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马利元帅(1887--1976年)是英国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先任英国第八集团军司令,于1942--1943年指挥北非战役击溃隆美尔的德军而闻名于世。本书是他亲笔撰写的回忆录,从童年生活、军校生活、早期的军旅生活、婚姻和家庭生活,一直写到任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最高司令部副司令时为止。书中记叙了欧战中他与艾森豪威尔的战略之争,并对英国军、政界某些人物和意大利将领作了一些议论和评价,对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以及战后冷战史的研究工作者来说,是有价值的第一手资料。书中所引的丘吉尔和艾森豪威尔的信件,不少是他们两人的著作(《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远征欧陆》)中所未载的。
豪哥马利元帅(1887—1976)是英国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历任英国第八集团军司令、英军参谋长、西欧盟军统帅等。本书是他亲笔撰写的回忆录,从童年生活、军校生活、早期的军旅生活.婚姻和家庭生活,一直到任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最高司令部副司令时为止。本书对英美在战略方针上的分歧和大战末期与苏联的矛盾。以及对战后的国际局势和英联邦各国的关系等的记叙,有一定的权威性和代表性。对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以及战后冷战史的研究都是有价值的第一手资料。
当年的国际环境和今天的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蒙哥马利元帅《回忆录》中,作者“亲历、亲闻、亲见”、往事历历、仍具有后事之师的历史价值。
我于1887年11月17日出生在伦敦肯宁顿区板球场圣马克教区牧师寓所。
温斯顿·丘吉尔爵士在他所著的《马尔巴勒的生平和时代》一书的第一卷中,谈到某些人的不幸的童年。他写道:“某些人早年生活中的艰难逆境,厄运灾难所引起的痛苦,蔑视和嘲笑的刺激,形成了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天生的智慧。而没有这些品质,就很难完成伟大的事业。”
确实,我可以说我本人的童年是不愉快的。这是由于我母亲同我在意志方面的冲突引起的。我的早年生活充满了激烈的斗争,而在这些冲突中,我母亲总是胜利者。我一不在,她就会嚷道:“快去看伯纳德在干什么,叫他停下来。”我经常挨棍打,但这些不断的惩戒怎么也没有制伏我。我得不到两个兄长的同情;他们柔顺听话得多,容易接受不可避免的命运。我的姐姐的倔强劲仅次于我,我从她那里得到不少帮助和同情;但是麻烦大体上得由我一个人忍受。我从不掩饰我的过错;接受一切处罚。母子双方都显然有错。就我而言,虽然我过早就从生活中知道恐惧,但我所受的这一切的实际结果也许是有益的。要是我那倔强不羁的性格不加以抑制的话,我可能会使某些人感到更加无法容忍。不过,我经常怀疑母亲那样对待我是否过分了一点;是否应该如此管教,我也是怀疑的。
我认为我们的家是一个普通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庭。我的母亲十四岁订婚,于1881年7月和我父亲结婚,那时她刚刚读完书。结婚后一个月,即1881年8月23日,她度过了十七岁生日。我父亲当时是肯宁顿区板球场圣马克教区的牧师。我母亲于婚后也立即作为一个伦敦牧师的妻子,投身于各种繁忙的宗教活动。
他们很快就有了孩子。从1881年到1889年生了五个孩子。1889年我父亲被任命为塔斯马尼亚①的主教,当时我母亲还不到二十五岁,已是五个孩子的妈妈了。我排行第四。隔了七年,她在塔斯马尼亚连生了两个,过了五年仍在塔斯马尼亚又生了一个男孩。我最小的弟弟布赖恩,是在我们离开了塔斯马尼亚回到伦敦以后出生的。
