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一位“观察者”的身份,仔细描绘眼睛、耳朵、手所能体会到的一切细微感受。表达流畅,思维活跃,文采斐然。
作家李洱认为:“耿占春文笔一流,连做梦也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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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观察者的幻象/此岸系列/OPEN@思想文丛 |
分类 | 人文社科-哲学宗教-哲学总论 |
作者 | 耿占春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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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作者以一位“观察者”的身份,仔细描绘眼睛、耳朵、手所能体会到的一切细微感受。表达流畅,思维活跃,文采斐然。 作家李洱认为:“耿占春文笔一流,连做梦也是一流。” 内容推荐 看、听、嗅、触摸,这是我们拥有和亲历事物的方式,也是人相互欢爱、享乐和受苦的方式。视与触,是人与事物的基本的接触,是人的及物的活动。 本书作者以一位“观察者”的身份,仔细描绘眼睛、耳朵、手所能体会到的一切细微感受。表达流畅,思维活跃,文采斐然。 目录 前言:看、听与触摸 I 眼睛与空间 眼睛与光芒 眼睛与事物 眼睛与心灵 眼睛与观念 眼睛与欲望 眼睛与无限 Ⅱ 无限的眼睛 欲望的眼睛 观念的眼腈 心灵的眼睛 事物的眼睛 光芒的眼睛 空间的眼睛 Ⅲ 倾听与时间 倾听与声音 倾听与言词 倾听与心灵 倾听与沉默 倾听与回忆 倾听与永恒 Ⅳ 永恒的倾听 回忆的倾听 沉默的倾听 心灵的倾听 言词的倾听 声音的倾听 时间的倾听 V 触摸与存在 触摸与躯体 触摸与物化 触摸与心灵 触摸与芳香 触摸与情欲 触摸与虚无 Ⅵ 虚无的触摸 情欲的触摸 芳香的触摸 心灵的触摸 物化的触摸 躯体的触摸 存在的触摸 后记:写作或创立一种修辞学 试读章节 每一个内部空间的划分,都成了一种神圣的禁区,寺庙,房屋,宅院,以及围绕着人的家屋的那被亲切地称之为“家乡”的空间,每一生活空间都获得了不同的神圣与亲密性质。它们像一种不断扩展的同心圆。这个圆的中心,就是他所建立的各种不同质的内部空间。家是一个中心。寺庙是一个中心。而在一个时期内,有着世界上最大的寺院式建筑的北京或耶路撒冷就成了宇宙的中心。 当然,这个中心在一次又一次的哥白尼式的革命中早已成了废墟。 现代生活空间又成了一种迷宫。这个迷宫是一个无差别的空间,无个性的事物,统一划一的规范领域所构成的。 人失去了地平线。 有了居住,人就有了他的墙。这是他的脆弱而渺小的身躯的扩展。墙最初是作为他的保护性而存在的。在墙之内,他以便从外界撤回以恢复他自身。他自身是软弱的,因此他需要一堵墙,就像一只虫子或寄居蟹需要一个硬甲壳。墙对于外部世界是一道界限,是他的抵御、后退和躲藏。 但是如果墙或界限成了对自身的界定,那么这种保护性就变成危险和监禁了。墙之内就不再是家,而是牢狱了。他必须既能划出这个界限又能超出这个界限。他必须在这堵墙上开辟门窗,开辟走向远方、通向外部世界的道路。回家的渴望与走向远方的渴望是同一种愿望,通向远方的道路也是回到被忘却的本原的道路。因此人的家门总是面对着太阳、面对道路或一条河流。那对居住者是一种召唤,一种自由的诱惑。 他寻求超越于内与外的空间。就像人的眼睛,它既是内心或灵魂的窗口,又是外部世界的通道。 