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爱尔兰女大学生弗朗西丝写诗,爱文艺。21岁那年的夏天,她和女友博比结识了小有名气的女作家梅丽莎和她的演员丈夫尼克。在书店、花园、咖啡馆、公寓楼,弗朗西丝和她的新朋旧友谈天说地,妙语连珠之间,人与人的关系或拉近,或疏离。不知不觉,弗朗西丝与尼克开始了一段明知不会有结果的婚外恋。 生活渐渐失控,价值理念归零,弗朗西丝在爱欲和伤痛中迎来第二次成长,重新审视自己的脆弱与偏见,拷问并习得关于友谊、爱情、婚姻、金钱、宗教、疾病等一系列问题的答案。要明白世界与自身必须先要经历生活,弗朗西丝发现,她不能总是做一个纸上谈兵的人…… 《聊天记录》是一个由年轻诗人讲述的故事。小说语言清澈直白,处理的却是现代社会的个体面对的一系列道德难题。弗朗西丝,或者说作者萨莉·鲁尼,像一个小小的哲人,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困惑,真诚地思考人与世界的关系。 作者简介 萨莉·鲁尼,1991年生于爱尔兰西部的梅奥郡,2013年毕业于都柏林圣三一大学英文系,作品发表于《格兰塔》《白色评论》《都柏林评论》《蜇人的飞蝇》等杂志。她在攻读美国文学硕士学位期间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聊天记录》引起英国出版界广泛关注,共有七家英国出版社争夺版权,最终由费伯出版社于2017年出版。萨莉·鲁尼亦因此书获得2017年《星期日泰晤士报》年度青年作家奖,该书也被美国《巴黎评论》评为年度最佳小说。 她2018年出版的第二部长篇小说《正常人》入围布克奖、都柏林国际文学奖、英国女性文学奖、迪伦·托马斯奖,被水石书店评为“年度图书”,获得科斯塔年度最佳小说奖、爱尔兰年度图书奖、英国图书奖年度*佳图书,并已被BBC签下电视剧改编权。 目前,萨莉·鲁尼住在都柏林。 目录 第一部 第二部
导语 《聊天记录》是“千禧一代第一个伟大的作家”九零后爱尔兰女作家,英国图书奖、科斯塔图书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萨莉·鲁尼的处女作。 这是一种全新的情感小说;将男女之间的暧昧发挥到极致。 这里有千禧一代的心理写照;这是不讨喜也不试图讨喜的千禧一代。 友情、爱情之间的游移、破裂和重组。 电子邮件、网络聊天、短信、脸书融入角色的日常生活,网络交流口吻构建出一种全新的叙事文体和张力。 书评(媒体评论) 鲁尼这本从头到尾都精彩绝伦的小说,一大美妙 之处就在于她犀利地洞察了与所谓的自知之明常常伴 生的自欺欺人。……《聊天记录》是一本别出心裁的 理念之书。但它对人的观察甚至更为聪慧。 ——《纽约客》 鲁尼出色地描写了一个有才华但有自残倾向的年 轻女人,捕捉了她的精神与生理状态。她敏锐地意识 到,表面的自由其实受制于肉眼看不见的栅栏。…… 鲁尼能言善辩的人物们或许没能表达脆弱的自己,她 却用独有的声音替他们发声。 ——《卫报》 我爱读那种让人根本无法相信是处女作的处女作 ……《聊天记录》刻画了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大学生与 一个年长的已婚男人恋情纠缠的微妙画像,令人手不 释卷。 ——扎迪-史密斯 萨莉·鲁尼是文坛上冉冉升起的作家。《聊天记 录》用B.E.埃利斯早期的那种紧凑、从容到酷的文 风,写出一群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活像塞林格笔下 那种实诚、自命不凡的年轻的爱尔兰后裔。 ——科林·巴雷特(《格兰贝的年轻人》作者)
