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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我的母语部落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袁智中 |
出版社 | 云南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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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本书第一章芒公村落纪事中的八个故事,就是2010~2015年发生在芒公村委会辖区的真实故事;第二章拱弄村落纪事中的四个故事,则是发生在2015~2017年,作为单位“挂包帮”驻村工作队员,作者进驻沧源佤族自治县勐来乡拱弄村委会亲历的故事;第三章远古部落的访问中的三个故事,是作者2004~2007年在故乡沧源戛多等地亲历的故事;第四章芒公村落日记、第五章拱弄村落日记则是以日记体的形式,记录了2010年2月~2017年2月,作者驻村工作期间的心路历程和未能纳入专题叙事的村落故事。 作者简介 袁智中,佤族,1967年生,沧源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滇西科技师范学院教授,临沧市作协副主席,云南省“四个一批”人才,云南省政府特殊津贴专家,云南省委联系专家。 文学作品获全国第五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新人新作奖、全国第九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边疆文学奖”“滇西文学奖”;教育成果获云南省高等教育成果二等奖。主持在研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一项,主持完成云南省社科普及规划项目一项。 出版短篇小说集《最后的魔巴》,佤族文化散文集《远古部落的访问》,口述史《亲历与见证:民族团结誓词碑建碑口述实录》(合著),参编《新时期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佤族卷》《新时期云南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集·佤族卷》等。 目录 第一章 芒公村落纪事 重返芒公 村落的预言 贺帕猎王 贵喜的婚事 依惹家的摩托魂 寨主的家事 新米的节日 永莱动迁记 第二章 拱弄村落纪事 支书的家事 延迟的婚礼 村落的葬礼 沉重的祭祀 第三章 远古部落的访问 戛多村落记忆 最后的魔巴 小城的魅惑 第四章 芒公村落日记 芒公村落日记(一) 芒公村落日记(二) 芒公村落日记(三) 第五章 拱弄村落日记 拱弄村落日记(一) 拱弄村落日记(二) 拱弄村落日记(三) 附录 一种文化的梦想 以写作的方式爱着自己的民族 后记 序言 佤族村落记忆的样本 母语民族的群体记忆。在祖国的西南边陲,在彩云之 南的滇西。生活着一个古老的民族。远古时代,这一民族 的先民便已散布在中国西南部、印度东南部至东南亚的广 大区域,成为今中国云南西南部及缅甸、泰国、柬埔寨等 广大地区最早的居民。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在各民 族冲突的背景下,这一民族不断由北向南迁徙,逐步形成 以今天阿佤山区为核心,跨越中国、缅甸、泰国和老挝国 界而居的民族。它,就是云南特有的少数民族——佤族。 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统计数据显示,全国共有 佤族人口42.97万人,集中聚居在云南的就有40.38万人, 占全国佤族总人1:7的93.97%。在云南,又以滇西南的临 沧市和普洱市为中心,两市佤族人13'占全国佤族总人口的 89.67%。