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用文字的方式为人们讲述了山东省临沂第四人民医院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主任杨永信大夫用他独创的方法治疗网瘾的故事。
原生态的纪录,向读者和观众展示了绝对的真实性。为了加强网瘾患者与父母间的沟通,编导把镜头对准了心理课堂,客观、真实地纪录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加任何修饰,甚至剪辑过程中使用的音乐都是现场播放的同期声。父母的眼泪,孩子的忏悔,完全原生态地纪录下来,用绝对真实的场景去感染读者和观众。在虚构性作品充斥图书市场和荧屏的情况下,真实产生了更强大的艺术感染力。
情感沟通是杨永信的一种治疗手段,他把笑和眼泪当成药物,那些长期沉迷网络、漠视亲情的网瘾患者,刚进医院时连哭和笑都不会了,杨永信启发他们,找回正常人的感情,重新学会与别人之间的的感情交流,学会笑和哭。《战网魔》追随杨永信的治疗过程,用恰当的镜头语言表现了网瘾患者如何与父母重建亲情的过程。当扬言要杀死父母的网瘾少年跪到在妈妈面前的时候,那种感情是绝对真实的,不仅对患者本人是一剂猛药,对患有网瘾的读者和观众同样是一剂猛药。
中央电视台资深编导刘明银近年来一直关注青少年网络成瘾的问题,对全国的许多网戒机构进行了调查,发现山东省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的精神病科大夫杨永信的治疗方法非常独特,疗效显著,于是跟踪采访,历时两年多,完成了这部20多万字的纪实文学,同时剪辑出12集的电视纪录片,其中前5集《战网瘾》,已经于今年2月在中央电视台12频道《第一线》栏目播出,引起了巨大反响。此后又摄制了7集续篇《战网魔》,对网瘾引发的社会问题分析得更透彻。
纪实文学和纪录片分别用文字和画面两种方式讲述了杨永信大夫治疗网瘾的故事:杨永信创建了一个开放式的心理课堂,在这里,不管多么为难的话题,都可以公开谈论,不受歧视,不被嘲笑。编导就把镜头对准了心理课堂,客观、真实地纪录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加任何修饰,甚至剪辑过程中使用的音乐都是现场播放的同期声。父母的眼泪,孩子的忏悔,完全原生态地纪录下来,用真实的场景去感染读者和观众。《战网魔》追随杨永信的治疗过程,用镜头语言表现了网瘾患者如何与父母重建亲情的过程。当扬言要杀死父母的网瘾少年跪倒在妈妈面前的时候,那种感情是绝对真实的,不仅对患者本人是一剂猛药,对患有网瘾的读者和观众同样是一剂猛药。
第一章 少女的耳光和拥抱(上)
这一记耳光,足以打掉父母的“面子”,打出网络瘾君子的“威风”,打得天下父母五内俱裂,寒彻骨髓!可我哪里想到,接下来,还有一串更加激烈的耳光连环炮!
威风八面的耳光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像儿童手中的爆竹,像车夫甩动的鞭鞘,像天边滚动的惊雷,让夜空震颤,让星辰胆寒,让凌晨两点的时光凝固……
耳光特异的声音从少女的手上传出,从中年男子的脸上传出。少女的手,父亲的脸,两个本来带着浓重的血缘的肢体,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冲撞出如此响亮刺耳的声音,让每一位目击者心颤、滴血。
我心速加快,手在颤抖,不敢确信手中的摄像机是否完整地拍到了这一瞬间。为了不让画面抖动,我用左手牢牢地托着右肘,努力使摄像机稳定。扫一眼心理医生杨永信,想学着他的样子镇静一点,可我很难做到。
为了迎接这位少女,杨永信已经等待了十多个小时。他上午就接到电话,说一对黑龙江的父母,从河北的一个山沟里抢出自己的女儿,正日夜兼程赶来山东临沂第四人民医院网络成瘾戒治中心。电话里就听到女孩的叫骂声,父亲慌里慌张地说女儿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好好的学不上了,被骗到山沟里,要跟网友结婚……正说着,电话断了,再没打回来。杨永信打回去,手机一直响,却没有人接。杨永信根据经验判断,这又是一个患了网瘾的孩子,正在车里与父母“搏斗”,父母或者腾不出手来接电话,或者不敢再当着女儿的面打电话。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我在两天前就来到网戒中心,目的是践行一年前的承诺——拍一部杨永信和他的网戒中心的纪录片。杨永信多次告诉我说,一些患上网瘾的孩子,会对父母大打出手。我虽然从媒体上多次看到网络少年自杀、杀人、抢劫、群殴等等的报道,但对于打父母这等事,我还是将信将疑。
电视记者的职业习惯让我只相信亲眼看到的事情,甚至只相信摄像机拍到的事情。
杨永信得到消息后,对医务人员做了一些安排,我一直跟随他左右,拿着摄像机,一旦少女到来,随时开拍。我很矛盾,我不愿看到任何一个孩子打自己的父母,可是出于职业的需要,我希望能拍到这样的真实画面。
整整一个下午过去,没有任何消息。
杨永信多次打对方手机,发短信,没有任何回复。路上出事了?或者压根就是一个恶作剧的骗局?
