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是一本畅销近百年的通俗历史读本,作者房龙以深厚的人文关照及倡导思想自由的精神,解析了人类为寻求思想的权利所走过的艰辛历程,勾勒了一幅波澜壮阔的人类思想解放史。借助于房龙极其著名的“宽容”之眼,让我们重新发现和更深入地认识几千年来政治、宗教、文化、社会的曲折发展历史和人类寻求自身解放的漫长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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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宽容(人类的解放)/房龙书系 |
分类 | 人文社科-哲学宗教-哲学总论 |
作者 | (美)房龙 |
出版社 |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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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宽容》是一本畅销近百年的通俗历史读本,作者房龙以深厚的人文关照及倡导思想自由的精神,解析了人类为寻求思想的权利所走过的艰辛历程,勾勒了一幅波澜壮阔的人类思想解放史。借助于房龙极其著名的“宽容”之眼,让我们重新发现和更深入地认识几千年来政治、宗教、文化、社会的曲折发展历史和人类寻求自身解放的漫长历程。 内容推荐 《宽容(人类的解放)》是一部描写人类思想发展史、畅销近百年的通俗历史读本,是关于宽容和自由思想的人文主义经典之作。 房龙从人文主义的立场出发,站在全人类的高度,借助于其著名的“宽容”之眼,重新审视人类由史前时代、古希腊、古罗马时代、中世纪、文艺复兴时代到现代几千年文明的变迁和人类寻求自身解放的漫长历程,这期间,善与恶、黑暗与光明、进步与反动的不断搏杀,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房龙将一部欧洲“思想解放史”写成一部宽容与专横的斗争历史,他行走于人类自身宽容与偏执、美德与现实的对立交锋之间,深度剖析人类精神上“不宽容”的原因,讲述人类奋斗与自我救赎的跌宕传奇。房龙认为宽容就是“自己活,也让别人活”,他提倡以理性和宽容代替无知与偏执,并指出人类只有消除了自身的恐惧,才能从根本上消除不宽容。 翻开《宽容(人类的解放)》阅读吧!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蒙昧的暴虐 第二章 希腊人 第三章 约束的开始 第四章 上帝之光 第五章 禁锢 第六章 生活的纯洁 第七章 宗教法庭 第八章 艰难求知的人 第九章 书籍的灾难 第十章 关于这本一般历史书籍的写作 第十一章 文艺复兴 第十二章 基督教改革 第十三章 伊拉斯谟 第十四章 拉伯雷 第十五章 旧时代的新招牌 第十六章 再洗礼教徒 第十七章 索奇尼一家 第十八章 蒙田 第十九章 阿明尼乌 第二十章 布鲁诺 第二十一章 斯宾诺莎 第二十二章 新的乐园 第二十三章 太阳国王 第二十四章 腓特列大帝 第二十五章 伏尔泰 第二十六章 百科全书 第二十七章 革命的专制 第二十八章 莱辛 第二十九章 汤姆·佩恩 第三十章 最后的百年 后记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幸福的世界 试读章节 第一章蒙昧的暴虐 公元527年,弗雷维厄斯·阿尼西厄斯·查士丁尼当上了罗马帝国东半部的统治者。这个塞尔维亚农夫(他来自于乌斯库布,这里是后来历次战争中争夺激烈的铁路交点)觉得“书本知识”无用。正是由于他的命令,古代雅典哲学学派最终遭到镇压。也正是他关上了埃及唯一的一座神庙的大门,而这座庙宇自从信仰新基督教的僧人侵入尼罗河谷之后,几个世纪以来一直都香火不断。 这座神庙坐落在一个叫做菲莱的小岛上,靠近尼罗河第一大瀑布。从人类的记忆所及之时起,这里一直是朝拜爱西斯的圣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非洲、希腊和罗马的神在这里早已悲凉地销声匿迹了,而爱西斯女神却一直受到人们的崇拜,得以幸存,依然灵光不灭。直到公元6世纪,菲莱岛已演变成至关重要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懂得象形文字的人。为数不多的教徒继续讲述着在其它地方早已被遗忘的经文。 