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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可凡倾听》栏目是一档以“传播精英文化”为主旨的文化名人访谈类节目,主持人曹可凡以自己的知性和风趣,倾听智者的声音,用他那深厚的文化底蕴,引发访谈中智慧火花的迸发交锋。曹可凡访谈的特点是事先准备充分,提问时重点突出、挖掘深入、词锋犀利、语言幽默,比其他同类型的访谈更具有深度。成书时每篇访谈都增添了提纲挈领的串联词和被访者的5-9幅照片,使文章更具整体感和可读性,也更便于读者了解一些名人的幕后故事。 可凡倾听栏目组编的《可凡倾听(东风有力)》是上海东方电视台名牌栏目《可凡倾听》2017年访谈节目精选本。 目录 倾听,是什么? / 敬一丹 活力而射 “瑜”音绕梁——王珮瑜专访 现在“晋”行时——罗晋专访 我就是角色——翟天临专访 今年花开月正圆——陈晓专访 平凡世界的幸福生活——王雷专访 花有百日“弘”——袁弘专访 真实做自己,平淡入人心——张歆艺专访 我是个好演员——王大陆专访 一种琴音抚人生——黄蒙拉专访 魅力永恒 似曾相识燕归来——王丹凤专访 巾帼名将 铿锵绽放——王晓棠专访 苦乐无边读人生——于蓝专访 谁家玉笛暗飞声——陆春龄专访 一片冰心 点墨成凤——高式熊专访 见好就学 “译”生受用——许渊冲专访 画一张地道的油画——全山石专访 新声含尽古今情——龚一专访 弦上飞舞的蝴蝶——俞丽拿专访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张洵澎专访 纵横舞台 荣古铸今——张铭荣专访 梅开“薇”时——陈正薇专访 魔力无边 一生牡丹缘 一世红楼情——白先勇专访 香江月明——许鞍华专访 此心安处是吾乡——金宇澄专访 从弄堂走向世界的作曲家——叶小纲专访 身心合一的油画力量——靳尚谊专访 定力不变 梦想照耀现实——吴京专访 遇见最好的自己——梅婷专访 冰点思维——何冰专访 小人物 大演员——韩童生专访 悠悠敦煌情——常沙娜专访 我要稳稳的幸福——朱茵专访 留一点仰望星空的时间——果靖霖专访 坐上过山车的人生——张凯丽专访 外力显威 会唱歌的小号手是个好指挥——安德里斯·尼尔森斯专访 从柏林到伦敦,西蒙爵士的双城记——西蒙·拉特尔专访 重回敦刻尔克——克里斯托弗·诺兰专访 “让”明天更有趣——让·雷诺专访 “佩姨”的青春修炼手册——伊莎贝尔·于佩尔专访
序言 倾听,是什么? 敬一丹 《可凡倾听》,一个文化人物访谈栏目做了十几 年,主持人曹可凡倾听了十几年。 倾听是什么? 倾听是一种态度。 倾听,比“听”更讲究尊重,比“聆听”更在意 平等,倾听是专注的,平和的,走心的。世界那么大 ,声音那么嘈杂,能静下来,俯身去听,才会听到有 价值的东西,才会辨别出可传播的东西。也许看起来 ,听者是静态的,而他的内心是动态的,是积极的呼 应,是热切的期待,也许激情汹涌,也许思绪飞扬, 倾听中,思想交汇,会意共鸣,火花碰撞,生动对话 油然而生。 我曾经在上海接受可凡的采访,我们是主持人同 行,自然也会情不自禁地观察他是怎么进行访谈的。 他倾听的样子常常是笑眯眯的饶有兴致的。他的表情 好像在告诉我:我对你说的很感兴趣,我和你很有共 鸣。倾听,引来话题,滔滔不绝。 于是,我看到,一个好的主持人是好的听者。 倾听是一种资格。 听,听懂,是不一样的。听懂,得有相关积累, 有多方参照,有理解的基础,有判断的前提,这样才 能听出门道,听出意思,听出味道,听出传播的价值 。“你懂的!”