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然为友
碧纯的河水大面积受到污染,城市上空出现成片的灰色,绿色以惊人的速度减少,许多生物在我们还不知道名字的时候就已濒临绝迹……
人类在自以为征服自然后,无底的私欲继续膨胀着,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从何而来。
远古时候,人类认为自然是神,是上帝,对自然充满了敬畏;之后,人类以为自然是母亲,自己却成为最不孝的子女,贪婪地从母亲那里索取;再后来,人们便把自然当作了敌对方。
如果无端将一个人的头发剃光,相信他绝不会答应。但在黄土高原,几乎沿路的所有山头均曾被剃掉了“头发”。原本环境优美、民风淳朴的乡村却烟囱矗立,浓烟滚滚,人们不知自己和子孙将付出多少他们不应付出的代价。旧时四川有民谣说:“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可报天。”对于自然来说,现在最追悔莫及的恐怕就是诞生了人类。
自然虽然无言,其实时刻都在清楚地提醒着人们正视其存在及其重要性。人类开垦草原,草原便很快变成了荒漠;人类滥伐森林,水土流失使原来的沃土变得贫瘠。洪水突如其来,雾霾不散,使举国上下感受到了自然的情绪——原来自然翻脸无情的时候是这么可怕!
所幸在一些人沾沾自喜于破坏自然而获得眼前利益时,不少有识之士看到了辉煌背后的危机。“一万个人的声援,不如一个人的行动。”宁夏沙波头几十年的努力,使治沙成为现实;环保志愿者杨欣等人继承自然之子——索南达杰、扎巴多杰等人未竞之志,在长江源建立了藏羚羊保护站;百岁老人几十年默默无闻地植树造林,给荒山披上了绿装;还有一位日本老人每年自费带着日本志愿者和树苗,不远万里到内蒙古植树造林;“自然之友”“地球之友”“根与芽”“生态之友”等团体更是继往开来地书写着民间力量在自然保护中的义务与荣耀……所有这些,都应验着这样一个事实:人类文明的进程“绿意渐浓”。也正是这样的榜样作用,激励起我等良知未泯的人们关心着地球,关心着我们的生存环境,化意识为切实的行动,力所能及地践行着自然保护的诺言。
如果说昨天和今天,人类是破坏自然的主力;那么明天,在屡遭自然报复之后,还自然以本来面目,使天蓝、水碧、气清、视绿景象再现的生力军,只能是人类自己。
与自然为友,其实是拯救人类自己唯一的出路。
逃离雾霾
雾霾中,看着孩子嬉戏的老人悠然闲坐。光阴,就如同指缝问的沙子一般缓缓而过,他们的神情是安详的,习以为常、安之若素。然而,看到雾霾中的孩子,我的心中总有一阵刺痛。
现今80岁以上的人们,仅仅是在生命的末尾才开始听说污染一词;50岁以上的人们,在成长期曾享受过清洁环境的恩惠;而如今那些幼小的孩子呢?他们从小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吃着被污染的食品,喝着被污染的水,听着嘈杂的噪音,看惯了灰色的天空,没有听过真正意义上的鸟鸣,没有看见过身边清澈的溪流。污染对他们的影响,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谁也不知道一生在污染中度过的他们,将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P11-13
池莉有语:“好日子不仅仅是物质的,更是精神的。好日子就在自己手中,像泥鳅,要有把握的技巧。”
我对写作的兴趣始于大一。记得那时候,每周有一次约90分钟的军事理论课(二三百人的公共课),由于我从小对战例有兴趣,所以总觉得老师讲的东西对我没有多少吸引力。于是,每次总是找后边靠窗的位置坐下,一来可以在课上轻松一下,随便看看外面的风景,同时也便于开溜。
曾几何时,那些萌生于高中毕业时的梦想,却淹没在大一安逸的现实中。当我坐在教室时,总会习惯地看看窗外,看大路上匆忙来往的人流,看法国梧桐在疾风中起舞摇摆。渐渐地,我开始有感而发,一堂课下来,我的思绪也能在笔记本上流淌出不少文字……但那时,我更多地是写诗。因为无论我的年龄还是大学的生活,或激昂高亢,或静谧安宁,都是适合写诗的。我不停地记录、否定,记录、否定,所以一年下来,真正使自己满意的“杰作”并不多。最终我很勉强地在大学毕业时留下了一本诗集,名之日《一水集》,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今天已不知去向。不过,那段日子,我确实用心读了不少书,在与这些个人认为“最美景致”的一次次邂逅中,也积累了许多有用的东西。对一个理科生来说,能有机会获得人文方面的提高和修养,我始终认为是件好事。
生活里最快乐的事莫过于聊天,写作的功夫也完全在“诗外”。工作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曾把业余写作和读书当作是自己最精致的聊天。而阅读和写作就是让自己去学着关注正在发生的事,并与之进行沟通。我发现,当自己专注时总会进入一种心醉神迷的状态。所以,我的勤奋笔耕,总算有些收获。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我的第一篇随笔发表时的兴奋模样。我喜,我跳,我自言自语。因为我努力尝试的新路得到了肯定,当时我甚至认为自己从此可以再走出一条可以挣钱糊口的路来。
“我们写作的理由,就是让个人灵魂的尊严浮现出来。”对于村上春树的话,我是认同的。有了一次次的突破,我开始思考和剖析自己的心路,思考我的写作路子到底该是什么。经过反复认真的思考,最终我决定结合自己的专业,写环境评论和环境随笔类文章,偶尔也写写旅游类的千字文。
