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绛州府龙门县,有一个村庄,叫薛家村。村子里有一个富翁,叫薛恒。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薛雄,二儿子叫薛英。薛恒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两个儿子分了家产,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薛英将分到的上千亩好田,都用很低的价钱租给佃农,村子里的人都很尊敬他,称他为员外。
薛英的妻子叫潘氏,她五十三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梦见天上的一颗星星飞入怀里,因此她就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儿子,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薛仁贵。薛仁贵长到十五岁的时候,仍旧不会讲话,他爸爸妈妈因为他是哑巴,所以都不喜欢他。
这时候,唐太宗刚平定了北方的乱事回来。一天,他上朝办公的时候,一个叫徐茂公的大臣对他说:“报告陛下,昨天晚上,我看天上的星象,见正东方冲起一道红光,过了一会儿,又冲起一道黑光,这种征象不好,恐怕东边的外国,又将出事情了。”
唐太宗说:“我也正想跟你说呢,我做了一个梦,更不吉利。”
“您梦见什么?”徐茂公问。
“我这梦真奇怪,”唐太宗说,“我梦见外边的世界很好,可是却看不见自己的营帐。忽然后头来了一个人,红盔红甲,青色的脸,两只大牙龇在外头,拿着一把青铜刀,坐在马上,向我跑来,要杀我。我喊人来救,但没有人来,只好用鞭子抽马,拼命逃走。没想到我走的是山路,高低不平,很不好走。我被追到海边,前头是大海,不能再前进,可是后头那个人已经赶来了,我心里一慌,就连人带马跳下海滩,但是四只马蹄却陷进泥沙里,一步也走不了,我只好大声喊人来救我。就在这时候,来了一个年轻的将宫,头上戴的是粉白色的战帽,身上穿的是白绫战袍,坐在一匹白马上,拿着一把方天画戟。他向我喊:‘陛下不要慌,我来救您。’这时候,那个青脸的人已经追到离我不远的地方,那个年轻的将官就追过去,跟他打了起来,不到四五回合,就一戟刺死了那个青脸的人,然后救我上岸。我自然心里很高兴,就问他姓什么,叫什么,要他跟我一起回营,给他官做。他说家中有事,要过一些时候才能够帮我做事。他说完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要他留下姓名住址,将来我好派人去找他。那个年轻的将官念了四句诗给我听,说他的姓名住址就在这首诗里。”P1-2
有很多经典文学一个人小的时候不适合读,读了也不是很懂;可是如果不读,到了长大,忙碌于生活和社会,忙碌于利益掂记和琐细心情的翻腾,想读也很难把书捧起。所以做个简读本,收拾掉一些太细致的叙述和不适合的内容,让他们不困难地读得兴致勃勃,这就特别需要。
二百多年前,英国的兰姆姐弟就成功地做过这件事。他们把莎士比亚的戏剧改写成给儿童阅读的故事,让莎士比亚从剧院的台上走到儿童面前,使年幼也可以亲近。后来又有人更简化、生动地把莎士比亚的戏做成鲜艳图画书,儿童更是欢喜得拥抱。
二十年前,我也主编过世界经典文学的改写本,55本。也是给儿童和少年阅读。按照世界的统一说法,少年也属于儿童。
我确信这是一件很值得做的事情,而且可以做好。最要紧的是要挑选好改写者,他们要有很好的文学修养和对儿童的认识,心里还留着天然的儿童趣味和语句,举重若轻而不是呲牙咧嘴,该闪过的会闪过,整个故事却又夯紧地能放在记忆中。
这也许正成为一座桥,他们走过了,在年龄增添后,很顺理地捏着这票根,径直踏进对岸的经典大树林,大花园,而不必再文盲般地东打听西问讯,在回味里读到年少时被简略的文字和场面,他们如果已经从成长中获得了智慧,那么他们不会责怪那些简略,反倒是感谢,因为如果不是那些简略和清晰让他们年幼能够阅读得通畅、快活,那么今天也未必会踏进这大树林、大花园,没有记忆,便会没有方向。
即便长大后,终因无穷理由使一个从前的孩子没有机会常来经典里阅读,那么年幼时的简略经典也可以是他的永恒故事,担负着生命的回味和养育,简略的经典毕竟还是触摸着经典的。
我很愿意为这一套的“经典触摸”热情推荐。
这套书的改写者里有很杰出的文学家,所以他们的简略也很杰出。不是用笔在简单划去,而是进行着艺术收拾和改写。
杰出的笔是可以让经典照样经典的。
朱传誉改写的《薛仁贵征东》虽不免涉及神怪,但是优点也不少,尤其是对几个主要人物的刻画,相当成功,如写尉迟恭的忠勇,程咬金的莽撞,薛仁贵的武功才智,都很突出。尤其是写柳金花因赠衣受累,后来牺牲一切,破除阶级观念,跟薛仁贵在破窑成亲,是对当时中国传统婚姻制度的一种反抗,实属难得。一起来翻阅《薛仁贵征东》吧!
朱传誉改写的《薛仁贵征东》是我国有名的通俗小说之一,内容大致是以薛仁贵的生平为经,以征东的事迹为纬。薛仁贵本来是一个平民,应募投军,被埋没在火头军中,屡立奇功,但是他所有的功劳,都被奸臣张士贵的女婿何宗宪冒领去了。后来经元帅尉迟恭侦查了多次,才水落石出。因此,张士贵被治罪,他被封为平辽王,征东的故事就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