而现在,由于一个文盲农夫——那个被称为“皇帝陛下”的人一声令下,这座神庙和毗邻的学校被变成了国家财产,雕像和石像全部被送到君士坦丁堡的博物馆里,那里的牧师以及象形文字书法家们被打入监狱,当这些人在饥饿和寒冷中慢慢被遗忘,一个接一个死去时,具有悠久历史的古老象形文字便成了失传的艺术。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感到悲伤了! 如果查士丁尼(这该死的家伙,愿上帝降罪于他)把一切做得不那么彻底,或者是把几个懂得古象形文字的专家放进“诺亚方舟”,那么,今天历史学家们的工作就要轻松容易得多了。虽然现在我们能够拼写和翻译出一些古怪的埃及词汇(这都是商博良天才的功劳),但是要想真正把古埃及人留给子孙后代的话中蕴含的意思搞明白,仍然存在相当大的困难。 在古代社会的各个民族中,类似这样的事情实在数不胜数。 留着奇特大胡子的巴比伦人给我们留下一大批刻满宗教文字的泥版,当他们虔诚地祷告着“有谁能够理解天国中上帝的忠告”,那时候他们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他们年复一年不断祈求上帝的庇护,不遗余力地解释神法,把上帝的旨意刻在最神圣城市的大理石柱上,他们对神灵到底怀着怎样的情感呢?他们忽而宽大为怀,虚怀若谷,曾鼓励教徒和牧师们去研究天国,去探索陆地和海洋;忽而又变成惨无人道、狠毒无比的刽子手。人们只稍微疏忽了一点如今早已无人问津的宗教礼节,就会有残酷无情的惩罚降临在这些人的头上。直到今天,我们依然无法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我们曾派出探险队到尼尼微,在西奈的沙地上发掘古迹,我们破译的写满楔形文字的书简排列起来有数英里长。在美索不达米亚,在埃及,我们用尽各种办法四处寻找神秘的智慧宝库的大门钥匙。就在这个时候,这也完全是偶然的机会,我们发现了宝库的后门,原来它一直敞开着,人们可以随意地进出。然而,这扇小小的方便之门并不在阿卡德,也不在孟菲斯,它隐藏在丛林的深处,而且,它几乎被异教徒寺庙的木柱遮挡得风雨不透。 我们的祖先为了寻找到易于抢掠的对象,与他们惯称的“野蛮人”开始有了接触。这种接触并不让人感到愉快,这些可怜的野蛮入因为误解了白人的用心,于是便举着长矛和弓箭迎接他们。白人来访者却用枪弹作为回敬。从那以后,平心静气便不复存在,不带偏见的思想交流也变得十分渺茫。 野蛮人总是被描绘成一群崇拜鳄鱼、枯树的肮脏、懒惰又一无是处的废物,任何灾难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罪有应得。 直到18世纪,这一情况似乎才有所变化,复古运动中,让·雅克·卢梭用满含感伤的泪眼开始观察这个世界,他的思想深深地打动了许多同时代人的心,很多人也纷纷加入这一行列。愚昧无知的野蛮人是他们最喜欢的一个话题。在他们看来(哪怕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野蛮人),野蛮人是周围环境的不幸牺牲品,也是人类社会各种美德的真正代表。只是在3000年的腐败文明中,这些美德早已丧失殆尽了。 如今,至少在特定的调查范围里,我们对他们有了更多的了解。我们研究原始人,其实就像研究比较高级的家畜一样,二者并无太大区别。P1-3 序言 很久以前,人们在静谧原始的山林里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四面八方绵延着亘古的山脉。 载满智慧和知识的泉水汩汩地流淌在荒芜的河沟里。 它的源头在很久以前的荒山上。 它要到达的是遥远的未知世界。 尽管这只是一条涓涓细流,没有波澜壮阔的景象,但是,对于那些愚昧无知,没有多大上进心的村民来说,已经足够了。 夜晚来临,牲畜们吃饱喝足安静地睡去了,家门口的水桶也装满了水,村民们便心满意足地卸下一身重担,开始享受天伦之乐了。 那些一整个白天都在阴凉中对着神书冥想的顽固的老年人这个时候也开始出现在夜色里。 他们哕哕唆唆地向孩子们说着奇怪的话语,孩子们一门心思只想着玩耍嬉戏以及那些美丽的小石头。 老人们口中叨念出来的语言含混不清,但它出自一千多年前一个古老神秘的部落,因而,散发着神圣的光辉,不可侵犯。 愚昧落后的山谷居民对古老的东西无比的崇敬。 假如有人胆敢怀疑祖先们的智慧,任何正直的人都会与他绝交。 大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都相安无事。 哪里有人类,哪里就有恐惧的存在。