眼睛睁开,就产生了此地、远处与远方。产生了对目力不及之处的想象与欲望。看产生了对不能看的深处或远处的欲望。这也是认识与拥有的欲望,是与事物或奥秘之物构成联系的欲望。去看,去生存,这欲望是美好的。 去看,去给予存在,用目光去照亮事物的空间,这欲望是美好的。 眼睛创造了生存空间这个“观念”。 生存空间的扩展,并不需要人们为之终生劳顿,并不需要拳头、弯弓与炮火。为了获得生存空间,人类早已学会使用爪和牙,有人则无非就是些爪牙而已,但还没有学会使用眼睛。奸细有一双不见天日的躲在暗处的眼睛。告密者、审视者、窥伺者的眼睛放射的不是光芒,而是生满了毒刺。他们玷污了“心灵的窗户”这个美称,他们玷污了自己的眼睛,玷污了自己的心灵。 如果我们只是为着剥夺、占有和控制权而走向外部世界,那么在那里,每个人都是他人的妨碍,那里就只有褊狭、摩擦和倾轧之苦。而眼睛的启示是,只有献出才突破这种自我防御的甲胄。当人敞开自己的内心世界的时候,他是在增多着别人的生活空间:给予注目。而谎言、褊狭与支配欲则是对生活空间的剥夺,如同窥伺、蔑视与审视的目光是对他人的生活空间的粗暴的闯入与剥夺一样。 眼睛开辟了生存空间。眼睛给予了生存空间。无论是对一个人还是一棵树,你的内心感受到达哪里,你的生存空间就在那里。鲍勒诺夫说,这不是去使用空间,而是创造空间,“让出空间”。芮克说,这是情人们的工作,情人们不断地互相产生出空间、宽容和自由。 眼睛也产生了视野和界限。人无法最终取消界限,但他可以移动界限,就像一个人在大路上朝天空走去。 眼睛移动着地平线。无数新生的事物作为形象出现在地平线之上。 事实上,外部世界作为自然事物的世界,它永远不是丑恶的、狭窄的。事物的世界恰恰是人的存在的诺言。没有这个外部世界,人就变为幽灵了。人对外部事物的经验是他的内心经验得以存在的前提。世界召呼着我们,为我们展示着生存的广阔的地平线。只有人才会使它变得丑恶、狭窄、拥挤。在这种意义上,生存空间也是依赖于一个人内心的感受。如同对时间的感受也取决于一个人的内在世界。在我们这世纪里,没有人比卡夫卡更令人心惊地描述了生存的梦魇、失去了地平线的地下室的人的感受。在他即将告别尘世的时候,在几十年前的一一个黄昏,卡夫卡在走过雨后的田诺弗的时候对我们说:生命就像我们上空无际的苍天,一样无限的伟大,一样无穷的深邃。我们只能通过“个人的存在”这细狭的锁眼谛视它;而从这锁眼中我们感受到的要比看到的更多。所以最重要的是:人必须保持锁眼的干净,不使有所沾染。 P6-8 序言 看、听、嗅、触摸,这是我们拥有和亲历事物的方式,也是人相互欢爱、享乐和受苦的方式。视与触,是人与事物的基本的接触,是人的及物的活动。 作为接触与感觉,它包含着对物的认识。看、听与摸:一种在行动的思考。视与触,尽管总是接触到许多我们知名的事物,但对于眼睛、耳和手来说,事物总有其暧昧性,何其不等于语义的领域。视与触接触着事物中陌生而无名的成分,在事物的广阔的匿名性中,眼光才一点一点地醒来。思考正是由这样一些令人惊异的“见”所构成的:洞见、发现、觉察、醒目,使眼睛醒来。 一个夏天里我时常凝视对面三楼阳台上的一丛紫色小花,在她的美丽中有令人暗暗吃惊的东西。从她的紫色上面仿佛有音乐升起。我所知道的世界陷入停顿,进入她的无名,既像是威胁又像是福祉。另一家门前的一丛淡紫的花也是这样,每当我路过看到她开放时我的心就从俗念中惊醒过来,与之相比,连我的诗思也仍属俗念。因之我便在内心的喧哗中一下子安宁下来,随着扩展中的黄昏气氛而迷惘起来。日子久了,我才发现这丛花只在黄昏时才开放。我没有询问她的名字,我知道事物是深深地无名的。 作为接触、接纳与感受,视与触是人对事物的享用、分有与领受,因而看与触摸又是一种欲望,和欲望的形式。这是不会消解的,在欲望实现之时也仍然保持为欲望:看与摸。 