这句话就很有深意,这是对“资格” 的认定,在访谈中,相互懂得,才有默契,才能实现 真正意义的对话,而不是表层意义的问答。 曹可凡对文化现象有敏感的认知,对文化人物的 背景有恰切的把握,他的年龄也有“上有老下有小” 的沟通优势,在采访中,提问的角度、分寸就体现出 “懂”的功底。 倾听是一种纪录。 对于文化人物访谈栏目来说,一次倾听,是对一 个人物的纪录;十几年的倾听,是对文化人物群像的 纪录。群像中,有各种各样的面孔,有的是年轻人尚 不熟悉却应了解的大家,有的是刚出现的引来尖叫的 新星,有的厚重,有的清新,有的唤起怀旧,有的触 碰新锐。把这些人物和他们的背景纪录连起来,就是 长长的多色彩的画卷。在这画卷里,观众能看到文化 的积淀,也能触摸到跳动的脉搏,能呼应起伏,也能 感受走向。倾听、纪录的过程,让我们看到倾听者、 记录者恒久的耐力,明确的方向感,更让我们看到媒 体人的专业水准和职业自觉。 曹可凡和他的团队用每一期节目的努力,为今天 的观众和明天的观众提供了一份珍贵纪录,如果人们 想了解这十几年的文化人物和相关的文化现象,可以 在过去的影像和眼前的文字中找到痕迹。文化栏目, 是养人的栏目,不但让观众受益,主持人也得到滋养 。走近每一个文化人物,特别是精英、大家,都会让 主持人学到些什么,长此以往,做节目的过程,就成 为一种“进补”。 可凡在进补中,越来越丰满了。当然,这里不仅 是说他有人缘的胖乎乎的模样,更是说,他在文化天 空里羽翼丰满,越来越自由了:演电影、写作、研究 家史、主持大型活动□□他涉猎不同的领域,尝试不 同的新鲜。他正在释放的活力,多少是来自“倾听” 的滋养呢? 和可凡一起倾听吧!
导语 可凡倾听栏目组编的《可凡倾听(东风有力)》是上海东方电视台名牌栏目《可凡倾听》2017年访谈节目精选本,共收入高式熊、陆春龄、俞丽拿、梅婷、袁弘、王雷、罗晋、何冰、吴京、陈晓、翟天临、许渊冲、全山石、王丹凤、张洵澎等文化艺术界名人访谈30余篇,分为“活力四射”、“魅力永恒”、“魔力无边”、“定力不变”、“外力显威”五个部分。 精彩页 曹:我特别想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对孟小冬的艺术会那么如痴如醉? 王:大家知道余叔岩先生在那个时代是很少演出的一个艺术家,学习余派艺术最好的传人之一就是孟小冬先生,孟小冬先生后来也不登台,就是在余先生的病榻前守着,余先生说戏,她就在旁边听。因此她对于余派,尤其是唱念的传承是很正宗的。另一个,她是女的,再加上她那传奇的人生经历,可能多多少少对她的艺术有加分。我们今天谈论更多的是孟小冬的传奇而不是她的艺术,但是,我必须说,她的艺术真的好。 曹:其实我们说到余派,谭余是京剧老生的…… 王:正统。 曹:正统、原点。你是怎么看余派的艺术从余叔岩向李少春、孟小冬两个不同的支脉发展?包括后来的马派、杨派,其实都是从余派慢慢衍生而来。 王:其实我们余派的后人,学余派的传人,大家都有一个共识,就是学着学着好像就学不下去了,钻研余派、追求余派,貌似是个死胡同。因为余叔岩先生的从艺道路很艰辛,他学戏很苦,费了很大的劲拜了谭鑫培先生,因此造成了余叔岩先生不大肯传艺、不大肯教学,所以他一方面后来晚年教了孟小冬,之前教过李少春先生,也教过谭富英先生,后来也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继续下去。杨宝森先生其实是私淑,不是磕头那么拜的。所以余叔岩本身是一个保守派,在艺术上,因为苦,他就不大愿意把自己…… 曹:这些东西好不容易我学来的,不能轻易传给别人。 