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曹文轩朗读本”是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曹文轩亲自选篇的八本中短篇小说集,分别从成长、精神、生命、哲理、情、趣、美、善这八个不同的主题来呈现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真实可贵的情感。同时,本套书力邀著名播音员配音朗诵,旨在让孩子们了解阅读和朗读的息息相关,从而更加喜爱阅读,喜爱我们的语言。 这本《秃鹤/曹文轩朗读本》收录了《秃鹤》《食金兽》《柏林上空的伞》《发条鼠》《稻香渡》《渔翁》。生而为人,起点相异,境遇迥然,一程饱满的旅行、朴拙温情的“慢时代”、 江南水乡的稻香渡村……即使诸多艰难险阻,迷恋馥郁者尽可流连花海,爱水仁人当自揭衣涉溪,各自缤纷成趣。 作者简介 曹文轩,1954年1月生于江苏盐城。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协副主席,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文学作品集有《忧郁的田园》、《红葫芦》、《追随永恒》、《甜橙树》等。长篇小说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浙江定制版)》、《红瓦》、《根鸟(浙江定制版)》、《细米》、《青铜葵花(浙江定制版)》、《天瓢》、《大王书》、《我的儿子皮卡》等。主要学术著作有《中国80年代文学现象研究》、《第二世界——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20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小说门》等。201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曹文轩文集》(14卷)。 《红瓦》、《草房子(浙江定制版)》、《根鸟(浙江定制版)》、《细米》、《天瓢》、《青铜葵花(浙江定制版)》以及一些短篇小说分别翻译为英、法、德、日、韩等文字。获省部级学术奖、文学奖四十馀种,其中有国际安徒生提名奖、中国安徒生奖、国家图书奖、「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中国图书奖、中国出版政府奖、宋庆龄文学金奖、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金鸡奖最佳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德黑兰国际电影节「金蝴蝶」奖、北京市文学艺术奖等奖项。 目录 秃鹤 食金兽 柏林上空的伞 发条鼠 稻香渡 渔翁 与名家名师共读 曹文轩作品获奖记录
序言 一种庄重的阅读方式 曹文轩 我生长在水边,我喜欢流动的感觉。所以,我的 很多文字里有水流动的意境,阅读时可以感觉到。而 ,朗读,不仅可以让文字更加丰富地流动,而且还可 以让阅读更加庄重、更有仪式感。尤其是那些记忆中 的风景和抹不去的感情…… 我曾经在央视第七期《朗读者》的舞台,在主题 为“告别”的那期节目之中,朗读了我《草房子》的 节选,那次朗读,因爱而生发,献给我的父亲。 《草房子》是我童年的缩影,里面很多情节都记 录了同—种情感——父爱。 父亲在我的一生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在 这一条幽静深远的人生长路上,父爱伴随着我一步步 走向远方。我将与父亲绵长的回忆,一点点刻录在充 满风景的《草房子》当中。 那一次朗读,让我在一处处难忘的风景里,再次 深深地怀念了父亲。也是那一次,我好像更加体会到 “朗读”的非凡意义。它,似乎是表达文学、理解作 品、阐释思想、刻骨情感的唯一的、不可或缺的阅读 方式和方法! 还是那一次,我在朗读之中,更加体味我正式和 父亲告别的感受。而曾经的告别都藏在文字里,那天 ,我忽然发现,很多情感,单单凭借纸质的阅读,难 以到达。我亲近的家人和朋友都知道,在父亲生命的 最后时刻,我没来得及和父亲告别。而后来,和父亲 的许多场告别,无论是无意识的还是下意识的,都只 是出现在我的文字中。而只有那一次,它,以庄重的 声音形态永存了! 更是那一次,我明白了朗读和阅读息息相关,朗 读,是一种庄重的阅读方式!众所周知,阅读的力量 神奇到能改变一个人的外形,这已经毋庸置疑。在没 有宗教情怀的世界里,阅读甚至可以作为一门优美而 神圣的宗教……可在今天这个有着无穷无尽的诱惑的 世界里,人们对阅读却越来越疏离了,甚至连中小学 生们都对阅读越来越不感兴趣了。