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20年前,“自由职业者”这个概念基本上还是失业、待业的代名词。但今天的情况完全不同了,市场经济赋予个人自主择业、自主创业、自由流动的权利,劳动者的主动性、进取性和创造性被激发,给职场注入了新的活力。“铁饭碗”不再是唯一的职业目标,终身依附于一个企业、依附于集体的职业选择观念正在弱化,而独立、创新、敏锐的职业观念正在壮大。社会界定“成功”的价值标准越来越多元,而个人和家庭对不同职业的接受度和认可度也越来越广泛和开明。今天谈“自由职业”常常意味着更多的选择,意味着更自由、更自我、更具个性化的工作方式。
而信息技术的发展进一步加速了这种变化。信息技术深刻影响着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在全球化、信息化和城市化的浪潮之下,一大批新兴职业得以产生并发展。电视、电话和电脑,构成了炫目的有线及无线世界,新科技、新观念、新的工作方式、新的生活方式,在这个前所未有的全新世界里,一切都迥异于从前的经验。新技术的应用使传统产业不断“减员增效”,用人越来越少,节余出来的劳动力大量进入了第三产业。在第三产业的发展“扩员提质”的背景下,现代服务业和商业领域衍生出了分工越来越精细、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的新职业。职业更替的周期正在不断加速,职业变迁成为一个不可逆转的潮流。当旅游、玩游戏也能成为职业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感慨社会变化的快速和丰富。
新兴职业与传统制式化职业定时定点工作的特征有明显的区别:一方面它们对电脑网络的依赖程度较高,另一方面在工作时间上的自由化程度较高。当代社会的职业结构已经进入了一个“非制式化”的时代,而传统的制式化职业模式正迅速衰落。这些非制式化的职业,不再依附于传统意义上的“单位”,当然也不受传统的制式化职业规范的制约,非制式带来了人们职业心理、职业行为模式及职业身份的变化,也引起了社会结构的变迁。
所谓非制式,一个根本性的特点就是在工作时间上可以自己做主。他们犹如当代职场上的“游牧民族”,所谓“上班”“加班”“考勤”“周末”一类的概念,在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消失。
旋生旋灭的职业
职业的实质是社会分工。中国历史上对人群的划分,最早是从商周时期开始的,设立士农工商四业,一直延续了几千年,后来越分越细,便有了“三教九流”的分类,其中,除了三教没有争议之外,九流的说法莫衷一是,到后来,九流不够划分,一直演化到27种职业,按照上中下三类区分,这就是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但是也没有一种统一的说法,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
我们常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自唐代开始就有三十六行的记载。宋朝周辉在《清波杂志》里,记录了当时的三十六行,有像“镇关西”一样卖肉的,叫“肉肆行”;有生产脂粉,运进宫里让皇后皇妃和宫女们涂抹装扮的,叫“宫粉行”;有做衣服的,叫“成衣行”;有搞海鲜的,叫“海味行”,有耍把式卖艺的,叫“杂耍行”,等等。三十六行是如何发展为“三百六十行”的呢?据徐珂《清稗类钞·农商类》载:“三十六行者,种种职业也。就其分工约计之,日三十六行;倍之,则七十二行;十之则三百六十行。”可见中国古代并没有精确分类的习惯。其实,自古以来,行业的数量绝不止“三百六十行”,三千六百行也不止。所谓“三教九流”“三百六十行”只是一种泛指,因为中国古代以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寓衍生无穷意,又多以三、六为吉利数,三的倍数也是吉利数。多年来习惯成自然,说起来方便,听起来顺耳,所以现在,说起职业还是笼统地称“三百六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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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写完最后一章,掩卷沉思。
笔者不是埋首书斋的学者,不到二十岁走上社会,打过工,开过店,在政府部门做过文员,2000年进入山东魏桥创业集团,当时这还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纺织企业,15年后魏桥创业发展成一家横跨纺织、热电、氧化铝、电解铝及铝深加工的大型企业集团,2012年进入世界500强,2015年位居世界500强第234位,纺织和铝业产能都是世界第一,而且在铝业技术上、电网管理上创造了多个世界第一,在这15年里笔者也从车间最基层的技术工人跻身企业高管。多年来,工作之余,只有两个爱好:一是读书,二是思考。