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共分为五大部分,第一部分主要讲述我国军工企业的发展,分析军工行业的现状及十大军工集团的市场化进程。第二部分主要讲述国外军工行业的发展,详细剖析美国、俄罗斯以及西欧军工企业的管理管控机制、结构和模式,并从多方面详细比较分析中法两国军工行业的集团母子公司管控模式。第三部分从国内外形势、行业状况、产业政策以及相关法律法规等角度全面分析我国军工企业在未来发展中面临的机遇和挑战。第四部分主要从军工企业军民融合、军民分立、以民为主等方面重点分析我国军工集团在新时代的发展战略问题。第五部分详细分析我国军工集团目前的管控状况、存在的问题、如何结合自身实际选择适合的管控模式、如何运行操作等内容。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几个军事大国军转民用的进程,不仅使民生质量得以大幅提高,而且对军方的高端技术发展大有促进,由此可见,军转民之明举功不可没。
我国在军转民的进程中,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适逢当前国家再次进行军转民深化改革,未来5年是完成军转民改制的良好契机,我们将军工企业战略、管控和发展等方面的知识及经验收集起来,汇编成册,以便共同学习探讨,提高我国军工企业的管理水平和市场能力。
我国军工企业自诞生以来,走过了曲折艰苦的发展之路。它伴随着中国革命和军队的建立而诞生,又伴随着新中国的成立走过了辉煌和探索调整前进的道路,近来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市场经济的要求,我们的军工企业面临着新的机遇和挑战,变革势在必行,曾经辉煌的历史也时刻鞭策着我们不断前行。
这里先简要回顾我国军工企业的诞生、发展之路,从而清楚地认识到军工企业不同于一般行业的特殊性是和它自身的特点密不可分的。只有认识了这些,才有可能对新条件、新时代下军工企业的发展有所建树。
第一节 我国军工企业的发展历史
一、新中国成立前我国军工企业的发展历程
我国军工企业生产经营有着悠久的历史,它伴随着中国革命和军队的建立而诞生,伴随着中国革命的发展而成长。为了保障军需,1928年5月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建立了第一个红军被服厂;1931年10月,中央修械所、江西省苏维埃修械所和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军团修械所合并,在江西官田成立了中央兵工厂,负责枪炮修理与弹药生产。抗日战争时期,各抗日根据地响应中央号召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一面战斗,一面生产”。其间,王震同志率领三五九旅将荆棘丛生、荒无人烟的南泥湾变成了“陕北的好江南”,开荒30多万亩,并办起了纺织、制鞋、造纸、肥皂等一批军需民用品的生产工厂。在“大生产运动”的推动下,各抗日根据地先后建立了被服厂、纺织厂、针织厂、酿酒厂等,到日本投降前,八路军、新四军的军需工厂已发展到400余个,职工达4万余人,主要设备有9000多台,生产了大批军需民用产品,减轻了人民的负担,为夺取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根据毛泽东同志1938年10月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提出的“每个游击战争根据地都必须尽量设法建立小的兵工厂,办到自制弹药、步枪、手榴弹等程度,使游击战争无军火缺乏之虞”的要求,各抗日根据地军事工业也有较大发展。
解放战争时期,人民解放军由战略防御转向战略进攻。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军队工业生产有了相当的发展,并开始由分散走向集中,由农村走进城镇。加上接收国民党的一批工厂,创建当时已有相当规模的各类军需工厂达100多个,并创建一批军火工厂与军械修理工厂。仅东北军区,到1949年2月,就有军工生产单位70多个,职工4万多人,各种设备1万多台。
新中国成立以后,为了适应部队建设需要,军需生产、装备生产有了新的发展,形成了自己的军工生产体系,有飞机、兵器、坦克、舰船、导弹、军服等制造厂和装备修理厂等。军工企业的建立和发展,为建设一支强大的人民军队、保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几十年来,军工企业的生产随着形势的发展变化,正在沿着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方向健康稳步地发展。
二、新中国成立初期至1978年:计划经济时代的军工产业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面临着复杂的国际形势和国内形势,外有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世界国家的敌对势力,内有国民党颠覆政权的可能性,为了巩固政权,建立强大的国防工业势在必行。同时,紧接着的朝鲜战争逼迫着我国政府必须集中国内所有的人力、财力、物力优先进行国防工业建设,以备战争所需。在“一五”期间,结合前苏联援建的44个军工建设项目,我国又在独立自主的基础上对一些老企业进行了跨越式的调整和改造,先后建立了兵器、电子、船舶、核、航天等现代化工业部门。国防工业的发展不仅促进了武器装备水平的提高,而且带动了冶金、机械、化工、材料等一大批工业部门的进步和发展。随后的六七十年代,由于中苏关系破裂,中国的国防工业被迫走上了一条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发展道路,国防工业对外开放的大门几乎处于被关闭状态。由于国内外安全遭到严重威胁,因此国家作出了“要准备打仗”的战略决策。当时的主要做法就是一、二、三线的布局建设,贯彻“山、洞、藏”的方针。其中,国防工业是三线建设的重点,不但将前方的军工企业迁至后方,也在西北、西南、中南地区建立了一大批军工企业;同时,各省建立起自己相对独立的军工体系(主要是兵器工业)。在这段时间内,特别是“文革”十年,由于长时间受到“左”倾思想干扰,我国国民经济遭受了严重破坏,但国防工业在“要准备打仗”的临战思想指导下,一些尖端军工生产领域仍旧取得了重大突破,以“两弹一星”为代表的先进军工技术在这一时期获得成功。这一时期国防工业的发展及其所取得的成就是在极其恶劣的国际和国内环境下取得的,不仅带动了当时我国工业化水平的提高,而且为改革开放后工业化的快速发展创造了一定条件。其后,国防工业实行“大规划”战略,对国防工业的投资过多、盲目求大求快造成了巨大的浪费,并使国防工业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文革”也给当时的管理制度、人力资源、技术发展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在这前30年的发展历程中,我国的军工产业是建立在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之上的,这种体制在集中有限资源发展国防工业和为国防建设提供物质技术手段等方面产生过积极的作用,但同时也暴露出资源配置效率和经济效益低下等一系列弊端。主要表现有以下三点:
1.产业布局分散,专业重复建设,整体技术水平低下,资源严重浪费
新中国成立初期,为了平衡内地工业基础和备战需求,国家的很多新建项目以及为其配套的建设项目被安排在内地,其中,国防工业新建项目主要安排在中西部。到了1964年,党中央作出了国防工业进行一、二、三线布局,大力建设三线的战略决策。通过三线建设,在我国中西部13个省区共投入2052亿元资金,建成了近2000个大中型企业和科研机构,建设了30多个工业基地,从而在中西部地区形成了以国防工业为重点、生产门类齐全、科研实验与生产相结合的工业体系。但是,国防工业布局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布点过于分散、资源重复配置和闲置浪费现象比较严重、经济效益和军事经济效益不高等问题。
2.政企职能不分,职责不清,机构重叠,效率低下
在计划经济体制时期,虽然有些军工科研生产部门也被称之为军工企业,但它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企业。当时的军工企业既没有生产经营自主权,也不承担经营风险和享有收益分配权。企业生产要素的分配、生产活动的组织和产品的调拨等都通过政府的指令性计划来进行调节,企业成为政府的附属物。当时的国防科工委既是买方又是卖方,利益不明;而国防采办计划制度忽视了商品生产、价值规律的作用,资金、原材料和人才等生产要素被优先安排给国防工业,军工部门的生存和发展几乎毫无后顾之忧,成为计划经济的“宠儿”。所以,军工企业“等、靠、要”的“吃皇粮”思想应运而生,最终呈现出严重的封闭性、计划性和单一性的特征,企业运作效率低下,缺乏改善生产经营的动力和活力。
3.军工体系封闭,独立于国民经济之外,不利于国家经济整体发展
新中国成立之初,为适应国家从战争状态向和平建设转变的实际需要,军工企业主动承揽了一批民用产品的生产。但后来由于我国面临的安全环境趋于恶化,加上对战争威胁程度的过高估计等原因,使国防工业的军民结合未能在实践中得到有效落实,总体上还是军民分离型体制。当时,军工企业的生产资料由国家无偿拨给,生产出的武器装备直接交给军队使用,完全是一种供给关系,不存在商品交换属性。整个军工产业只管武器装备发展,不利于军民结合、平战结合。此时的军工产业完全自我封闭,未能直接纳入到国民经济体制之内。国防建设不断地从国民经济中吸取资源,但是却没有为国民经济发展提供多少有益的帮助。军工产业成了国家财政的沉重包袱。
针对这些弊端,1977年以后,邓小平同志多次强调国防工业体制改革的必要性,随后开始了一系列的军工产业变革,中国的军工产业慢慢走向市场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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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历史长河,战争兵戈绵绵,帝王将相,为建国立功,刀兵相见无数。
然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虽局部冲突纷扰不断,但为了人类共同的生活和繁荣,大的战事渐行渐远。古语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然而当今各国对待兵事的处理,并不尽然。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几个军事大国军转民用的进程,不仅使民生质量得以大幅提高,而且对军方的高端技术发展大有促进,由此可见,军转民之明举功不可没。
我国在军转民的进程中,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适逢当前国家再次进行军转民深化改革,未来5年是完成军转民改制的良好契机,我们将军工企业战略、管控和发展等方面的知识及经验收集起来,汇编成册,以便共同学习探讨,提高我国军工企业的管理水平和市场能力。
一国之兵力建设,非一朝一夕之功;同时,军转民之路,也非平坦坎坷之途。从计划经济观念转变到市场经济意识建设,需要一个思想认识和能力培养的过程。
我们华彩管理咨询的所有同人对此有深刻的认识,在本书筹划和编写工作中贡献出智慧和经验的有:白万纲、郑文斌、俞少民、谷政、孟利军、邵向沛、朱建军和郑波等同志。
我们将努力不懈,与各界仁人志士一起,共同关注军工企业乃至整个国家的繁荣和发展。
今天,工业产业正在由生产线组装产品的时代走向由网络线组装(集成)价值的时代:而这样一种深刻的历史性转型也强烈地发生在军工产业上;高度集中化、军民融合是这次军工转型的显著特点;按照现代战争是网络分布式体系与体系对抗的要求。立足于价值链对价值链的竞争,构建全价值链的集成能力,从而有能力对用户提供一个完整系统的“一站式”服务,是这次军工产业转型的方向。
——中航工业集团总经理 林左鸣
世界大多数军工企业的产品结构包含军品与民品两部分。但是,军工企业民品化程度与市场需求、政府国防部门的关系、资产专用性程度、路径依赖性、核心技术在民用领域的应用价值等因素有较大关系,所以用两种不同的智慧和运作手法均衡运作军工板块和民品板块就构成军工集团的核心竞争力。
——洛克希德马丁CEO
军工集团往往以巨额投入、超前投资、赌博式开发跨时代产品来创造未来,赢得利润和订单控制权,然后将多年的技术积累进行同心多元状扩散,以高强度研发控制民品远期利润,最终形成利润释放。通过多次使用这个循环,最终占领产业高地。
——凯雷基金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