要是有谁没有得到果园里应该得到的果实分量,又如何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集聚在村子里狭长的小巷子里,轻声细语地讲述着已经模糊的古老故事,他们总是提起那些敢于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人们。 那些人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还有一些人,企图登上那座将太阳遮挡住的高大石墙。 结果,人们只看到他们在石墙下面的一堆堆白骨。 时光飞逝,过了一年又一年。 人们在静谧落后的山谷里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周围的世界漆黑一片,有一个人影在黑暗中晃动。 他已经遍体鳞伤,手指甲磨破厂,缠着破布的双脚血肉模糊。 他踉踉跄跄地来到一间破屋子前面,敲开了门。 接下来他不省人事,人们把他抬上吊床,微弱的烛光映照着他虚弱的面庞。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回来的消息立刻在全村炸开了。 围在他身边的邻居们摇头叹息,他们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 那些大着胆子走出山谷的人,最后注定要带着失败和伤痕回来. 村子的另一端,思想老旧的老人们一边咒骂着,一边摇头叹息。 并不是他们太过残忍和铁石心肠,不过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违背了老人们的意愿,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当他的身体痊愈的时候就是他接受惩罚的时候。 守旧老人们原本想对他宽恕一些的。 因为他们的脑海里还闪现着母亲闪亮的双眼,父亲在三十年前迷失沙漠的悲剧也历历在目。 可是,法律不容情。 作为它的执行者,长老们不能违背法律。 那个出走的游客被守旧老人抬到了热闹的集市,大家恭恭敬敬地围在他身边,一切安静得出奇。 遭受着饥渴的折磨,那个人身体十分虚弱。 老人们命令他坐下。 他拒绝了。 老人们命令他闭上嘴巴。 可是他不为所动,他背向老人们,一边寻找着前不久还支持他的人,一边哀求:“请听我说,我到了山的那一边,在那里踩到了新鲜的土地,看见了很多其他民族,有许多奇妙美丽的景象是这里看不到的,请大家欢乐的听我讲吧!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父亲的花园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当这个世界开始诞生的时候,花园的东西南北各个疆界就已经确定了。 “可是,却没有人能够明确地告诉我在疆界的那个地方有些什么东西,大家都只是不停地摇头叹息。不过,我一定要知道,于是,我被他们带到了这块岩石上,我看到了那些因为忽视上帝的存在的人的下场。 “我喊道:这一切都是骗局,勇敢的人一定会博得上帝的欢心的。这个时候,守旧的老人们走了过来,对我读起了圣书。他们告诉我,世间万物的命运都是由上帝决定的。这个山谷是我们的,应该由我们来管理,所有的动物和植物以及果实和鱼虾都是我们的,用我们的意愿来控制他们。可是,山是属于上帝的,所以,我们不应该刨根问底地去探究山那边的事情,直到世界终结,我们都应该保持缄默。 “可是,这些都是谎言,我被他们骗了,你们也被他们骗了,山的那边同样有牧场和牛羊,有血有肉的人们生活在那里,那里还有精心建设的流光溢彩的城市。 “通往幸福的道路我已经找到了,幸福就在前方,只要你们跟随我来,我会带领你们去寻找幸福,上帝同样眷顾了其他的地方。”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守旧老人们叫喊着:“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是对神明的亵渎,这个人已经彻底的疯了,完全没有理智,要给他严肃的惩罚,他竟敢对执行了一千多年的法律进行轻蔑和嘲讽,他必须得死。” 于是,人们将无数的石块砸向他,他终于还是悲惨地死去了。 他的尸体被扔到了山崖下面,变成了教育人们乖乖听从祖先教诲的典型教材,时刻提醒人们,敢步他后尘的人将会得到跟他一样的下场。 不久之后,持续的旱灾爆发了。小溪不再流动,牲畜都渴死了,粮食在田地里败落,这个愚昧无知的山谷哀鸿遍野。 但是,这并没有挫败守旧老人的信念。他们发出预言,马上就会好起来,圣书里面都是这样写的。 反正,如此苍老的他们只需很少的粮食就可以存活了。 冬天来临了。 村庄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 有将近一半的人被饥饿和严寒夺走了生命。