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称与存在》是克里普克1973年在牛津大学做的洛克讲座，是其名著《命名与必然性》的续篇。在这一部著作中，克里普克讨论了前一本书所遗留下来的一些重要问题，其中包括：出现在虚构作品和神话作品中的专名和自然类语词的语义学问题，否定的存在性陈述问题，虚构和神话的本体论问题，全书收录了六讲，时间从1973年10月30日至1973年12月4日。

序言
第一讲 1973年10月30日
第二讲 1973年11月6日
第三讲 1973年11月13日
第四讲 1973年11月20日
第五讲 1973年11月27日
第六讲 1973年12月4日
参考书目
索引

前段时间，我翻阅摩尔
的《若干核心哲学问题》，
寻找我要引用的一段文字。
没有找到那段文字，可是，
我发现了下面这段话：“我
希望威兹德姆教授的想法是
正确的，他认为这本书值得
出版。该书是我1910-1911
年冬季在伦敦莫利学院做的
二十次讲座。”不过，这本
书直到1953年才出版。
我得承认这个发现令我
感到些许振奋，因为我也处
于类似的情境，我一直都在
尝试着准备出版我在1973
年牛津大学所做的约翰·洛
克系列讲座，我不知道这本
书是否仍然有意义。我当初
讲座的标题是“指称与存在”
，现在这些讲座得以付梓，
供你们阅读（我是想说，“
这本书捧在你们手里”，不
过，谁知道那是否属实呢？
），这个事实表明，我尽管
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出版了
我的约翰·洛克讲座。
在筹备出版这些早年的
书面（或者是口头！）资料
过程中，我需要做出很多困
难的抉择。对于原讲座我一
直都是持相当保守的态度，
只是在我觉得有必要的地方
做一些改动。尽管我添加了
大部分脚注，替换了辅助性
说明的段落，压缩了一些现
在看来太长（或者说难以理
解）的段落，同时扩展了一
些看起来太短的段落，可是
，我仍然要说最终的文本依
然是忠实于最初的讲座内容
的。文末关于否定存在陈述
的看法是极其复杂的，我当
时不是十分满意，现在还是
不满意。不过，这并不是说
我现在似乎完全同意或者赞
同任何其他的观点。
或许这个系列讲座的最
大贡献是给出了关于虚构人
物和神话人物的本体论解释
，这样的人物被视为抽象对
象，其存在依赖于各种各样
虚构作品或者神话作品的存
在或者不存在。我把自然语
言当作我的向导，在自然语
言里这些东西是可以得到量
化表达的。因而，我无意于
把这个概念用于“祝融星”、
“燃素”或者其他更晚近年代
的理论空名，它们只是在极
其引申甚或隐喻的意义上是
“神话”对象。不过，我不是
很确定误设的科学实体与神
话人物（人们确实相信神话
人物是真实的，尽管这种信
念是错误的）之间有什么原
则性不同。因此，或许我应
该也要考虑这样的实体，就
像人们所认为的那样。可是
，使用自然语言作为向导很
可能揭露其中的本质性不同
。
我记得迈克尔·达米特曾
经在一个讲座中说过，常常
被认作只是为空的名字事实
上是虚构人物的名字。现在
我无法核实这一说法了，我
也无法搞清楚他的观点与我
的讲座中的观点有什么关系
。不过，如果我的记忆是正
确的话，那么，就是达米特
激发了我做这些讲座。事实
上，在讨论我的论文“空名
与虚构实体”（我的讲座源
于此，该文现在收入我的论
文集《哲学困扰》）过程中
，达米特说：“你今天上午
所讲的大多是关乎人们试图
将之当作明显虚构的，并且
也确实被人们看作明显虚构
的作品。在这方面我很认同
你所讲的内容。”（这个讨
论是1973年3月进行的，后
来发表在《综合》上，标题
是“第二次一般性讨论”。）
同年，他在他那本关于弗雷
格的书中写道：
我们不应该像弗雷格常
常做的那样引用虚构作品中
的人名作为例证来说明有涵
义而无指称的名字，因为这
些例子事实上只是具有部分
涵义，我们无法说明是什么
确保我们可以把现实中的人
作为名字的承担者识别出来
；可是，文学批评中使用名
字来指称虚构人物又不同于
虚构作品中的名字的使用，
因为文学批评中虽然涵义是
十分具体的，可是指称却不
是不成立的。（达米特
1973：160）
所有这些都与我的立场
相当一致，尽管读者会发现
这段简短的陈述难以理解。
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对
我的影响的话，我一定听过
他在更早的场合做过类似的
表述。
虽然现在这个系列讲座
此前从来没有正式出版过，
可是，录音稿在牛津大学图
书馆保存多年，并且自那以
后在学界悄悄地流传着，甚
至时有相关讨论和批评文字
出现。一个例子是南森·萨
尔蒙的研究工作。他在几篇
文章中都认为我应该加大力
度更有效地运用虚构人物本
体论。与其说柯南·道尔只
是假装为任一实体命名，倒
不如说他就是为一个实体命
名——虚构人物。为什么不
可以这样说呢？他假装做的
事情是为一个现实中的人物
命名。（我想其他一些人或
许一开始就是这样理解我的
观点的。）萨尔蒙还希望把
这个观点延伸到其他类似的
虚构实体或者神话实体。这
里我不想对此做评论。我可
能还没有想清楚我要说什么
。（萨尔蒙自己讲述他有时
遇到一些怀疑性回应。）目
前，我倾向于认为他的某些
论述可能是有问题的。
这个系列讲座得以付梓
得益于很多人的帮助。亨利
·哈代最初整理出讲座录音
稿，我想感谢他为此所做的
工作，并感谢他坚持原貌呈
现讲座。很多同事、学生以
及当时这个讲座的很多听众
都给出了他们的评论和建议
，我竭尽我的记忆，在书中
相关之处做了一一致谢。如
果我忘记提及某个人或者忘
记写入他们的建议，我希望
能够求得原谅。
就像《哲学困扰》一书
那样，这个系列讲座的出版
最为关键的是得益于纽约城
市大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