这样我母亲一共生了九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子,刚到塔斯马尼亚不久她即死去了。我的一个弟弟死于1909年,当时我正在印度步兵团服役。于是留下七个孩子,我们七个今天都还活着。
这个大家庭好像还不够大似的,我们总是有其他的孩子和我们一起生活。在肯宁顿圣马克教区,寄居我家的有三位远房堂表兄弟,他们的父母都在印度;搬到塔斯马尼亚后,这三位堂表兄弟从英格兰赶来,因为他们体质虚弱,需要塔斯马尼亚的新鲜空气。当我们从塔斯马尼亚返回伦敦后,还总是有别人和我们一起生活。
对我母亲来说,既要应付作为一个伦敦牧师的妻子或主教夫人的工作,又得花费时间照料她的孩子以及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其他孩子,实在是不可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是在家里实施严格的纪律,这样可使她有时间在教区或主教管区尽她首要的职责。她对我们孩子定下了明确的规矩;这些规矩必须服从;倘有违反立即惩罚。要是家规不这样严峻,要是母子间多一些亲切的温暖,也许对我会发生较好而截然不同的效果。我的兄弟姐妹并不那么难弄,他们容易管教得多,不添什么麻烦。我是家里的一个坏孩子,一个反叛者,这样就使我很早就认识到好歹都要靠自己。我们年长的兄弟姐妹从未觉得家庭是和睦的。也许弟妹们与我们感觉不同,因为我母亲随年龄的增长,性情逐渐和善起来了。
这奇特的家庭环境的确也起了某些好的作用。我们都循规蹈矩,全家都无可非议。我们之中没有人上过法庭或进过监狱,也从没有人诉诸法院要求离婚的。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一个毫无生趣的家庭。这看法也许是对的,如果这是我母亲治家目标的话,那她毫无疑问已达到目的。但就我们五个年长的兄弟姐妹说来,这个家庭总是对年轻人所面临的各种问题缺乏亲切的了解。在我看来,弟妹们的情况要好些,可能是我母亲把精力都集中在对付她的大孩子们特别是我的缘故。不过,总体来说,我母亲是个很能干的妇女。她的性格十分坚强,为人严肃。她有她的一套治家方法。她教导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要说真话。就我所知,她的孩子中没有一个曾做过使她丢脸的事。当我还是孩童的时候,她使我畏惧。到我长大了,她已不再行使她的权威,……P1-3
写本书的目的并非为了个人著书立说,更不敢借此博得更多的声誉。实是多方建议有必要写这本回忆录,我才动手写的。我的目的在于让后代了解我对那丰富多彩的生活的印象,并由此阐述一些我所认为我应据以思考和行动的原则。
本书的每一个字最初都是我亲自用铅笔写的。写好后,各章依次打字,再由三位可信赖的朋友过目。我尊重他们的意见。根据他们的评论与建议,我再逐章修改润色。最后,全书仍请这三位反复推敲,以求不枝不蔓,准确无误。
这三人中,首先是E·T·威廉斯准将,现任牛津大学罗得斯学院院监——也就是本书常提到的比尔·威廉斯,多谢他抽暇审核本书并提出意见。
其次,也是本书常提到的詹姆斯·格里格爵士,他的评断和建议是宝贵的。最后一位是阿瑟·布赖恩特爵士,这位大历史学家花了不少时间审阅本书各章。
对以上三位,谨致深切的谢意。
我还感谢那些为本书打字和帮助编制地图的人。我也要向容许我发表某些书信选录的人们表示谢忱。这方面若有任何疏漏,未及先期获致允准之处,在此谨表歉意。
我承认——本书的开场白即可见一斑——我常常是个好争辩的人。但是我的思想、行动与错误一如常人。在我的一生和行动中,我的准则为其他人所不容,也许为世所不容。但我的准则一直是我内心所确信的,是我的责任与良心。我认为正确的,就决不讳言,并坚持我的信念。这经常给我带来麻烦。我不打算在这本书里回答对我的各种评论,而只想根据我的见解尽可能简单地叙述我所经历的漫长、愉快的军事生涯。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些袍泽描述了他们在那些岁月里的经历,本书所写的则是我的经历。
我力图在本书说清楚那些我认为是重要的事情,并尽量把内容局限于本人所知的第一手材料。本书也许缺乏文学作品的风格,但我希望它以真实性见长。
陆军元帅 阿拉曼的蒙哥马利
1958年9月于汉普郡奥尔顿的伊辛顿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