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1899年,凡勃伦以有闲阶级一词,描述那些通过炫耀性消费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人士。在他的经典之作《有闲阶级论》中,凡勃伦描述了上流社会的轻浮无聊:男士们以手杖作为炫耀的工具,女士们则热衷购买银质餐具。 而在今天的世界里,物质商品作为社会地位象征的力量已经大为减弱,有闲阶级已被新的精英阶层所取代。伊丽莎白·科里德—霍尔基特称他们为“志向阶级”。他们受过高等教育,以文化资本而非金钱收入来进行自我界定。他们热衷于购买有机食品,看重母乳喂养。他们在意那些非炫耀性的消费,购买力用于聘请保姆和管家,培养孩子,以及练习瑜伽。 本书以丰富的叙述和广泛的调研,展现了志向阶级如何通过教育、健康、育儿等各个方面的消费支出选择,实现财富的增长和阶层的向上流动,并进一步加深与其他社会阶层之间的差距。志向阶级的消费习惯已经从有形的物质消费转变为更彰显其身份与知识的消费支出,同时也影响了我们所有人的消费选择。 目录 第1章 21世纪的“有闲阶级” 第2章 21世纪炫耀性消费 第3章 “芭蕾舞鞋”和耶鲁学费:非炫耀性消费和新精英阶层 第4章 育儿:21世纪的炫耀性休闲 第5章 炫耀性生产 第6章 消费风景 第7章 “致富光荣”?美国的消费和阶级状况 附录 消费者支出调查 注释 致谢 导语 追踪当代消费模式的转变,探索新精英阶层的共同价值观 ——在今天的世界里,物质商品作为社会地位象征的力量大为减弱,有闲阶级被新的精英阶层所取代。伊丽莎白·科里德-霍尔基特称他们为“志向阶级”。他们受过高等教育,以文化资本而非金钱收入来进行自我界定;他们热衷于购买有机食品,看重母乳喂养;他们在意那些非炫耀性的消费,购买力用于聘请保姆和管家,培养孩子,以及练习瑜伽。志向阶级的消费习惯已经从有形的物质消费转变为更彰显其身份与知识的消费支出,同时也影响了我们所有人的消费选择。 《经济学人》必读书单推荐,重新定义21世纪的“有闲阶级” ——19世纪的有闲阶级以炫耀性消费体现自己的社会与经济地位,21世纪的炫耀性生产则为所有人划定了新的消费分水岭。凡勃伦用“炫耀性消费”一词准确概括了他的时代,伊丽莎白·科里德-霍尔基特以“志向阶级”一词点破了当下更为微妙的非炫耀性消费的流行。“有机”“手工”“精品”成为新时代的消费口号。本书以丰富的叙述和广泛的调研,展现了志向阶级如何通过教育、健康、育儿等各个方面的消费支出选择,实现财富的增长和阶层的向上流动,并进一步加深与其他社会阶层之间的差距。 书评(媒体评论) 为美国数十年来消费习惯的演变绘制了一幅高度细致 的肖像。想要阻止精英阶层特权地位的固化为何如此困难 ?本书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解答。 ——《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 如同凡勃伦用“炫耀性消费”一词准确概括了他的时 代一样,伊丽莎白·科里德—霍尔基特指出了当下更为微 妙的非炫耀性消费的流行。对每个想要了解现代城市与文 化的人来说,这都是一本必读之作。 ——理查德·佛罗里达(Richard Florida),《创意 阶层的崛起》(The Rise of the Creative Class)作者 关于有钱人的一本少有的头脑清晰的书。 ——《卫报》(The Guardian) 有关收入不平等的当代表现,书中俯拾即是。 ——《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 Weekly) 科里德—霍尔基特辛辣的幽默评论不仅仅是对所谓“ 沿海精英”的讽喻,更是一种结合经济学与社会学证据来 描述主流趋势的敏锐分析。 ——丹?科普夫(Dan Kopf),Quartz 21世纪彰显身份的消费习惯是什么?科里德—霍尔基 特将敏锐的观察与社会学研究相结合,为这永无止境的话 题提供了新的最佳指南。 ——泰勒·考恩(Tyler Cowen),《自满阶级》 (The Complacent Class)作者 精彩页 一个手工制作的银汤匙的商业价值大约为 10—20 美元,其适用性—按照这个词的原意—并不比机器制造的银汤匙更强。它或许并没有更适用……即使没有忽视其所有用途,也至少忽视了这个昂贵的银匙的主要用途之一,这个手工制作的银汤匙迎合了我们的品位和审美……手工制作的银汤匙的材料价值比那些贱价金属高出百倍,但从质感或色泽的真正美感上而言,前者并没有远胜于后者,在机械的适用性上,前者也并没有明显优于后者。 —索尔斯坦·凡勃伦(Thorstein Veblen), 《有闲阶级论》(The Theory of the Leisure Class,1899) 20 世纪 20 年代,缪丽尔·布里斯托尔(Muriel Bristol)参加了在英国剑桥举办的一次夏季午后茶话会。