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歌》是杨沫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当代文学史上第一部描写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爱国学生运动及革命知识分子斗争生活的优秀长篇小说,后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歌剧等。
《青春之歌》写了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林道静如何走上革命道路,并成为无产阶级战士的曲折过程。
林道静为了寻找个人出路,逃避为男人当“玩物”和“花瓶”的命运,踏上流亡之路的。她逃离家庭,到北戴河附近的杨家村小学投亲不遇,做了代课教师。然而,校长余敬唐却阴谋把她嫁给当地的权贵,走投无路之下她投海自尽,被一直注意着她的北大学生余永泽搭救。
杨沫所著的《青春之歌》,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第一部描写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爱国学生运动及革命知识分子斗争生活的优秀长篇小说。《青春之歌》再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在民族危亡的时刻,如何自觉地承担起决定民族命运的“历史责任”,组织民众,不避个人受难和牺牲进行斗争的英雄历史。
故事发生的时间,在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到1935年的“一二·九”运动之间。18岁的林道静为抗拒养母的包办婚姻,逃离封建家庭;在北戴河屡遭挫折对前景绝望的时刻,她得到北大学生余永泽的救助。余永泽的爱情感动了林道静,使从小孤苦无依的林道静暂时享受到了家庭的温暖。抗日烽火和学生运动风起云涌,感召并激发起林道静的爱国热情。她接受共产党人卢嘉川的启蒙,开始接触革命思想,与余永泽在政治道路上出现分歧。自私、平庸的余永泽一再阻拦林道静参加革命活动,并直接导致卢嘉川被捕牺牲。在惨痛的事实面前,林道静与余永泽决裂,毅然投身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中去。她经受住了各种考验,在江华、林红等共产党人的帮助下,最终成长为一名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
清晨,一列从北平向东开行的平沈通车,正驰行在广阔、碧绿的原野上。茂密的庄稼,明亮的小河,黄色的泥屋,矗立的电杆……全闪电似的在凭倚车窗的乘客眼前闪了过去。乘客们吸足了新鲜空气,看车外看得腻烦了,一个个都慢慢回过头来,有的打着呵欠,有的搜寻着车上的新奇事物。不久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到一个小小的行李卷上,那上面插着用漂亮的白绸子包起来的南胡、箫、笛,旁边还放着整洁的琵琶、月琴、竹笙……这是贩卖乐器的吗,旅客们注意起这行李的主人来。不是商人,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学生,寂寞地守着这些幽雅的玩艺儿。这女学生穿着白洋布短旗袍、白线袜、白运动鞋,手里捏着一条素白的手绢,——浑身上下全是白色。她没有同伴,只一个人坐在车厢一角的硬木位子上,动也不动地凝望着车厢外边。她的脸略显苍白,两只大眼睛又黑又亮。这个朴素、孤单的美丽少女,立刻引起了车上旅客们的注意,尤其男子们开始了交头接耳的议论。可是女学生却像什么人也没看见,什么也不觉得,她长久地沉入在一种麻木状态的冥想中。
她这异常的神态,异常的俊美,以及守着一堆乐器的那种异常的行止,更加引起同车人的惊讶。慢慢的,她就成了人们闲谈的资料。
“这小密斯失恋啦?”一个西服革履的洋学生对他的同伴悄悄地说。
“这堆吹吹拉拉的玩艺至少也得值个十块二十块洋钱。”一个胖商人凑近了那个洋学生,挤眉弄眼地瞟着乐器和女学生,“这小妞带点子这个干么呀?卖唱的?……”
