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聂鲁达用十三个中短篇小说,全景式地描绘了十九世纪布拉格小城的市民生活。在这部作品中,作家非凡的刻画功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他用幽默辛辣的笔尖,挑开了布拉格小城宁静的外衣,将小城市民的狭隘、庸俗、顽固,连同他们的善良、热情、坚贞一同暴露在读者面前。小说为读者营造了如生活般琐碎,又如诗歌般美好的意境,被认为是捷克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奠基作品。小说采用的各篇独立成章又相互呼应,共同构成一个整体的独特结构,更直接影响了二十世纪著名作家乔伊斯的《都柏林人》、奈保尔的《米格尔大街》等的创作。
本书为读者营造了如生活般琐碎,又如诗歌般美好的意境,被认为是捷克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奠基作品。小说采用的各篇独立成章又相互呼应,共同构成一个整体的独特结构,更直接影响了二十世纪著名作家乔伊斯的《都柏林人》、奈保尔的《米格尔街》等的创作。
火柴一连划了几次,每次都是磷烟一闪就熄灭了。又划了一下,这次火柴棍儿断了。划火柴的人生气地咕哝了一句,换根火柴又划起来。好不容易总算打出了小小的火苗,映出一个穿着睡衣的身影。小火苗忽又眨巴起眼睛来,幸而那只瘦骨嶙峋的苍老的手已把它举到一只注满水和油的玻璃杯跟前。玻璃杯里漂着一只软木塞,里面嵌着根黑秃秃的灯芯儿。灯芯儿点着了,亮光像颗小星辰。火柴棍飞到地上,小星辰渐渐变大。站在它旁边的那个穿睡衣的人——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正一面打呵欠,一面揉着惺忪的睡眼。
老妇人挨着一张小桌子站在那儿。桌子紧贴着一堵深色的、将屋子一隔为二的木板墙。微弱的灯光照不到墙壁的后面,因而能看到的只是屋子的一部分。我们的嗅觉没有错,这里是杂货铺的储藏室。显而易见,这间独一无二的屋子是用来既当卧室,又作铺面的。杂货铺的储备相当丰富,大包大包的日用商品堆成垛。垛上还高高地摞着整筐整篓的货物。墙上挂着一串串和一球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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