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时间起点是上世纪90年代，一个穷得只剩下华尔街海归女友姜青的资本家冯石，一心要把国贸东的北京打造成地球上最耀眼的明珠。为了这个理想，他和银行和政府和国企，进行了一次次惊心动魄的博弈。中华民族崛起腾飞期资本的原罪和艰难、顽强以及宿命，诚实而悲切地跃然纸上。主人公和他们的故事会让你联想起当下某些叱咤风云的地产精英、媒体力捧的创业楷模以及被引为经典的奋斗传奇。但是王刚不会用温情甜腻的笔墨描绘他们的感人励志，时尚高端。他笔下的主人公也不像老套小说那样，自诩知识分子，在社会变革期从商，不停地顾影自怜，在道德与欲望边缘痛苦地挣扎。在《福布斯咒语》中你看到的是一个艺术气质十足的野心家为了获得一块12亿的土地，上演一出出险象环生却又精彩绝伦的大戏。曾经的地产传奇、精英故事被作者露骨却又诗意地一一还原，还原为起起伏伏的“真相”，还原为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制衡，还原为男与女复杂而又原始的情感。

《福布斯咒语》是与冯小刚合作过《月亮背面》、《甲方乙方》、《天下无贼》的金马奖最佳编剧、《当代》最佳长篇小说获奖作家王刚的最新作品。本书是《福布斯咒语》下册，其故事内容如下：

曲未终人已散楼不倒，冯石和姜青夫妇终于成为聚光灯下的“成功人士”，然而聚光灯照射不到的阴影中，惊心动魄的地产改革、融资互动、房地产营销、政商共力、利益博弈，无时不刻不在为我们展示当今房地产行业神话般崛起背后的细致纹理。浑身上下沾满了肮脏的冯石，一代民族资本家冯石，和他专业敬业、荣辱不惊、高瞻远瞩的妻子仍然在矢志不渝地继续着他们艰辛的“中国梦”。

新疆饭店，王刚三哭(代序)

他如浪子，他如侠客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尾声

渐渐地外面出现了北方大片的田野，冯石从车里朝外望，他能感觉到深黄色的土地在天空下开始泛出青色，那些绿色的青草就像自己十六岁那年在嘴唇上边出现的胡须，平原上孤单的景色一览无余。冯石让小高开得慢些，他打开了车窗，他感觉到了潮湿的泥土播散着春天的味道，可是，他又有些迷惘，北京春天的空气究竟是干燥的还是潮湿的，如果是潮湿的他为什么眼睛干涩，就像是老太太干枯的乳房；如果是干燥的为什么他心里有着如同眼泪一样的气息？湿淋淋的，走在上边都会滑倒。冯石经过了一大片白杨林，它们静静地停在路旁，让冯石怀念起于会咏当年写的那么美好的歌曲：人民公社实在好哎，哎呀哎，那个妇女能顶半边天嘞哎哟哟呀哎。

冯石甚至看到了一丛丛的灌木，那是蒿草吗？是农人们亲手栽的绿色植物吗？一只鸟儿落在灌木带刺的枝桠上栖息，它既不是喜鹊也不是乌鸦，它就是一只小麻雀，它大大地张开小嘴，似一柄剪裁衣物的剪刀。看来，这娇嫩的小东西在枝头上竭力舒展歌喉，它能唱歌，说明它可能是云雀，它是不是从远方的俄罗斯飞来的？那只小鸟让冯石感动，它的歌声像宗教一样，在瞬间里把冯石的内心给掏空了，只是让大地无比空渺，树木显得温情而舒展。

春天肯定是真的来了，四周是那么动人，冯石觉得自己躲开了姜青和工地，躲开了那些民工和他们的领袖周总要钱的眼神，他在微风里已经陶醉了，他心旷神怡，他可以听到大自然的希望，他内心的憧憬一直伸向远方，莫名的喜悦和欢快让他有种欣欣向荣的快慰，他再次看着那些在树上唱歌的鸟儿，发现它们张开的小嘴里有着自己永远不会再来的童年和青春。冯石不知道自己的车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他朝松软的泥土里走去，微风甜蜜、可爱、如神一般地抚慰着他的头发，脸，眼睛和肺部的深处，他看见了不远处老头穿着黑厚的棉袄赶着一群瘦瘦的羊，静静地走在田园里，像水面上的漂浮物一样。空气和阳光似乎沉浸在久远的回忆之中，柔和，温煦，有些像童年时母亲在轻轻抚摸着自己一样，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都传来了淡淡的甜味，把他焦虑的灵魂安抚得渐渐平静下来，这时，他看见一辆宝马车停在了自己那辆车旁，内心再次焦虑起来。姜青从里边出来，她一直追踪着他，一场战斗又要开始了，她为什么不能让我冯石在大自然中稍稍安静一下？