凌晨一点,仍然没有消息。我回到宾馆,准备睡觉。杨永信的电话来了:车离临沂还有40公里,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网戒中心。
我穿上刚刚脱下的衣服,直奔医院。
两辆出租车开进网戒中心的时候,杨永信迎上去,旁边还有几位医务人员和家长。我跟在他们身后,按下摄像机的录像键。
一位中年男子从副座上下来,与杨永信握手,接着打开车后门。我从镜头里看见一个少女的侧影。杨永信面带微笑,对里面说:“来吧,丫头,下来,让我看看。”
少女探出头来,头发蓬乱,围着一条长长的围巾,极不情愿地跨出车门。第一眼看见了我的摄像机,她指着我问杨永信:“什么意思?”
杨永信说:“没什么意思,给你留下一点录像资料,治疗的时候会用到。”
少女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不作任何反应。在这样的场合,我的职责只是客观记录。
看得出来,少女很反感摄像机,但顾不上与我计较,把愤怒的视线投向杨永信,厉声质问道:“你是医生?是你让他们把我绑来的?”
不等杨永信回答,少女接着质问中年男子:“这是哪儿?是精神病院吗?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杨永信依然面带微笑,说道:“你爸妈带你来,是为你好。来吧。丫头,跟我上楼检查检查……”
“我没病,为什么要给我检查?”少女更加愤怒,转向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他身边出现了一位中年女子和几个家属,那是少女的妈妈和亲戚。
“你们看看,他给我绑的!”少女伸出两只手腕,向杨永信展示,杨永信只远远地瞄了一眼。他很有经验,决不会被病人牵着鼻子走。倒是少女的父亲,向少女靠近了一点,想看一看女儿的手腕是不是真的绑出了印痕。
就在这一瞬间,没有任何前兆,少女突然抬手给了父亲的脸一记耳光!
寂静的午夜,耳光声显得格外清脆。我分不清是先听到了声音,还是先在摄像机的取景框里看见了少女挥动的手掌。这一耳光打得太短促,太突然,虽然我做了准备,可仍不敢保证一定拍到了,或者说我不敢相信,刚才我看到的和听到的是真的。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全场沉寂。
父亲捂着脸往后退了退,怯怯地看着暴怒的少女。少女透过凌乱的头发,射出像刀子一样犀利的目光,让人感到恐惧。
“你敢把我绑来,你这叫绑票,知道吗?我早晚有一天要告你的!”少女在高声喊叫。杨永信一只手揽住了少女的肩膀,控制住她的行动,医务人员一起围住她,连哄带劝,簇拥着走进网戒中心的住院楼。
少女踏上楼梯,甩开众人的手,把围巾在脖子上缠了几圈,回身指着父亲,气势汹汹地说:“你要是敢把我当成神经病,你要敢叫我在这里住院,你等着!”