这个情况当然是很 糟糕的,甚至是很悲哀的。 无数的人就曾经问过我:“究竟有什么办法让孩 子喜欢阅读?”我答道:“朗读——通过朗读,将他 们从声音世界渡到文字世界。”难道,还有更好的方 法吗?我想不出来。 一个孩子不愿意阅读,你对他讲阅读的意义,有 用吗?就怕是你说到天上去,他大概还是不肯阅读的 。可是我们现在来做一个设想:一个具有出色朗读能 力的语文老师或者是学校请来的一个著名演员,在他 们班上声情并茂地朗读了一部小说里的片段,那是一 个优美的、感人的摺慧的、扣人心弦的精彩片段,那 个孩子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深深吸引住了,朗读结束之 后,他就一直在惦记着那部小说,甚至急切地想看到 那部小说,后来他终于看到了它,而一旦他进入了文 字世界之后,就再也不想放弃了。于是,我们就可以 有充足的理由对这个孩子的阅读乃至成长抱了希望。 朗读在发达国家是一个日常行为。2006年9月, 我应邀参加了第六届柏林国际文学节。 在柏林的几天时间里,我参加最多的就是各种各 样的朗读会。 他们将我的长篇小说《草房子》以及我的一些短 篇小说翻译成德文,然后请他们国家的一流演员去学 校、去社区图书馆朗读,参加者有学生,也有成年人 ——不同阶层、不同年龄的成年人。在我的感觉里, 朗读对他们而言,是日常生活中一件经常的却是非常 重要的事情。四五人、五六人、十几人、上百人坐下 来,然后听一个或几个人朗读一篇(部)经典的作品, 或一段,或全文。可见,朗读在德国这样的发达国家 ,是一种日常的、同时也是一种非常优雅的行为。 “‘语文’学科,早先叫‘国文’,后改为‘国 语’,1949年后改称‘语文’,从字面上看,‘语’ 的地位似乎提高了,实际上,‘重文轻语’是中国语 文教学中的一大弊病。”(刘卓)“语文语文”,“文 ”是第一的,“语”是次要的,甚至是无足轻重的。 重“文”轻“语”,这是中国的文化传统。中国在很 多时候,把“文”看得十分重要,而把“语”给忽略 掉了,甚至是贬低“语”的。“巧言令色”,能说会 道,是坏事。是君子,便应“讷于言而敏于行”。“ 讷”——“木讷”的“讷”,便是指一个人语言迟钝 ,乃至沉默寡言,而这是美德,是仁者。 “水深流去慢,贵人话语迟。”这便是中国人数 百年、数千年所欣羡的境界。当然中国也有极端的历 史时期是讲究说的。说客——说客时代。那番滔滔雄 辩,口若悬河,真是让人对语言的能力感到惊讶。但 日常生活中,中国人还是不太喜欢能说会道的人的。 “讷”,竟然成了做人最高的境界之一,这实在让人 感到可疑。 2008年,美国总统竞选,很让我着迷,着迷的就 是奥巴马的演讲。他的演讲很神气,很精彩,很迷人 ,很有诗意。从某种意义上讲,美国总统竞选,就是 比一比谁更能说——更能“语”。我听奥巴马的演讲 ,就觉得他是在朗读优美的篇章。 还是说到朗读上来——不朗读——不“语”,我 们对“文”也就难以有最深切的理解。 我去各地中小学校做讲座,总要事先告知学校的 校长老师,让他们通知听讲座的孩子带上本子和笔。 我要送孩子们几句话。每送一句,我都要求他们记在 本子上。接下来,就是请求他们大声朗读我送给他们 的每一句话。我对他们说:“孩子们,有些话,我们 是需要念出来甚至是需要喊出来的,而且要很多人在 一起念出来、喊出来。这是一种仪式,这种仪式对我 们的成长是有用的。”当我们朗读时,特别是当我们 许多人在一起朗读时,我们自然就有了一种仪式感。 而人类是不能没有仪式感的。仪式感纯洁和圣化了我 们的心灵,使我们在那些玩世不恭、只知游戏的轻浮 与浅薄的时代,有了一份严肃,—份崇高。于是,人 类社会有了质量。当下是口语化的时代,而这口语的 质量又相当低下。恶俗的口语,已成为时尚,这大概 不是一件好事。 优质的民族语言,当然包括口语。口语的优质, 是与书面语的悄然进入密切相关的。而这其中,朗读 是将书面语的因素转入口语,从而使口语的品质得以 提高的很重要的一环。朗读着,朗读着,优美的书面 语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口语,从而提升了口语的质量 。朗读是体会民族语言之优美的重要途径。汉语的音 乐性、汉语的特有声调,所有这一切,都使得汉语成 为一种在声音上优美绝伦的语言。朗读既可以帮助学 生们加深对文本的理解,同时也可以帮助他们感受我 们民族语言的声音之美,从而培养他们对母语的亲近 感。 朗读还有一大好处,那就是它可以帮助我们淘汰 那些损伤精神和心智的末流作品。 谁都知道,可以朗读的文本,一定是美文,是抒 情的或智慧的文字,不然是无法朗读的;能被朗读的 文本,更接近灵魂,是自发的或天然的文字,否则是 无法庄重的。通过朗读,我们能很容易地把那些末流 作品杜绝在大门之外。 长江文艺出版社作为名社,愿意花费力气打造这 套丛书,我之所以也愿意腾出时间,从我全部的文字 中筛选出这些更适合朗读的文字,都是一个用意—— 以这些也许微不足道,但或许能撬动内心、流动 着情感的文字,去迎接一个深刻地记忆文学、体会母 语、学习语文的更好形式,去迎接一个庄重的、优雅 的、诙谐而智慧的朗读时代的到来! 2018年6月8日于北大蓝旗营
