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校园文学作品集，精选了近年来上海大学中文系在读本科生公开发表的非虚构、小说、散文、诗歌、童话、民间故事等作品。文字难免稚嫩，却有星空、远方、爱与哀愁，依稀可见你我的身影。这本集子也是上海大学中文系十余年来专业教育教学改革成果的一次集中展示，并以此向中文系前辈、文学大家丁玲、戴望舒、施蛰存、戴厚英等致敬。文学梦，在校园星火传承；年轻的诗与梦想，如夏夜凉风，轻轻在泮池吹拂。

许道军，上海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创意写作硕士研究生导师，上海作协会员。出版著作包括《创意写作：基础理论与训练》、《千秋家国梦——中国现代历史小说类型研究》等；曾主持省级文学刊物专栏，散文随笔作品见于《读者》等近百家报刊杂志。近年来致力于英语国家创意写作引进和中国创意写作学科创建研究，开设有“故事工坊”、“故事理论与创作实践”、“大学创意写作”等多个课程，教学效果受到学生的一致好评，并被《人民日报》、《解放日报》、《文艺报》等多家媒体报道。

一 非虚构
澎湃·镜相
旧地上海 街铺故事：年轻的“裂缝”，还会继续生长下去吗？／赵烨
旧地上海 时间裂隙中的嘉定西大街（上）／邹应菊 叶静雯 吴薇 孙舒婷
旧地上海 时间裂隙中的嘉定西大街（下）／邹应菊 叶静雯 吴薇 孙舒婷
旧地上海 街铺故事：成为“优秀的普通人”，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严语 姚文嘉 袁嘉璐
“00后”在忧虑什么？从抑郁症中走出的我，想聊聊这件小事／汤昊天
复读日记：退学重考后，我重新拥有了选择人生的自由／曹希文
41岁那年，爸爸突然决定去做一个木工／邱国伦
一个家族的半世纪：漂流在六个城市，“在哪里过哪里就是家”／张龙宇
一个从普通村庄走出来的年轻人，想用摄影养活自己／孙舒婷
她是“离经叛道”的妹妹，是我从未了解的家人／朱思锐
考上大学之后，我们几个农家子弟要走的路／李东阳
附 未收录作品存目
二 小说
傅女士／张天悦
地球／顾斯诚
祝你生日快乐／李玢玥
周寄／聂晓雨
父亲们的夜／邹应菊
春待／邹应菊
附 未收录作品存目
三 散文
睿子／朱立
猫痴／蔡思若
妹妹／沈逸辰
逛书店记／李昔潞
记忆，穿越死亡和时空／徐嘉
当时只道是寻常／徐嘉
路口的温暖／徐嘉
也悠然，你我共栖南山／徐嘉
附 未收录作品存目
四诗歌·儿歌
徐小冰的诗
以春天为戒
护飞行动，或鸟的象形
春天主义
成虫记
池中物
一碗冬
与城书
树
生日歌——致J
浪尖之哭
罗摩的诗
极乐迪斯科剪影
多好的诗
Her
无名者
李骏飞的诗
治小鲜
黄昏的几何学
入夜而返
敬礼者
观鸟记
黎雨萱的诗
含羞草
李昔潞的诗
小树苗
罗佳宁的诗
小羊
刘庄婉婷的诗
小麻雀
张杏莲的诗
小锦鲤
旦增索朗的诗
小藏獒
附 未收录作品存目
五 童话·民问故事
星星的王子／汤昊天
阿罗找布谷鸟／张杏莲
猫、狗和松鼠／汤昊天
智慧果／张杏莲
六 剧本
《阴山迷雾》剧本梗概／景庆宜
附 未收录作品存目
七 非遗口述史
永不落幕的记忆：王家沙本帮点心／蔡逸敏
雅韵戚毕，流芳百年／袁嘉璐 郭心薇 费逸滢
潜心制泥，静待花开／钱怡
附 未收录作品存目
八书评
《余事勿取》：移民时代与时代遗民／丁思璐 温婉沁 彭秋豪
人生是一场漫长的“北上”旅途／叶紫欣 朱思锐 唐倩薇 郑沁辰 汪佳源 臧雨晴
且逢且尽莎翁酒／陈昕
附 未收录作品存目
后记／许道军

初春的朝气和希望（
代序）
谭旭东
