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奈莉亚·芳珂编著的《墨水血(墨水世界三部曲)》讲述了,为了保护美琪、蕾莎和所有墨水世界里的人,莫答应为毒蛇头装帧一本能让他永生不死的书。操控着所有墨水世界里的邪恶的毒蛇头,如他所愿的得以长生不老,莫与美琪、蕾莎也得以离开夜之堡,获得暂时的安全。
脏手指与法立德带领着流浪艺人与强盗们,在林野间与戴着毒蛇头徽章的党羽们浴血奋战,直到一把刀,没人了法立德的背……法立德气绝,美琪伤痛欲绝,而脏手指则自责不已。有什么方法能救法立德?脏手指想起一则故事:带走人的灵魂的白衣女子,渴望火的温暖,若以火召唤白衣女子,她们必会前来,并愿意和舞火者交易……
想要法立德复生的脏手指,成功地召唤出死神的女使者们,并以他的生命,交换了法立德的灵魂……
柯奈莉亚·芳珂编著的《墨水血(墨水世界三部曲)》介绍了,脏手指,流浪漂泊太久,他想回家,想了十年了……烫人的火蜜,奇幻的城堡,精灵的轻吻,他的家,在《墨水心》的无路森林里。只要交出叫魔法舌头的人和《墨水心》那本书,也许就有机会回到墨水世界。可是东躲西藏的魔法舌头,究竟在怕什么?他不想念回心爱的妻子吗?
夜色降临了,奥菲流士仍未现身。
法立德像往常一样,只要他一个人处在黑暗中,心便愈跳愈快。该死的奶酪脑袋!他到底在哪?树丛中的鸟群沉寂下来,仿佛被逼临的夜扼杀似的,附近的山峦变黑,宛如被落日烧焦一般。整个世界即将漆黑一片,就连法立德赤脚下的草也不例外,鬼魂将会开始低语。法立德只知道唯一让他感到安全的,便是紧紧跟在脏手指后面,近到可以察觉他的体温。脏手指不但不怕,反而钟爱黑夜。
“怎么啦,你又听到他们了?”在法立德靠向他时,他问道,“我要跟你再讲几遍?这个世界没有鬼,可说是这个世界少数的几个优点之一。”
他站在那,靠着一株冬青栎,抬头瞧着那条孤单的路。一盏路灯在高处照亮着破碎的柏油路面,那些缩在幽暗山前的一片屋舍,十几间房子紧紧相依,仿佛和法立德一样惧怕着黑夜。奶酪脑袋住的那栋屋子,正是街上的第一家。一扇窗后亮着灯火。一个多钟头以来,脏手指就这样盯着看。法立德多次试着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但他的手脚就是不听使唤。
“我现在过去,看看他在哪里!”
“你别乱来!”脏手指像以往一样面无表情,但声音透露出他的心事。法立德听出了其中的不耐烦……还有不愿放弃的希望,尽管他早已不断失望过。“你确定他说的是‘星别五“?“
“是的!而今天是星期五,没错吧?”
脏手指只点了点头,拂去脸上及肩的长发。法立德试过留同样的长发,却是卷曲而不服帖,逼得他最后只好再拿剪刀剪短。
“‘星期五在村子下,四点’,他是这样说的。那时,他那条野狗还对我猛叫,好像就等着吃掉我这个活蹦乱跳的棕肤色小子!”风吹进法立德的薄毛衣,他冷得直搓着手臂。没错,现在要是有堆温暖的大火就好了,但起风时,脏手指连根火柴都不让他点燃。四点……法立德低声咒骂了一下,抬头瞧着天空。他不用表,都知道时间早就过了。“我说,他故意让我们多等,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
脏手指薄薄的嘴露出一抹微笑。法立德总是能轻易逗他笑。说不定会因此而答应带着他,只要那个奶酪脑袋真能送他回去的话。回到他的世界.由纸和墨以及一个老人的文字创造出来的世界。
哎,什么跟什么!法立德心想。为什么刚好是这个奥菲流士办得到而其他人办不到的事?有这么多人试过……那个结巴的家伙、金眼睛、乌鸦舌头……全是拿了他们钱的骗子……
奥菲流士的窗子后,灯火灭了,脏手指突然直起身子。一扇门砰然关上,脚步声穿透黑暗,是阵急促、不规则的脚步声。接着奥菲流士出现在唯一一盏路灯的灯光中——法立德偷偷叫他奶酪脑袋,因为他惨白的皮肤,也因为他在阳光下像块出汗般的奶酪。他喘着气走下陡降的街道,身旁是他那条宛如冥府之犬的狗,丑得有如一条鬣狗。等他见到路旁的脏手指时,便停下脚步,露出大大的微笑朝他挥手示意。
法立德抓住脏手指的手臂。“你看那讨人厌的奸笑,装模作样,假得要命!”他对脏手指小声说道,“你怎么会相信他!”
“谁说我相信他?你是怎么搞的?这么不安。你是不是比较想待在这里?汽车、会动的画、盒子里冒出的音乐、驱走夜晚的灯光——”脏手指爬上围在路旁及膝高的墙,“你喜欢这一切,而我想去的地方,你会觉得无聊的。”
他在说什么?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法立德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待在他身旁。他想怒声回答,但一声噼啪,让他吓了一跳,声音尖锐,像是靴子踩断了树枝一般。
脏手指也听到了,停下来听着。然而,树丛中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枝干迎风摆动,一只宛如幽灵般苍白的夜蛾朝着法立德脸上扑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奥菲流士对他们喊道。
法立德一直无法相信,这张嘴会发出这样一种声音。他们在几个村子中听过这个声音,脏手指立刻动身寻找,但直到近一个礼拜前,他们才在一家图书馆找到为几名孩子朗读童话的奥菲流士,显然没有哪位孩子注意到那个从摆满破旧书本的书架后突然冒出来的侏儒,但脏手指看到了。他等候着正要上自己车的奥菲流士,最后把那本书拿了出来,那本法立德最常咒骂的书。
“嘿,这本书我知道!”奥菲流士低声说着,“而你——”他几乎是虔诚地接下去说,看着脏手指,仿佛想盯着他脸颊上的疤看,“——我也认识你。你是书里最棒的角色,脏手指!那名火舞者!是谁把你念到这里来的,来到这个最消沉抑郁的故事中?你什么都别说!你想回去,对不对,但你找不到那扇门,那扇在字母之间的门!不要紧。我可以帮你,用量身定做的文字打造一扇新的门!算你友情价——只要你真的是我所想的那个人就行!”
友情价!这怎么可能。他们几乎不得不把所有的钱给他,然后还要等上他好几个钟头,在这个荒凉的鬼地方,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多风夜晚。
“那只貂你带来了吗?”奥菲流士拿手电筒照着脏手指的背包,“你知道,我的狗不喜欢它。”
“没,它去找吃的了。”脏手指的目光移到夹在奥菲流士腋下的那本书,“怎么了?你……完成了?”
“当然!”那头冥府之犬露出牙齿,死盯着法立德,“这些文字起先有点不好控制,或许是因为我太激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告诉过你:这本书——”奥菲流士的手指摸着书册,“——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书。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