姜青远远地看见了冯石站在田野中，就像滑翔的飞鸟那样停落在了他的身边：

“为什么换了钢筋？”

“降低成本，这还需要问？”

“你从每平方米120公斤降到90公斤，能节省很多钱吗？你为什么要把定好的螺纹钢换成圆钢呢？知道吗？它们的钢种完全不同，化学成分不一样。圆钢属碳素钢，螺纹钢属低合金钢，物理力学性能不同。螺纹钢在韧性、抗疲劳性能方面比圆钢好。你知道吗？”

“我真的在公元2001年春天遇上了一位从美国华尔街回来的钢筋专家呀。其实，我也是专家。他们西边那些人，有的每平方米才用了80公斤，有的才用了70公斤，有的还不到70公斤，可能才68公斤。我对他们说，你们就等着那房子从下边往上边一层层地塌吧。他们还笑，我说你们笑什么？他们说我冯石是学文的，没有学好物理，他们说力学是科学。30多万平方米，你可以算算呀。他们正好有一批积压的圆钢，我能买到两千六的，螺纹钢最少也要三千五，你说能差多少？而且，圆钢的冷弯性能好，可以做180度的弯钩，螺纹钢只能做90度的直钩，想想，如果北京真的地震，是柔韧的女人先死呢，还是坚硬的鸡巴男人先死？”

“为什么要换厂家？首钢的质量不是更有保障吗？”

“你知道南通的周总从首钢那儿贪了多少吗？再说了，首钢的贵，新跃进的便宜，你为什么非要买贵的呢？我们真的被钱撑得已经像比尔·盖茨那样睡不着了吗？”  “我听说关树同意南通他们把现在的钢筋型号变小，而且，他还同意圈梁在质检验完后，干脆把钢筋也抽掉，那是你同意的吗？”

“你听说过吗？现在的工程设计人员都是少动脑筋多放钢筋。”

“你是真的想有一个帝国吗？你说过你有理想的，你真的有吗？”

“你知道当你有一天结婚，我送给你的嫁妆是多少吗？摩登建设成本的6％，都是从钢筋上节省回来的。”

“浇地面的时候，设计上明明是碎石垫层，他却拉来建筑垃圾当垫层。”

“碎石现在六十元钱一吨，而建筑垃圾每吨只有十元。”

“在基础上也敢偷工减料，一般的垫层应该有十公分的，可是他们在两边挖土深些，看起来有十公分，当中有五公分就不错了。”

“这是南通周总他们干的，我让监理制止了。”

“他们还在楼板厚度上动脑筋，支楼板底模时抬高一公分，就这样节省水泥。”

“其实，关树说了，搞现场施工的都知道，现浇楼板内预埋管线太多，相互交错，有时候要节省水泥几乎不可能。这你错怪他们了。周总为我们垫全资，是朋友，不是敌人。”

“构件用的钢筋比设计要小，安装钢筋时少那么几根，或干脆用稍小一点规格的钢筋替换，水泥、砂浆的标号不够！浇混凝土时加石头、为了减少水泥用量，我还看到他们弄一套碎石设备来生产碎石，然后用碎石打混凝土。”

“人家用碎石之前，都先做了混凝土配合比试验。大体积混凝土浇筑，抛毛石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导演睡女孩儿然后捧成明星一样正常，是规则，不是潜规则。”

“中国的楼房是要遭报应的。”

“你别在这儿下咒语，偷工减料的我见得多了，春节后，我去他们西边的一家工地上学习，那是河南一家私营承包的工地。我看到了他们现浇板在浇捣水泥砂浆时，老板让四五个民工把有些楼板的钢筋拆下来，有个比咱们工地死的男孩还要瘦小的男孩专门负责望风。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不过，那个河南穿一身白色西装的老板也是个内行，他知道设计保守，大梁、阳台的钢筋他不敢动。他是我的朋友，上回我们一起去了珠峰大本营，他也没登顶，说有高血压，我也没登……”

“如果真的有一天楼房垮了呢？你们想过吗？”

“我当时就问他了，他说都不是承重墙，他说是北京的那个设计师吃了钢筋供应商的回扣了，在设计时加了过多的钢筋。他说不能让这些设计师太腐败了。”

“他们能这样干，我们不能这样干。摩登城在别人的眼睛里已经是凶宅了。”

“求你，别这么说我们的摩登城。我总觉得自己不能说自己太多的坏话。”

“怎么不是？奠基仪式那天老太太在烟囱上吊死，你没有批文就强行开工被建委勒令停工，现在你又降低成本，还不知道你以后想干什么。你说，那摩登能不成为凶宅吗？”

“这可是维宁教我的，记得那天他说过什么吗？降低成本，减少收入。今天我是降低成本，明天我还要减少收入呢！”