许道军教授主编的上
大中文系本科生作品集，
嘱我写一个序言。本来不
敢写的，但他说，这本作
品集还要走走市场，借你
的影响力给孩子们加持一
下，让更多的人看到，你
写效果会好一点。这句话
实在对我是抬爱。这些年
我教学之余，写了不少作
品，倒是出了100部作品
集了，有些还卖得挺好的
，颇有些市场效应，因此
编辑也乐意编辑出版。但
书出得多，和是否是名家
没有直接的联系。
但我们上大中文系名
家云集，退休的吴欢章、
董乃斌等都是文学界大名
家。目前在职的王晓明和
蔡翔是20世纪80年代就
出名的当代文学批评家和
人文学者。还有葛红兵、
曾军、钱文亮等文艺理论
家和批评家，且曹谦、许
道军、罗小茗、朱羽、汪
雨萌、谢尚发、唐小林等
都在文艺学理论界和当代
文学研究界非常活跃。其
中，葛红兵还出版了多部
长篇小说和系列科幻小说
，许道军也创作了不少诗
歌、散文，在国内有影响
的刊物发表。吕永林的自
然写作和家庭写作工坊很
受关注，已自成一格。肖
水（黄潇）在诗歌界很有
名气，是目前国内很活跃
的青年诗人。其他的学者
有的很会写旧体诗、散文
随笔等，如杨逢彬、饶龙
隼、陈晓兰、姚蓉、李翰
、王培军、郑幸和朱洪举
等，可以说，上大中文系
是一个既出理论又出创作
的团队，不愧是一支一流
学科、一流专业的队伍。
和其他大学的中文系
一样，上大中文系一直出
作家、诗人，以往的教师
中也曾出现过一批有影响
的作家和诗人，如曾担任
写作教研室主任的戴厚英
，还有朦胧诗人张烨，都
是上大学子熟悉的。上大
中文系和其他院系也培养
了大批作家和诗人。钱伟
长校长在位时，就重视大
学生人文素养的培养，亲
自关注中文专业的建设，
在他的关心下，创意写作
学科得以建立并成为国内
成熟的学科和人才培育体
系，不但在本科生课程里
有创意写作必修课和系列
选修课，还有创意写作硕
士和博士培养的课程体系
。因此，无论是针对本科
生，还是面向研究生，大
家都形成了一个共识：语
言文字的运用能力，尤其
是写作能力特别重要。中
文系即便不直接培养作家
、诗人，也有促进学生文
学成长的条件。
近三四年上大中文系
的文学氛围似乎异常浓郁
，每个学科的学术会议和
文学论坛、讲座很多，写
作类课程选课学生多，多
位老师鼓励和扶持学生创
作，我所熟悉的情况是：
吕永林老师常年操办创意
写作夏令营，吸引了很多
学生参与文学写作，他还
指导学生进行田野调查和
实地采访，写出了系列非
虚构作品，在澎湃新闻开
设了专栏，定期推出上大
学生的作品，形成了较大
影响。汪雨萌老师在《青
春》《钟山》等杂志主持
创意写作专栏，推荐了多
位学生的作品发表，其中
，《钟山》杂志还专题介
绍了上大中文创意写作学
科和学生的创作情况。此
外，汪雨萌老师还举办本
科生读书会，把十多位学
生的读书短评推荐给《文
艺报》专版发表。谢尚发
老师推荐学生的作品刊于
《胶东文学》等杂志，肖
水老师则推荐学生的诗作
刊于《北京文学》和《诗
林》等刊物，还给学生的
作品写推荐短评。他们可
谓尽伯乐之心而不遗余力
。我本人也推荐了本科生
的《儿童文学写作》课程
的学生作业在《东方少年
》《中国校园文学》多家
报刊发表，计有40多篇儿
歌、儿童散文诗、散文、
童话；还在《少年儿童故
事报》开设了民间故事专
栏，推荐了12篇学生的作
品。
这本集子，就是上大
中文本科生近三四年的部
分作品的辑录，涉及了非
虚构、散文、诗歌、儿歌
、童话、民间故事、非遗
口述史等多个文体或类别
。其中，诗歌、散文质量
相对高一些，而非虚构、
非遗口述史和民间故事则
别开生面，展示了学生对
社会现实和历史文化的关