回顾我们走入社会的这20年,恰好是中国全面工业化的20年,是互联网从诞生到成熟的20年,是社会上思想日趋自由与活跃的20年,也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出生的人们开始接触到国际先进文化和民国时期诸位大师思想的20年,同时我们认为这更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起步的20年。这20年中国社会有两个最主要的特征:一是全面进入工业社会,物质极大丰富,成为世界上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中国开始站到了世界舞台的中央,在形成庞大中产阶级的同时,社会公众的职业、爱好、生活方式全盘多元化,个性化,小众化;二是开始从工业社会向智能社会转变,在电子技术、信息技术、智能技术等领域不再亦步亦趋地跟在西方发达国家后面,而是与世界同步前进,思想文化领域对历史、对经济、对社会有了自己的认识,并越来越敢于表达。虽然很多领域我们还落后于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但无论是技术硬件方面,还是文化软件方面,只要他们有的我们都有,中国正处在从追赶到超越的关键时期。这是国内的情况。
从全球范围来看,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同时这也是一个处于大变革而不自知的时代。20世纪80年代之后,开启“二战”后新格局的世界级的政治大师、经济大师及管理学大师相继离去,30年来大师凋零,人们沉浸在技术进步带来的繁荣之中而不自知,政治家、企业家、技术专家和社会公众都在关注如何把新技术用于创造财富,思考人类未来的人越来越少了。如果没有大破大立,中国技术上处于后发位置,何时才能超越?何时才能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2005年以后,一股“民国热”迅速从学术界漫延到社会各个领域,学术界公认民国时期是继先秦战国时期之后,中国思想文化的第二个高峰。胡适之、傅斯年、陈寅恪、钱穆等大师的作品和思想风靡大江南北。笔者自幼酷爱历史,但在学校里基本没有系统地接触过这些大师的思想,年近而立,研读之下,感慨万千。大师虽去,其文犹存;大家虽逝,其思想尚在。受战争等原因的影响,思想大师的遗产至今尚未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不独中国如此,西方也是一样,因为文化必然要比社会实践先行一步,才能指导未来。这些思想大师无论研究领域和所执观点如何不同,但有一点是一致的,他们都有深厚的国学传统积累,又在青年时期接受了西方最新的学术理论,而且他们都怀着一颗复兴中华的拳拳之心。只是这个过程太过短暂了,他们开创的研究方法只用在历史、哲学等极少的学科,其学术精神转化到其他社会科学方面的还非常少。在这个大变革的时代,中国与西方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技术上西方比我们还有一定的优势,但在文化、政治及社会管理学科方面,一点儿也不比我们强。反过来,短期内我们要在技术上超越西方比较困难,但在社会学科方面,我们并不落后,我们要想找到自己的路,首先要在管理学科上走出一条新路,通过观念的领先和管理的创新迅速超越西方,进而推动技术的超越,全面超越。时间管理就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根据我们的研究,当前西方在时间管理上也是处于懵懂无序的无意识状态,如果我们在时间管理上先行一步,率先向夜间经济移民,向自由工时移民,通过自由的时间管理激发智能技术和管理的创新,率先走入智能社会,以中国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基础,一旦先行一步,其产生的积极作用将是无法估计的。
以魏桥创业集团为代表的民营企业家,用不到30年的时间实现了国企六十多年没有完成的任务,以极小的投入,为纺织、铝业等民族工业在世界经济格局中占领了有利位置。以阿里巴巴为代表的电子商务行业,用了不到10年的时间完成了传统行业几十年难以完成的财富积累,并且深刻改变了人们的观念和生活方式。今天没有人能连续实现技术垄断,关键还是管理。观念的改变和管理经营方式的创新已经表现出极其强大的生命力,必将成为今后推动生产力发展最重要的驱动力。
管理是门大学问。时间管理是一条看似简单,却无处不在,贯穿于管理各个方面的主线。泰勒“科学管理”的核心就是单位时间的标准化,因为泰勒生活在工业化的初期,只是把搬运等简单操作作为研究对象,以时间管理为纵轴,以定量、定向的标准操作为横轴,为我们构建了科学管理的框架,其产生的巨大影响有目共睹,至今仍在发挥重要作用。今天我们研究时间管理,正处于从工业社会向智能社会过渡的重要历史节点,可谓正当其时,希望这本小书能抛砖引玉,让更多的有识之士关注当下的问题,把民国时期诸位大师悲天悯人的济世情怀和大胆实证的研究精神引入到当今社会最迫切需要的管理学科中来,通过创新管理促进生产力和文化的进步,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时间,过得真快。距离“中国制造2025”不到10年了,这10年将是中国创新时间管理最为宝贵的战略机遇期,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起来。
笔者
2016年3月
自序
时间之谜
时间是什么?
