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自由书》是鲁迅的一部杂文集,收录了鲁迅在1933年所写的杂文四十三篇,是鲁迅在特定的历史时,以杂文为武器进行政治斗争和思想批判的战斗记录,包括《观斗》、《大观园的人才》、《从讽刺到幽默》、《出卖灵魂的秘诀》、《中国人的生命圈》等。
这本《伪自由书》是《鲁迅自编文集》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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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伪自由书(精)/鲁迅自编文集 |
分类 | |
作者 | 鲁迅 |
出版社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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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伪自由书》是鲁迅的一部杂文集,收录了鲁迅在1933年所写的杂文四十三篇,是鲁迅在特定的历史时,以杂文为武器进行政治斗争和思想批判的战斗记录,包括《观斗》、《大观园的人才》、《从讽刺到幽默》、《出卖灵魂的秘诀》、《中国人的生命圈》等。 这本《伪自由书》是《鲁迅自编文集》系列之一。 内容推荐 《伪自由书》是1933年1月底至5月中旬,鲁迅写给《申报》副刊《自由谈》的短评合集。《伪自由书》是鲁迅在特定的历史时代,以杂文为武器进行政治斗争和思想批判的战斗记录。然而,它透过个别事件揭示的客观规律,它剖析具体事物的精湛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却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使它成为具有普遍意义的马克思主义的文学武器。 目录 前记 一九三三年 观斗 逃的辩护 崇实 电的利弊 航空救国三愿 不通两种 【因此引起的通论】:“最通的”文艺(王平陵) 【通论的拆通】:官话而已 赌咒 战略关系 【备考】:奇文共赏(周敬侪) 颂萧 【又招恼了大主笔】:萧伯纳究竟不凡(大晚报) 【也不佩服大主笔】:前文的案语 对于战争的祈祷 从讽刺到幽默 从幽默到正经 王道诗话 伸冤 曲的解放 文学上的折扣 迎头经 “光明所到……” 止哭文学 【备考】:提倡辣椒救国(王慈) 【硬要用辣椒止哭】:不要乱咬人(王慈) 【但到底是不行的】:这叫作愈出愈奇 “人话” 出卖灵魂的秘诀 文人无文 【备考】:恶癖(若谷) 【风凉话?】:第四种人(周木斋) 【乘凉】:两误一不同 最艺术的国家 现代史 推背图 《杀错了人》异议 【备考】:杀错了人(曹聚仁) 中国人的生命圈 内外 透底 【来信】:(祝秀侠) 【回信】 “以夷制夷” 【跳踉】:“以华制华”(李家作) 【摇摆】:过而能改(傅红蓼) 【只要几句】:案语 言论自由的界限 大观园的人才 文章与题目 新药 “多难之月” 不负责任的坦克车 从盛宣怀说到有理的压迫 王化 天上地下 保留 再谈保留 “有名无实”的反驳 不求甚解 后记 试读章节 观斗 我们中国人总喜欢说自己爱和平,但其实,是爱斗争的,爱看别的东西斗争,也爱看自己们斗争。 最普通的是斗鸡,斗蟋蟀,南方有斗黄头鸟,斗画眉鸟,北方有斗鹌鹑,一群闲人们围着呆看,还因此赌输赢。古时候有斗鱼,现在变把戏的会使跳蚤打架。看今年的《东方杂志》,才知道金华又有斗牛,不过和西班牙却两样的,西班牙是人和牛斗,我们是使牛和牛斗。 