但除了吞食之外,看、听、嗅、触摸的欲望又如此纯洁地保持在认识与占有之间,接近于认同。这甚至不能称之为占有,看、听一个事物,就是听任事物存在于那里,并成为一个源泉。克洛代尔和雨果都描述过这一点,一个诗人对富翁说:一旦我走进你的果园、森林和牧场,我就比你更多地拥有了它。吞吃是完全的占有,但也毁坏了事物本身。而看、听、触摸是为着让事物本身存在。它们无损于物的一根毫毛。但是如果我们不朝它看,它就什么也不是。 然而事物不是总是存在于那里吗?而看是给予关注,就这样,看与触摸上升为对事物之存在的一种肯定,一种首肯存在的柔情。凝视、倾听与触摸是对存在之物的一种颂扬,是给予存在的空间。 对有灵之物的看、听与触摸,这种事物会把相同的看回答于我们。这是李白说的“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的境界,人与物喷世界之间达到的绝对的默契。也许这是在人成为物的一员之时才得以发现的回视。 在回顾不存在的地方,我们就孤单了。 在哥本哈根傍晚的街头,安徒生曾怀着满溢赞美与热爱之心注视着从他身边走过的一个个美丽的女子,他以目光迎送着她们,他的眼睛在歌唱。但当他深情凝视的姑娘们走过他身边犹如路过一根风中的电线杆一样漠然时,当他得不到回视的照耀时,他感到一种兜上心来的寒冷,他感到被抛弃了。被扔在一边的感觉,使他像一只寒鸦。 不看,蔑视或无视,就是否定。不朝你看,你就什么也不是,就是非存在。 而今人们也这样感受到物对人的冷漠,乃至整个宇宙对人的漠然置之。人看一眼石头,石头并不看人一眼。在人的凝视与物的无视、在人的祈求与上帝的隐遁、在人的热情询问与物质宇宙的永恒沉默之间,人发现了人与物的距离、隔绝、两元,人发现了世界的荒谬。 然而诗人仍“要经常重新开始那不能企及的赞扬”。仿佛存在之物仍在期待着人去觉察它们,并以一吻使她觉醒。尽管事物闭眼不看、闭口不谈我们,但诗人仍把这一点视为可能的希望: 因为似乎万物对我们都保持神秘。(里尔克) 最难以到达的仍是我们身边的事物。我从未像一只鸟或一只蜻蜓到达一棵植物的茎那样栖身于事物中。 而看是我的另一一种抵达。以我的在这儿的身体为中心,看、听、触摸是我的身体向周围世界的探测。人通过看,确立他与事物的联系,建立起他的存在世界的周围性,他的存在空间。 我看到了倾斜的山坡,或路边的一棵树,由我们所注目的那个焦点,聚集起一个“在周围的”世界。一个因中心事物之不同而随之不同或变幻的世界。 一棵树、一座山坡或一所房屋也会把我的视线还给我。因为指向身外之物的感觉总是要归属到自身之内。一座山坡会把它自身的倾斜、空间和质地还给我的感觉着的身体。这就是我对它的拥有。仿佛我能看见的领域就成了我的存在的领域。成了我直接的、身体性的存在。我看见的事物及其空间成了我自身。犹如我的身体直接占有的空间是我的存在场所一样,视线所触及的空间也成了我自身的存在。这也同时是出让空间,我敞开我自身。 听是一种更纯洁的认识或者欲望。似乎总是在黑暗中,或于目光减弱熄灭之后。 在大多数场合,听仍然似乎是看的一种形式或比喻。我们说“听见”。事物有其纯粹的声音形象。我听见了车轮声、说话声、流水声、狗吠或鸟鸣。我听见了寂静无声。听是另一种视线和另一种目光,另一种关注。 我听见的声音或寂静也都同样返回到我的体内。使我感到幸福或痛苦。树上的风声、岩石间的水流声、鸽子的咕咕声或寂静仿佛都会从我的肚子里或更隐秘之处传出。我融人了我听见的事物之中。 纯粹的声音,是音乐或歌声。它是寂静之言,无物之声,那里的风景躲开了目光。它揭示了一个比可见的世界更加奥妙的世界,使听成了纯粹的福音。一生为死亡与永恒问题所困的作曲家马勒甚至对他已经置身其中的声音世界感到惊异,他感到奇怪的是:在听音乐的时候,我听到了我所有问题的相当确定的答案,清醒而有把握,或者说,事实上我似乎清楚地感到它们根本不再成为问题。 