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借助《死神》的人物和空间,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奇幻故事。15岁的毛可一,以这个年纪女孩子特有的细密笔触和想像,给予死神世界的,不是阴森恐怖,不是血腥杀戮,而是少男少女的情怀,是一段只能属于少男少女的亲切朦胧甜美活泼的感情世界。作者以唯美的语言,着意于刻画人物成长的周遭坏境,塑造了一群性格鲜活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女主朽木夕颜,对友情、亲情的珍视,执着、开朗、富有同情心却有点小女生的单纯、自私的性情,活灵活现,可感可爱。
在90后作者的感觉里,那些看似奇幻诡异的想像世界,似乎,比现实的生活离他们更近,让他们更亲切。
《华月初开》是一部以《死神》为对象的穿越小说。
《华月初开》描写的男主女主,是几个现世的孩子,穿越到《死神》的故事中,以自己的力量,改变了《死神》原来的故事结构和人物的命运。而这些被改变的故事结构和人物的命运,正是作为读者的毛可一觉得不够合理的地方。
《死神》所写的故事,就发生在尸魂界。已知的世界有三个部分组成:现世、虚界、尸魂界;而统治这三个世界的是王都,王都不为常人所知。
人类死亡后,魂魄分为两种,一种叫整,一种叫虚。整,是普通的灵,进入尸魂界,有了灵力并通过学习考核的整,可以成为死神,尸魂界里生存着的是整和死神。虚就是恶灵,是人类堕落的灵魂,不管对生人或者死者都会攻击,进而吞噬他们的灵魂,虚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空洞,为了填满失去的心,会先吃他生前的最爱,以填补缺失的心,结果是,胸口的空洞会越来越虚空,力量则越来越强大。死神的作用是把整以魂藏引导到尸魂界,对虚,则是将其升华、消灭、净化,以免其伤害人类。
尸魂界的核心地区叫瀞灵庭,生活在瀞灵庭里的是贵族和死神。围绕瀞灵庭的是流魂街,流魂街里生活着一些为食物、力量而相互残杀的游魂们,流魂街划分为东西南北80个区,1区紧靠瀞灵庭,80区在最外围——就像一个个相套的圆环。街区数字越大,越是混乱。
《华月初开》女主朽木夕颜,是瀞灵庭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大小姐,因为厌倦贵族生活离家出走,进入流魂街48区,在这里,她遇见了男主市丸银,共同生活,产生青梅竹马般亲密相依的情感。夕颜被家族抓回,银见夕颜不辞而别,四处寻找夕颜,进入瀞灵庭。在瀞灵庭,夕颜有自己复杂的亲情,银为了夕颜,要让自己成为死神,为了追求力量,银选择追随蓝染,蓝染一心想杀死灵王而自己做真正的王,蓝染让虚成为自己可以使用和支配的力量,并不断进行杀伤力试验,要让虚变得更为强大。银和蓝染的做法,常常危及和伤害到夕颜最珍视的亲情,误解在夕颜和银这对亲密的伙伴中不断产生,期间,夕颜曾选择相信银,可是,当一次大规模的虚攻击现世时,在对银彻底绝望之后,夕颜选择为了救兄长,顷刻间化为灵子,消散了……
流魂街是普通灵魂也就是“整”生活的地方,一共分成东西南北各80个区——就像一个个相套的圆环。其中,1区最安全,生活很安定。而80区则是最混乱的,简直就是地狱——你做什么都行,烧杀抢掠,在这里没有人会管你。
她现在生活的是东48区,听数字就知道,一个不好也不算可怕的地方。这段街区因为有人管理,还算比较安全。那些管理流魂街的人都集中在尸魂界的中心一个叫瀞灵庭的地方,那里住着贵族,过着奢华而封闭的生活。
终于感觉不到身后骇人的目光,女孩小心翼翼地溜出人群,顺着一条小巷子,走回自己住的街道。钻进一条小巷,光线便暗下去不少。看见前方街角阴影中有一个蜷缩的身影,女孩略微迟疑了一下,照感觉应该是个男孩子,十二三岁的年纪,看上去比自己大许多,好像很瘦弱。他的头深埋在臂弯里,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都是打架之后留下的伤痕。应该又是一个为了食物而与别人大打出手却失败而逃的可怜人吧。这样想着,她不禁觉得有点伤感。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包子,女孩略思考了一下,缓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不远的墙角,麻利地打开手中的纸袋,顿时,一阵诱人的香味飘出,她只觉得肚子抗议得更强烈了。
她小心地从纸包中掏出一个包子,送到嘴边,咬一口,同时,用余光瞟了一眼少年。他显然被这味道吸引了,身体隐隐地颤动了一下。少年缓缓地抬起头,暗色的阴影投在他的侧脸上,染上一丝鬼魅的色彩。“呐,在我面前吃,不怕被抢吗?”他咧开嘴,似乎在笑。
女孩耸了耸肩,只是自顾自地吞咽美味的包子。
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食物上,更像在注视她。“怎么了?”他应该是在笑的,口吻里带上了一丝疑惑。“嗯?我不怕的。”她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望向他,然后将手伸进纸袋里。“因为,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啊。”说着,她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女孩的举动,显然让他有些吃惊。她甚至感觉到那道充满怀疑和诧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想把她看个透。