洋学生瞧不起商人,看了他一眼,没有答理他;偷偷瞧瞧缟素的女学生又对同伴议论什么去了。
车到北戴河,女学生一个人提着她那堆乐器——实在的,她的行李,除了乐器,便没有什么了——下了火车。留在车上的旅客们,还用着惊异的惋惜的眼色目送她走出了站台。
小小的北戴河车站是寂寥的。火车到站后那一霎间的骚闹,随着喷腾的火车头上的白烟消失后,又复是寂寞和空旷了。
这女学生提着她的行李,在站台外东张西望了一会,看不见有接她的人,就找了一个脚夫背着行李,向她要去的杨庄走去。
走路的时候,她还是那么沉闷。她跟在脚夫后面低头走着,不言也不语。后来转了一个弯,走到个小岗上,当蔚蓝的天空和碧绿的原野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时,这女学生迟滞的脚步停下来了。她望着海,那么惊奇,明亮的眼睛露出了欢喜的激动,“呵!呵!”她连着呵呵了两声,脚步像粘在地上似的不动弹了。“第一次看见——多么美呀!”她贪婪地望着微起涟波的平静的大海,忘记了走路。
“先生,快走哇!怎么不走啦?”’脚夫没有理会女学生那一套情感的变化,径直走到了山脚下,当他看不见雇主的踪影时,这才仰头向山上的女学生吆喊着。
女学生仍然痴痴地望着崖底下的海水,望着海上的白色孤帆,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喂!我说那位姑娘啊,您是怎么回事呵?”脚夫急了,又向山上大声吆喝着,这才惊醒了女学生,她揉揉眼睛茫然地笑了一下,快步跑下了山岗。
他们又一起走起来了。
脚夫是个多嘴的中年人,他不由向这举止有点儿特别的女学生盘问起来:“您站在山上看什么哪?”
“看海。多好看!”女学生歪着头,“你住在这儿多好,这地方多美呵!”
“好什么?打不上鱼来吃不上饭。我们可没觉出来美不美……”脚夫笑笑又问道,“我说,您这是干么来啦?怎么一个人?避暑的?”
女学生温厚地向脚夫笑笑,半晌才说:“哪配避暑。是找我表哥来的。”
脚夫瞪大了眼睛:“您表哥是谁?警察局的吗?”
女学生摇摇头:“不是,我表哥是教书的——杨庄的小学教员。”
“嘿!”脚夫急喊了一声,“我们邻村的先生啊,我都认识。不知是哪一位?”
“张文清。”女学生的神色稍稍活跃一些,她天真地问,“你认识他吗?他在村里吗?怎么没有上车站来接我……”
脚夫的嘴巴突然像封条封住了。.他不做声了。女学生凝望着他黝黑多皱的脸,等待着他的回答。但是他不出声,又走了好几步远,这脚夫却转了话题:
“我说,您贵姓啊?是从京里下来的吗?”
女学生还带着孩子气,她认真地告诉脚夫:“我姓林,叫林道静,是从北平来的。你不认识我表哥吗?”
脚夫又不出声了。半天,他呵呵了两声,不知说的什么,于是女学生也不再出声。这样他们一直走到了杨庄小学校的门前。脚夫拿了脚钱走了,林道静也微微踌躇地走上了学校门外的石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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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歌》电影我看过不只一次,小说也看到“忘食”。
——邓颖超
政治冢,中国妇女运动先驱它通过卢嘉川、江华、林红几个英勇不屈的共产党员的形象(他们在书中虽然所占篇幅不及林道静所占的那样多,但我们却时时感到他们的伟大的存在以及他们对林道静的巨大影响),告诉读者,党的优秀儿女曾经怎样的忠心耿耿、艰辛斗争,为革命事业、为今天的我们广大人民的幸福生活,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茅盾
作家、文学评论家
在民族危亡时刻,她没有窝在大城市北京过舒服安稳的小日子,却来到抗日战争的第一线——临近京津保、斗争最为残酷血腥的冀中十分区。她睡在老百姓的土炕上,蹲老百姓肮脏的厕所,穿有虱子的粗布衣服,冒着生命危险四处奔走,完成上级任务。虽然她身边的战友三天两头牺牲,虽然她很怕死,却没有当叛徒、逃兵。——她一点也不比那些在延安的正牌文艺老战士差。
——老鬼
作家、杨沫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