注。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张
天悦的《傅女士》，这篇
小说原刊于《青春》，还
被《小小说选刊》转载，
它讲述了傅女士纠缠于上
了大学的大女儿和幼小的
儿子之间，被日常生活困
扰的境况，展示了普通人
日常生活的琐碎和庸常。
语言冷静，叙事角度小，
但直击现实人生，颇有一
些力量。朱立的《睿子》
原刊于《青春》，讲述的
是儿时伙伴的故事，然而
睿子这个小学的好友，经
历过初中、高中的生活后
，渐渐与“我”成了陌生人
，这里就不只是一种自省
，同时也包含了对成长的
思考，对日常生活对每个
人人生不同成长阶段介入
的思考。顾斯诚的《地球
》和李玢明《祝你生日快
乐》是两篇令人眼前一亮
的科幻小说，前者是一个
具有审美惊奇感的异度空
间叙事；后者则以机器人
的友谊来揭示人类的冷漠
。邹应菊的《父亲们的夜
》和《春待》既是两个乡
村题材的短篇，也是散文
化小说，但文字舒服从容
，温暖如棉。在散文作品
里，蔡思若的《猫痴》和
沈逸辰的《妹妹》也很有
力度，前者描绘了一个有
爱心、热衷于喂养流浪猫
的李奶奶；后者描绘了一
个患了痴呆病或抑郁症的
“妹妹”的形象，两者都来
自身边的经验，但观察的
角度和描绘的细致度，令
人心

本书选录了近年来上海大学中文系本科生在读期间创作的文学作品，包括小说、诗歌、散文、童话等内容，记录了在读大学生的精神生活与成长轨迹，洋溢着才华与青春气息，延续了上海大学百年来生生不息的创作传统，反映了近年来上海大学中文系教育教学改革的成果。

很早就想对中文系学
生“摸个底”：我们的中文
系学生，尤其是本科生，
现在还爱不爱文学了，还
会不会写了，还在写吗？
虽然上海大学中文系师生
一直有热爱文学、坚持创
作的传统，从“老”上海大
学算起，丁玲、施蛰存、
戴厚英、葛红兵、谭旭东
、肖水等等，这一根线绵
延不绝，但是今天又如何
呢？在几次学科评估、“
一流专业”申报填表过程
中，我们都做过这样的工
作，可惜由于时间缘故，
总感觉搜集工作意犹未尽
。所有人都知道，中文系
的学生应该热爱文学、应
该要坚持文学创作，但是
当他们真这样做的时候，
在就业、学术研究、学科
建设导向的今天，他们的
创作成果似乎又非常不重
要，只能作为“佐证”存在
，毕竟，各种表格中，都
没有提供能够展示这些成
就的地方。这种导向有必
要商榷，也需要反思。就
算文学创作不算中文系学
生尤其是汉语言文学专业
学生的核心竞争力，但亲
身体验文学创作过程，对
文学欣赏、文学研究也大
有裨益。只有亲身经历这
种过程，才会理解作家们
创作的艰辛，才会领悟文
学中那么多的“思想”“情
感”“历史背景”“社会现实”
等等信息如伺转化为结构
、形式、形象、“图景”“
缝隙”“悖论”，才会领悟
一个想法、一个构思、一
种理念如何化为有血有肉
的作品。否则，干巴巴的
研究文学，跟研究一段木
头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想法由来已久，
执行起来却十分迅速。
2022年10月份中文学科
会议上提出了这个想法，
曾军教授、黄景春教授、
谭旭东教授、张永禄教授
等领导非常支持，而且明
确指出，这次只“摸底”本
科生的创作，且面向两个
专业的所有学生，不限于
创意写作学科。我接受了
这个任务，但同时有几个
担忧。第一，我们学生创
作的量如何，够不够一本
“集子”？第二，这样的文
字有地方出版吗？第三，
搜集工作时间短任务重，
能不能按时完成任务，能
不能得到同学们的理解和
支持，毕竟有大部分同学
已经毕业了，都有各自的
工作。
令人欣喜的是，这些
