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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额尔齐斯河波浪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红柯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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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西部小说在经历了一段相对沉寂之后,终于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闪现出一道鲜艳夺目的亮色,那就是红柯充满诗意的西部浪漫小说。

红柯作品的共同特点是新鲜细腻的感觉、瑰丽灵动的想象、充沛淋漓的生命元气和强悍刚烈的男儿血性,体现了难能可贵的浪漫主义精神禀赋,显示了独特的审美情趣和艺术价值。

《额尔齐斯河波浪》收录了由其创作的众多短篇小说。

内容推荐

《额尔齐斯河波浪》收录了由红柯创作的众多短篇小说。

《额尔齐斯河波浪》具体收录了《军酒》、《扎刀令》、《胡杨泪》、《飞啊飞》、《月蚀》、《短篇精品》、《额尔齐斯河波浪》、《大漠人家》、《可可托海》、《玫瑰绿洲》、《大路朝天》、《大黄》、《蚊子》、《槐虫》、《红蚂蚁》、《鸟》、《霍尔果斯》、《昆仑山上一棵草》、《家》等作品。

目录

红柯小说——西部精神的浪漫诗化

中篇精品

军酒

扎刀令

胡杨泪

飞啊飞

月蚀

短篇精品

额尔齐斯河波浪

大漠人家

可可托海

玫瑰绿洲

大路朝天

大黄

蚊子

槐虫

红蚂蚁

鸟 

霍尔果斯

昆仑山上一棵草

过年

大飞机

面面土

上糖

跟月亮结婚

老镢头

诊所

社火

好人难寻

红柯创作谈:文学的杂交优势

试读章节

当年翻越冰达坂到达伊犁河谷的老兵都还记得王尚荣的故事。二军五师十三团一千名官兵从库车出发到遥远的伊犁。伊犁是个好地方啊。可天山达坂连老鹰都发愁,十月份了,不要说冰达坂,峡谷地带都塞满了雪。那次行军死了不少人,走着走着人就飘出去了,喊不出声了:寒气太重,连人带枪跟放风筝一样,在大气里晃几下就不见了,接着就是脚底下重物落地的声音,从谷底冉冉升起。那个叫王尚荣的陕西兵飘出去不远,就让冰柱给挂住了,眼睁睁看着成了一个冰棒,就像大树的枝权。

向导跟王尚荣有点交情,向导有匹好马,可以往前蹭那么几步,向导解下腰间的酒囊,龇牙咧嘴咬开塞子,酒香先冲出去了,往天上冲,酒液全落到死者脸上身上,等于给死者加了一层冰,王尚荣晶光闪闪裹了一层玻璃,笑眯眯的跟睡着了似的。冻死的人都这样子。那些坠到谷底的战友大概也是这样子。有人看到王尚荣也有一个酒囊,两手死死地抓着,生命的最后一刻王尚荣抓到了最值得信赖的东西。想想当时的情景吧,西天山的大小山谷里全都是浓烈的酒香。在以后的两个礼拜里,有更凶险的地段,可再也没有人掉下去了。从库车河谷到巴音布鲁克草原的西端,再向北向西,黑色的山脊跟大地的双臂一样把蚂蚁般的人群捧到手上,仔细地看啊瞧啊,现在大地可以放心地把他们放到伊犁去了,他们一下子就从陡峭的南坡上下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温暖的伊犁河谷,西天山阳气最足的地方。

部队给向导很高的酬谢,向导可以骑上快马带上银洋到伊犁去找情人;在库车的时候他天天都在念叨伊犁的小情人。

我骑着马儿翻过天山到伊犁,

寻找美丽的阿娜尔古丽。

向导唱歌的时候,不是骑着骏马,而是躺在冰凉的河滩上,铺开皮袍子,帽子扣在脸上,跟受伤的野兽一样,很低沉地哼哼着,谁都能听出来,向导挂念的已经不是情人了,是跟他喝过酒的朋友王尚荣。  .