活着的人唯一的希望就是山脉的那一边。 可是,法律却斩钉截铁地阻止了他们。 不过,如此绝望的生活已经让人们豁出去了,他们一反常态,拾起了勇气。 某天夜里,动乱爆发了。 守旧老人们的反抗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 这些可怜的老人们被推倒在地,虽然他们嘟嘟囔囔地咒骂着孩子们的无情无义和自己命运的悲惨,但是,当看见最后一辆驶出村子的马车的时候,他们还是强行坐上了马车,跟着人们一同离开了。 就这样,人们开始了寻找陌生世界和新生活的旅程。 这个时候,离那个无辜的游行者枉死已经有很多年了,人们很难顺利地找到他寻找到的通往幸福的道路。 几千几万的人们在旅程中死去,人们踏着他们的尸骨,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用石头垒砌的指路牌。 这以后,旅途中的艰难险阻终于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在密林和荒野中有一条先驱们烧出来的宽阔道路。 这条道路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崭新的世界,人们踏上这条道路一直走,就能够到达。 人们开始意识到那个死在他们手上的游行者是对的,是守旧老人错了。 他们无言以对。 “他说的才是事实,而守旧老人欺骗了我们……" “我们把他的尸体丢下山崖,但可恶的守旧老人安然地坐在我们的车里唱着古老的歌曲。” “我们杀害了那个救了我们的人。”人们这样议论着。 “我们非常遗憾,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假如知道的话……” 之后,人们跳下马车,装好行李,安置好牲畜,开始建设自己的家园、规划土地,很长时间过去了,幸福美好的生活又回来了。 几年以后,人们为智慧老人建造了崭新的大厦,他们准备将勇敢先驱的遗体安放在里面。 人们怀着严肃的心情再次回到了那个已经荒无人烟的山谷,可是,他们并没有找到先驱的尸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先驱的尸骨早已经被饥饿的野兽拖进洞穴消灭了。 人们为了纪念他,在他双脚走过的那条路的尽头放置了一块石头,并且在上面刻上了他的名字,正是这个敢于挑战黑暗和残酷的先驱给他们指引了通往新世界的方向。 石头上还写上了建造它的人心怀感激并且真心诚意地表示敬意的话语。 这样的事情,我们在过去可以看到,在现在也可以看到,不过我们希望将来不会再发生了。 后记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 幸福的世界 出版商给我写了一封信,对我说:“公元1925年出版的《宽容》离现在已经很遥远了,我们想以大众化的价格,重新搞一个普及性强的永久版本。”假如他们要对原作重新安排,我可能不愿意再写最后一个章节了。不过,我可以竭尽全力地去解释,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宽容的理想为什么会没有得到实现?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时代,为什么仍然充满了仇恨、残酷和偏激?当然,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关于这个原因,就算我是知道的,我可以讲给大家听吗? 我想说的是,把漂亮的宽容女神剖自在大家面前,虽然不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但出于责任,我想我一定会这样做的。 我在这里遇到的难题是,我不知道怎么与十五年前写的那本书做一个告别,我不清楚该从哪一页开始写后记。 出版商给我的意见是,可以删去最后那一章,因为它以无限的憧憬和希望来结尾了,或许出版商是对的,我不应该这样乐观。可能《英雄》中的葬礼行进曲比起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中充满希望的大合唱更适合用来做结尾。 但是,我仔细的思考了一番,认为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跟出版商一样,其实我是个对前景悲观的人。