没有什么比音乐或歌包含着更多的肯定与赞扬了。只是它不是人的久留之地,但又已经包含在人的身上。 触摸,这是人与事物贴得最近的一种接触。因而其相互性就更加密切了。我触摸一只手、树叶、风或雨水,也被它们所触摸。柔滑、撩拂或冰凉,在浸入肌肤,包含着更多的欲望。 恋人们,这是仅仅在纯感觉层次上就已深深满足内心的人,是在相互的凝视、倾听、嗅、触摸中找到了生命意义的人。你们在互相紧握着触摸着的时候,仿佛手中已有真理在握,仿佛已从彼此的怀抱的幸福触及中获得了永恒的证据,解决了存在的难题。 你们在彼此的手下 成为丰盈,有如丰年的葡萄。(里尔克) 同凝视与倾听一样,手的触摸也是给予存在,是赞美与造就。仿佛在彼此的手中,肉体才纯洁无瑕地诞生,臻于完善,成为一个理想。 视与触的尖端之处,感觉的极限显得有点粗卑,它倾向于“吃”、“吞下”。连美景有时也令人感到“秀色可餐”。化为爱抚的视与触,似乎要汲取干净、完全拥有的欲望在感觉的深处仍然招致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失败。看、听、嗅、触摸、汲取一个人,而眼前的这个人仍完好无损地独立地存在于那儿。对人来说,最深的幸福里也包含了痛苦。 伴生的感觉可能是绝对的在视与触中成为对方,成为另一个人或成为物的一员,一阵风或一只蝴蝶。要求绝对的异化为他物。唯有这种绝对的异化,对自我感受的舍弃通往终极的存在。 感觉,既是作为主体进入事物之内,也是被事物进入,含有受动性。一个人在感觉层次上有能力在事物与自我之间移位与跨越。以突破意识的自我限定,而采取物的观点(眼光)。生活的含义被还原为对瞬间状态的事物的把握,以及与飘浮不定的声音、光影与形式的变幻相对应的内心生命。物的世界的纷繁性吸引着他的视线,以致他这样了悟到自身的使命与目的:“生来为观看”。 在看、听与触摸的层次上,也包含有“我思”的成分。它是试着去思考。但感觉即使在惊异迷惑的提问中也包含有回答。因为视、听与触,总是提供出一个已经如此存在着的世界。在克洛代尔的诗剧《城市》中,一个执著于寻找人类生存答案的人仍在痛苦中无望地提问,一个诗人回答说:瞧,月亮已在上升了!她在巡视她的世界。视与触说的是:世界存在着,而不是不存在。在身旁,在手边,在眼前,在耳畔,在脚下和头顶上空存在着一个如此繁纷如此广阔的事物的世界。它展开了一个可以看、听与触摸的场所。存在的世界是我的欢悦。而愚蠢的人类是另一个问题。 后记 写作使用一套术语来处理经验,因而它只是间接地谈到经验。 (当然换一套术语这种经验也就显示了不同的面貌,因此可以问:有一种原始经验吗?在语言中,直接谈论经验当然是一重幻想,我们无法不意识到这其中已掺进的、起中介作用的语言经验。) 久而久之,从事研究性写作就只是在谈论这套术语,而不再、甚至间接地接触或意识到那种原始经验。另辟蹊径的写作者必须找到一种使经验可以被新鲜如初地感受到的语言。 但正像卡尔维诺所深感烦恼的,语言总是被人们和我们自己随意地、近似地、漫不经心地使用着,犹如某种瘟疫侵袭了人类最为独特的机能,即使用语言的机能。这种时疫可能源自于意识形态的统一用语,传播媒介的千篇一律,日常生活的实用机制,以及从小学到大学“传授凡夫俗子们文化的方式”,一个严肃的写作者不可能不关心,像卡尔维诺一样:找到自己的维护健康的方法,在自身的语言机体内分泌出医治这种语言痼疾的抗体。 语言的随意、近似地使用,特别是在意识形态和传媒的影响下,造成了人们对待一切事物都有一个“固有思想”。它其实不是活的思想,而是妨碍思想活动的硬结,是一些成见或定见,置于思想之前,并取消了思想的可能。思想的形态总是能作为否定表现出来。它展开了问题的情境。让·理查说,“陈词滥调是一种被禁锢的思想,愚蠢则是一种僵化的思想。”愚蠢的另一特征就是爱作结论。