杨永信再次揽住少女的肩膀,把她带进二楼的护士站。在这里,少女将接受网瘾治疗的第一个环节——入院抚慰。
我虽然一路跟着拍摄,但我的感觉世界似乎全被刚才的那一记耳光占领了。这是让我感到心惊肉跳、不可思议的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足以打掉父母的“面子”,打出网络瘾君子的“威风”,打得天下父母五内俱裂,寒彻骨髓!可我哪里想到,接下来,还有一串更加激烈的耳光连环炮!
P1-3
……妈妈跪在地上求儿于,儿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看都不看妈妈一眼。妈妈急了,把光盘从电脑中退出来,掰成几辦,对儿子说,你要再玩,我就吃了它!妈妈以为儿子会劝自己,儿子却眼直直地看着妈妈,等着妈妈吃。妈妈果真把光盘咬碎,咽到肚子里。儿子为妈妈鼓掌,说妈妈,你了不起,你可以变成食人族与亡灵作战了……
6年前,刚刚跨入二十一世纪不久,一位房地产老板哭丧着脸对我说:“我要断子绝孙了,就这么个独生子,得了一种怪病,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学,光上网,在网上与妖魔鬼怪一起作战,打得血肉横飞,尸骨遍地,他却开怀大笑……这种病会传染,在他们同学中间传得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一个学校就有上千人得这种病。老祖宗在我这一代显灵,刚创了点家业,眼看着就要没人继承了!”
这位家长说的是网瘾,当时还没有这个词,但危害已经显现出来。我从那时起开始做一些调查,网瘾孩子的表现,比这位家长说的还可怕。
一位陕西的妈妈,为了劝阻儿子去网吧,给儿子买了游戏光盘,让儿子在家里上网。儿子从早晨玩到晚上,连续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洗澡不睡觉,妈妈担心儿子身体受不了,以死相劝,儿子不为所动;妈妈跪在地上求儿子,儿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看都不看妈妈一眼。妈妈急了,把光盘从电脑中退出来,掰成几辦,对儿子说,你要再玩,我就吃了它!妈妈以为儿子会劝自己,儿子却眼直直地看着妈妈,等着妈妈吃。妈妈果真把光盘咬碎,咽到肚子里。儿子为妈妈鼓掌,说妈妈,你了不起,你可以变成食人族与亡灵作战了……
我采访过许多家长,有些家长说他们的儿子是天才,但是一天中有那么几个小时可以变成野兽或恶魔。手持刀子,逼着父母拿钱,父母不给,他们就要杀死父母,眼神和手脚的动作与网络游戏中的牛头人、暗夜精灵完全一样,这是网瘾发作的时候,一旦这一阵过去,又变成了好好的一个人,但已没有人的情感,不会叫爸爸妈妈,不会哭,不会笑,也忘记了人与人之间正常的交往方式,这不就是野兽了吗?
一位家长生动地描述了网络游戏如何摄走孩子的灵魂的:“几个小时、几十个小时坐在电脑前,网络游戏里面的一种神秘物质慢慢地进入孩子的脑子里,把孩子的脑髓一点点地吃掉,让孩子的灵魂跟着它进入电脑,附着在野兽或者腐烂的尸体上,这样,野兽就能说话,尸体就能复活,孩子的肉体则只剩下一具空壳,灵魂在电脑里游荡。如果孩子活着离开电脑,灵魂还能回到身体里,但已经沾染了兽性,孩子变成了野兽,有些孩子的灵魂回不来,肉体就会在电脑面前死亡。那些在网吧中猝死的,多半属于后一种情况。人性变成兽性,父母、老师、爷爷、奶奶全都敢杀,连禽兽都不如!”
