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张承志笔下的草原,看看那里人们顽强而宽广的生活,你不必眼含热泪,也不必心向往,但可以舒缓,可以拓展,可以知道别一样的生活也是魅力四射,知道原本我们的窘迫,尽管这种窘迫是我们无法逃避的,但至少可以不会为此而自我陶醉。
本书中收录了张承志多年来所撰写的关于草原的文章。在张承志的散文中我们可以看到扎实的学术积累给予他的文字丰富的蕴涵,这也是他与众不同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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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草原印象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张承志 |
出版社 | 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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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看看张承志笔下的草原,看看那里人们顽强而宽广的生活,你不必眼含热泪,也不必心向往,但可以舒缓,可以拓展,可以知道别一样的生活也是魅力四射,知道原本我们的窘迫,尽管这种窘迫是我们无法逃避的,但至少可以不会为此而自我陶醉。 本书中收录了张承志多年来所撰写的关于草原的文章。在张承志的散文中我们可以看到扎实的学术积累给予他的文字丰富的蕴涵,这也是他与众不同的魅力所在。 目录 春天/1 北京草原/21 北方女人的印象(节选)/41 午夜的鞍子/45 马的颜色/57 汗乌拉/61 危险的生命/65 狗的雕像/71 音乐履历(节选)/89 粗饮茶(节选)/107 安宁的权利/119 嵌在门框里的耀眼绿色/125 一页的翻过/129 公社的青史/137 草地十张画/151 折一根芨芨草做笔(代后记)/167 试读章节 在东乌珠穆沁最偏僻角落的一个小山坡上,住着一个驼背的矮小老人。他安静地在一座熏得黑黑的小三角包里住着,一天天打发日月。牧人们只是在看见三角包顶上飘出青烟时,才偶尔想到他还活着。谁也懒得和他说话,也没有人下马到那个黑色的小毡包里坐坐。人们都忘了,这佝偻着背的矮老头曾经放过三十五年马,曾经是个名震全旗的套马手。老头儿有时慢慢地走过人群,口中念念有词地絮叨着,可是骑手们烦了,他们唿哨一声,骏马驰骋而去,把老头孤零零地甩在后面。 这一天也是这样。当几个剽悍的马倌哈哈大笑着纵马远去以后。那矮老头在空旷的草滩上踽踽独行。他不时从草丛里拾起几块干牛粪,用袍子前襟兜着。他偶尔看到新绿的大地尽头升起的热腾腾的白色蛰气时,总是慌慌张张地加快脚步。他不停地絮叨着,好像在和草地、和靴子、和拾来的牛粪谈心。等他赶回自己那座小黑毡包以后,他急急忙忙地把干牛粪倒进盛燃料的木箱。他还在絮絮不休地说着,一个人在忙得团团转。 来啦,它来啦。老头自语道,它来啦,要下大雪啦。 乔玛是被奶奶从睡梦里揪起来的。他满心不痛快地穿着袍子和马靴,脑袋里还全是梦里见到的那个奇妙的姑娘的面影。不过他没有和奶奶顶嘴。当马倌既然是件又威风又舒服的事,当然在下马夜和寻找马群时受点罪也就算不了什么。反正我在这几天玩得满舒服,他想,就算有一天能把那个名叫红花的女孩子娶进这个毡包,骑马放牧也总是我的事呀。他慢腾腾地束紧腰带,顺手从哈那墙上摘下鞭子。 “雨衣!”奶奶朝他叫道。他不乐意地扭过身子,借着手电筒的光,在漆黑的包里找他的帆布雨衣。