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是一部随笔集。傅月庵本名林皎宏,别号“蠹鱼头”,曾任台湾远流出版公司总编辑,现任茉莉二手书店执行总监。著有《蠹鱼头的旧书店地图》、《天上大风》、《生涯一蠹鱼》等。傅月庵有关书与人的书话文字淳厚素朴,甘烈酣畅,有如丝丝凉风,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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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我书(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傅月庵 |
出版社 | 海豚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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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我书》是一部随笔集。傅月庵本名林皎宏,别号“蠹鱼头”,曾任台湾远流出版公司总编辑,现任茉莉二手书店执行总监。著有《蠹鱼头的旧书店地图》、《天上大风》、《生涯一蠹鱼》等。傅月庵有关书与人的书话文字淳厚素朴,甘烈酣畅,有如丝丝凉风,沁人心脾。 内容推荐 《我书》是一部散文集子,共收22篇短文,其内容涉及回忆青春时光;谈论一些作家如安妮宝贝、毕飞宇、刘震云亦舒等;也有追忆与唐德刚的交往,当然还有书与书店的故事。总而言之是关于“书人书事”的一部集子。 目录 最后那道青春之光 安妮的宝贝 猜想毕飞宇 二手书之恋 刘震云猜想 梦与书 三本书的回忆 伤逝 上海之夜 世缘 书皮的故事 送行者 未敢翻身已碰头 我不过是太白粉而已 我没事,我武功很好 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一起开的那家书店 也读亦舒 只有真实才能获得自由 终于悲哀的书 自从一见桃花后 后记 试读章节 我会到政治大学历史系就读:纯属偶然。 一九八○年代初期,好不容易服完预官役,从军中退伍下来的我,始终担心学艺不精,万一出意外,代志就大条了,所以尽管有台北工专土木科的学历,还是不愿(或不敢)进入职场,造桥铺路盖房子。因为从小到大,对历史的兴趣始终不减,想了想,干脆转行,插班考入台大历史系。先是半工半读在夜间部过了一年,越读越好玩后,又考进日问部读了半学期,然后,就被退学了。 退学之事,早有心理准备,倒也没多少惊慌。接下来一面准备高考,一面在补习班当导师。累了,就读闲书,《当代》、《人间》,以及当时风起云涌的党外杂志,成了我的最爱。如此这般一年之后,却名落孙山,且很让人啼笑皆非的,竟是作文不及格,差了一点五分所致。 这下可好,学史不成,当吏也没份。到此,总算有点“拔剑四顾心茫然”的忧愁了。 某日,我从外返家,在楼梯问踢到一张报纸。从小习惯,路上有字纸,总会捡起来看看。那是一张《中央日报》,我平常不看的,心血来潮边走边翻了一下,却看到“政大招收转学生”的公告。在此之前,政大从来不招转学生。我一看,心下暗喜,柳暗花明又一村,那就随缘去政大好了。彼时报名即将截止,我急忙准备证件,在最后一刻报上了名,也顺利考取了,第三次重读大二。 我进入政大时,已是“高龄”二十八的老骨头。由于前此颇经历了一些世事沧桑,对于历史研究,非常有兴趣;对于起早上课,却没多少力气,能免则免。多半的时间,都是窝在租屋处乱读书。很多课,开学去一次,缴交选课单;考试了,去一次,应试作答;同学通风报信老师可能点名,再去一次,听唤举手应卯。真正从头到尾,每堂都到的,绝无仅有。