“你应该很饿了吧,喏,刚买的,还是热的呢。”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接,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只是觉得这少年看起来那么赢弱,让人有些同情,她想帮他。时间仿佛静止了。他忽然笑了起来,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扶着墙,一点一点站起来。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泛起一抹灰色的光。她似乎看见他的嘴角泛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平淡而温和。
他什么话都没说,仿佛无视她一般,转身向着巷子更深更暗处走去。
望着那个略显削瘦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收回手,她把包子放回纸袋。略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几个片断,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女孩不禁也咧开了嘴。
一个很自尊的人,不论落到什么境地,也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他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呢!这么想着,她站起身,怀抱着留有余温的包子,顺着熟悉的方向快步走去。
这是一间很小却很干净的木屋。屋子里很昏暗,却很温暖。角落里的炉子跳跃着微弱的火星,小木桌旁坐着正在狼吞虎咽吃着包子的女孩。光洁的镜面上映照出女孩精致的面庞,柔顺而富有光泽的黑发,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一双天空般纯净的湛蓝色眼眸里含着满满的笑意。
吃过热乎乎的肉包子,享受着胃被填充之后的满足感,女孩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走出家门。
积雪很深,一脚踩下去,整个脚踝都陷进了白雪里。她倚靠在自家的门槛上,一边呼着热气,一边眯着眼抬头望向天空。不远的街道上没有人影,偌大的街区仿佛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在前世,她是一个18岁的准大学生了,一场车祸把自己送到了这个魂魄的世界,就是说,对于那个前世,自己已经死去了很久,不过,前世的那个家里,没有谁会为她的死感到悲哀吧……
脑海里浮现出前世的生活——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却没有家的温暖,没有亲人间的彼此疼爱,只有尔虞我诈,没完没了的争吵,和对巨大家产的窥视……
死后,她到了这个魂魄的世界,命运安排她出生在那个被灵魂们羡慕的地方:瀞灵庭,过着贵族的生活,可是她却自己选择逃到了流魂街这个乱世中的乱世,这里居无定所,处处潜藏着危险,唯一的好处,是自由自在,无人管束。P006-007
序:她是自己的奇迹
毕飞宇
十年前,毛可一五岁,她很小很小地站在地板上,一个叔叔把她举了起来,顺势抛上了天空。随后的事情就变得异常简单,毛可一一次又一次被抛了起来,一次又一次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在我的记忆里,这孩子就是一只唱歌的空竹,欢乐无边。
十年之后,几个月前吧,我遇到了毛可一的父亲。这位哲学博士满脸都是茫然的表情,他和我谈起了毛可一的小说。哲学博士望着着自己的脚尖,对我说:“——她写的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是啊,哲学博士的茫然是可以理解的,他十五岁的女儿写了一部浩大的长篇,是关于另一个世界的,是死后的世界,是灵魂的世界,然而,却不是死亡的世界。死后的世界居然是那样地鲜活,那样地生动、诡异,那样地明媚、斑斓,充满了人类性。
哲学博士受到了挑战。在女儿的小说面前,我相信他的“主体与客体”、“此岸和彼岸”、“形上与形下”、“现代与后现代”已然失去了逻辑上的联络,他茫然的眼神有些无助,他渴望答案。很遗憾,我没有能力帮助他。我假装对我的脚尖产生了兴趣,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它们。
可是我好奇。除了地球,我哪里都没有去过,——我又何尝不想看看魂魄的世界?我在哲学博士的书房里对毛可一的母亲说:“把你女儿的小说发给我看看吧。”
——我看到了一团火。这团火是妖娆的,它的色彩奇幻而又瑰丽,它在摇摇晃晃。
不可思议的是,这团火具备了火的全部要素,唯独没有温度。没有温度,这团火一下子就规避了“水火无情”的危险性。你可以把它顶在头顶,你也可以把它托在掌心;它可以燃烧在布艺沙发的扶手上,也可以摇晃在驾驶舱的方向盘上。——如果你愿意,你一样可以把它当作动态的圣诞礼物,和鲜红的、白绒滚边的袜子一起送给全世界的孩子。
我已经说过,毛可一小朋友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死后的世界、灵魂的世界,但绝对不是死亡的世界。小说不恐怖。毛可一小朋友为她所描绘的世界做了一次极好的命名:灵界。不是阴曹,也不是地狱。
——这有意义么?
