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马亮是山区农村的一对健康活泼的孪生兄弟,弟弟马亮尤为调皮好动,在他的“策划”下,兄弟俩利用孪生子的优势闹出不少笑话。稍大些,兄弟俩在协助父母的劳动中锻炼得强壮有力,又通过一次“联合行动”“结识”了一些好书,从此更加快乐,学习也进入“良性循环”,俩人都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重点高中,但因家庭贫困无力维持学业,只得想出了轮番务工、轮番上学的“影子计划”。因兄弟长相一致,计划得以实施;又因性格差异,好几次险些“败露”。为了远大目标,兄弟俩都克服各自性格上的弱点,“合力打造”一个优秀的学生形象——结局却仍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快乐是这部校园小说的基调,不论是艰苦的劳动还是紧张的学习,快乐几乎无处不在——就看你是否能乐观地看待生活!
一对孪生兄弟的传奇故事是畅销书作家牧铃,继《艰难的归程》《荒野之王》等名篇之后的又一部撼人心魄的最新力作!
马明马亮是山区农村一对健康活泼的孪生吹塑。两个人模样一样,但性格各异。哥哥马明稳重、谦让、话语不多;弟弟马亮调皮好动、霸道、快言快语。二人上演“双簧”剧,爆笑全场;施巧计“偷”看课外书,学习成绩节节高升。双双考取重点高中,因家境贫穷,兄弟俩想出了一个轮番打工挣钱,轮番上学的“影子计划”,在窑厂拉砖,在牧场养奶牛,结果……
据我妈说,爸给我取名“马亮”,是源于我生下时的第一声啼哭——我那嗓门儿大得吓人!简直是叫喊呢,喊得全村大狗小狗汪汪叫,此起彼伏吠成一片。
用拼命呐喊来向世界宣告自己的降生,太张狂了吧。伟人出生才不同凡响(比如释迦牟尼,生下来就得装狮子叫),我算老几?双胞胎中只排了个老二。
话虽这么说,每当老妈讲起我那不同凡响的吼叫,我还是会产生几分骄傲。老大不过比我早降生两分钟;我呢,嗓门儿比他大了几倍(他的名字马明,还是根据我那亮嗓门儿往上推溯出来的)。要不是在妈肚子里憋得稀里糊涂少了几分竞争意识,谁当老大还说不准呢!
当然这是后来才有的想法。不过,自小儿起我就格外霸道,没怎么把老大当哥。争玩具、抢食物,我从来是锐不可当,连争带嚷,逮着机会还要挠上一爪、咬上一口,给老大抓出几道血印,咬出半圈儿牙痕。结果是老大哇哇大哭,老二夺得胜利果实,逃之天天。
可我俩胖瘦一致,体力均等,智商不分高低,大半时候是彼此扭结,相持不下。一旦陷入这种僵局,妈会跑过来呵斥:“明明,快放手,你是哥!”
马明委屈地含着眼泪,还是听话地松了手。马亮趁机迅猛出击,从那位哥哥头上薅下一绺儿头发,仍然是夺得胜利果实,逃之天天。
“你哪是劝架?是偏心啊。”爸说妈。
“不偏心咋办?”妈为难了,“我总不能说:亮亮,你是弟,要让着些——没那个理儿啊。”
真是!哪有叫弟弟让哥哥的?
于是下回再战,老妈依旧偏心,马亮依旧获胜。久而久之,老大一再忍让养成了个宽厚性子,老二霸气更盛,无形之中,已经把兄弟间的领导权抓到手了。
有一方让着,那一位再强横霸道,矛盾也不容易升级。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东西从此相安无事,再也没爆发过流血冲突,都那么结结实实、欢蹦乱跳地成长着。
妈对我们的一模一样格外自豪,她喜欢给我们统一包装,从小时的大红花“褓裙”,到后来的发型、衣裤、鞋袜,都要求绝对一致。这给我们本不宽裕的家庭经济添了不少负担。因为无论什么一买就得俩。老大的某件衣服破了,老二的同一件衣服也得报废;老二跑丢了一只塑料凉鞋,剩下的三只都要打入冷宫。就连上头扶贫救济送下来的衣帽,我们兄弟也很少有机会享用——难得领到成双成对的啊。不成对,妈就不让我们穿戴。
“有那个必要吗?”老爸看着那些好端端就被搁置不用或拿去送人了的衣物心痛不已。
“当然有必要!”母亲喜滋滋地往两件她刚刚缝好的小外衣上绣着同样的花,“要不,双生娃儿岂不白生了?”