这个令大智大慧如奥古斯丁、海德格尔等都“茫然不解”“还在追问”的问题,有点儿近乎哲学范畴,让人难以琢磨。在经济社会里,更直白的答案是:时间就是金钱。这个看似庸俗的答案并没有错,因为时间作为一个独立的社会概念被人们注意和研究的历史并不长。
在漫长的农业社会似乎没有人思考或研究时间的问题,即使出现,也多是在文人墨客伤春悲秋的喟叹之中。其实,计时工具的出现并不晚,早在公元前1300-前1027年,中国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中已有使用圭表的记载,《诗经·国风·定之方中》篇:“定之方中,作于楚宫。揆之以日,作于楚室。”有关钟表的发展历史,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一是从早期天文计时器中逐渐脱离;二是从大型的计时设备向微型化、便携化过渡;三是腕表的发明和电子技术的运用。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中说,当西方的钟表在17世纪初进入中国的时候,其实它们装配的“擒纵机构”的雏形,早在600年前的中国就已经出现了。1088年,宋代科学家苏颂、韩工廉就制造出了天文观测仪器——“水运仪象台”。它是把“浑仪”“浑象”和机械计时器组合起来的巨型机械装置,高约12米,7米见方,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放浑仪,进行天文观测;中层放浑象,可以模拟天体运转作同步演示;下层是该仪器的心脏部分,计时报时的部件、动力源都在这一层。这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钟表了,从此以后钟表不断向小型化发展,从大座钟、挂钟到腕表、怀表,都属于上流社会和小众化的奢侈品,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并没有形成影响人们生产生活的时间概念,直到腕表普及,时间意识才深入大众。粗线条的回顾钟表的发展史,我们惊奇地发现这一过程恰好和工业化同步,钟表与现代意义上的时间概念,是工业社会的孪生兄弟。
可以说是工业化催生了钟表的发明,而钟表又把时间变成了一种适用于一切领域的工具,进一步加快了工业社会的形成,深刻改变着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原始社会人类对时间懵懂无知,农业社会人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工业社会则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时间都被钟表不断地细分和约束,不但上下班和出行要恪守严格的时间,甚至工作中的每个动作都被规定了精确的时间,不敢越雷池半步,整个人类社会都精确地按钟表的指针行动。此前,从来没有一个概念或标准为所有人共同接受,一个小小的钟表却能轻而易举地把所有人统一在它的脚下,这时人们才发现:原来我们是不自由的。当今时代是有史以来物质最丰富的时代,也是人类疲惫、焦虑和紧张程度最高,压力最大的时代,原因很多,但其中一条主线却异常清晰:人类无法自由地安排自己的时间,所有行动都必须遵守统一而呆板的时间。时间都不能自由安排,其他自由又从何谈起?