任他们斗争着,自己不与斗,只是看。 军阀们只管自己斗争着,人民不与闻,只是看。 然而军阀们也不是自己亲身在斗争,是使兵士们相斗争,所以频年恶战,而头儿个个终于是好好的,忽而误会消释了,忽而杯酒言欢了,忽而共同御侮了,忽而立誓报国了,忽而……。不消说,忽而自然不免又打起来了。 然而人民一任他们玩把戏,只是看。 但我们的斗士,只有对于外敌却是两样的;近的,是“不抵抗”,远的,是“负弩前驱”云。 “不抵抗”在字面上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负弩前驱”呢,弩机的制度早已失传了,必须待考古学家研究出来,制造起来,然后能够负,然后能够前驱。 还是留着国产的兵士和现买的军火,自己斗争下去罢。中国的人口多得很,暂时总有一些孑遗在看着的。但自然,倘要这样,则对于外敌,就一定非“爱和平”不可。 一月二十四日。 逃的辩护 古时候,做女人大晦气,一举一动,都是错的,这个也骂,那个也骂。现在这晦气落在学生头上了,进也挨骂,退也挨骂。 我们还记得,自前年冬天以来,学生是怎么闹的,有的要南来,有的要北上,南来北上,都不给开车。待到到得首都,顿首请愿,却不料“为反动派所利用”,许多头都恰巧“碰”在刺刀和枪柄上,有的竟“自行失足落水”而死了。 验尸之后,报告书上说道,“身上五色”。我实在不懂。 谁发一句质问,谁提一句抗议呢?有些人还笑骂他们。 还要开除,还要告诉家长,还要劝进研究室。一年以来,好了,总算安静了。但不料榆关失了守,上海还远,北平却不行了,因为连研究室也有了危险。住在上海的人们想必记得的,去年二月的暨南大学,劳动大学,同济大学……,研究室里还坐得住么? 北平的大学生是知道的,并且有记性,这回不再用头来“碰”刺刀和枪柄了,也不再想。自行失足落水”,弄得。身上五色”了,却发明了一种新方法,是:大家走散,各自回家。 这正是这几年来的教育显了成效。 然而又有人来骂了。童子军还在烈士们的挽联上,说他们“遗臭万年”。 但我们想一想罢:不是连语言历史研究所里的没有性命的古董都在搬家了么?不是学生都不能每人有一架自备的飞机么?能用本国的刺刀和枪柄“碰”得瘟头瘟脑,躲进研究室里去的,倒能并不瘟头瘟脑,不被外国的飞机大炮,炸出研究室外去么? 阿弥陀佛! 一月二十四日。 崇实 事实常没有字面这么好看。 例如这《自由谈》,其实是不自由的,现在叫作《自由谈》,总算我们是这么自由地在这里谈着。 又例如这回北平的迁移古物和不准大学生逃难,发令的有道理,批评的也有道理,不过这都是些字面,并不是精髓。 倘说,因为古物古得很,有一无二,所以是宝贝,应该赶快搬走的罢。这诚然也说得通的。但我们也没有两个北平,而且那地方也比一切现存的古物还要古。禹是一条虫,那时的话我们且不谈罢,至于商周时代,这地方却确是已经有了的。为什么倒撇下不管,单搬古物昵?说一句老实话,那就是并非因为古物的“古”,倒是为了它在失掉北平之后,还可以随身带着,随时卖出铜钱来。 大学生虽然是“中坚分子”,然而没有市价,假使欧美的市场上值到五百美金一名口,也一定会装了箱子,用专车和古物一同运出北平,在租界上外国银行的保险柜子里藏起来的。 但大学生却多而新,惜哉! 费话不如少说,只剥崔颢《黄鹤楼》诗以吊之,曰—— 阔人已骑文化去,此地空余文化城。 文化一去不复返,古城千载冷清清。 专车队队前门站,晦气重重大学生。 日薄榆关何处抗,烟花场上没人惊。 一月三十一日。 P7-12 序言 这一本小书里的,是从本年一月底起至五月中旬为止的寄给《申报》上的《自由谈》的杂感。 我到上海以后,日报是看的,却从来没有投过稿,也没有想到过,并且也没有注意过日报的文艺栏,所以也不知道《申报》在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自由谈》,《自由谈》里是怎样的文字。