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美草原的历史小说！长篇纪实谍战的颠峰之作！

达斡尔人，号称“东方犹太人”，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他们以其卓绝的情报工作，改变了当时世界战争的格局。本书讲述的是在1920年至1945年期间，在共产国际领导下，一支活跃在呼伦贝尔地区、以达斡尔人为主体的秘密情报组织的真实事迹。一段尘封了数十年惊心动魄的真人真事，就这样史诗一般地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本书讲述的是在1920年至1945年期间，在共产国际领导下，一支活跃在呼伦贝尔地区、以达斡尔人为主体的秘密情报组织的真实事迹——总人口不足1000人、仅有100多户的郭布罗、莫日登、敖拉三氏达斡尔族，共奉献出了30多位英勇机智的情报员，在广袤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及其周边地区，和人数众多的日本伪特警宪以及入侵的关东军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惊心动魄的情报战。

本书所写到的30多位达斡尔族情报员都跟作者孟松林有着或远或近的亲属关系。多年以来，孟松林和他的表哥乌恩奇先生历尽艰辛，终于将这个达斡尔族英雄谱收集整理完毕。

一段尘封了数十年惊心动魄的真人真事，就这样史诗一般地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第一章　捂在胸口的《蒙古秘史》

第二章　达斡尔三兄弟

第三章　郭道甫拜会孙中山

第四章　奈勒尔图的誓言

第五章　哈斯巴特尔回国组建情报网

第六章　大特务寺田利光来到海拉尔

第七章　校长领导的革命暴动

第八章　东北蒙旗师范学校

第九章　苏联红军进入海拉尔

第十章　中日苏的历史矛盾

第十一章　苏炳文就任哈满护路军司令

第十二章　郭道甫退走苏联

第十三章　扩编情报组

第十四章　福泽谕吉与日本军国主义

第十五章　达斡尔人秘史

第十六章　伪满洲国建立

第十七章　决战情报重镇满洲里

第十八章　“小诸葛”华林泰

第十九章　日特江川逃难

第二十章　日语替代满蒙汉语的阴谋

第二十一章　苏炳文将军缉拿日本特务

第二十二章　凌升省长参观日本

第二十三章　东北民众救国军退入苏联

第二十四章　日军入侵海拉尔

第二十五章　海拉尔要塞的战略意义

第二十六章　关东军“综合性国境军事基地”

第二十七章　伪满洲国的各种制度

第二十八章　用达斡尔语转写的情报

第二十九章　寺田利光创办阿尔山情报据点

第三十章　层层设防的海拉尔要塞基地

第三十一章　吴金甲讲述的劳工故事

第三十二章　满蒙边界之争

第三十三章　满洲里会议

第三十四章　凌升“迎接”山本五十六

第三十五章　涩谷大佐进军失利

第三十六章　哈斯巴特尔智取情报

第三十七章　关东军三巨头的决定

第三十八章　密标制度与“土地奉上”

第三十九章　逮捕凌升

第四十章　审讯华林泰

第四十一章　凌升、福龄、春德、华林泰就义

第四十二章　额尔钦巴图接任省长

第四十三章　哈达事件

第四十四章　阿尔山隧道里的劳工

第四十五章　齐齐哈尔情报站

第四十六章　从地狱重回地面的宝力道

第四十七章　情报组的新成员胡色文

第四十八章　哈斯巴特尔醒来

第四十九章　色仁在额尔古纳

第五十章　日本人的“净化”边境与“清边并屯”

第五十一章　都嘎尔扎布和他导师服部四郎

第五十二章　额尔敦毕力格回国

第五十三章　在特尼河情报据点

第五十四章　投诚的日本抑郁症军官

第五十五章　苏联“肃反”