想了半天,张哲郎老师的“明史”,大概是上得最勤快的一门课了。 政大的前身是“中央政治学校”,老校长就是蒋介石,党校色彩浓厚。照理说,校风应该很严饬。然而,在我的经验里,别的系我不敢说,至少历史系是自由到了极点,比起台大,有过之而无不及。甚且,我对于政大的喜爱,还远超过台大。原因是,台大卧虎藏龙,台大人自视甚高,同学情感疏离,大家各忙各的,谁也不太理谁。我在台大日间部挂单半学期,从进到出,认识的同学不会超过五人。 反之,政大的同窗感情便亲密许多,不但同班有所谓“学伴”,同系里,学长(姊)学弟(妹)之间,也都组成“家族”,互相照应,相处得非常融洽。记忆里,在政大的日子,除了看书打球,一年四季吃火锅,大概是印象最深刻的了。政大靠山,气候凉爽,常时有雨,扣掉暑假真正称得上热的那几个月,其他时间里,天天适合吃火锅闲聊鬼扯淡。最常见的是,午饭过后便开始约人,有负责采买的,有提供场地的,几个人围着一只锅,七嘴八舌几双筷子,便可消磨掉一整个晚上了。我在政大吃过的火锅难计其数,最后都有些怕了。到了今天,许多朋友都知道,我一听到吃火锅便摇头,原因是:“这辈子的配额,早在政大用光啦。” 学生之间感情如此,师生之间也是这样。政大历史系另一个“优良系风”是老师超爱跟学生聚餐,有时老师大宴生徒,有时学生邀老师小酌。酒酣耳热之时,师徒笑谈学界掌故,门派招数,乃至月旦人物,讲讲八卦笑话,举座尽欢,天地一家春。末了,大家各拎一瓶啤酒,去到堤防,就着月色,续摊再喝再谈。老师醉了,平日不苟言笑的,开始用英语演讲;原来玩世不恭的,忽然语重心长。学生们看在眼里,听人心中,有时哈哈大笑,有时成了终身受用的话语。 彼时的政大,是个典型的大学城,没什么声色场所,撞球问、电动游乐场,开一间倒一间,仅有的录像带出租店,也是奄奄一息。入夜八点过后,人去街空,寒夜有雨时,显得格外萧索。这样的宁静小镇,非常适合闭门读书,或,打麻将。我记得同班男同学,有几位格外热衷方城之戏,由于宿舍无容战之处,趁着韩国室友返国省亲时,跑到我的住处,打了一夜麻将,越打精神越好,隔天大清早,还敲我房门,邀我一起上山,说是“指南宫吃早餐不用钱!”这件事,我谨记在心,老想去吃吃看,但因懒得爬山数阶梯,终此政大岁月,毕竟还是没吃过免费的指南宫早餐。 我在政大历史系念了三年书,课上得不多,乱七八糟的书却念了很多,这辈子大约不可能再有那样专心致志的岁月了。我向来不爱跟图书馆借书,中正图书馆却是我常时爱晃荡的场所。这地方,藏书够多,开架随你抽,冷气够强不怕热。夏日午后,我经常跑进去,随便抓本笔记小说,乱翻乱读,读着读着,倦了,就趴在桌上蒙头睡觉,等到手臂触冷,张眼猛然发觉流了一桌的口水都凉了,于是赶忙醒来,擦擦嘴擦擦桌子,翻书再读,读累又睡。两三回合过去,兴尽精神好,再不想读书了。于是走出图书馆,在号称“堕落的天堂”的那一片阶梯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此时黄昏正向晚,“醉(生)梦(死)溪”水声潺潺,堤防远处落日余晖犹存,下课归巢的全校女生,燕瘦环肥,一个接一个从你眼前走过,阶梯上三两成堆的登徒子男生边看边品论,简直快乐极了,忽然有人发声赞叹:“靠,我们这些学妹,真是发育得越来越好了!”全场不禁一片哄然——这种单纯的穷快活,追想此生,大约也是难再有了。 一九八九年,我在政大的日子,逐渐接近尾声。为了准备研究所考试,每天终宵苦读,早上五点钟,准时去堤防散步,准时跟早起运动的顾立三老师鞠躬说早安。每个星期,准时帮党外杂志写稿一篇,赚取生活费,日子过得紧凑而充实,整体社会气氛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母亲经常打电话给我,总会再三叮咛:不准上街游行。四月的某一天,女友照例为我买来一份《自立晚报》,头版赫然就是双拳紧握,被烧得全身焦黑的郑南榕尸体。郑南榕自焚的消息,早些时候,我便已知道了。