部队最初的任务是打土匪,沿着河谷向群山搜索。土匪是不经打的,只牺牲了一个新兵,冻伤的有好几十个,手脚耳朵,还有鼻子,发青发黑,再也好不了啦。

从伊犁赶来的骑兵团与二军十三团会合,数千人马在巩乃斯河与恰甫克河之间选中了一片地方。首长端起望远镜,在大地的中央圈下这块地方,有十八万亩的样子,好多年以后一直保持十八万亩的规模。

那是个大首长,给万古荒原起一个地名,给两个团长下了一道命令,望远镜就像弯刀,轻轻一划,就把部队要开垦的地盘划出来了。还要挖一条大渠把巩乃斯河和恰甫克河连起来浇灌新垦地。离开库车以后,顿顿吃的是白雪拌干馕,现在他们学会了吃酸奶疙瘩,拌着雪吃下去,一天不饿。

斜眼向导压根就没离开尼勒克草原,他躺在雪地,羊皮袋子里有奶子疙瘩,身上有大皮袍子,他带着酒囊,用牧人的话讲,带酒囊的人是冻不死的,除非酒囊空了。当兵的抓起酒囊摇一摇,酒液哗哗响,还有大半呢。斜眼向导大梦初醒一般坐起来。当兵的蹲在地上瞧这个奇特的酒囊,当兵的在伊犁河谷见过许多酒囊:蒙古汉子都有一个酒囊,有牛皮做的,有骆驼皮做的,上边有精美的图案,大都是飞禽走兽,斜眼向导的这个酒囊是骆驼皮做的,上边的图案是一大一小,一对云朵,线条清晰饱满,云头高昂、云肚紧束、云尾左摇右摆,活脱脱一条溯流而上的白鱼,鱼游在天空就是云了。斜眼向导的眼睛斜出一丝微笑。

“我爷爷的手艺,我出生前半年他就死了,他知道他要有孙子了,就用骆驼皮做了酒囊。做完了他就死了。”

斜眼向导把部队领进尼勒克大草原,斜眼向导给军部的参谋人员绘了一张布满秘密通道的地图,斜眼向导可以跟团长政委平起平坐,当兵的不把他当外人。更牛皮的是他不但得到了一皮袋子大洋,那个大首长王震还送给他一个硬皮笔记本,上边写着:可以在兵团任何单位吃饭喝酒。王震给十三团数千官兵也只写了一句话,“生在井冈山,长在南泥湾;转战几万里,屯垦在天山。”数千官兵就这样变成了种地的农民。这是写给数千名官兵的,不是给团长政委个人的。团长把一袋大洋扔到斜眼向导怀里,“狗日的,牛皮到天上啦。”斜眼拍拍腰间的酒囊,当时谁也没注意这个磨成红铜色的驼皮酒囊,更没有人注意酒囊上的图案,图案把整个苍天都描上去了。

斜眼向导挥着酒囊在天上划一道弧线,那样子跟王震用望远镜给十三团圈地盘一模一样,当兵的都看傻了。斜眼向导说话了,“看清楚了,这是云啊!鹰会落下来,白云永远在天上,大地召唤我爷爷的时候,我爷爷就这样祝福我了。那匹骆驼也是这样祝福我的。骆驼总是把头扬得高高的,我爷爷把自己的心愿讲给骆驼听,我爷爷给骆驼许了愿,用天上的白云做装饰,骆驼一下子就听懂了,骆驼的血脉就顺了,人的心愿不管多么美好,也要顺从牲畜的心愿,两个心愿合起来就能做出绝活。”

当兵的就这样想到了战友王尚荣,王尚荣也有一个酒囊,斜眼说:“酒囊上的图案也是白云,一大一小两朵。”当兵的呀呀叫起来。王尚荣在部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也没注意酒囊上面的图案,斜眼半年前在巴里坤草原上跟王尚荣交上朋友,王尚荣的事情斜眼全知道,下边就是斜眼讲述的王尚荣。一个老兵听别人讲自己战友的往事,让人有点不可思议。这不能怪罪他的战友,王尚荣有些木讷,这种人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说话,喝酒还要讲气氛、讲人缘。斜眼跟王尚荣投缘,斜眼反复地强调这一点。话题是从酒囊谈起的,斜眼长吁短叹,跟喝醉了一样:“草原上的男人怎么能没有酒囊呢,酒囊真是个好东西啊。”

王尚荣不是草原上的人,王尚荣的酒囊是别人送的。那已经不是天山的故事了。陕北高原最北边,鄂尔多斯高原的边上,那蒙汉交汇的地方。下苦人都能唱几句信天游。

亲亲口,拉拉手,咱们两个往旮旯里走。……头一回到你

家,你大打了我一烟袋,第二回到你家,你妈打了我一锅盖,第

三回到你家,半天解不开你的红裤带。

王尚荣十三岁时就有毛眼眼的妹子在崖畔上跟他对歌,你一句来我一句,深沟大壑,荒山野岭,一片灰黄中有一种热辣辣的气息回荡着。妹子越来越水灵,越来越红润;好女子不但需要谷子大枣和深沟里的泉水来喂养,还需要一身血气的后生哥哥的歌声。一茬一茬的妹子在王尚荣的歌声里消失了。王尚荣十八岁了,王尚荣的眼神就暗下去了。