第五十六章　日军第23师团入侵海拉尔

第五十七章　最后的萨满

第五十八章　情报英雄谱与交通线

第五十九章　情报汇总

第六十章　诺门罕战争拉开序幕

从奉天到北平，绕了一大圈的凌升回到了草原。胜福安本听完了凌升搬请救兵的经过，十分失望。

仗着年少气盛，凌升立即起身去哈尔滨求俄国的护路军。

护路军护卫的是中东路。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被迫签订了《马关条约》，同意把辽东半岛割让给日本。但这一规定遭到对东北同样垂涎三尺的沙俄反对，俄国于是勾结德国、法国，强迫日本把辽东半岛还给中国。作为索取的回报，李鸿章同俄国签订了《中俄密约》，清政府允许俄国从赤塔到海参崴的西伯利亚铁路，可以经过中国的黑龙江、吉林地区。俄国人于是从1897年起开始修建西起满洲里，中经哈尔滨，东到绥芬河的中东铁路。随着1900年中东铁路建成，1903年哈大铁路通车，纵横东北全长2800余公里的东省铁路的建成，沙俄的势力伸向了整个东北。中东铁路因此也成为了日本人的心头之恨，遂于1904年挑起了争夺中国东北的日俄战争，战胜的日本取得了长春至大连的南满铁路使用权。满洲里至绥芬河、哈尔滨至长春的中东铁路仍控制在沙俄手中，沙俄不敢掉以轻心，一直派驻有大量的护路军。

在得到了护路军明确的救援答复之后，凌升立即启程，在回来的路上，他又顺道去了厄鲁特、索伦右翼等旗，一路游说。

成德也赶回到了约定的安本敖包，他带来了一小队人马，以及蒙古也将出兵相助的消息。

正在北平俄文专修馆学习的郭道甫也及时赶回来了。成德是郭道甫的舅父，凌升与郭道甫是表兄弟，久不见面，十分亲热。

三个同样来自草原达斡尔族的青年聚在了一起。就在这个海拉尔以北著名的敖包山上，他们一遍又一遍地转着。所谓敖包，意思为堆子，山岗、路旁、山口等处用石子、沙子堆成的一个圆形土石包，它是自然崇拜的一种形式，是由对山神的祭祀发展而来的，作为一种神圣的仪式，兴盛于成吉思汗时代。从1730年开始，索伦部在此建立敖包，这个地方就是以达斡尔人为主的几个草原民族的共同圣山。敖包被认为是当地的守护神，是地神、风神、牛、马、羊等多神的聚居地，除了春秋二季由萨满主持祭祀，草原上的人们出行经过敖包也要简单祭祀，捡些石子置于其上，或拔下马鬃敬献。

1917年8月15日，临时拼凑而成的呼伦贝尔联合军和各旗分队共1200人，包围了海拉尔，凌升下令进攻，一阵猛攻猛打之后，斯布精额开始撤出呼伦贝尔衙门，带队拼死逃窜。凌升立即指挥人马包抄，斯布精额的匪兵溃不成军。

凌升远远地看到了那位壮实的胡子拉碴的小个子日本人，下令务必要捉住。

三天以后，在数百公里以外的兴安岭南麓，化妆成牧民的小个子日本人被活捉回了衙门。

成德和郭道甫提议审问一番，凌升大手一挥，不耐烦地下令：赶紧处死！赶快！

作为三十一岁的青年才俊，凌升在这一事件中显示了出众的组织和指挥才能，深得副都统胜福和各蒙旗的信任，凌升也因此开始入主呼伦贝尔衙门事务。不久，他又出任厄鲁特旗总管、署理索伦右翼总管等职。成德出任副都统公署左厅厅长，掌管财政经济、文教卫生以及外事等事宜。

衙门在逐渐地恢复元气。

炊烟慢慢地升上来。

杂着各色人等的正阳街响起熟悉的摊贩吆喝声。男人骑马赶着牛羊，妇女们赶着勒勒车，先后到来。长500米的街道，两侧各式店铺，制革、制皮、做马鞍、做毡、铁匠铺、商店，相继重新开张，著名的山西八大家商号有的还做了新的招牌。被面包烘烤得香气四溢的木刻楞房前又点缀着健壮而美丽的俄罗斯姑娘久违的笑容。

但郭道甫无心再返回北平求学。正是在北平求学期间，那种风起云涌地要求社会变革的呼声让他暗下决心，他要在呼伦贝尔开始他的民族振兴的教育大业。郭道甫说干就干，他跟作为索伦左翼总管的父亲荣禄商量后，就利用自家房舍，在海拉尔办起了一所私立学校，以初等国文教科书教授旗人子弟。