当然,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自指的危险与可能。 写作始终是对一种个人的道路和一种拯救方法的探索。法国诗人篷热说,“创立一种修辞学,准确地说,教每一个人创立自己的修辞学,是一项拯救公众的事业。”也许这样,才可能指望我们自身摆脱思想的禁锢和僵化的思想,或许,摆脱愚蠢。 对我来说,词汇的意义单位已经大于句子。词汇的意义单元总是显得过大。意识形态和传媒的话语方式总是喜欢大词,已经深深地意识形态化或传媒化了的许多言说方式也是这样。我却苦于找不到与细微的感觉或思维状态相对应的小词。因而发现,词汇的意义单位大于句子。这种发现是在发现表述困境的同时也发现了一条秘密的道路。词汇倾向于物化、凝固、失去了感觉的动态过程,并有意识形态的或传媒的观念与定见附着其上。一个词是一个过大的思想硬结。句子——如果不是随意的、近似的,而是细心的、入微的使用——则是对词汇的分解。句子,即某种特殊的修辞学,使我们进入某种活跃的、较小的、细微的思想的感觉化过程。这种过程并不必然是模糊与暧昧,在我看来,只有细微的(感觉)才是准确的、明彻的(感觉)。 对我来说,这种认识目前可以称之为一种“粒子化的语言”。句子中必须分泌出一种液态化的感觉物质,使它的所有词汇变得无限细小、活跃、柔软又尖利,以便找到与感觉的细微状态在整体上的吻合。句子首先是对词汇的过大而过于空洞的意义单元的分解。句子创造出一种气息,一种空气流通感,没有这种气息或空气,感觉状态或心灵的呼吸是不能形成的。这也许可以看作是卢克莱修或卡尔维诺式的语言观,在“物性论”中,有关事物的知识倾向于消解世界的实体性,它诱导到对于一切无限细小、轻微、机动的因素的感受。可见世界的事物是由不可见的细微的粒子组成的。 正像帕斯的那种具有变形能力的、粒子般无孔不人的,风一样动荡、影子一样飘忽不定的诗歌语言所显示的,事物之间的那道坚硬的界限不过是一道风的墙,从一事物到另一事物内部只是一种空气的流动。“在忘却中搜寻意义的词语,那消失的空气中的空气”,使“纸页不时呼吸。” 让·理查对这种分解又显形的语言用法有另一个比喻:岩石与泉水的语言。凝结又弥散,石化又雾化。他欣赏这样一种文笔或修辞学,语言是石化作用的泉水,石化泉水里的水不过是液体的石头而已:因此应让语言在流动不居的液体内部重新聚合。。在自然界,这是雨水、泉水和石灰石结合、分解与重聚的过程。它形成了山体中的空无状态,在水对岩石的分解之后又形成了千奇百怪的钟乳石。就像珊瑚或珍珠,它们都是由柔软的、液态化的东西重新形成。要找到这个意义的结晶物,这个分解的过程——在句子或感觉层面都是不可省略的。理查说:“写作只是这种认识。写作就是深入到这些深处,从中发现这种凝固的运动。……写作就是把缓慢积聚成的、分散在全部时空中的整个固体性集中在唯一的一点和唯一的时刻上。写作犹如一种生活的自然运动的入侵:把本性、本能和习惯在生活的遥远的深处积聚下来的存在之物汇聚在现实、在这里、在句子里,写作就是一种存在的恢复和回收。”这种固体性的回收是与分解运动、液态化或粒子化处在相互兼容的同一过程之中的。 重要的是“寻找一个想象的中心”(布朗肖),寻找那种本身即是一种“我思”的行为。对我来说,这个想象的中心就是观看、倾听、触摸这些具体、切身、既是一种思考又是一种行为的感觉经验。无论是经验者还是它所触及的世界的表象,其奥秘丰富多义,每个人都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面临其中的难言之处。这时,一个人就面临着这样的写作:摆脱陈词滥调,进入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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