雾霾,也有可能是圣诞节那天站在恒河里着凉了。但之后四天里我持续头痛,全身酸痛,咳嗽不止;我的病情加重了。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天花板上吊着很多具死尸,我的肺在身体外面,是黑色的而且已经腐烂,我被一支干草叉刺穿,胸上坐了一头巨大的野兽。我呼吸困难到干呕,我想把这个野兽推开,但我眼前发黑,大口喘气却进气少、出气多。野兽变成了那个阿裹力,他的三叉戟刺进了我的肺和背部,在他充血的双眼的注视下,我的疼痛加剧了。我知道是他让我生病了。
乔纳森我把弄醒,帮我平静下来。我像离开了水的金鱼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乔纳森则慌慌张张地给澳大利亚的医保公司打电话。我在离家之前曾和一个医生朋友开玩笑,要是我生病了,他就可以来接我去医院了。但我却得了一种不能坐飞机的病。
双侧肺炎。
一位社区医生对我尊重得过了头,把听诊器放在我的套头衫外面,透过一件厚羊毛毛衣、一件高领T 恤和一件保暖内衣来听我的肺音,居然还是做出了诊断。他警告我,在德里患上肺炎非常危险,可能致命。在这个地方,即使你有健康的肺也很难呼吸,也没有救护车这种东西(有人自己买一个警报器装在车顶,徒劳地希望其他车会让道,但其实不可能),唯一一个靠得住的医院在城市的另一端,开车得花一个小时。他还警告我,下一次我再停止呼吸,就救不回来了。我这辈子从来没住过院。我害怕针头,满脑子想的都是金黄色葡萄球菌、肮脏的注射器、艾滋病和住满了病人的病房,里面每一个人都在呻吟。可是,我太虚弱,还很害怕,没法抗议。我坐上了车,亚伯拉罕小心翼翼地开着车,脸色阴沉。我在后座大口喘气,就像一个得了肺气肿的老人。
阿波罗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拥有发达国家水平的医疗设施。医院看起来好像一个婚礼蛋糕,一边是一座印度教寺庙,另一边是一片满是垃圾和牛的荒地,旁边有一条铁路线,沿线是一片不大的贫民窟。一个小的入口写着“贫困病人”,那儿有许多病人家属蹲着做饭。宽阔的入口是给富人走的,里面异常豪华,地板擦得(还算)干净,护士收拾得很整洁,身穿浆过的白裙子,戴着帽子。我被塞进一辆轮椅,送到床上,验了血、照了X光,不到一个小时就被送回了我的单人病房。我脸上罩了一个氧气/ 蒸汽面罩,所以我听起来、看起来都很像达斯·维德(Darth Vader)。我手上还绑了一个好像塑料水龙头和电视遥控器二合一的设备,在它的末端就是针水。每隔三个小时,我就要接受静脉注射抗生素,感觉好像在往我的血管里注射冰冷坚硬的猪油。我那甜美可爱的护士打针的技巧很差,而且只会说一个英语单词。
“疼吗?”
她能听懂我的回答。
“真要命。”
我的手肿了起来,戒指被剪掉了,绿色、紫色和蓝色的淤青在我的手臂上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