王尚荣放羊的地方越来越偏,他把羊群赶到毛乌素’沙漠里去了。

沙丘上出现了一个快要死的人,破衣烂衫、踉踉跄跄、栽倒爬起,后腰晃着一个漂亮的酒囊,王尚荣迎着那人奔过去。王尚荣单腿跪在地上,把那汉子的脑袋揽在左臂上,那汉子浑身发硬发抖,地面都在抖呢,王尚荣半拉身子都被那汉子拉斜了,王尚荣的右手从后腰上解下葫芦,咬开塞子,一道细细的水线落在汉子的嘴罩.汉未的鼻孔里有了微弱的气息。王尚荣把汉子放平,王尚荣把草帽托在手里跟伞一样挡住太阳,汉子静静地看着王尚荣,看得王尚荣心里发毛,“你、你、你要啥哩?”汉子倾尽全身的力气指了指酒囊,王尚荣一直没注意这个驼皮酒囊,以为它是空的,拿在手里才知道那是满满一囊子酒。人都渴成这样子了,为什么不喝酒?好多年以后,在伊犁河谷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是满脸疑惑,讲故事的人是个草原老人,胡子飘在胸前,可以告诉你大漠草原的一切,老人是这样说的,“人有三个灵魂,生命魂、思想魂和转世魂,生命魂在死亡降临的时候就离开身体了,消失了,思想魂在人活着时候受到重大刺激,昏晕不醒就会离开身体,转世魂是生命离开身体,投胎到另一个家族获得再生。”王尚荣显然是失去了思想魂。没有灵魂的人是不值得信赖的。王尚荣顺从人家的好意,把一囊子酒全喝下去了,王尚荣很快就变成一团火,眼睛血红血红的,王尚荣眼睛里有了光,王尚荣就_下子认出了地上的汉子。  “蒙古人,哈哈,你是个蒙古人。”

“我快要死了。”

“不会的,沙漠都出来了,你咋能死呢?我背你走。”P1-5

序言

西部小说在经历了一段相对沉寂之后,终于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闪现出一道鲜艳夺目的亮色,那就是红柯充满诗意的西部浪漫小说。

红柯作品的共同特点是新鲜细腻的感觉、瑰丽灵动的想象、充沛淋漓的生命元气和强悍刚烈的男儿血性,体现了难能可贵的浪漫主义精神禀赋,显示了独特的审美情趣和艺术价值。

红柯的多数短篇小说,让我们感受到的是人在物的世界中,那种自由自在的生命状态和相通相融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奔马》是从司机和妻子的不同感觉中,写马的速度和力量、飘逸和神韵。《美丽奴羊》则是从屠夫、牧人、技术员和羊的关系中,写出温顺绵软的美丽奴羊是大自然宠爱的精灵;那个大有庖丁解牛遗风,把宰羊变成了一支美妙乐曲的“狠汉子”屠夫,在美丽奴羊泉水般清纯的目光凝视下,却像牧羊一样栽倒在地。那位放了一辈子羊的牧人,鬼使神差地被羊的灵魂牵着在旷野上转圈圈,“羊嘛也要放它一回”。在《鹰影》里,父亲用死亡完成了一次像魔一样在群山间的飞翔,痴迷的孩子感应到鹰在进入自己的身体。他不断地模仿鹰的动作,于是墙上出现了鹰的投影,这里写的不只是人对生命自由飞翔的渴望,更是作为真正“天之骄子”的鹰的高不可及。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动物、植物和人不仅是完全平等的、相通的,而且作为自然之子的羊、马、鹰、树的生命姿态更为神奇,更为舒展美丽。而人在天地旷野之间,常常会显得弱小无助,张狂不得。在红柯多数短篇中,入往往只有性别、身份,而没有姓名,也不去描绘人的日常生活和具体性格,主要是突出他们在物的世界中那种既渺小又强悍、既敬畏自然又渴求自由的生命原初状态。这种避开了现实的世俗生活的细枝末节,而用简洁、迅猛、绚烂的诗的语言,去直接描绘人与万物的生命本相,直抵事物的核心,贯穿进一种既古朴又现代的大自然意识,可以说是红柯西部小说的独特创造。