可是为了能够让后代们了解我们在公元1925年情绪高涨的憧憬了幸福和希望,而在公元1940年的时候,这些梦想全都又破灭了,这些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我想让后代们了解内幕,毕竟这本书还要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年。 经过多次写信协商,我终于成功地说服了出版商,以下就是我写给出版商的《宽容》的最后也是最新的一个章节,是作为本书的补充说明。 最近的这七年汇集了人类所有的罪恶和弊端,就像是巫婆的杂锅汤,各种有毒物质在里面交汇混杂,我们这些人迟早是要被毒死的,除非我们能够制造一种灵验的解药。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大锅里,我细致地将它的成分进行了分析,同时还观察了那些主要的负责人。这个臭气熏天的大杂锅正在以最快的速度侵占我们的世界。当我们看到卑贱的厨房奴仆被很多人追捧,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不只是我这样想,那些在少数几个民主国家生活的人也是这样想的。这个肮脏的大杂锅让那些奴仆们觉得异常兴奋,他们的职责就是把这些毒液灌进毫无防备的无辜观众的喉咙里面。虽然这些旁观者并不喜欢这锅污秽的东西,他们更愿意喝祖先留下来的慈善和宽容的汤汁,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活命,我们必须违心地对那个污秽的东西表示喜欢,并且把它吃掉。我非常想知道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并且通过我的努力观察和思考,已经找到了答案,下面就让我来说给你听吧。 如果想要彻底搞明白这个问题的原因,大家不妨效仿一下以前住在纽约阿尔巴州的艾尔弗雷德·E·史密斯先生。这位精明能干又受人尊敬的政治家现在在帝国大厦里面居住。我们还是来看一下记录吧。 在此之前,我要提一个看似离题但实际上与我们寻找的答案密切相关的问题。你是否饲养过狗和猫或者其他的小动物呢?你有没有仔细的观察过这些渺小的动物是如何看待饲养它的家庭和主人家的花园和后院呢?你可能也发现了,这些不能开口说话的动物无一例外都非常重视它们自以为的“特权和权力”,这可能是出于天性、本能或者训练,也可能是三种都是。主人家的孩子可以随意地拉扯自己家养的警犬,甚至它不会介意被扯下一撮毛。但是,假如是邻居家的小孩,那就不可能了,不管这个孩子多么的友善,那条狗依然会在那个孩子刚走进“它”家的草地时,毫不客气的冲过去并发出吓人的狂吠。就连德国种的小型猎狗也胆敢扑向侵犯它自己领土的邻居家的北欧大猎狗。尽管它十分清楚,那只凶狠的大猎狗完全有将自己撕裂的能力,但它还是这样做了,为了捍卫“自己的领土”。一向只图安逸的懒猫也丝毫不能容忍另一只猫踏进自己的炉子边。 专门猎捕大型动物的猎人非常熟悉这些野兽们的生活习性。通过他们,我们了解到野兽具有群居特性,他们的部落不允许任何外来动物的加入,就算新加入者强大的足以增加它们整个部落的战斗力和整体实力,它们也不会接受它。我还从那些自以为能够明白沉默的鱼的心理的人那里得知,在这些冷血动物族群里同样存在这样的潜规则,外来的鱼休想加入到在河流岩石中居住的鱼群部落里来。 关于动物学,我是一窍不通的,不过,我从中学到了一些人类学的知识,这使我在研究一定时期(就是在这段时期里,人类将自己的言行记录了下来)的人类行为时有了新的发现。一直以来都有群居特性的人类,只有在志同道合的团体里才会觉得幸福,因为这个集体里的成员跟自己有着相似的爱好、信仰、偏见、恐惧和希望,等等。 还有一种情况也不能排除,那就是,有的时候,可能出于经济利益关系,某些人群或者是敌对的群体会按照政治方式行事。不过,这种情况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很多人能够不顾艰难险阻而坚定地走到一起,其实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共同的信仰和偏见,有一样的爱好和恐惧,连希望和理想都是相同的,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我们可以从乔普斯和哈姆拉比以及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那些记录中看到,不管哪一个时代,在什么地方,情况都惊人的相似。每个团体、部落、家庭都与自己的邻居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大家都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优于别人,跟别人没有共同语言及共同行为的需要。 