“知道关树每天赌钱都输多少吗？”

“他昨天一次从财务提了三十万，全输了，你知道吗？他输的钱可以再买三十万平方米需要的钢筋了，你不心疼吗？”

“你去财务了？谁让你去财务的？你为什么要去财务？你算老几你要去我的财务？”  “我就问你，关树输的那些钱你就不心疼？”

“不许你管关树赌钱的事情，没有他赌，就没有恒石的今天。而且，你记着，以后不许你独自去财务室，那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什么跟我有关系？天天晚上陪着你睡觉吗？”

“你当然也可以独自睡。只要你睡得香，怎么睡都行，跟谁睡都行。”

P8-11

他如浪子，他如侠客

陈晓明

王刚在当今中国文坛已经成为一颗耀眼的明星，如果谁对这种说法有所怀疑的话，那就去看看《英格力士》、《福布斯咒语》所完成的销量和引起的反响，如果还不足为证的话，那就再去看看盛大文学网上的点击排行。王刚是唯一一个作为纸媒写作的作家，点击率在数个月内超过100万的作家。王刚的出现多少有些让文坛感到意外，2004年，王刚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英格力士》，当年获得《当代》最佳长篇小说奖。现在，《英格力士》是继《狼图腾》之后，又一部被企鹅图书公司看中的作品，英文版全球发行。王刚似乎在以他的独特方式，演绎着当代写作的传奇。90年代初，王刚就小有名气，但随后就销声匿迹，其实他是躲在一些电影剧本和宏大的报告文学或不署名的传记文学后面，冯小刚的多部剧本就仰赖他的手笔，如《甲方乙方》、《天下元贼》等等。多年后浪子回头，背着一箩筐的铜钱，虽然未必有王者之气，却也如大侠重出江湖，迅速博得喝彩。读王刚的小说，他决非浪得虚名，他这些年的几部长篇——《英格力士》、《福布斯咒语》、《月亮背面》都是响当当的过硬作品。

《英格力士》无疑是一部典型的成长小说，故事背景发生在文化大革命的年代，小说讲述一个十多岁的小小少年，迷恋女教师的身体，沉浸在英语老师的友情氛围中，面对父母的凄凉遭遇，他的自我在倔强地生长。身体和欲望、精神和心灵也并行不悖伸展，难免弯曲和变形。小说非常透彻地描写了少年人对知识的态度、萌生的性意识、对友情的渴望、对父辈的敌视和反叛、对成人权力的怀疑，由此导向对人性、对历史造成的强大压抑机制的颠覆性批判。如此丰富的因素，小说却写得非常流畅清彻。那种明亮感，如同北疆的阳光一般透彻。

小说叙述轻松自然，保持着一种幽默和快乐的格调。对人性和历史审视的尖刻，也被大量的反讽和趣味性描写所冲淡。小说写了少年之间的那种心理性格，那种少年人的心理写得非常生动有趣，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妥帖。争宠斗气，友谊与敌对等，那是青春生命中的一段悲歌，生命的存在就像是玩闹一样无足轻重。这些被时代压抑又被成人权力世界摧毁的少年人，他们的命运开启了生存世界中最绝望的那种侧面。

当然，这部小说在整体上并不压抑，始终有一种明亮的色调，有一种超出和胜过的东西向前伸越。这就是对知识的崇敬与对友情的追索所表达的高贵之情。而在这种意义上，贯穿着做人的基本道义，仁慈与高贵，使得这部小说始终透示出一种生存理想的光泽。卑微的人如何在屈辱中保持尊严，如何获得：自身存在的信念，这部小说确实写出了一种失败者的存在理由和精神认同。

小说有一种忧郁的气质，在整体的叙述中贯穿始终。这种忧郁气质又与那种深挚的爱恋——迷恋阿吉泰老师的身体、迷恋那本英文字典混合在一起。它们形成一种执着坚定的人生态度，一种追求的品性。从开始所表述的童年人的忧郁，一直到结尾没有考上大学的那种失败感，都散发着一种忧伤的气息，但主人公显然没有放弃人生追求，他的现实的失败掩蔽不住他的人生信念，这使得小说的叙述在透明中又包含着一种韵味和精神品格。小说最内在的思想一点点渗透出来，生命本身的倔强使得我的存在可以在历史的别处，这就是失败的青春生命，却终于具有英雄般的史诗性，失败者的自我承诺也是一部英雄传奇。

