纬国、安国都是戴季陶的儿子,这种说法是有点根据的,蒋纬国的元配石静宜在他出国的时候扯人走私案,莫名其妙死亡,之后他在日本续弦,唯一参加的人是戴安国,1983年7月29日戴安国在美国纽约病危的时候,蒋纬国专程探访,由此皆可以窥见兄弟之情。此外,戴季陶还生了个女儿戴汉英,她没有跟着来台湾,在四川成都备受迫害,穷困潦倒,托人辗转找到戴安国,如果戴安国、蒋纬国是她的亲哥哥,岂有坐视不顾的道理?而戴安国长期接济的对象,不是妹妹,居然是蒋介石的前妻陈洁如,他奉蒋之命,每个月接济五百美元给住在香港的陈洁如,还居中传递信件,显然,戴安国的身世也值得探究。
国民党元老居正的儿子居浩然和蒋纬国是至交,他表示,纬国绝对是蒋介石的儿子,蒋介石极端重视血统,他在修族谱的时候,甚至把纬国从姚怡琴的名下过给宋美龄,如果纬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蒋介石何必如此?
蒋纬国晚年的时候,说自己其实是戴季陶的儿子,母亲不是艺伎美智子,而是女护士重松金子,他还赴日扫墓过。事实上,蒋纬国所谓的母亲坟冢,早就在战火中湮灭不见了,只有黄土一堆,二太子这种说法不啻是在重重的谎言上,再加上谎言。居浩然说,可能是蒋纬国自己也不愿父亲成了一女同时事二夫的当事人。
一位和我相熟的官邸人员认为,纬国的面貌其实颇像没有秃头的蒋介石,与戴传贤反而不太相近,此外,纬国的脾气非常暴躁易怒,这点也和蒋介石相像,与戴传贤的耿介君子形象南辕北辙,有些书上甚至说戴传贤非常怕老婆钮氏,纬国身上可看不见一点软弱。再者,纬国、安国、经国的后人验验DNA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戴季陶17岁东渡日本,与蒋介石同学军事,义结金兰,戴23岁担任孙中山秘书,28岁出任大元帅府法制委员长,38岁当国民党宣传部部长,37岁当中山大学校长,39岁当考试院长,是纵横中国政坛数十年的传奇人物,学问高于蒋介石太多了!
戴季陶在大陆易手之际,选择留在大陆,他不相信共产党敢把他怎样。但在离开广州飞往四川老家的前一天晚上,突然传出他在广州服安眠药自杀,离奇的下场类似蒋介石的文胆陈布雷,这也应该算是历史悬案之一。蒋、戴是多年革命伙伴,早年,戴在孙中山心目中分量远高于蒋介石,中山过世之后,戴季陶是当时重量级人物,但从政生涯一路走来,却有名无权,想来心理上应该相当不平衡。
蒋经国、蒋纬国、戴安国三个名字最后一个字都是“国,,字,中间三个字“经、纬、安”语意上十分关联,莫非蒋介石赐名,值得玩味。就像蒋介石自己也改名“中正”,与‘‘中山,,并排并坐,有政治目的,有继承人含义。
抗战中期,蒋纬国自德国返国即派任胡宗南部第一师第二团第一连长,偶然返回重庆黄山官邸看他父亲。民国三十二年底有一天,我在官邸任中尉区队长巡视哨兵,忽然看到这位蒋上尉边走路边吹口哨,带了一只蒋夫人的狮子狗在官邸里散步,这只狗在路上大便,我的哨兵便拿一块石头丢狗,蒋二公子光火了,说:“这是夫人的狗”,狗仗人势,他就罚我的卫兵两腿半分弯,并举起步枪。我就上前,向他敬个礼,我说:报告上尉:狗随地大小便,我的卫兵没有错,请原谅他。他怒气冲冲说:叫卫兵放下枪子,不要两脚半分弯了。我不想和他多说话,敬个礼调头就走了。
回想起经国先生,在官邸中碰面时向他敬礼,经国先生必定站好鞠躬回礼,二人修养上区别太大了。
在大陆时蒋纬国一直在装甲兵服务,来台后,徐庭耀当司令,他当副司令,却根本不尊重老将军,徐庭耀被他搞得没办法,干脆申请退役。以后纬国接了装甲兵司令,任内发生了赵志华湖口叛变兵谏事件,以致蒋介石对他不予重任,怕他出事;他的元配因为走私案“畏罪自杀”之后,他曾经追求过国防部的一个职员邱小姐,每次打电话谈心时,只要听到杂音就大骂总机窃听,猛摔电话,传为笑谈;蒋纬国最后当过联勤总司令,在宋美龄的支持与建议下,才得以升了上将,并无卓越的贡献。
我与装甲兵里徐景知团长、刘汉祥营长谈论蒋纬国这个人,他们都摇摇头,说他情绪非常不稳定,性情暴戾。有一次我与装甲学校校长王绶辉少将在一个朋友吕儒经家中吃饭,他俩一个曾和蒋纬国共事,另一个则曾是宋美龄的随身武官,目睹不少,讲了不少二太子的趣事,像是带儿子来学校玩、演讲时内容脱序等等。王校长的儿子王同会是我在军校二十六期当队长时的学生,后又在我任台北大直军官外语学校教育处副处长时,是英文班里的学生,二重关系,因此很聊得来。
王绶辉少将调任第一军团参谋长后,驻在龙岗,有一个星期天,王少将请我与吕上校到中坜附近军团招待所吃饭,随口聊天时我问到他:你对蒋纬国的观感如何?
王说:他是德国军人,希特勒式的作风。装甲兵司令部官兵上班,蒋纬国八时就站到大门口,迟到超过一分钟就罚站在大门口,副司令也不例外。对于蒋经国办的政工制度,纬国非常不满,有时也会乱放炮,批评他哥哥,他公然说:我哥哥那套都是学苏联特务组织……P1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