有。这意义来自于一个孩子的天性和本能,她的健康,她的善良,她的乐观,她小小的、带有一点忧郁气质的希望。她稚嫩的声音有这样一种求诉——
世界不只是钢筋与水泥、废话与出版物、防盗门与说教、计划与智慧、附加值和大甩卖、科学和单词、提拔和卷铺盖、满仓和空头、明星与想唱就唱。在物质所构成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世界,是的,还有一个世界,那是灵魂的世界。要信。我们有灵魂。我们真的有。它只是不在这里,可它在那里。那里不叫天堂,那里也不叫地狱,那里的灵魂也有“好人”,还有“坏人”。
在灵魂这个话题面前,我承认我有些神经质。为什么呢?因为我出生在上一个世纪的六十年代,在这个世纪出生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命运,我们的心智遭到了一种哲学的格式化,这哲学气势磅礴,具有压迫和粉碎性的力量,它叫“彻底的唯物主义”。“彻底的唯物主义”是暴力的,它是精神上的凯撒——,“我来,我看,我征服”。它使一个庞大的民族不再相信灵魂,在物质之外,我们不再需要有任何守护。
所以,一看到有关“灵界”的叙述我就忍不住欣喜。套用伏尔泰的句式,我想这样概括毛可一的冲动:没有灵界也要创造一个灵界来。
我一直相信这样一个说法,一个人在青春期的时候都是天才的哲学家。前世,未来,憧憬,担忧,“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活着?他(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灵魂可否守恒?灵魂与物质一起将构成何等炫目的风景?
——这些永无答案的追问属于青春,这追问是他们精神上的内分泌,它能在最大的限度内击活并升华生命。我浅显的人生经验告诉我,永远不要藐视青春期的心思,青春期的心思也许和哲学家的思辨一样,一旦延续下去,必将深不可测。
人与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些人把这些问题埋在了心里,等他长大之后再一次拿出来咀嚼;一些人的目光过于炯炯有神,他们专注于现实、现世,盘旋在内里的心思稍纵即逝。由是,他是他,你是你,我是我。世界的复杂与难解轰然而至。
我没有把毛可一说成一个思想者的意思,事实也不是这样。但是,我喜爱那些相信灵魂的人,无论他是一个长者、孩子,无论他是国王、乞丐。
现在的问题是,在一本行将出版的小说面前,我们有必要来谈一谈艺术。我赞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所体现出来的语言能力,她早已不再是一个被人抛送的空竹。她的腋下再也没有一双可以操纵她的大手。她自行其是,她业已发出了自己声音。这声音来得过早了,它的成熟让我惊叹,而成熟背后的、偶然一现的稚嫩更让我觉得可喜与可爱。——稚嫩是初生的牛犊,稚嫩是咩咩的小牛,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可以肯定,三十年后,或四十年后,一个女人一定会经历这样一件事:她会为她早年作品中的一些局部感到不安,她很自信,她相信“现在”比“那个时候”写得还要好。但是且慢,更多的时候她会震惊,——这些文字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写下来的么?我现在还有那种无坚不摧的爆发力么?我现在还有那种百无禁忌的、灵魂出窍的想象力么?青萍之末,且看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白云之上,且看我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不可一世。她于是相信了,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创造了奇迹。
这部小说最迷人的地方大概还是毛可一用文字所描绘出来的场景,干净,一尘不染,仿佛电子高清。这些得益于毛可一的语感,干脆,也黏稠;也许还得益于她在视觉上的辨析能力。——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说,这部小说是一团火。或湛蓝,或酡红,或青紫,或明黄。它剔透、摇曳,捧在掌心,永远也不会被烫着,仿佛手捧莲花。
后记:在毛可一的文字里实现“穿越”梦想
曾梦祺