导语 《秃鹤/曹文轩朗读本》由曹文轩著,曹文轩亲自选编代表作品《草房子》《青铜葵花》《山羊不吃天堂草》《根鸟》里的经典篇目,分别从成长、精神、生命、哲理、情、趣、善、美这个八个主题,完美呈现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真实可贵的情感。 与名家名师共读,安武林、孙卫卫、郭史光宏、付雪莲、冷玉斌、程惠萍、卞秋华、陈彦玲与读者一起走进曹文轩的文字世界。 邀请山西广播电视台著名播音员倾情朗诵,去迎接一个深刻的记忆文学、体会母语,学习语文的更好形式,去迎接一个庄重的、优雅的、诙谐而智慧的朗读时代的到来。 与英国油画家张怀存联袂打造图书精品。绘画艺术与纯美文字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文学与艺术的双重盛宴。 精彩页 秃鹤 一 秃鹤与桑桑从一年级开始,一直到六年级,都是同班同学。 秃鹤应该叫陆鹤。但因为他是一个十足的小秃子,油麻地的孩子,就都叫他为秃鹤。秃鹤所在的那个小村子,是个种了许多枫树的小村子。每到秋后,那枫树一树一树地红起来,红得很耐看。但这个村子里,却有许多秃子。他们一个一个地光着头,从那么好看的枫树下走,就吸引了油麻地小学的老师们停住了脚步,在一旁静静地看。那些秃顶在枫树下,微微泛着红光。遇到枫叶密集,偶尔有些空隙,那边有人走过时,就会一闪一闪地亮,像沙里的瓷片。那些把手插在裤兜里或双臂交叉着放在胸前的老师们,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秃鹤已许多次看到这种笑了。 但在桑桑的记忆里,秃鹤在读三年级之前,似乎一直不在意他的秃头。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村也不光就他一个人是秃子,又或许是因为秃鹤还太小,想不起来自己该在意自己是个秃子。秃鹤一直生活得很快活。有人叫他秃鹤,他会很高兴地答应的,仿佛他本来就叫秃鹤,而不叫陆鹤。 秃鹤的秃,是很地道的。他用长长的好看的脖子,支撑起那么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这颗脑袋绝无一丝瘢痕,光滑得竟然那么均匀。阳光下,这颗脑袋像打了蜡一般的亮,让他的同学们无端地想起,夜里它也会亮的。由于秃成这样,孩子们就会常常出神地去看,并会在心里生出要用手指头蘸了一点唾沫去轻轻摩挲它一下的欲望。事实上,秃鹤的头,是经常被人抚摸的。后来,秃鹤发现了孩子们喜欢摸他的头,就把自己的头看得珍贵了,不再由着他们想摸就摸了。如果有人偷偷摸了他的头,他就会立即掉过头去判断,见是一个比他弱小的,他就会追过去让那个人在后背上吃一拳;见是一个比他有力的,他就会骂一声。有人一定要摸,那也可以,但得付秃鹤一点东西:要么是一块糖,要么是将橡皮或铅笔借他用半天。桑桑用一根断了的格尺,就换得了两次的抚摸。那时,秃鹤将头很乖巧地低下来,放在了桑桑的眼前。桑桑伸出手去摸着,秃鹤就会数道:“一回了……”桑桑觉得秃鹤的头很光滑,跟他在河边摸一块被水冲洗了无数年的鹅卵石时的感觉差不多。 秃鹤读三年级时,偶然地,好像是在一个早晨,他对自己的秃头在意起来了。秃鹤的头现在碰不得了。谁碰,他就跟谁急眼,就跟谁玩命。人再喊他秃鹤,他就不再答应了。并且,谁也不能再用东西换得一摸。油麻地的屠夫丁四见秃鹤眼馋地看他肉案上的肉,就用刀切下足有两斤重的一块,用刀尖戳了一个洞,穿了一截草绳,然后高高地举在秃鹤眼前:“让我摸一下你的头,这块肉就归你。”说着,就要伸出油腻的手来。秃鹤说:“你先把肉给我。”丁四说:“先让我摸,然后再把肉给你。”秃鹤说:“不,先把肉给我。”丁四等到将门口几个正在闲聊的人招呼过来后,就将肉给了秃鹤。秃鹤看了看那块肉——那真是一块好肉!但秃鹤却用力向门外一甩,将那块肉甩到了满是灰土的路上,然后拔腿就跑。丁四抓了杀猪刀追出来。秃鹤跑了一阵却不再跑了。他从地上抓起一块砖头,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面对着抓着锋利刀子的丁四。丁四竟不敢再向前一步,将刀子在空中挥舞了两下,说了一声“小秃子”,转身走了。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