下面,我举一个人们耳熟能详的例子。 世界各地的人们在最初的时候是怎么称呼自己的呢?他们称自己是“上帝的人”或者是“上帝的特选子民”,还有一种更荒谬的说法——“属于上帝的人”。别人把埃及人看做是卑微的农民,他们以“上帝的人”自居。犹太人也认为自己是“上帝的特选子民”。现在我们知道的芬兰,那个时候叫做“苏密”,它的意思是“上帝的人”。我们熟知的太平洋上的部落之一塔希提岛人也把自己当作“上帝的人”。距离西亚、北非和北欧上万里的波利尼西亚人民与前者毫无共同之处,除了有排他性和优越感。他们认为只有自己的种族才是有价值的人,其他任何的人类都是卑贱低劣的,他们不愿意与那些低贱的人为伍。 一眼看过去,希腊似乎不在这个可怕的规律之中。不过,他们高傲的以海伦的直系后代自居,并自以为是神明的儿子,那场大洪水过后,他们是唯一存活的人,这样看来他们对本族相当的尊重。可是,从他们对希腊以外的民族的轻蔑态度,又可以看出他们对其他民族的歧视。连同那些在各方面都非常卓越并且心怀宽容的科学家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在他们眼里,所有的非希腊人都是野蛮低等的人。由此可以看出,他们跟那些居住在澳大利亚的不识数的野蛮人是一个层次的。假如那些欧洲的旅游者问他们是什么人这样的问题,他们会觉得无比的愚蠢和可笑,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上帝的人”,这是很明显的,为什么还要问呢? 不过,这种粗鲁无礼的傲慢形式却无法束缚罗马人。当然,这并不代表罗马人看轻了自己,只是在他们看来,他们本来就是光辉亮丽的人类,他们的优越性任何人都可以看见,过多的说明和解释简直就是浪费口舌,就跟现在的英国人一样,他们认为自己是优秀的种族,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他们是罗马人,这就足够让他们感到满足了。因此,他们并不过度的在乎这些事情。 在纯种族的概念上,许多部落和民族都以为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真正的人,对于这个话题,我就先谈到这里吧。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无论大小的部落和集团都一律居住在自己建造的制度森严的堡垒里,用偏见和固执谨慎地堤防着外界的人侵。这可能跟人们具备的那些优越感和排他性有关,还有宗教信仰以及风俗习惯同样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美国作为一个独立国家已经存在了一个半世纪的时间。当然了,清教徒的那些狭隘的行为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更不值得夸赞,不过,最恐怖的极端行为毕竟没有降临到我们头上。现在,国家迅速的发展了,偏远地区也逐渐地被开发了,可是我们却有些跟不上发展的步伐,这个世界上那些古老民族的错误观念依然被我们继承了。那些种族部落依然各自为政,大肆宣扬自己的禁忌,把《人权宣言》践踏在脚底下。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生活的周围随处可见。虽然《宪法》有出版自由方面的规定,但是,宗教团体却无视这个,依然强制命令自己的成员只能按照自己的规定去阅读和思考,甚至藐视代表人民的代表们制定的法律,悠然自得的自己制定新的法律。如果我们愿意的话,随时可以看到狭隘精神的膨胀和种族歧视的快速发展。这种黑暗时代的残余一直延续到公元1914年战争爆发。 我们对形势估算得太过乐观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在近六年的时间里,纳粹主义、法西斯主义以及各种形形色色偏见和片面的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到处横行肆虐,原本充满希望的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他们有理由相信,这跟中世纪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的确不能令人感到愉悦,不过,我们可以用那个对哲学感兴趣的法国将军的预言来安慰自己:“用不着对不快乐的生气,这些事情根本不存在,所以也无法被改变。”