其实，早在《英格力士》之前的1996年，王刚就出版了《月亮背面》，前后再版3次。可见潜心磨炼或埋头生活多年之后，王刚有厚积薄发的能量。这本关于“两个美丽优雅的骗子，一段亦真亦假的情感”的小说，确实写出了90年代初期，中国社会深刻转型的那种欲望勃发的原始景象。尤其是通过牟尼这个形象，写出了丢弃文化的知识分子沉浮商海的混乱境遇。行骗、大起大落、忏悔、无处皈依，在商海里的挣扎搏击，也是牟尼灵魂的自我拷问。王刚小说有双重性：其一，面向社会的行动，那是行骗，它可以写出当今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种种传奇，他的这类小说有很强的现实感；其二，浪漫情调，王刚的小说总是有楚楚动人的爱情，男女的铭心刻骨的爱恋与反目为仇的背叛构成了恰到好处的情欲二重奏。

2009年，王刚出版《福布斯咒语》，这一下可见王刚气吞山河的野心了。这部小说实在是气魄宏大，主人公冯石，一个冒险家和大玩家，也是当今最风光的房地产商，他债台高筑，却挥金如土；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极有来头的大小银行行长，这些人不幸成为他的债主。小说的活动区域也几乎是实名制，就是北京的CBD地区，那是汇集了21世纪初全部经济神话的地区，这里有点像上世纪初的上海，那时上海号称“东方的巴黎”，但21世纪的北京的CpD一的气派显然要大得多，当今的冒险家冯石也要风光得多。玩地皮、玩钱、玩高楼，这就是新世纪的中国地产业巨子的作派。也许普通读者会觉得王刚的叙事有些夸张，过分铺排了些，但王刚显然是急于要表现出上世纪末和21世纪初中国经济神话的精神实质，没有那种架势和气派可能不足以体现东方巨龙腾飞的气势。冯石这一形象的时代特征是鲜明的，他活动的背景也有真实性。王刚的小说再次重演了他的独到的二重奏：当下的狂热的经济实践活动和浪漫动人的情爱故事——它显然是英雄美女传奇的现实演绎。这个时代的英雄就是能掠夺财富和捕获美女的好汉，王刚笔下的冯石正是如此。

在另一意义上，王刚的小说，尤其是《福布斯咒语》，又是冷峻的现实主义笔法与狂放的浪漫主义精神的巧妙融合。王刚的小说显示出中国当代小说少有的那种浪漫精神，这不只是反映在他对男女情爱的叙事上，同时也是在他的小说的精神实质上。他笔下的男女都会以饱满的情感迅速坠人情网，始终在致命的感情冲突或交融中来展开关系。但另一方面，王刚的小说却有着非常锐利的对人性的透视和对现实的批判。他总是不失时机地对他的笔下的人物的弱点进行刻画，他从不把他的主人公(更不用说其他人物)写得完美，恰恰相反，他们总是以骗子的形象出场。但在其现实活动中，这些人物也会逐步获得正面的素质。他的人物似乎会建立一种合理性，他们总是以报复的方式来展开他们在现实中的争夺，因为现实曾经剥夺过他。在这种剥夺与反剥夺的斗争中，他的人物的现实行动获得了合理性，似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历史正义赦免。但王刚也从来不忘记对他的人物：牟尼、冯石、李苗、姜青……这些拉斯蒂涅式的人物进行人性的拷问，当然，他们也经常扪心自问，更多情况下，这些男性主人公是忏悔完就不认账，继续他们的冒险行径。王刚因此写出了这个时代的英雄，他的作品里始终有一种反英雄的英雄主义气概，那就是塑造了这个时代敢做敢当，敢于冒险敢于玩命的后英雄。

王刚的小说具有奇观性，他的小说中的美学要素还是相当丰富的，阴郁、浪漫与明亮构成了他的小说的基本色调，这是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的当代中国版。既有投合当下的英雄传奇，又有男女浪漫的情感故事；既有针砭现实的历史正义诉求，又有对人性透彻的反思；既有对中国现实的政治、经济的审视；又有文化上的价值追问；既有大众文学的趣味想象，又有先锋前卫文学的语言质地……所有这些，都使王刚的小说有着他个人的鲜明风格，有一种立足在当代文化与价值混乱之上那种胆识，他如浪子，他如游侠；他如顽主，他如黑客……他也猛然间成为一个当代写作的传奇英雄。

这个反英雄的主角(冯石)在穷途末路之时也像穷人一样地恨全世界，恰恰在这个时候他爱上了年轻漂亮的姜青，他也深知整个世界都在恨他。

——美国《福布斯》Gady Epstein

那些事情是真的，甚至小说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存在的。每个中国地产商的发家过程中，也基本都会存在这些问题，回避不了。但是，这个事实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更巨大的事实，就是像我这样的人，包括冯仑等一批在中国房地产业有话语权的人，真的是有理想的人。”

——北京中坤投资集团董事长、地产商 黄怒波

富人的生活，对穷人来说永远只是一种幻想，是天堂，但是富人也是普通人，是普通人就有焦虑……穷人一般不会知道富人每天都在焦虑什么。

——作家阎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