顾虑很快就被打消了。上
海大学出版社江振新老师
欣然支持，迅速草拟了一
个十分“友善”的合同，还
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思路，
“作品选”改为“作品精选”
，题目迅速上档次了。要
知道，这之前我还求助谭
旭东教授，请他帮助联系
出版社，我也四处打探。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把“
精选”作品集的信息转发
到各二级学科，请求他们
提供线索，尤其是提供已
经毕业很久的学生的作品
信息。二级学科也纷纷响
应，张薇教授还亲自发来
了学生作品文档。我们成
立了作品收集和“精选”小
组，谭旭东、吕永林、汪
雨萌、肖水（黄潇）等老
师作为核心成员参加，因
为他们在这几年辅导本科
生发表了许多作品，大大
提振了上海大学本科生创
作的热情。创意写作博士
研究生张杏莲、硕士研究
生李昔潞、邓冰冰、程倚
飞等承担了大部分联络作
者和搜集作品的工作，而
且一遍遍地统筹稿件。据
她们的反馈，成果非常喜
人，我们搜集的作品字数
居然将近五十万字，大大
超过了合同上的二十万字
上限。这个结果固然令人
喜出望外，但又带来新的
烦恼：看来真的非得“精
选”不可了！几经折腾之
后，谭旭东教授建议：这
次只收录文学作品，学术
论文我们放到下一部集子
中。同时，限于字数，这
次未收录的作品，我们做
一个存目，稍息遗憾。
这次征稿之所以如此
顺利，成果如此“丰硕”，
除了得益于我们中文系学
生的勤奋，还要感谢另一
个“大户”——竺剑（现任
上海大学医学院党委书记
），几年前他做文学院党
委书记的时候，带领文学
院师生做了大量上海市非
遗资料的搜集与整理工作
，其中中文系本科生参与
了整整一个集子的访谈整
理工作。这无疑是一件极
为有意义的工作，同时也
给我们的学生提供了一个
“练手”的好机会。
在书稿的搜集与整理
的过程中，我们对一些文
章略作了文字调整。要感
谢上述提及的各位老师、
同学，还要感谢给予我们
积极回应的作者，他们是
顾枝鹰、王梦迪、景庆宜
、徐小冰、李骏飞、徐嘉
、邹应菊等同学，他们永
远是上海大学中文系的骄
傲。最后要感谢上海大学
出版社以及具体负责这本
集子的江振新、刘强先生
和袁苇鸣女士，他们做了
大量的统稿和编辑工作。
2022年12月19日星期
一

旧地上海
街铺故事：年轻的“裂缝＂，还会继续生长下去吗？
赵烨
【编者按】
2022年春天，上海因疫情按下了暂停键。在过去两个多月的日子里，我们重新凝视这座城市，回想曾经置身其中的路，未曾发觉曾经平常的感受竟如此珍贵。经历了隔离的日子，我们终于重新行走在这片土地上。周遭一切恍惚得不真实，熟悉又陌生。也许，我们未曾真正认识过这座城市。
“旧地上海”是澎湃镜相与复旦大学、上海大学两所高校的中文系同学联合开展的城市写作计划，旨在深入探索上海小众的角落，理解在这座城市边缘的普通人生活。
鸡公煲的贺老板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跟“重庆鸡公煲”这个门面一样，倘若你抱有任何一种期待去挖掘一些平凡背后“非凡的东西”，最后难免会陷入一阵无声的尴尬里去。
“我今年五十三岁。我的老家在安徽安庆。我们老家种种地的，没有什么生意做，那时候家里困难，我们还是来得晚。我家有个兄弟亲戚，他们来很早，零三零四年就来了。我们那时候也没出路，没人带，最后也慢慢地跟了一个堂兄来到上海，那时候来主要是‘跑业务’。”