茶话会的座上宾是一群教授及其太太们。在这样特别的场合,茶话会主人先给布里斯托尔倒了一杯茶,然后加了一些牛奶。布里斯托尔却对此表示不满,她解释说自己喜欢“先加牛奶”,这样茶味更佳。尽管在座的其他人都表示怀疑,布里斯托尔却坚称自己能分辨出其中差别。同为座上宾的罗纳德·艾尔默·费希尔(Ronald Aylmer Fisher)此时冒出一个想法。这位费希尔先生后来不仅晋爵为“费希尔爵士”,还凭借著名的《实验设计》(The Design of Experiments)一书成为现代经验统计学之父。费希尔的想法就是,同时泡 8 杯茶,其中 4 杯“先加牛奶”,另外 4 杯则先倒入茶,如果这位女士能正确分辨其中差别,那么就证明她是对的(仅凭猜测侥幸猜对的概率只有1/70)。费希尔与其他在座宾客一样,认为布里斯托尔可能会输掉测试。换句话说,他们都认为布里斯托尔对于茶的敏锐判断是建立在错误的美感和味觉基础上,而非现实基础。可结果是,布里斯托尔正确地指出了每杯茶中茶与牛奶的添加顺序。 费希尔的这一实验后来进一步发展,改变了统计学和现代科学(它成为测试“零假设”的基础),不过在当时,如果一个人的喝茶习惯中没有植入有关身份地位以及与之相关的美学理念,这个实验未必可行。维多利亚时代以来,牛奶的添加顺序就一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选择哪一种添加顺序暗示了一个人的阶级地位。 而这一切都可以从餐具由何制作而成得出结论。在维多利亚时代,如果先倒入热茶,质地较差的茶杯很容易开裂。先倒入牛奶则可以降低茶杯裂开的风险。然而,那些富人买得起精致的瓷器,能够承受茶的热度,所以后加牛奶就成为一个人经济地位得到提升的信号。事实上,茶和牛奶的添加顺序这样的实际问题,更多反映的是阶级而非口感问题。毕竟,那些拥有精致瓷器的人会用后加入牛奶这一行为,来展现这种奢侈的享受。正如表现那个时代风情的著名英剧《楼上,楼下》(Upstairs, Downstairs)中的男家政服务人员所言 :“我们这些楼下的人先加牛奶,而那些楼上的人则后加牛奶。” 甚至到了几乎所有餐具的质量都已经好到足以承受热茶的当代,先加牛奶仍然是社会阶级的标志。20 世纪英国小说家南希·米特福德(Nancy Mitford)特别使用“M.I.F.”来形容较低阶级的人,而大众媒体也仍然讽刺性地使用这一短语形容工人阶级或那些不具备良好社交技能的人。今天,英国知名茶叶供应商福南梅森(Fortnum&Mason)仍然把这个选择问题描述为一个“棘手的问题”,并在其网站发表长篇大论讨论如何喝茶。 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选择行为 —如此微妙而又无伤大雅—怎么就被放大成了阶级的象征?一直以来,表面上看起来的实际问题都已发展成为身份地位的象征问题。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格兰,在客厅展示药品就是一个人能看得起医生、买得起药的标志。在大革命前的巴黎,蜡烛十分稀有,价格昂贵,即使后来用蜡烛照明(再后来是电)变得更普遍,晚餐时的烛光仍然是品位与血统的标志。这与弃用纸餐巾(可摆脱清洗的麻烦)而选用布餐巾是一个道理。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有其社会意义。我们的童年、家庭生活、收入档次以及随之而来的社交圈,都在教导我们如何生活,以及在大小不同层面如何与世界互动。无论喜欢与否,在行为和物质两方面,我们都泄露了我们的社会经济地位。正如著名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Pierre Bourdieu)在其作品《区隔》(Distinction)中观察到的那样,身份地位从平凡的文化形式和符号中产生,但究其根本,是从我们的生活方式中产生。 身份地位总是令我们着迷。前人早已注意到这一点,对此观察最入微的或许是伟大的英国人类学家玛丽·道格拉斯女爵士(Dame Mary Douglas),最近的观察成果则是丹尼尔·米勒(Daniel Miller)的著作《消费 :疯狂还是理智》(Consumption and Its Consequences)。我们获得的东西和我们如何使用这些东西往往向世界展示了我们的身份地位。其中当然不乏昂贵之物 —好地段的大房子、跑车、精致瓷器和奢华腕表。然而,甚至连小小的礼貌问题也传达出某种教养或生活方式—寄送手写便条而非电子邮件、用餐结束后摆放餐具的方式、给我们所爱的人送鲜花等等。几乎所有这些行为都体现了社会地位,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