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格日勒其木格·黑鹤的动物小说真实自然,大气雄浑,在他的笔下,原生态的自然景观、动物生活被描摹得细致入微。《逐狼呼和塔拉》精选了黑鹤数篇动物小说精品,这些作品中充满了对动物的人性关怀,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探求反思,是黑鹤动物小说中的佳作。 作者简介 格日勒其木格·黑鹤,蒙古族。与两头乳白色蒙古牧羊犬相伴,在草原与乡村的接合部度过童年日寸代。 出版有长篇小说《黑焰》《鬼狗》《黑狗哈拉诺亥》《叼狼》《血驹》,中短篇小说集《驯鹿之国》《狼獾河》《狼谷的孩子》,长篇开放式散文集《王者的血脉——蒙古牧羊犬》《生命的季节——二十四节气》等作品三十余部,获得过多种奖项,有多部作品被译介到国外。 现居呼伦贝尔草原,在自己的营地中饲养大型猛犬,致力于蒙古牧羊犬的优化繁育,将幼犬无偿赠送给草原牧民。 目录 黄昏夜鹰 猎獾 逐狼呼和塔拉 狼谷的孩子
导语 《黑鹤非常勇敢系列》精选“自然之子”格日勒其木格·黑鹤的中短篇精品动物小说集结而成,书中的动物故事充满着对大自然的敬畏和悲悯情怀,意境开阔宏大,语言凝练精美,有着较高的可读性。 《逐狼呼和塔拉》为该系列其中一册,包含了黒鹤的四部作品,讲述了荒原深处的动物传奇,展示人与自然的命运交响。 书评(媒体评论) 我们在黑鹤的文字里,不仅看到了他对自然的 崇尚,还看到了他对自然的敬畏。万物有灵,他用 他的文字告诉我们这些对自然已经失去敏感,更失 去敬畏之心的现代都市人。 ——著名作家、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曹文轩 黑鹤对语言的色彩和音韵非常敏感,且很有分 寸感,每一篇小说都闪耀着诗的风采,每一个字都 打磨得闪闪发亮,充满诗情画意。 ——著名动物小说作家沈石溪
精彩页 当太阳越过西侧的山脊,林地越来越暗的时候,从谷地深处传来清亮悠长的鹿铃声。 又过了一会儿,三三两两的驯鹿就出现在营地前面的空地上了。它们棕灰色的皮毛,与丛林下面阴湿的树干的颜色如此相似,以至于当它们刚刚从林地里走出来时,它们似乎就是这丛林的一部分,正从这雨后洁净的丛林中一点点地浮现、剥离出来。 它们是这林地的一部分。 它们慢慢地聚集在伞民附近,安静地卧下,让湿木头燃起的烟雾慢慢地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刚刚落了小雨,所以,蚊子还没有出来。 在夏日里,吸引这些心属荒野的家伙回到营地的不仅仅是盐,还有鄂温克人燃起的伞民。在这带着树脂清香的烟雾里,它们可以暂时躲避丛林中数量众多如云雾般弥漫的凶狠的蚊子。丛林里的蚊子确实相当麻烦。在丛林里行走,我需要不断地碾死那些落在身上的蚊子,它们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口器精准地探入我的毛孔,吸吮血液。它们的个体略大,颜色很深,与我在平原和草原上看到的品种都不太一样。 它是跟随着最后的几头驯鹿一起回来的。它们走得很慢,走走停停。 驱使它们回到营地的显然是习惯,但本能告诉它们,这样一个雨后凉爽的黄昏,蚊子都已经被冷雨打得去找树洞隐藏,根本不会出来肆虐。但有时候,它们更多的还是听从习惯,习惯地走上林间长久以来踩踏出来的驯鹿小道,慢悠悠地走回来,直到林地里一片葱绿中出现了营地模糊的轮廓,它们才犹豫着是否该转头回到林地里,继续嚼食美味的苔藓和刚刚冒头的蘑菇。 但此时盐的气味开始吸引它们。它们不再犹豫,直接进了营地。 跟在它们身边的是那头白色的小鹿。 这个季节,除了山谷深处的山洞里,根本就不会有雪,但它白得像刚刚降下的初雪。 纯白而闪亮,这是林地间最耀眼的颜色。当它从幽绿的丛林中轻轻走出来时,看起来像梦一样不可思议。 这不同于林地的颜色,如此纯净。 这也是为什么我每次进入林地总会在头上扎一块红布的原因吧。异于林地的颜色更容易让人在很远的地方就分辨出来,这样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那些胆怯的偷猎者误伤。 我用一块列巴将它引了过来。它还不能完全信任我。尽管我在丛林中的营地待了半个月之后,身上已经彻底地洋溢着丛林的气味,那些来自外面世界的气息早已经荡然无存,但是,它还是对我心存犹疑。 不过,这几天,它已经被我喂熟了,知道在我这里一定有美味的食物在等待着它。所以,尽管身体里那种回归荒野的野性仍然在蛊惑着它远离我的抚摸,但食物的诱惑显然更具有吸引力。 它靠过来,从我的手中取食撕碎的列巴。 我抱住了它的头,用鹿套将它拴在一棵树上。 我仔细地查看了它右后腿上套索的勒伤。尽管勒伤及骨,但并无感染化脓的迹象,整个伤口正在收敛干结,那是即将愈合的迹象,仅仅在开裂得最严重的地方还有一点儿血丝渗出。 令人惊奇的是,我并没有在伤口上发现蛆虫。在林地里,苍蝇永远会见缝插针,一点儿血迹也会让它们趋之若鹜。它们灵敏的嗅觉从来不会让它们错失任何机会。它的伤口上没有蝇蛆说明有什么东西阻碍了苍蝇在它的伤口上栖落。我想应该就是这树脂熬制的药水,它除了具有收敛生肌的作用,还可以散发驱逐苍蝇的气味。 我用储存在瓶子里的树脂药水仔细地浇涂了小鹿的伤腿,让这药水慢慢地渗进伤口。 P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