精彩页 博比和我第一次遇见梅丽莎是在有天晚上市区的一场诗歌活动上,我和博比一起表演。梅丽莎在外面给我们拍照片,博比在抽烟,我刻意地拿右手握住左手腕,好像担心它会弃我而去似的。梅丽莎用的是一款大块头的专业相机,她在专用相机包里装了很多种镜头。她一面拍照,一面聊天和抽烟。她聊起我们的演出,我们聊她的作品,我和博比在网上读过。接近午夜,酒吧关门。那时正好下起雨来,梅丽莎说欢迎我们去她家喝点酒。 我们一起钻进出租车后座,开始系安全带。博比坐中间,头转过去在和梅丽莎说话,我只能看见她的颈背和勺子似的小耳朵。梅丽莎给了司机一个蒙克斯顿的地址,我转头看向窗外。收音机里一个声音在说:八十年代……流行……经典。然后是一段广告过门。我很兴奋,准备好迎接挑战,拜访一个陌生人的家,已经开始酝酿好话和某些面部表情,好显得我迷人可亲。 梅丽莎家是座半独立式的红砖建筑,外面有一棵槭树。街灯下树叶看起来泛橘,像人工造的。我喜欢看别人家里的样子,尤其是梅丽莎这种小有名气的人。我立马决定要记住她家的一切,过后才好向我们其他朋友描述它,然后博比会赞同我。 梅丽莎请我们进门后,一条红色小猎犬从大厅直冲过来,冲我们咆哮。走廊很温暖,开着灯。门边是一张矮桌,有人留了一小堆零钱、一把发梳和一管没拧上的口红。楼梯墙壁上挂了一幅莫迪利亚尼画作的印刷品,画着一个斜倚的裸女。我心想:这是一整套房子。能住一家人。 来客人啦,梅丽莎对着走廊深处吆喝。 没人出现,于是我们跟着她走进厨房。我记得我看见一只深色木碗,里面装着熟透的水果,还注意到一座玻璃暖房。有钱人,我心想。我那时总想着有钱人。狗跟着我们进了厨房,在脚边嗅,但梅丽莎没提起狗,因此我们也没提。 来点葡萄酒?梅丽莎问。白的还是红的? 她把酒倒进大得像碗的玻璃杯,我们一起在一张矮桌边坐下。梅丽莎问起我们是怎么开始一起进行诗歌表演的。我们当时刚念完大三,但还在高中时就开始一起表演了。那会儿考试都结束了。五月末。 梅丽莎把相机放在桌上,偶尔把它提起来拍照,自嘲地笑自己是个“工作狂”。她点了支烟,把灰磕在一只花哨的玻璃烟灰缸里。房间里一点烟味儿都没有,我不知道她通常是不是在这儿抽烟。 我交了些新朋友,她说。 她丈夫站在厨房过道里。他举起手向我们致意,狗开始吠叫,呜咽,转圈圈。 这是弗朗西丝,梅丽莎说。这是博比。她们是诗人。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在台子上打开。 过来和我们坐坐,梅丽莎说。 唉,我也想,他说,但我应该在飞之前努力睡会儿。 狗跳上他旁边一把厨房椅,他心不在焉地伸手摸它脑袋。他问梅丽莎喂狗了没,她说没。他把狗抱起,托在臂弯里,让它舔他的脖子和下巴。他说他会喂它的,然后就从厨房门走了出去。 尼克明早要在加迪夫拍戏,梅丽莎说。 我们都已经知道她丈夫是演员。他和梅丽莎在活动上经常被一起拍到,我们有朋友的朋友曾经遇见过他们。他有一张宽阔英俊的脸,看上去能轻而易举地单手把梅丽莎举起来,用另一只手挡开不速之客。 他很高,博比说。 梅丽莎微微一笑,那样子就像“高”是在暗示别的什么,并且还不一定是好话。聊天转向其他话题。我们讨论了一会儿政府和天主教会。梅丽莎问我们是否信教,我们说不。她说她觉得宗教场合,比如说葬礼或婚礼,“能带来一种镇定的慰藉”。它们是集体生活,她说。对一个神经质的个人主义者来说,那场合挺好。而且我在一所教会女校读过书,我还记得大部分祷词。 我们在教会女校读过书,博比说。出了点麻烦。 梅丽莎咧嘴一笑,问:比方说? 比如,我是同性恋,博比说,而弗朗西丝是个共产主义者。 而且我一句祷词也不记得了,我说。 …… 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