红柯的西部历史小说《哈纳斯湖》写古老的图瓦人(蒙古族的一支)在草原上迁徙并定居在美丽的哈纳斯湖畔的传说。《库兰》以俄罗斯探险家普尔热瓦尔斯基和白俄将军阿连阔夫在新疆的活动为线索,展开了二十世纪初期新疆波谲云诡的社会政治画卷,其中以柔克刚、保境安民、多智而又朴拙,如老农的督办杨增新,英武、刚毅而超脱的伊犁镇守使杨飞霞将军,均留给人深刻印象。长篇《西去的骑手》一部真正意义上的“英雄史诗”,也是迄今为止红柯小说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部力作。

小说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发生在西北的重大历史事件为宏大背景,着力描绘马仲英和盛世才的不同性格和归宿。人称“尕司令”的马仲英,因不堪忍受家族势力和军阀的逼迫,在甘肃河州举兵起事。西北军名将吉鸿昌与之激战,马被击败后,两度攻入新疆。权谋机变的盛世才邀苏联军队入境作战,于是展开了自左宗棠征西以来西域最惨烈的头屯河大战,哥萨克骑兵师全军覆灭,但马刀终不敌坦克,马仲英不得不挥师南疆。后来马仲英进入苏联,不久便神秘消失。在不断对照和比较中,一个英雄,一个政客,他们的形象得到了真实凸显。两个分别出自西北和东北的非凡人物,尽管各自原初的境遇、抱负不同,却都拥有激扬踔厉的生命意志和顽强不屈的反抗精神。只是当盛世才摇身而变盛督办后,他远离了自身,由真正的军入蜕变为政客,以世所罕见的高超政治手腕,杀人如麻,自己也生活在恐惧之中,永远失去了青春和血性。而马仲英“毕生都在反抗”,敢于背靠战马和马刀的时代对抗飞机坦克的时代,当他在异国骑着大灰马向辽阔的黑海飞驰而去时,最后完成了他生命的瞬间辉煌。两个骑手,一个失去了生命,一个失去了灵魂,从此,骑手精神被淹没在遥远的历史之中……

与其说这是一部历史小说,不如说这是一部用神话史诗笔法写成的关于骑手精神的挽歌和绝唱。这里历史人物功过是非和历史事件的过程细节被淡化,以致被忽略了(当然在爱国还是卖国上是界限分明的),作者着力开掘的是人物充沛淋漓的生命元气,桀骜不驯的生命霸气,高贵尊严的王者之气。敌我双方:马仲英和吉鸿昌,和前期的盛世才,都是作者肯定和赞颂的“大西北的大生命”,成为他所理解的西部强者精神的体现。特别是马仲英的形象,始终被笼罩在一种神性的光辉中——来如飙风,去如闪电,一次又一次地死而复生,成为流传在民间的神奇传说。红柯为马仲英确立了一个崇高的历史位置,他是耶律大石、成吉思汗、瘸子帖木儿等草原英雄的最后传人。

小说奔马般的语速,断然鲜明的意象,回环咏唱的结构,铁马金戈的壮烈场面,高亢悲怆的回族花儿……这一切和中亚的大漠草原,和珍爱生命而又视生命如草木的天真、强悍的人浑然一体,构成一种辽远浑朴、充满英雄气的审美世界。它不属于传统的现实主义,也不属于西方现代主义,和古典的浪漫主义也有所不同。它来自边远之地的“民间”,来自一个具有浪漫气质的汉族小说家对西部少数民族草原文化的体察、推崇和张扬,并把他的体验和理解赋予了他的人物,一个个豪气冲天的西部汉子,扭转了传统的叙述脉络、颠覆了旧有的故事结构,这使《西去的骑手》和所有的西部小说明显地区别开来。

红柯西部军垦小说并不是去描述白手起家、艰苦创业的现实过程,而是引进了民间传说和英雄史诗的原型,把屯垦写成一种类似开天辟地、鸿漾初开的创世神话。最典型的是中篇小说《金色的阿尔泰》。小说把营长的屯垦故事和成吉思汗的神奇传说两条线很好地交错起来,彼此的生命在大地母亲的连接下,融为一体,互相印证。