大约是去年的年底罢,偶然遇见郁达夫先生,他告诉我说,《自由谈》的编辑新换了黎烈文先生了,但他才从法国回来,人地生疏,怕一时集不起稿子,要我去投几回稿。我就漫应之曰:那是可以的。 对于达夫先生的嘱咐,我是常常“漫应之曰:那是可以的”的。直白的说罢,我一向很回避创造社里的人物。这也不只因为历来特别的攻击我,甚而至于施行人身攻击的缘故,大半倒在他们的一副“创造”脸。虽然他们之中,后来有的化为隐士,有的化为富翁,有的化为实践的革命者,有的也化为奸细,而在“创造”这一面大纛之下的时候,却总是神气十足,好像连出汗打嚏,也全是“创造”似的。我和达夫先生见面得最早,脸上也看不出那么一种创造气,所以相遇之际,就随便谈谈;对于文学的意见,我们恐怕是不能一致的罢,然而所谈的大抵是空话。但这样的就熟识了,我有时要求他写一篇文章,他一定如约寄来,则他希望我做一点东西,我当然应该漫应日可以。但应而至于“漫”,我已经懒散得多了。 但从此我就看看《自由谈》,不过仍然没有投稿。不久,听到了一个传闻,说《自由谈》的编辑者为了忙于事务,连他夫人的临蓐也不暇照管,送在医院里,她独自死掉了。几天之后,我偶然在《自由谈》里看见一篇文章,其中说的是每日使婴儿看看遗照,给他知道曾有这样一个孕育了他的母亲。我立刻省悟了这就是黎烈文先生的作品,拿起笔,想傲一篇反对的文章,因为我向来的意见,是以为倘有慈母,或是幸福,然若生而失母,却也并非完全的不幸,他也许倒成为更加勇猛,更无挂碍的男儿的。但是也没有竟做,改为给《自由谈》的投稿了,这就是这本书里的第一篇《崇实》。又因为我旧目的笔名有时不能通用,便改题了“何家干”,有时也用“千”或“丁萌”。 这些短评,有的由于个人的感触,有的则出于时事的刺戟,但意思都极平常,说话也往往很晦涩,我知道《自由谈》并非同人杂志,“自由。更当然不过是一句反话,我决不想在这上面去驰骋的。我之所以投稿,一是为了朋友的交情,一则在给寂寞者以呐喊,也还是由于自己的老脾气。然而我的坏处,是在论时事不留面子,砭锢弊常取类型,而后者尤与时宜不合。盖写类型者,于坏处,恰如病理学上的图,假如是疮疽,则这图便是一切某疮某疽的标本,或和某甲的疮有些相像,或和某乙的疽有点相同。而见者不察,以为所画的只是他某甲的疮,无端侮辱,于是就必欲制你画者的死命了。例如我先前的论叭儿狗,原也泛无实指,都是自觉其有叭儿性的人们自来承认的。这要制死命的方法,是不论文章的是非,而先问作者是那一个,也就是别的不管,只要向作者施行人身攻击了。自然,其中也并不全是含愤的病人,有的倒是代打不平的侠客。总之,这种战术,是陈源教授的“鲁迅即教育部佥事周树人”开其端,事隔十年,大家早经忘却了,这回是王平陵先生告发于前,周木斋先生揭露于后,都是做着关于作者本身的文章,或则牵连而至于左翼文学者。此外为我所看见的还有好几篇,也都附在我的本文之后,以见上海有些所谓文学家的笔战,是怎样的东西,和我的短评本身,有什么关系。但另有几篇,是因为我的感想由此而起,特地并存以便读者的参考的。 我的投稿,平均每月八九篇,但到五月初,竞接连的不能发表了,我想,这是因为其时讳言时事而我的文字却常不免涉及时事的缘故。这禁止的是官方检查员,还是报馆总编辑呢,我不知道,也无须知道。现在便将那些都归在这一本里,其实是我所指摘,现在都已由事实来证明的了,我那时不过说得略早几天而已。是为序。 一九三三年七月十九夜,于上海寓庐,鲁迅记。 后记 我向《自由谈》投稿的由来。《前记》里已经说过了。到这里,本文已完,而电灯尚明,蚊子暂静,便用剪刀和笔,再来保存些因为《自由谈》和我而起的琐闻,算是一点余兴。 只要一看就知道,在我的发表短评时中,攻击得最烈的是《大晚报》。这也并非和我前生有仇,是因为我引用了它的文字。但我也并非和它前生有仇,是因为我所看的只有《申报》和《大晚报》两种,而后者的文字往往颇觉新奇,值得引用,以消愁释闷。