我调查过无数家网吧,采访过数千位家长,众口一词,无不对网络游戏恨之入骨。我曾经拍过许多家网吧,我还把网吧和清末的烟馆进行比较,发现它们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只是烟馆的常客中,成年人居多,而网吧更黑,吸的是未成年人的血。
近两年来,网瘾的发病率越来越高,网络引起的恶性事件越来越多。医学界已经鲜明地提出,网络游戏如同电子鸦片、电子海洛因、电子冰毒,披着高科技的外衣,其实是一种吞噬青少年灵魂的恶魔。一些不法开发商,美其名曰给人类提供一种自娱自乐的方式,其实是引诱未成年人上瘾,进而掏空家长的腰包,获取高额利润,满足他们对财富的欲望。
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许许多多的家庭被网络游戏害得家破人亡。一位母亲无数次到网吧寻找儿子,儿子与她反目成仇,她在绝望中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如果你走了,
我是一具僵尸,不!是行尸走肉。 如果你走了,
妈妈是祥林嫂第二。
如果你走了,
妈妈会穷尽一生找寻你,思念你。
如果你走了,
有关你的一切都是匕首、利剑、绞碎机。
如果你走了,
你就把妈妈的一切都带走了。
果真那样,悔恨自责将吞噬我,
伤心失望将伴随我,
妈妈会离开欢乐的人群,
因为不愿看到同情的目光。
妈妈不愿做可怜虫,
妈妈不愿做这样的新闻人物和反面教材。
妈妈会一生思你,念你,寻你,觅你。
妈妈会恨你,骂你,
骂你是魔鬼、要账鬼、侵略者、土匪,
把我们的家里心里掠夺一空扬长而去。
妈妈不会原谅你,至死不会!
中国信息化推进联盟的专家委员刘延宁女士曾经大力推动中国网络的发展,当她发现网络游戏的危害之后,她曾装扮成一个妈妈,到网吧里面去调查未成年人上网的情况。事实比她想象的还要糟。于是她连续多次与人大、政协代表探讨该如何控制网络游戏的发展,她痛切地提出,如果不能很好地控制网瘾的蔓延,会造成“亡党亡国”的后果,会让整个中华民族“断子绝孙”,会让美国人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叫嚣的“不战而胜”变成现实,会让中国文化在网络帝国主义的文化侵略中消失!一些代表和委员认为,像《魔兽世界》、《传奇》这样的游戏,就是外国人输送给中国孩子的电子鸦片,中国政府应该像当年林则徐在虎门火烧鸦片一样,打一场新的鸦片战争!
其实战争的烽火早已弥漫,最早是父母们发起的自卫战争,接着医生、教师、政府工作人员都投身战斗中。
中国光鸦片战争就打了两次,但那都是被迫的。如今,中国的国力强大了,自我保护的意识增强了,决不允许任何一种病毒危害我们民族的肌体!“非典”我们能战胜,疯牛病我们能抗拒,网瘾我们也一定能够戒掉!我们要主动发起第三次鸦片战争,让战火从我们自家的电脑房开始燃烧,直到把网络游戏中的病毒烧死!
政府开始行动了,中央文明办、共青团中央、文化部、信息产业部等十几个部委,连续多次联手推出“文明上网、拒绝网瘾”的行动,卫生部已经成立了专门的网瘾诊断标准制定组织,要把网瘾当成一种专门的疾病来对付。
民间人士早就开战,北京大学、浙江大学、苏州大学都成立了网癮戒治机构,研究出多种治疗网瘾的办法。
我不再猎奇寻找被网络游戏害死的未成年人,不再去揭他们父母心口上的伤疤,我开始把目光投放在救治的方法上。
让我惊奇的是,在所有的网瘾戒治机构中,地处革命老区沂蒙山的临沂网络成瘾戒治中心别出心裁,用一个不足200平米的心理课堂,用一座7层楼高的住院大楼,用药物、针剂和中国文化的独特疗法,创造了一个个戒治网瘾的奇迹!
《战网魔》用生动的案例和强烈的民族精神令人信服地表达了一个并非危言耸听的主题:戒治网瘾的战争是第三次鸦片战争!
——刘延宁 信息产业部、中国信息化推进联盟专家委员
《战网魔》让人们看到了“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文学景观。拯救孩子是全民族的大事,为救孩子的人树碑立传是文学的大事。
——张颐武 北京文学教授、著名文学评论家
《战网魔》揭示了人们对网络游戏的各种怀疑和争论,同时也为家长和孩子提供了戒治和预防网瘾的种种方法。中国的青少年有能力用好网络这把双刃剑!
——郝向宏 团中央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