《古尔图荒原》从幻想的世界回到了严峻的现实,从激情的诗意吟唱一变而为用调侃、谐谑的语调书写生命中的荒原意,识。故事是在三个家庭的两代人身上展开的;垦荒英雄老王因为老实、刚直被永远困在最偏远荒凉的古尔图;精明、灵活的河南人老李为走出这片荒原、使尽耍猴的手腕,结果反被猴耍了;美入苏惠不得不以色相为交换来改善自身的生存境遇,一辈子生活在屈辱、悲凉之中。父辈们在绝望和堕落中倒下时,下一代又开始新一轮冲刺,但荒原却如魔影一样笼罩在他们头上,或者如李钟鸣,在变态的抗争中毁灭;或者如作家王宁,颓唐而沉重的笔无力保护心爱的女友;即使幸运如王慧,成了一名女宇航员,依然是“内心一片荒凉进入太空”。这里,古尔图已不再是具有母性力量的土地,而成为一个荒诞的悖论,一个人生困境的象征。前辈们用血汗和双手把荒原垦成良田,但权力与欲望的交织却一次次地扭曲和扼杀人生,制造并扩大着精神的荒原。在这片荒原上,充斥着掠夺、欺诈、委琐、屈辱、肮脏的交易和市侩的算计,两代人不断挣扎、冲撞,但始终未能突围出去。这个中篇和另一部也以军垦历史为背景的长篇《老虎!老虎!》,表现了红柯的一种现代性的焦虑,一种生命中荒原意识的审察。

红柯对新疆屯垦生活几乎是对立的两种抒写方式,也说明他具有多方面的创造才能,有着并非凝固的杂多的艺术风格。

红柯西部小说的意义在于扩展了西部文学以及我国当代文学的审美视野,提供了新鲜的审美经验。这主要表现在:一、把诗意和激情贯注进当代小说。在一个物欲横流已失去诗性的时代,在我们的文学变得愈来愈世俗化、功利化的情况下,红柯依然保持着一番纯真的浪漫,一番理想的激情,一番超凡脱俗的想象。他所书写的新疆,“代表着一种极其人性化的诗意生活方式”,这是十分难得的。二、与此相应,是红柯用写诗的方式来写小说,显示出独特的艺术追求。如果说他的短篇小说像一首首或奔放或激越或谐谑的抒情诗篇或寓言体童话体诗,那么,他的中长篇小说就像一部部充满神话色彩的英雄史诗。他的小说从立意到结构到语言都是诗化的,特别是他那种新鲜、敏锐的诗的感觉(包括色彩感、节奏感和空间感),那种单纯、迅猛、鲜冽的诗的语言,诗的意象,形成了他小说的独特叙述的方式。这和他所要表现的西部的群山草原、雄鹰骏马和多血的草原汉子,是完全吻合的。三、更重要的,是他自觉传承和弘扬中国文学中“伟大的边疆精神与传统”。作为一个汉族作家,他不仅钟情于西部边疆这块神奇的土地,对边地生活有着切身的体验,而且热爱少数民族的文化,特别是马背民族的草原文化,广泛学习和吸取民族古典文学特别是民间文学的精神营养,并把它融化在自己的生命血肉和艺术创造之中。从《金色的阿尔泰》到《西去的骑手》,我们可以明显看出:他不但从民间的传说、史诗、歌谣中吸取了大量创作素材,而且从思维方式到表达方式,也深受神话和史诗的影响。他的小说体现了中原汉族文化和边疆少数民族文化的某种融合,体现了现代观念和古朴的原始思维(诸如自然崇拜、万物有灵、灵魂不灭等)的某种融合,这正是他的作品显得浑朴、率真、凝重,能产生陌生化审美效果的奥秘所在。

(本文作者为原新疆文联副主席、著名评论家)

书评(媒体评论)

从上个世界九十年代初开始,红柯就以其展示西部独特的自然和人文风貌的长短不一的小说,确定了自己在中国当代文坛上的特殊地位。在人们眼中,很容易将他视为如闻捷、昌耀、王洛宾式的西部歌者,而对其中所蕴含的那种独特的文明视野却视而不见。然而,对于一个以深厚的知识视野和文明观照为底蕴的优秀作家来说,他生命中的文学之树一旦冒芽出土,就会不管外在的天候有利还是无利,执着顽强地生长,直至成为一棵主干挺拔,枝叶繁茂的大树,矗立于他的时代的文坛。

——著名评论家 李星

小说涌动着一种宗教情怀:个体对生命的美好和精神的美好的虔诚向往。作者在这篇小说中采用了唱诗班歌声一般圣洁的语言,描述着一个永恒的人类童话。无论是王老师和他心中的白桦树一样的女孩,还是看轻金子的挖金客,额尔齐斯河的波浪对他们来说,都是荡涤心灵尘埃让精神得到美好永恒的介质。红柯借助文本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的确有比金子更宝贵的,那就是精神的洁净和自由。小说具有强大的美学震撼力。

——第二届“蒲公英短篇小说奖”授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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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20:4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