那么就让我们拿出勇气来面对这些不尽如人意的发展吧,我们要对它进行归纳总结,并且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从广义来说,宽容确实是个奢华的物品,只有智慧非凡的人才能拥有它。这些人能够从思想上摆脱顽固派的狭隘和偏激,他们能够看到更广阔的未来。他们对我们提出了如这本书中最前面部分提到了旧相识昆塔斯·奥里利厄斯-希马丘斯似的疑问:我们抬起头看见的是同一片天空的星星,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的旅伴,我们头顶着同一个天空,通往生存真理的道理只有一条而已,我们都要去走一走,那么,我们为什么总是相互敌视呢?我们大着胆子,把一个古时候的异教分子充满理性和智慧的话语拿过来作为引证,那么那些坚持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途径可以拯救人类的团伙头目就会高声叫嚣起来,并且不宽容地向我们丢木棒和石块。谁要是不按照他们既定的那条羊肠小道行走,就会受到地狱之苦。他们往往采取高压手段进行残酷的迫害行为,力图将那些有鼓动性的怀疑扼杀干净,防止更多的人受到影响,阻止别人去尝试“唯一权威性的地图”上没有指示的道路。 昆塔斯·奥里利厄斯·希马丘斯是公元4世纪的人。从此以后,思想高尚的人对待精神和种族中立态度,只是采取偶尔加大音量的方法了。有时候,他们会成功的组织一个属于自己的团伙,允许人们在内部自由的思考和交流,用自己的方式来寻求真理,当然,这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而且,这样的宽容只能是上层领导来决定和安排,几乎没有来自下层人们的宽容。这种来自上层的干涉常常让人们觉得厌恶,他们总是运用手中的权力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在别人身上,如果人们执意抵抗,他们就会动刀动枪强制人们“入会”,这个时候通常需要警察出面来防止流血事件的发生。 一群真正的哲学家缔造了美国这个国家,他们不受十三个移民区早期历史的狂热宗教主义束缚,并且拥有非常丰富的实际经验,对此,美国人应该感到庆幸不已,并心怀感恩。当这代人从地球上消失的时候,这片承载着他们建立理智王国的美丽梦想的土地上涌进了成千上百万的欧洲饥民,随之而来的是用之不尽的劳动力还有先人为主的偏见。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从来只信任自己而已,对于别人的任何意见他们都不可能听得进去。 那个时候,我们被美好的前景冲昏了头,另外还忙于勘测大陆的各种资源,所以胡乱的以为这个大熔炉可以解决一切困难。不过,不是任何物体都能够随意地被融化掉的,尤其是人的灵魂,是异常顽强的东西,这个熔化过程会非常地缓慢和复杂,并且,中途还要有专人照看和管理。人的思想和灵魂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用枪支弹药以及集中营武装的世界,“不宽容”在这里到处横行,比起中世纪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知道,中世纪对付异端的手段只是地牢和火刑柱而已。 那么,我们究竟能够做些什么呢?在前面几个章节中,我已经明确地表示过了,那些对悲伤的事情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的做法,我一点也不信赖。所以,我不得不悲观地认为:我们并没有对眼下糟糕的事态作出一些有建设性的决策,至少当下是这个样子的。我们要一边适应新的情况,一边对未来作出计划,我们不能临时抱佛脚,把自己弄得措手不及,假如这个苦难的六年再重复一次,那我们的文明火光就要彻底熄灭了。 公元1914年到1918年之间爆发了一场飓风般猛烈的战争。绝大部分的人类组织都被摧毁了,贫穷困苦夺取了无数人的生命,战争带来的巨大损失是无法在短时期内挽回的。当然,也有一些人经历了这次暴风雨般的战争灾难依然毫发无损,他们兴高采烈地建设自己的房子,至于别人的房子是不是变成了一堆烂泥,他们丝毫不关心。那些遭受严重打击的废弃的小巷子里面完全看不见任何正常的人类活动了。还有一些奇怪的人从阴暗的地窖里面爬出来,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散布着自己的学说。谁都别指望这些山野居民能够创造出什么理智健康的哲学。 很显然,重建工作已经落后了很多年了,既然已经这样,我们不妨用理智的思维来审视它。被战争洗劫一空的世界迫切地需要补充新鲜空气、阳光和美好的食物,结果,只是得到了饥饿和绝望而已。