有人说:智者的智慧往往在于,他善于通过“镜子”将存在于生活中所有的、真实的、表象的东西显现出来,从而剖析自己、调整自己、充实自己。其实,快乐写作真的不需要什么道理,只需要损失一点睡眠,舍弃一点应酬,控制一点放纵而已。更多时候,我把自己看作是生活的编导。至于我的这个定位是否“准确”,我不在乎。
自己被自己说服了,是一种理智的胜利;
自己被自己感动了,是一种心灵的升华;
自己被自己征服了,是一种人生的成熟。 举凡说服了、感动了、征服了自己的人,就有力量征服一切挫折、痛苦和不幸,也就能获得成功。
我这样写,并不是说自己如何如何高明,只是将平时所思所想作一番真实的流露。值此拙作面世之际,我感谢所有支持和帮助过我的亲人和朋友们,也愿我们各自的前行路上从此充满鲜花和喜悦。
杨士军
2016年3月15日
在写作中,散文、随笔貌似是最简易平常的,可某种程度上也是最难为的。莫里哀的戏剧里有一位人物曾经大呼:原来我说的就是散文啊!大概任何一个识文断字的人,都能缀字联词,敷衍成篇;然而真的要成其篇章,却是很难把握的活儿。“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得失,就算心里明白,怕也说不出;说出来的往往不着边际。
不过,散文、随笔,较之诗词韵文,至少在言而有物、情真意切上似乎更为紧要。许多时候,陈词滥调经过诗的形式如韵脚格律之类的包装,虽徒有其表却也能让人目眩神迷,辨不清真伪。比较而言,散文、随笔,犹如不着甲胄,手刃肉搏,有多少真手段,一进一退之间,显露无遗。
杨士军兄,将多年笔走龙蛇写就的百余篇文字集录成册,照他的意思,“不是说自己如何如何高明,只是将平时所思所想做一番真实的流露”。前半句,自然是他的谦虚;后半句,在我看来,倒真是得文章书写之真谛的话。
士军兄的这些文章,一篇一篇读下来,不能说精确到增一字嫌多、减一字恨少的地步,但每篇有每篇的话头:从自家阳台上稚嫩的辣椒苗,到大洋彼岸拉斯维加斯流光溢彩的霓虹灯;从当下生活环境的严重危机,到自己少年时代的游戏和伙伴……笔意纵横,无施不可,这大致可谓是言而有物。言而有物,说起来是做文章的基本要求,可是多年来百多篇无不如是,那就真非易事;说作者对生活中的种种常怀体察之心,固然不错,但似乎还有些就事论事的不通透。其实对于所涉的种种事和物,文章都显示出实在的感、实在的思,作者情兴盎然,嬉笑怨恼随时流露,于是文章的精神也就气完神足地在那儿了。可以想见,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作者没有任何的勉强,而是切迫不能自止。
中国传统,一向是强调先立人而后成文的,“气盛则言宜”,有活生生的人,而后有活生生的文。故而,由文章可一窥作者的眼界、心气和胸怀。回到士军兄的这些文章,林林总总,大致分“行走的脚步”“环境与生存”“亲情和友情”“生活的道理”数辑,按照这一分类的提示去读,对于各篇涉及的内容自可先有大致的了解;不过,如果稍稍提升一点儿,更概括一些,这些文章构成的世界,不妨就包含了“天”“地”“人”的三个面向。举凡“环境与生存”的部分,大多可以归入“天”——“天”“人”相对的那个“天”——的方面,这方面的文章所言及的问题最关重大,不仅是眼前的饮食、呼吸,更是事关人类的存续与否;士军兄多年来,对此念兹在兹,具体实践和反复呼吁相辅相依,形成的文字正是这一方面关怀的留痕。“地”,大约从“行走的脚步”里可以寻觅,无论是海外名胜还是近旁的平常之处,只要景色、人情皆美,都值得体味、珍惜;这些可感、可触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象,在某种程度上,是被污损的环境的反题,提示人们要尽力保有我们周遭的美。至于“亲情和友情”,自然直接呈现了“人”的层面,由亲人、家庭,推而广之,及于师友伙伴,恰合乎传统情感上合情合理、推己及人的原则;这里,也有着作者最为柔软的文字。
“天”“地”“人”,构成的是一整个世界。士军兄的这百余篇文字,是这一整个世界的片片闪光,透露出它的广大。
心,近自然。沉着地快乐地走在蓝天之下大地之上,幸福而又美好。
陈引驰
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
2016年3月15日
《心近自然》是中学教育专家杨士军的心灵随笔集。作者从各方面的题材人手,书写了自己对自然的热爱和关注,提示人们关注心灵的健康,关注环境的美化,关注孩子的成长,文字清新富有魅力,事例典型富有启发,是适合广大中小学师生和文学爱好者阅读的佳作。
杨士军先生的散文,除了环保随笔引人注目外,游走行吟、登临览胜的文字也清新可喜,读之令人赏心悦目。作者说自己是学地理的,骨子里就有一种喜欢游走行吟、登山临水的中国传统文人的本色。几十年来结合专业工作拜山谒水,走了不少地方,足迹遍布祖国大江南北,在考察生态环境、人文地理之余,亦领略了不少寻幽览胜的乐趣。
杨士军先生的游记读来别有一种让人如临其境、赏心悦目的情致。山水记游文字能臻这种境界,是与他内心那份挚爱大自然、亲近大自然的真情有关,也与他率真自然而不做作的文字表达有关。如果没有机会读遍他这方面的所有作品,读一读《泸沽湖印象》《门源花海》《涅瓦河上的船及其他》《拉斯维加斯之夜》等篇什,也能管中窥豹,略知其大概。
本书为《心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