真正看到照片时,却让我彻底心碎,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友放声大哭:“他们真的做了!他们真的这样做了!”到了六月,整个校园乱哄哄的,有发海报,有静坐,有演讲联署,还有号召上街游行的。我心事如潮涌,却无力到了极点,连着好几个月都无法读书,整天就是睡觉打球,什么正事也不想做,一直到了秋天过后,方才慢慢平静下来,有气无力地又准备起考试了。 九○年初夏,我如愿考上台大史研所,踌躇志满地要去“会一会台湾最好的史学人才!”八月中,陪同老兵爸爸返乡探亲的女友归来,她如常地绕走窄巷,来到我的居处。午后凉风习习,正在三楼阳台上晾衣的我,低头轻呼了一声,她抬头仰望,新烫的满头卷发向后飘散,随风摇荡,笑脸灿烂如花,我看得人呆了,最后竟有些张皇,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很快就会过去,青春无据,不过是转眼的一瞬……一年后,我搬离新光路住所,接着,亲如手足的韩国室友猝逝,女友分手离去,最后,连研究所也没读完,就离开了台大。浮生如歌,余音多悲。政大历史系的几年岁月,于是成了我生命中最后一道青春之光,照射出满溢的甜蜜与哀愁,却永远不曾后悔这样走过! P1-8 序言 俞晓群、陆灏和我,在将近二十年前就有过一次“三结义”。那时,我刚要“退居二线”,但是贼心不死,还想做事。更主要的,是多年的出版工作让我结识许多名流,都是做文化的好资源。原单位的新领导不会不让我再做点小事,但是,我知道,老一辈的领导是不希望我再做什么事的,我的愿望会让新领导他们很为难。谁让我在过去一些年里那么不会伺候老人家呢!这时我概括过自己的心情:出于爱的不爱和出于不爱的爱。我只能离开我钟爱的原单位,同新结识的朋友们去“三结义”了。 完全没有想到,封建社会里的自由结义形式竟然胜过我多年习惯的领导任命方式。我们的“三结义”居然越搞越热火。没有多少年,做出来的东西,无论质与量,都让我惊喜不已。举例来说,先是《万象》杂志;接着是《新世纪万有文库》,几百本;后面来一个《书趣文丛》,六十来本……这些成绩,都是我过去不能想象的。自然,这些书的问世,还得感谢许多参与其事的其他同事和朋友,恕我不一一列举了。 那时“三结义”的“桃园”在沈阳的“辽教”。以后时过境迁,我们的刘备——俞晓群——迁出沈阳,于是,现在再次“三结义”,改在北京的“海豚”了。 出版社而名“海豚”,对我来说是个新鲜事儿。但我知道海豚爱天使的故事——“天使想给海豚一个吻,可是海太深了。海豚想给天使一个拥抱,可是天太高了……”“‘天使,我如何才能得到你爱的馈赠…’海豚痛苦地低鸣。” 现在,解决海豚痛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来自黄浦江边的著名渔人——陆灏。陆灏结识天下那么多能写善译的天使,他们会一一给海豚以深爱,以宏文,让海豚名副其实地成为一条出版江河中生活得最顽强的鱼——俞晓群领导下的出版大鱼。 我遥望海豚的胜利和成功,乐见俞晓群、陆灏两位愉快的合作,特别是读到大量我仰望和结识的天使们的怀着深爱的作品。我高兴自己现在也还是“三结义”中的一员,虽然什么事也没力气做了。我今年七十九岁,能做的只是为人们讲讲故事,话话前尘。以后,可能连这也不行了。但是无碍,我不论在不在这世界,还是相信: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俞、陆的合作会有丰富的成果。遥祝普天下的天使们,多为这两条来自祖国南北两隅的海豚以热情的支持! 二○一○年五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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