我们落座在鸡公煲的店里，这个时候人不多——除了我们和老板对望以外，还有一位常驻的服务员在我们身边进进出出，盘着今晚营业即将要上桌的伙食。这是一家周正的饭店，上下两层；一楼的位子都是四人座的，半开放式的厨房正对着柜台，绿油油的假植挂满了四壁，四张写实的广告图嵌在其间，其上影印着的当然是招牌的菜品——“重庆鸡公煲，主料：上等生公鸡、高汤；特色配料：精选红辣椒、青椒、大蒜、洋葱”，在每张图片右下角的位置，则标志着“上海百味香餐饮”加盟公司的字样。一条狭长的木质楼梯颤颤巍巍地迈向二楼，那里的酒食环境远要比楼下幽谧得多，葱茏的假植从墙壁甚至爬满了房顶，把原本就微薄的室内光线都吃得都聊胜于无，只有一小束室外的太阳光还愿意现身，戚戚的像碗昨夜剩下的冷汤的汤底，无意间被局促地泼在地板上，一股咸腻的腥味便逸了出来，并一点一点地、悄无声音地盖过了一整厝的桌椅和其他的摆设，也盖住了我们的一言两言、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贺老板说，他着手经营这家店，至今已经有整整十四年了。
“这个店我是在零八年接手的，从那时候到现在，我就没换过地方。开这个店当初也是一个机会——当时有一个老乡，店是他的；后来他去搞大事情了，也就把店面盘缠给我了。在这之前，零五年那时候我在这边跑很多业务，跑着跑着实在是太累了，我就想既然能够有这么一个开店的机会，就试一下。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的，我那跑路的老乡在把店盘给我之前，我也在店里帮他烧过一些菜，也算是有点经验。”
“直到零八年，我把店从老乡手里盘过来的时候，我投了几万块钱，加盟了现在这家连锁公司，跟他们学了专业的烧菜技术，才算是（在做鸡公煲方面）正式上道了。而且，烧鸡公煲需要特制的酱料，这都是从公司那里买过来的，自己根本配不了。”
“那么从您开店到现在，在这十四年的时间里，您觉得聚丰园路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变化呢？”我礼貌地咽了口凉白开，问道。
“变化，”他警惕地抬了一眼，似乎对这个词有着一种我所未知的敌意，本来凝重的眉目一锁，嗓音也越加含混而又低沉了下去：
“零五年沃尔玛开张的时候，这里拉了很多横幅。但那时候沃尔玛不叫沃尔玛，叫‘好又多’——我喜欢它一开始的这个名字，到了一零还是一一年的时候，被沃尔玛收购后才更名的。在这一年，我们现在这个宏基广场也才刚刚落工完成；除此以外，这一带好多房子都没有盖起来，当时我记得只有新世纪大学生村和祁连一村、二村、三村这几个老小区。到了零七年，学林苑、当代高邸才造起来，有些住在锦秋路的居民买房搬进学林苑，也有拆迁户获得分房搬迁到了这里。东边西边，一年一个变化，居民也是在那两年里候开始变多的，不过到现在，其中大多数都换了好几批了。”
“那就在您说的零五年到零八年的这段时间里，聚丰园路大概是怎样一副生态面貌呢？”
“那可是，很多很多草，还有田，就现在新造的这一排住宅往前走几步，一切都像是还没开苞的样子；然后零八年来这里的时候，路边啊，还有这座鸿基美食广场啊，所有都挺破烂的样子……光就我们这一排店，附近的店家在一开始那段时间里开开关关尤其频繁——譬如这左起第二间门店，最早是叫‘锦观楼’，后来更名为‘小辣椒’，最后又变为一开始的名字……右边起手第一家，最早的时候是一家网吧，而变成现在的酒吧Perrys也是早几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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