自1911年泰勒提出“科学管理原理”以来,整个工业化的进程也是人类与生产工具结合越来越紧密的过程,不管什么职业,每项工作都形成了一套固有的标准操作,每个步骤都精确到分秒不差,生产效率越来越高,物质越来越丰富。但是,人毕竟不是机器,如此严苛的禁锢是违背人类天性的。进入工业社会以来,人类的异化问题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无数有识之士试图从哲学、文化的角度来解决这一难题,但除了在精神层面引起社会关注,提倡人性化管理,实际作用不大。因为人类进化和发展到今天,从根本上说就是永不满足的欲望在起推动作用,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都离不开这个核心,不管我们在文化上、道德上如何呼吁、如何引导,如果找不到其他推进生产力发展的新动力来替代人的直接操作,就只能牺牲人类的自由和幸福,因为生产力发展的车轮只能向前,历史不可能开倒车。在工业社会的基础上,想让人们的身体生活在物质丰富、信息繁杂、节奏迅速的工业社会,精神却生活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传统社会,这是不可能的。只有找到一种新的替代模式,在不削弱生产力发展的同时,把人与生产工具分离开来,才可能实现这一点,否则只能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空想。
在工业社会,这是绝对不可_能完成的任务。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失望了,放弃了,要么一头钻进丰富的物质世界,既纵情享受,也受尽辛劳;要么对工业社会全盘否定,试图退回到传统的农耕社会。后一种消极的态度固然不可能解决问题,前一种态度看似积极,其实本质上也是一种消极,认为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而放弃了思考和努力,浑浑噩噩沉迷在物质世界里,长睡不醒。
到底有没有解决办法?我们认为工业化到现在不过200多年的时间,人类还处于工业化的初级阶段,有这些问题是正常的,我们应该积极应对,深入研究,进而解决问题,推动人类的进步。具体来说,一是通过技术创新(或者称之为技术革命)把人类从繁重的劳作中解放出来,还人类身体上的自由;二是实行自由的时间管理,把人类的精神从刻板的时间枷锁中解放出来,求得精神上的自由,让全社会自由地创新,反过来创造出更加先进的技术,推动人类身体的解放,技术创新与精神解放交互作用,螺旋上升,最终把人类推上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
在地球上,人类的身体,无论是强壮程度,还是灵活程度都不出色。人类生存和发展至今,最宝贵的是智慧。通过对技术发展和时间管理演变过程的深入研究,我们更加坚定的相信,过去人类通过制造和使用工具超过了其他动物,成为地球的主人,未来人类不可能永远被自己创造的工业化禁锢了自由。进入21世纪后人工智能迅猛发展,为人类的自由与解放送来了一缕曙光,在人工智能的驱动下,传统的生产工具焕发出全新的生命力,生产更为精准,效率更高,质量更好;离开了传统面对面的交流,通过网络和智能技术,人类的沟通更加自由,交易更加快捷,成本更低,效率更高;3D打印等新技术的应用,更是彻底颠覆了人们对传统工业生产和运输模式的认知,越来越多的积极因素被释放出来,人类的春天终于到来了!
智能时代,人们不需要再紧紧地跟着生产工具旋转,不再需要为完成一笔交易而千里迢迢地奔波,不需要再踏着时间点去上班。人们可以自由地管理自己的时间,不再疲于奔命,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工作和生活,身心都将获得极大自由。身心的自由又将促进思想的自由,从而催生出更加先进的人工智能,全面代替人类劳作,进而催生出更为丰富的文化生活,人类终将在享受丰富物质生活的同时拥有精神上的富足。
这一切,都要从时间管理说起。
崔石磊
2016年1月
胥祥忠、崔石磊所著的《给你自由(非制式时间管理)》意在提示个人、企业乃至社会各界:一个时间安排充分自由的新时代已经初露端倪,积极顺应这种潮流,以“非制式”思维重塑时间管理,开启工作与生活的新模式,是社会与个人面临的共同任务。无论你是富豪还是草根,无论你追求生活的丰富还是事业的进步,都有必要在“非制式”的全新环境中重新定义并审视自己,努力做时间的主人,成就美满人生。
在互联网技术的影响下,“朝九晚五”的传统办公室生活,正在朝着随时随地远程办公的形式转化。多元化的时间观念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击着传统管理理念,它必将对经济社会发展、企业经营和政府治理等方面产生深远影响。
胥祥忠、崔石磊所著的《给你自由(非制式时间管理)》,作者围绕“非制式工时”作出了有针对性的论证和展望,并颇具勇气地勾勒出“向夜间移民”的行动方案,呼吁个人、组织乃至社会各界共同培育和维护一个全互联、全天候的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