其中:分布在临沧市的有23.5万人,占全国佤族 总人口的54.6%;聚居在临沧市所辖的沧源佤族自治县的 有14.28万人,占全国佤族总人口的33.24%。我所讲述的 “母语部落”的故事,均发生在我的故乡——沧源佤族自 治县的佤族村落。 村落的终结与再造。第一次感受全球化浪潮对佤族村 落的冲击是在2004年。那时,在日益蓬勃兴起的旅游产业 浪潮的推动下,曾经作为落后文化被批判、被遗弃数十年 之久的木鼓祭祀、剽牛血祀等文化习俗。伴随着浓厚的商 业文化气息再次回到了族人中间。在旅游产业这双无形之 手的推动下,曾经凭借魔巴天才般记忆口耳相传的《司岗 里》传说变得似是而非,承载着佤族深厚文化记忆的木鼓 、寨桩、牛头等,正日愈沦为新奇的旅游商品。以“在场 者”的身份,讲述佤族村落的故事,让已经消失和正在消 失的记忆变得鲜活起来,这样的责任突然间变得紧迫起来 。这一年,我断然放弃从事了十年之久的小说创作,踏上 了以非虚构作品的方式记忆自己民族历史文化变迁的历程 。 当我怀揣着重建民族记忆的梦想,行走在故乡沧源的 佤族村落和族人间时,佤族村落正在“彻底告别茅草房” 的新民居改造浪潮中经历着第一次深刻的变革。在短短不 到三年的时间,我曾经访问过的单甲、戛多、护俄、怕结 、安也等留存着佤族文化记忆的村落,已彻底改变了模样 :传统榫卯穿斗结构的干栏式草项木楼被成排的石棉瓦顶 砖混水泥建筑所替代,曾经的寨门、寨桩、竹木栅栏已经 随风而逝,而那些曾经被我记录、书写和讲述过的故事, 也已经遥远得成了一种梦境。 2010年,我以新农村建设指导员的身份,再度回到了 故乡沧源一个偏远的村落——芒公,开始了为期一年的乡 村生活,让我得以见证芒公村和其他众多的佤族村是如何 在新一轮“新农村·新家园”建设浪潮中,由一个还没有 完全通路、通水、通电、通电视、通电话的传统村落,以 一日千里的速度完成了从传统到现代的跨越。在之后七年 持续不断的新农村建设浪潮中,一个个整齐划一的现代新 村、一排排崭新的红瓦白墙的砖混民居,如雨后春笋般在 佤山大地上生长。从最临近城镇的乡村到最偏远的山寨, 一路奔腾汹涌。电视机里五彩缤纷的世界,越来越密布的 水泥硬板路,越来越畅通的手机网络,越来越紧密相连的 乡村公路,催生着新的思想、新的生活方式和新的故事, 不断向人们宣告着一个崭新时代的来临。 村落记忆的重建。全球化和城市化浪潮已是不可阻挡 。对于佤族这样一个历史上没有形成自己的文字系统,并 将猎人头祭谷、剽牛血祭、刀耕火种等原始习俗保留到新 中国成立初期的“直过民族”来讲,应该如何记忆本民族 的历史、讲述自己的故事,已经成为一件进退维谷的事情 。在传统与现代、历史与文化的大变迁、大交集中,我的 族人们正历经着怎样的深刻变革、文化冲击和心理震荡? 在这样一连串的深刻变革中发生了怎样的故事?这些故事 ,是如同宣传媒体所展现的“一跃千年”的欢歌和狂喜, 还是如同文化人类学者在民族文化出现历史断裂的深谷? 曾经为族人生活注入柔软浪漫想象的祭祀文化、审美特质 、生活方式,真的随着一个全新时代的来临,远离了村落 、远离了族人,仅仅成为一道只能遥祭的风景?数十年后 ,我的族人们应该凭借什么样的方式,去记忆、去讲述我 们这一辈人经历的故事和经历的时代?作为新时代民族文 化的记忆者,应该如何将碎落满地的民族记忆一点一点串 联起来,向世界讲述当下佤族的故事呢? “社会记忆是一个民族的良知,一个没有记忆的民族 ,一个对过去无论是经验教训还是荣耀,无论是成功的, 还是苦难的东西,把它们都忘掉的民族,这样的民族用今 天的话来说,是很‘悲催’的,也很可耻。”(郭于华: 《社会记忆与普通人的历史》)以“在场者”的身份,以 佤族村落“文化持有者的内部眼光”讲述这个全新时代我 的族人们鲜活的故事,为自己的族人们留下一份弥足珍贵 的记忆。从2004年起,这一狭隘的动机,几乎构成了我讲 述的全部力量。 叙事文本的选择。长期的阅读和训练,让我对文学叙 事有着一种“病态”的迷恋。文学的阅读和书写,让我无 论距离叙述对象的时 导语 这是一部非虚构作品。作者以“在场者”和以母语部落“文化持有者的内部眼光”,记述了自己的母语部落和族人们在城乡一体化语境中经历的深刻变革、文化冲击、心理震荡、生存现实、文化生态和独特审美,是当代中国佤族村落社会文化变迁的鲜活样本,是作者为自己的母语部落和族人们留下的一份弥足珍贵的文化记忆。 