一些有识之士渐渐地聚集在了郭道甫的周围，同为达斡尔人的福明泰成了他的得力帮手。在学校里，郭自任校长，福明泰为副校长。两人决心以教育为草原开辟一个新时代。

转年的夏天到了，海拉尔突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伤寒病侵袭，几天之内，人口大量死亡。凌升立场组织都统衙门抢救，但人还是越死越多。郭道甫专门去找到成德，告诉他赶紧组织牧民将尸体深埋，不能任意抛在草原上。

“为什么夏天会突然出现伤寒？这么多身强力壮的人都染上了？”郭道甫想不明白。

“还没有查清是怎么回事，历经了匪乱，草原再也不像原来那么平静了。”凌升愤怒地回答说。

福明泰统计出了每位学生家庭死亡的人数。郭道甫十分痛心，自己最喜爱的两个学生，一个名叫哈斯巴特尔，家里死去几口人。一个是郭文通，刚刚被匪乱洗劫一空，也遭此厄运，但让他稍感欣慰的是，两名学生都没有因此而灰心，继续坚持在校学习。

郭道甫和福明泰将学生重新组织起来，并成立了呼伦贝尔学生会。

冬天来临时，郭道甫以蒙古族代表的身份和学生会的名义，参加了在俄罗斯上乌金斯克城召开的布里亚特蒙古民族大会。

1920年春，由成德提议，郭道甫创办的私立学校由呼伦贝尔副都统公署接手，改为蒙旗官立学校，郭道甫仍为校长。

夏末秋初时分，草原上又开始大量死人，学校被迫停课，愤怒的郭道甫拉着福明泰一起回到了老家莫和尔图。年迈的老父亲荣禄让郭道甫不要着急，随后给了他1000块大洋。郭道甫定定地看着一堆大洋，慢慢地张口说：我还要10匹马。父亲头也没抬：你自己去牵吧。

P5-7

一、本书所叙述的人物和史实

本书讲述的一切都是真实可考的。

时间：1920年至1945年。

地点：广袤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及其周边地区。

人物：由郭布罗、莫曰登、敖拉三氏达斡尔族为主体的30多位情报员。

事件：在共产国际领导下，以达斡尔族为主体的情报组织和人数众多的日本伪特警宪以及入侵的关东军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惊心动魄的情报战。

从1904年日本战胜沙俄开始，围绕着中国东北的领土，日本和苏俄两国展开了旷日持久的争夺，其间，清政府一味忍让，山河破碎，军阀蜂起，无力以御外敌；伪满建国，又完全听命于日本人。日益膨胀的日本军国主义，在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天皇敕令之下，妄图一口吞并中国，进而吃掉东南亚。日本的野心不止于此，由于在与沙俄和苏联的屡次战争中不断获胜，继而梦想北上与德国法西斯一道围剿刚刚建国、内忧外患，在整个世界格局中处于夹击之势的苏联，从而顺利地瓜分西伯利亚。就是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形势之下，苏联从上世纪20年代初开始卧薪尝胆，除加强军事工业以外，把对日的情报工作作为一项重要的战略工程来实施。与苏蒙接壤的内蒙古地区以其特殊地理位置自然成为共产国际的重点防范地区，呼伦贝尔地区自然成为重中之重。

呼伦贝尔盟南屯地区英雄的达斡尔族秘密情报组织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由共产国际一手组建而成的。他们极早准备，先后选派了四五十名草原学子分赴日本和苏蒙留学。这些归国的草原之子不断补充进情报组，后期并配备了以秘密赴苏学习后留在苏联红军服役的额尔登毕力格、苏和巴特尔等作为交通员，茫茫草原，到处都是情报组猎鹰般的眼睛，日伪的各种战略和战术情报就这样源源不断地传到共产国际。