这为有害学说的滋生提供了良好的温床,就像是在公元3世纪和4世纪小亚细亚颓败城市的街角旮旯里面发展起来的一样。 最后,那些预言能够得到拯救的人也抵挡不了饥饿的攻击,他们向我们相对平静的山村逃窜,这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啊。跟公元17世纪的亚历山大人如出一辙,那个时候,那些宣扬宽容精神的哲学家们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死在了突然冲杀出来的沙漠暴徒的手中。暴徒们觉得哲学家宣扬的思想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 的确如此,我们带着跟过去一样的惊讶和哀伤的眼神。现在的我们已经无法对抗这场席卷全球的偏激和死士精神的瘟疫了。不过,我们得有勇气承认它们的存在,这些瘟疫本来就是古老人类的性格体现,其实它一直存在着,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出于休眠状态,一旦时机成熟,它就疯狂地跳出来,将压抑已久的能量全部爆发出来,势必夺取最终的胜利。 就是这样的一幅恐怖的图画!我们应该为自己和宽广的大西洋祝福!毕竟在这场血腥的种族和宗教战役中,我们是平安的。可是我们不能使自己松懈下来,要随时提高警惕,防止病毒上岸侵蚀我们。 刚刚,我在问我自己:“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呢?”依我看,我们就保持头脑冷静吧,并且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此外,我们真的无法做出什么,就算说破了嘴也不见得会有效果。也不要萌发思想和感情上的冲动,自以为是的想着自己的优越性,这只会让毁灭来得更快。我们的同情之心和长期的忍耐在民主的敌人看来,只不过是懦弱的表现,它们会乘虚而入。以后我们可以在集中营里顿悟,我们重新走了一遍欧洲中部国家走过的道路,大家都是这样被毁灭掉的,他们苦口婆心地对着敌人说宽容精神,就像是对着白蚁说“大家都有不可分割的权力”,不过,白蚁们关心的是如何摧毁我们脚下的基石。 对当前的时局采取措施,进行反击,已经来不及了。遗憾的是,正是我们自己鼓励了敌人的进攻。我们一路保驾护航,看着他们从弱小成长到强大,直到有一天,他们抡起拳头砸过来,将我们禁闭起来,剥夺我们的自由,我们才意识到来不及了。不过,还有一些人潜藏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期盼着重新开工,并且他们把这个事业当作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绝对要履行。 假如人们认为这是失败者的表现,是怯战的人提出的可笑想法,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是不容辩驳的,或许,我们曾经因为麻痹大意以及一时的勇气缺失而导致领土的丧失,不过,我们选择暂时的撤离,并不表示永远的退让,只是因为我们要为下一次战斗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 这样一来,我们得到了在宽容问题上进行实际锻炼的机会。我们必须得打起精神来,摒弃那种“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这里”的消极想法。因为,这样的事完全有可能会发生,更可怕的是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有很多。当我们有勇气像一支真正的、纪律严明的军队那样接受一场战争洗礼的时候,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我们将要进行的是一场伟大的战役,我们在这场战役中将赢得永恒的理性和永久的自由。 朋友们,我要留几项任务给坚定的志愿者们。不得不提的是,即将面临的这场战斗,是异常艰辛的,不过,它将使担当它的人永垂不朽。能够在这场圣战中活下来的人们将受到最高的崇敬,他们是真正的慈善家,为人类解除了千百年来的偏见和自以为是的优越感的枷锁。当这种偏见和优越感与怀疑和恐惧联合起来,那么即使最温顺、最卑微的人也会在顷刻之间变成残暴无比的畜生,并且成为宽容精神最强有力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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