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我一直跟毛可一是同学,至今已有十年了。毛可一酷爱写作,也很期待穿越。据说,她中考一结束就去了北京故宫,期望在故宫的某个合适的角落,穿越到她梦想的雍正王朝。当然,她的穿越梦想从没成功过。于是,她把现实中没有成功的穿越,写成了文字,就成了十分新奇好玩的小说。因为她擅于掌控文字,她的文字充满魅力,总能吸引我读下去。这一点,让我们周围的同学也对她刮目相看。
《华月初开》是以动漫《死神》为题材的同人小说。很多同学都读过《死神》,毛可一不仅读了,还将自己对人生、对人物、对未来的理解和憧憬融入其中,讲了一个与《死神》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其间,还有很多我们同学的影子。毛可一的故事娓娓道来,亦真亦幻,字里行间透出的淡淡忧伤,传达出我们90后对生活、情感满怀向往而又望而却步的朦胧忧郁的情绪,读来令我们觉得亲切,更是如痴如醉。
我是理科生,更相信科学,所以觉得穿越不可能。但是,我喜欢穿越,希望能够穿越。因为,穿越可以实现某些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愿望。比如,如果我有穿越的机会,我会选择去神权时代,东方的、封建社会之前的那种,不仅仅是为了去体会历史的沧桑和厚重感,我想穿越到那里,就是想将人民从万恶的神权统治中拯救出来。
我喜欢奇幻、架空类型的穿越小说。我们90后一代,可能觉得生活太平静,除了考试还是考试,所以需要一点刺激。只是,这样说是不是有点NC(脑残)倾向啊?伟大的革命先烈用鲜血换来的太平盛世,就这样被我们无情地否定了?当然不好。我们不认同90后被称为普遍NC一族,所以,我不会用这么NC的句子。换一个贴切的说法:生活平静是值得我们庆幸的事,但很多事情因为无法去经历,所以才希望真的可以有这种“穿越”存在。
如果我穿越了,可以穿越到我最想去的、玄幻的、人在里面不像现在这么普通的、没什么力量的世界。嗯,我希望自己理所当然地做一个主角,做一个从弱小成长到强大的那一种,当然,不需要自己强大无比,战无不胜。我的梦想,不需要太强大的能力,因为,我只要能尽一分力就行。
我固有的思维模式,让我知道,此生穿越的梦想不可能实现了,于是,我就把这个梦想交给我的同学毛可一吧。我知道,毛可一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够用文字把我们的梦想记录下来。毛可一同学已经跟我说了,下一部小说中,会按我的理想设置一个角色,我就乘着毛可一同学小说的翅膀,穿越吧。
少年写作者的想象和写作,常常会出成人意料。特别是那些好像天生就与写作结缘的少年,文学的想象几乎就是一种生活的真实。她(他)们陷入其中。她们在自己的世界里瞭望未知的世界,写作使她们获得了多重的满足。毛可一用小说的方式书写了她的少年人生,她选择与文学相伴,这是一条伸向无穷之远的路……
毛可一的小说里有一种令人感动的情感,就是她对纯粹之爱和亲情的的执着。小说的奇幻情节和斑斓色彩,还是一种刻意的想象和文字的经营吧,其中自有少年作者对这个世界的巨大渴望,但现在真正能够捕捉到的,主要还是她对自己的情感表达的一种态度。在绚丽的外表下,她期待交流的其实是内心的真诚。
——曹文轩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著名作家
十年前,许多人对文学还是十分悲观的。但今天来看,当代社会的文学能量已经大大超出了人们的想象。一代青少年写作者的先后登场,成为这种文学能量释放的主要标志之一。而且,这一代年轻作家走出了一条与前辈作家迥然相异的文学之路。
毛可一的文学年龄称得上是一个少年“老作家”,七岁就有习作发表。她的小说很大程度上也是当今青春文学时尚的一种缩影,但比照其年龄,她对文字的驾驭能力尤其令人惊奇。她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学感悟,用近乎她的年龄可能做到的极尽唯美的文字,点缀了她的世界。她也是我们《萌芽》的新作者,期待着她与《萌芽》一起再往前走。
——赵长天 《萌芽》杂志社社长、主编,著名作家
《华月初开》最迷人的地方,大概还是毛可一用文字所描绘出来的场景,干净,一尘不染,仿佛电子高清。这些得益于毛可一的语感,干脆,也黏稠;也许还得益于她在视觉上的辨析能力。——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说,这部小说是一团火。或湛蓝,或酡红,或青紫,或明黄。它剔透、摇曳,捧在掌心,永远也不会被烫着,仿佛手捧莲花。
——毕飞宇 著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