一切情报的最终指向都是为着诺门罕战争和苏联红军大反攻解放东北。开始于1939年5月4日的诺门罕战争，日军、伪满军与苏联、蒙古军队共出动兵员20余万人，大炮500余门，飞机900余架，坦克、装甲车上千辆，在这片7800多平方公里的草原沙丘地带，展开了当时世界军事史上空前的、也是最早的一次大规模立体战争。骄横一世的日军根本不理解草原，无力应对苏蒙军的大规模机械化作战，在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细菌战和毒气战之后，仍没有躲过死伤5万余人、被日本史学家称为“日本陆军史上最大的一次败仗”。诺门罕战争的胜利，直接迫使骄狂的日军放弃了北上攻苏，而改为了南下打美，从而部分地改变了世界战争的格局。1945年8月9日，多年隐忍的苏联集结起7位元帅，200多名将军，共20个集团军、33个军、134个师、总兵力1577725人，火炮及各种大炮26137门，坦克和自行火炮5556辆，作战飞机3800余架，海军航空兵飞机1549架，各种舰艇510艘。在短短的6天时间内，苏军就突破了日军花费了12年时间精心构筑起来的“东方马奇诺防线”，并在8月30日，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彻底粉碎了关东军，解放东北。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场战争的胜利，达斡尔情报组的情报工作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些不断取得的胜利，都直接或间接地支援了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

他们当中有潜入敌人要塞执行任务，暴露后用最后一颗子弹结束了年轻生命的孤胆英雄苏和巴特尔；有在日本屠刀下英勇就义的“永不消失的电波”里李侠式的女英雄海瑞；有视死如归的情报组副组长哈斯巴特尔；还有13岁就打进日伪政府机关的机要打字员、少年女英雄马茹西，等等等等。

前后发展了20多年的情报组织先后渗透进了以下一些要害部位，或者建立起了相应的情报小组：

1.伪满皇宫、伪兴安北省政府；

2.与蒙古接壤的诺门罕战场附近的新巴尔虎左右旗；

3.中苏边境西段陈巴尔虎旗观察边境地区日军动态的情报点；

4.伪索伦旗政府内情报小组；

5.中苏边境东段的三河站情报小组；

6.伪兴安北省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少将以及司令部翻译官组成的情报小组。

7.另有与苏联交通员接头的三处情报据点：特尼河情报据点、巴彦查岗情报据点、恭格布窝棚情报据点。

他们共建立起了八条情报交通线：

1.苏联的旧粗鲁海图至呼伦贝尔的特尼河；

2.苏联的旧粗鲁海图至呼伦贝尔的巴彦查岗；

3.苏联的旧粗鲁海图至呼伦贝尔的巴彦托海；

4.苏联的后贝加尔至海拉尔市；

5.蒙古国的巴音图门至新巴尔虎左旗的甘珠尔庙；

6.蒙古国的巴音图门至鄂温克旗的红花尔基；

7.海拉尔市至哈尔滨市等七条城际交通线；

8.当边境封锁严密时就把情报送到哈尔滨，再用电台传回苏联的迂回交通线。

二、本书所涉及的主要情报员及其下落

本书所着力还原的达斡尔族情报员有：奈勒尔图、哈斯巴特尔、郭文通、华林泰、宝迪扎布、额尔登泰、额尔很巴雅尔、阿尼、胡色文、鄂廷寻、德文彬、马茹西、额尔敦毕力格、苏和巴特尔、恭格布、海瑞、色仁、晓云、葆定、额尔登格、色尔森太、阿拉坦仓。

1924年，在苏联第三国际的领导下，奈勒尔图开始组建起第一支情报队伍，稍后，蒙古国第三国际也派哈斯巴特尔夫妇回到南屯组建了另一支情报组。到1932年，根据形势的需要，共产国际将两个情报组合并，奈勒尔图出任组长。

……

在时光烟尘之下，无数悲烈的英雄往事被埋没。只有很少一些身负还原历史之使命的作家，才能发掘出如此震撼的题材，并如此生动地再现出那些光辉岁月。

——野夫

在根据本书的史实拍摄三集纪录片《马背谍影》的过程中，我的眼睛始终是湿润的，30多位达斡尔族情报英雄，几乎改变了当时世界战争的格局和走向——他们每一个人几乎都可以树碑立传，供后人永远纪念。

——中央电视台导演姚宇

在这片不断生长着神奇的草地，被埋没的不仅有我钟爱的青花瓷片，还有一个个消失的古城。每次踏上这片为历代剽悍、豪爽的蒙古先民用鲜血护卫的土地，我的心里都充盈着一种特别的洁净，温暖。我热爱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的每一个故事。

——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