后记 当我写完全书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距离萌发写作这样 一部书已经过去整整八年。 八年前,当我以新农村建设指导员的身份,一意孤行 只身奔赴还未完全通路、通水、通电的芒公村委会驻村一 年的时候,仅仅出于一个作家想要亲历见证记录当代语境 中佤族村落社会文化变迁的冲动。八年时间里,我亲历见 证和记录的对象从沧源县的芒公村辗转到拱弄村。在长达 八年的参与式观察和深度访谈中,驻村初始的壮怀激情也 在澎湃汹涌的村落变迁中变得从容理性;在经历了从媒体 人到高校科研工作者的转型过程中,眼中的佤族村落也变 得更加丰富厚重起来。因此,与其说这是一部忠实记录当 代中国佤族村落社会文化变迁的村落志,还不如说是自己 在重返母语村落中重塑自身文化人格的过程。 因此,我要感谢八年来,我的族人们给予我的最真诚 无私的爱,并无私地赋予了我讲述他们故事的权力;感谢 八年来,我所供职的滇西科技师范学院,以及所有帮助过 我的单位和个人,是你们的全力支持和无私帮助,让我获 得了向我的族人们表达感谢、感恩的机会和坚持写作的动 力。 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故乡沧源正是满目葱郁 的时节,我所居住的边陲临沧和供职的滇西科技师范学院 正在新时代语境中焕发着勃勃生机,临沧面向缅甸、印度 洋,开放的步伐正在加快,一个充满希望的国门大学正在 迅速崛起。在这样的时代语境中,作为滇西科技师范学院 国际佤文化研究院的一名专职科研人员,作为临沧本土文 化的发掘者和探寻者,我的写作和研究才刚刚开始。 《我的母语部落》一书交付出版之时,正是我主持在 研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云南“民族直过区”佤族村 落社会文化变迁研究》的启动之年。虽然该课题与本书均 是以当代佤族村落为研究样本,但与本书基于情感的“小 人物”“小历史”的文学性叙事不同,该课题是通过当代 佤族村落社会文化变迁研究,探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程 中“直过民族”村落变迁特点和规律的理论文本。这既是 自己对母语部落文化研究的继续,也是探寻母族文化记忆 重建的另一种可能。 非常喜欢美国人类学家康拉德·科塔克说过的一句话 :“科学的重要特征是看待世界的一种方式。理论是为了 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有些东西存在的一套框架。”我想, 许多年以来,自己一直试图努力呈现和探寻的正是佤族村 落的族人看待世界的方式和他们之所以能够存续至今的理 由。因为在我看来,只有基于母族的深刻研究,才能更好 地理解自己、理解他人和整个世界。 袁智中 2018年7月写于临沧 精彩页 重返芒公 一 再回芒公,是说了三年的事。我知道,三年的时间里,芒公村正经历着她生命中最为深刻的变革。但无论世事怎样改变,无论我的心翻越了怎样的万水千山,都抹不去初到芒公村时那些总被金色阳光洒满的早晨和黄昏。真的是无法想象,没有了错落于山坡的“、r”字茅草房建筑,没有了顺坡而建的干栏式木楼,没有了层叠蜿蜒的栅栏,芒公村将会是个怎样的模样? 自从决定回芒公村过年,白天、晚上,吃饭、睡觉,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芒公村。三年前离别时的情景还在眼前,村民送的细如葵花籽般的蒜粒被仔细地一粒一粒剥着吃了,送的扫帚早已经用烂,手工编织的麻线床单还每日垫在床上,藤蔑圆桌还放在书房里,藤蔑圆凳则高高地堆在阳台上。拿出藤蔑圆凳坐一次,就要跟人讲一次芒公,每讲一次,芒公村的人和事就翻江倒海在心底汹涌一次。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深切地爱着芒公,爱着这些连汉话都讲不通顺的族人?于是,回芒公过年这样平凡的事,被我的思念无限地放大着。 