双生娃儿是稀罕物,稀罕物就得尽力展示,不能因为衣服鞋帽的一点点差异把他们给埋没掉!
有了老妈这种指导思想,我们打记事起就知道捍卫双生娃儿的一致性。到野地里玩儿,要是我不小心摔了一屁股泥,老大就会抓把泥照自己屁股上来那么一下;马明被竹桩撕裂了衣襟,马亮即使借助剪子,也得在衣服上划拉出同样的裂口。
最不可思议的是有回马明给马蜂蜇了,额头肿得寿星老儿似的,马亮没有“寿星包”,居然哭得那么伤心,硬逼着妈去给他找马蜂……
追求一致到了这个程度,母亲为我们打点同样的装扮便更加理直气壮了。可是母亲在怀着我们时落下的腰肌劳损和风湿病成了久治不愈的顽症,一家四口全仗着跛了一条腿的爸,生活眼看着落到了全村的最底层,领起了“特困”救济粮,尽管这样,老妈为双生娃儿的自豪感仍没减少半分,我们仍然被打扮得一个模型里压制的瓷娃娃似的,哪怕穿旧衣破衣呢,那补丁也整齐划一,用完全相同的布,点缀在绝对一致的部位。
那补丁,同样成了我们骄傲的本钱。
乡下男娃夏天很少穿衣,一对短裤衩就把我们打扮得像刚出炉的瓷娃儿似的。可即便外出“裸奔”,村里人看到我们还是弄不清谁是马明谁是马亮。这怪不得人家,我们两个原本长得太像了,连头顶的发旋都一个样,全是“牛角旋(双旋)”。不争抢东西时,爸爸也常被我们弄糊涂。
“明明,哭啥?”爸抓着我的手问。
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我正哭得酣畅淋漓、回肠荡气,也要停下来声明一句“我是亮亮啊”,再接着更起劲地往下哭。
另一种情况下,我却巴不得老爸搞混。
像那回踩高跷打碎了热水瓶被爸逮了个正着,大巴掌扇到屁股上,我哭叫的是“明明不敢了”,把躲在一边的马明弄得莫名其妙。还有一回,我拿麻绳把家里刚孵出的小鸡拴成了一长溜儿,被老鹰一爪抓了去。我晓得祸闯大了,嘴里嚷着“明明再也不敢了”直往马明身边跑,拽着马明转了几圈之后,我不逃了,眼睁睁地看着爸像老鹰抓鸡似的,逮走了被我弄得一头雾水的马明。
如此这般弄过几回冤假错案后,老爸学乖了,再逮着了“现场”,他先检查指纹,验明正身,再作处置。
明白了吧,我们俩只有指纹存在差别!我有七个“螺”纹,马明是四个。
转眼到了七岁,该上学啦。
我们的一模一样又令村小的老师大伤脑筋。后来老师想出了对策;分不清嘛,干脆不分。他把我们安排在一张双人课桌上,表现得好,一齐表扬;干了坏事,也一同处罚。这倒省去不少麻烦。只可怜了马明,他断不了遭我的连累无辜受罚。
有机敏的同学悄悄往我们背后做记号,把老大老二严格区分开来。这一区分立即看出差异来了:
做好事的多半是老大马明,干坏事呢,绝对是老二马亮。
不行,这么下去,双胞胎的乐趣丢掉了大半,我不干!我暗中留意别人在我身上做的记号,趁人不备,偷偷弄到马明身上去;要是那记号只做在马明身上呢,我便给自己也做上一份。仗着精心实施的隐身术,我冒充马明打过架,爬过墙,“修改”过别人的作业,还拿乌梅刺籽往女生背上印紫红色的鬼爪子,把她们吓得尖声怪叫。
这么一来,除了几个坚决不相信马明会干那种事的铁哥们儿,全班都觉得马明马亮没啥子差别,又把我们俩混淆成一个型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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