王:所以最后传余的那些,学到真东西的人,大部分是知识分子、大票友,包括张伯驹先生、李适可先生,这样的支脉留下来的,反而比我们专业的老生名家人要多。曹:我不知道你在学戏的过程当中,有没有专程去拜访过或者走访过一些孟小冬先生的弟子? 王:有。差不多在1998年到2003年期间,大概有五六年时间,我其实跟孟小冬先生在香港台湾的那几位弟子有很多接触,尤其是蔡国蘅老师。蔡先生跟着孟小冬先生大概有26年时间,所以非常熟悉她。他们反复强调的就是我们老师说,她是从来不会改余先生教她的东西的,我们老师教给我们的就是余叔岩教给她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学。至少从态度上来说,非常虔诚,所以在那段时间,我学了《失空斩》、《武家坡》、《洪羊洞》、《击鼓骂曹》。原来这些戏我都会,但是通过这些先生的介绍和分享,我又多了一个版本,就是余叔岩教给孟小冬的版本。 曹:关于孟小冬先生,其实我们谈得更多的好像就是有关她和梅兰芳先生的传奇,我不知道你通过她那些弟子,有没有了解过一些孟先生其他的人生故事? 王:说实话,他们很维护孟先生,所以不大会讲太多艺术以外的八卦,当然也会讲,讲得最多的就是孟先生晚年的时候,钟情于打麻将,打麻将的时候唱梅派戏。曹:真的啊? 王:打牌,一出一出的梅派戏哼,这很多外面人不知道,这是蔡国蘅先生跟我说的,他说,这个多有意思,你想想,这个场景多美。 1978年,王珮瑜出生于苏州。在母亲的影响下,她从小喜爱文艺,能歌善舞,对艺术有极强的领悟力。9岁那年,刚刚学了两个月评弹的王佩瑜就在苏州评弹艺术节业余比赛中获得特等奖,还因此上了电视,接受了主持人凌峰的采访。 王:小时候好像父母就觉得我是一个在艺术上有天赋的小孩,所以给我学这个学那个,学了好多,但没有一样是我真的发自内心很喜欢的。包括评弹,说实话现在开始喜欢了,小的时候真是无感。 曹:那时候怎么会去学评弹? 王:因为我会弹琵琶,教我弹琵琶的老师会唱评弹,正好那时候评弹艺术节有各种活动,说要不然学个评弹吧,没有小孩唱评弹,太稀奇了,就来一个。所以对这个东西,八九岁完全无感。学了这么多东西,当我后来接触到京剧,才发现我学这么多东西是为学京剧作准备,京剧真的是能够唱到我心里去的,就觉得迷人。尤其是后来我接触了老生这个行当以后,高方巾、黑三髯口、素靴子,帅、儒雅,这个是满足了我对男性世界在美学上的所有标准。 曹:我听说你小的时候看电影《霸王别姬》就被它迷倒,你现在想起来跟后来学戏,有没有一些内在的动因? 王:有。我看《霸王别姬》的时候已经是1993年,已经进戏校了,那时候就觉得学戏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每天六点起来先跑步再压腿,跑圆场、打飞脚、走旋子,苦死了。一日三餐吃的粗茶淡饭,哪有妈妈做的饭好吃,格外地想家。那个时候觉得很苦。突然就看了这个电影,因为我本来就喜欢张国荣,又看了这个电影以后,我就觉得让我再一次爱上了自己所学的这个专业。你看电影里的台词,得挨多少打才能成这样的角儿,后来想想我不用挨打,将来就有机会成角儿,比那个时候小孩们要幸福很多了。就觉得这个人戏不分的状态,人要自个儿成全自个儿,差一年、一个时辰、一刻钟、一分钟都不是一辈子,这种符号式的语言给了我很大的激励和鼓舞。就觉得一个人如果有机会做自己喜欢的事做一辈子,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所以那个时候虽然就十五六岁,就觉得我找到了自己的天命、使命、职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