二 佤历除夕的前一天,我和丈夫在沧源县城殷勤地买了烟和酒,驾着自家的福特轿车向着芒公开去。 穿过县城已经开始繁荣的街景,穿过勐角乡政府唯一的水泥路面街道,天便开始黑暗下来,路边的森林也变得浓密厚实起来。我知道,在这弹石公路的尽头就是我的芒公,我血脉偾张的源头。 车不断向着黑夜进发,昔日和大学生村官骑着摩托奔驰在星空下的景象不断在脑海中重现,对芒公村急切的思念在内心涌动升腾。我知道,穿过翁丁村成排的牛头桩,穿过独木成林的榕树和茂密的竹林,再一直向前,就是我亲亲的芒公了。曾经的沙石路面已经全部铺成了水泥路,但山还是三年前那座连绵的大山,坡还是三年前那个连绵的大坡。车在黑暗的山谷穿行着,我则在车的千转百回中,在黑夜中不断捕捉着芒公的气息。 灯光中终于映现出那片再熟悉不过的竹林,竹梢在黑夜中垂成优美的弧线。一个熟悉的90度大弯后,几栋红瓦白墙建筑开始在树林和竹林间闪过。这是芒公村的边缘地带,也是芒公村中离寨桩最远的位置。在这里,我曾经用相机记录过一对刚分家的年轻夫妇的生活。霞光中,他们五岁的儿子站在自家低矮的鸡罩笼草房前,用一双清澈无畏的眼睛望着我。即将呈现的村落变迁让我心底滑过一丝莫名的胆怯和不安。再连接转过两个大弯,那个被我日思夜想的芒公村就会在黑夜中呈现。 车灯有些刺眼,灯下的水泥路面显得越发地白,夜也显得越发地黑。几天来模糊零乱的记忆突然间变得清晰生动起来:路上边是芒公村二组,所有的房子都环绕着寨桩沿坡而建,这里不仅是太阳出来最早照亮的地方,也是芒公村最早的建筑群。三年前,我以新农村建设指导员的身份入驻该村的时候,这里仍旧恪守着佤族村落最古老的格局:寨主和最古老的家族仍住在距离寨桩最近的地方,管理神林的副寨主家仍住在离神林最近的地方,所有分家而立的新家族成员,则沿坡而下分布在低于父辈的位置。村落看似错落无序,却暗藏着传统礼俗必须遵从的村落法则。 路下边是芒公村一组,下行的山坡较为平缓,干栏式草房和木楼一直从寨子中间的主干道延伸至村口的路边。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是距离公路最近的位置,但从传统村落布局来看,这里仅仅是村落的拓展和延伸。或许正因为如此,与二组相连的是长满百年老树的神林,里面供奉着山神、寨魂和木依吉神;与一组相连的则是长满灌木的坟场,里面住着先辈的阴魂和被驱逐的恶鬼。 记忆的影像在脑子里重重叠叠,心却在包裹着芒公的黑夜中安稳下来。狗零乱的叫声在黑夜中响起,路旁村委会的灯正明晃晃地亮着。双层平顶钢混结构楼的墙壁看上去是那样的白,水泥院场也是那样的宽敞明亮,太阳能电热板在房顶若隐若现。 驻村那年,村委会没有安装太阳能热水器,等身上的灰尘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脏得像爬满蚂蚁一样难受,就是最想回家的时候。当时的苦,回想时却成了别具趣味的浪漫回想。想起和村组干部一起,在还没铺上水泥浆的院场心,用石头垒成三角灶台烧起大火,支上洗澡盆一样的大锅,抬着两尺多长的锅铲炒菜做饭的情景。最喜欢吃的是村支书王林用腌得酸酸的竹笋和红红的小米辣煮的猪内脏和鱼。村里一有人家杀猪,或是有人进村,这样的美味就会重现一次。 我站在陌生的水泥路面举目四望,努力在黑夜中捕捉一些三年前的生活场景。三年时间,似乎自己没有多少改变,但芒公的房子、芒公的路、村委会的设施,都已经全部改变了模样。村寨是如此寂静,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副组长王贵喜家的小卖部亮着灯。 几辆摩托从黑夜中飞驰而来,一阵急刹车后,停在了小卖部前光亮的边沿地带,与我隔着一条灯光的河。在河的逆流中,几张男人的脸依次浮现:憨厚热烈的桑木茸、永远带着羞涩甜蜜笑容的陈岩门、新当选的副支书陈岩不勒,还有几个常扛着犁架、赶着牛从村委会大路旁经过的阿佤小伙。他们成排站着,手搭在摩托车扶手上,用一张张笑脸对着我。我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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