即如我的眼前,现在就有一张包了香烟来的三月三十日的旧《大晚报》在,其中有着这样的一段—— “浦东人杨江生,年已四十有一,貌既丑陋,人复贫穷。向为泥水匠,曾佣于苏州人盛宝山之泥水作场。盛有女名金弟,今方十五龄,而矮小异常,人亦猥琐。昨晚八时,杨在虹口天潼路与盛相遇,杨奸其女。经捕头向杨询问,杨毫不抵赖,承认自去年一二八以后,连续行奸十余次,当派探员将盛金弟送往医院,由医生验明确非处女,今晨解送第一特区地方法院,经刘毓桂推事提审,捕房律师王耀堂以被告诱未满十六岁之女子,虽其后数次皆系该女自往被告家相就,但按法亦应强奸罪论,应请讯究。旋传女父盛宝山讯问,据称初不知有此事,前晚因事责女后,女忽失踪,直至昨晨才归,严诘之下,女始谓留住被告家,并将被告诱奸经过说明,我方得悉,故将被告扭人捕房云。继由盛金弟陈述,与被告行奸,自去年二月至今,已有十余次,每次均系被告将我唤去,并着我不可对父母说知云。质之杨江生供,盛女向呼我为叔,纵欲奸犹不忍下手,故绝对无此事,所谓十余次者,系将盛女带出游玩之次数等语。刘推事以本案尚须调查,谕被告收押,改期再讯。” 在记事里分明可见,盛对于杨,并未说有“伦常”关系,杨供女称之为“叔”,是中国的习惯,年长十年左右,往往称为叔伯的。然而《大晚报》用了怎样的题目呢?是四号和头号字的—— 拦途扭往捕房控诉 干叔奸侄女 女自称被奸过十余次 男指系游玩并非风流 它在“叔”上添一“干”字,于是“女”就化为“侄女”,杨江生也因此成了“逆伦”或准“逆伦”的重犯了。中国之君子。叹人心之不古,憎匪人之逆伦,而惟恐人间没有逆伦的故事,偏要用笔铺张扬厉起来,以耸动低级趣味读者的眼目。杨江生是泥水匠,无从看见,见了也无从抗辩,只得一任他们的编排,然而社会批评者是有指斥的任务的。但还不到指斥,单单引用了几句奇文,他们便什么“员外”什么“警犬”的狂嗥起来,好像他们的一群倒是吸风饮露,带了自己的家私来给社会服务的志士。是的,社长我们是知道的,然而终于不知道谁是东家,就是究竟谁是“员外”,倘说既非商办,又非官办,则在报界里是很难得的。但这秘密,在这里不再研究它也好。 …… 现在使我记起了蒋光慈先生。 事情是早已过去,恐怕有四五年了,当蒋光慈先生组织太阳社,和创造社联盟,率领“小将”来围剿我的时候,他曾经做过一篇文章,其中有几句,大意是说,鲁迅向来未曾受人攻击,自以为不可一世,现在要给他知道知道了。其实这是错误的,我自作评论以来,即无时不受攻击,即如这三四月中,仅仅关于《自由谈》的,就已有这许多篇,而且我所收录的,还不过一部份。先前何尝不如此昵,但它们都与如驶的流光一同消逝,无踪无影,不再为别人所觉察罢了。这回趁几种刊物还在手头,便转载一部份到《后记》里,这其实也并非专为我自己,战斗正未有穷期,老谱将不断的袭用,对于别人的攻击,想来也还要用这一类的方法,但自然要改变了所攻击的人名。将来的战斗的青年,倘在类似的境遇中,能偶然看见这记录,我想是必能开颜一笑,更明白所谓敌人者是怎样的东西的。 所引的文字中,我以为很有些篇,倒是出于先前的“革命文学者”。但他们现在是另一个笔名,另一副嘴脸了。这也是必然的。革命文学者若不想以他的文学,助革命更加深化,展开,却借革命来推销他自己的“文学”,则革命高扬的时候,他正是狮子身中的害虫,而革命一受难,就一定要发现以前的“良心”,或以“孝子”之名,或以“人道”之名,或以“比正在受难的革命更加革命”之名,走出阵线之外,好则沉默,坏就成为叭儿的。这不是我的“毒瓦斯”,这是彼此看见的事实! 一九三三年七月二十日午,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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