鬼知道雨衣放在哪儿了呢?他想。已经一冬天没有穿过那雨衣了,奶奶还偏要逼着人找。他翻着皮被堆,把那儿弄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有雨衣。雨衣恐怕到了夏天才会自己溜回来呢。他在碗架上抄起一块肉骨头,啃了一口。他又想到那个姑娘,真奇怪。她怎么会穿出一件粉红色的袍子呀?她穿着那件粉红袍子一走上草地,小伙子们就屏住了呼吸。明天饮完马群以后,他想到红花姑娘家那一带遛遛。鞍子上拴着一件大帆布雨衣,姑娘会觉不出这银鞍的漂亮的。 “哟……累死喽,”奶奶已经用皮被蒙住了头,“带上雨衣,嗯,春天雪湿呀……”奶奶像是在自言自语。,后来老人就在皮被下面酣沉地打起鼾来。奶奶准是一直在门外站了半夜。她从来是这样,给羊群下夜也要当件大事。其实根本用不着。可是雨衣究竟到哪儿去了呢?乔玛不耐烦了。手电筒的灯光突然暗了下去,乔玛在微黄的光晕中看见了自己的黑影。 奶奶一定是亮着手电光,吆喊着,一直在雪地里站到邻居家那个懒老婆出来换班。完全用不着,他在心里对奶奶建议说,你应该呼呼地睡,一切等天亮再说。明天饮了马群,见到那女孩子的时候,她不会不理睬我吧?她当然还会穿着那件奇怪的粉红色袍子。噢,那是多么神奇的、让人心跳的一种淡红色呐。……P1-3 后记 折一根芨芨草做笔(代后记) 1983年5月至翌年,我在日本的东洋文库进修研究了一年。那一年,在朋友的劝诱下,试着描写了一遍内蒙古的游牧世界。后来整理之后,出版了《蒙古大草原游牧志》一书。这本书后来在日本重印了六次。 书出后我不仅不满甚至觉得遗憾。因为这个日文版的蒙古文化小书只是一大堆细节的累积,它从春到冬,细数流水账,有很多数字、表格,充斥着不厌其烦的解释。就这样,中文写的原稿只成了一个参考和脉络,与日文著作已经很不相同,从那以后,转瞬已是十二年。 在《三份没有印在书上的前言》中我写道: 那书的原稿是一册薄薄的散文回想,原来把它题为《青色的草原》,后来居然被我弄丢了,不知放到了哪里。稿子里没有出版了的这一套牧人经,是一册平静的回忆和归纳。 我不觉得大可惜。因为整个那个时期的我,对于草原的回想都存在一种浅薄。我也许要纠正它,若付诸行动的话我再重写一本…… 收拾书物时,发现了一个纸包,我两手尘土,解开一看——丢失了的中文原稿,静静地摆在眼前。 找回来了,十二年前的稿子。 我是多么好奇地,马上捧着它,重读了一遍。不是模糊记忆中对它的印象,而是白纸上的黑字,我读着一个十二年前的自己。应当说我觉得有点新鲜和惊奇。 那时的笔触多年轻,那时的心境多单纯,同时,那时概括的勇气和结论的坚决大胆,是多么使今天的我羡慕。我居然敢于用那么简单的例子,用那么有限的一介牧人的日常生活,就兴致勃勃在情在意地勾画起一个巨大的世界。因为什么呢?我对当时的动机饶有兴趣。今天看,也许用当时我身处的学术界来分析是比较确切的:我在学术界求学,但我本能地感到四年纯粹牧人的生活,从社会地位的感铭到全面的蒙古语对思维的改造——使我不能皈依大学和研究所的学术。加之,那时的一切对我是宽容的,我的本能的异议,被掩护在人们对我能讲出的有趣细节的欣赏里。箭头快活地飞过去了,带着清脆的呼哨,而没有碰上墙壁的折断。中文的《黑骏马》是这样,日文的《蒙古大草原游牧志》也是这样。 我读过一个针对我的很认真的质疑:如果笔管里只是1968年的旧式理想,那么你究竟能坚持多久?我想,1966年抑或l968年的人和理想已经被改造了,从骨头到语言,我紧紧攀援、日夜吮吸的,是另一种强大的、未被认知的、底层民众的价值观点和文化体系。这“另一种”千金难买;因为依附体制的智识阶级对它一无所知,他们顶多只能制造一种警察式的语境来压迫它,而并不具备与它讨论的文化基础。是的,也许所谓60年代的儿子已经找到了全新的基础,并且在体制的潮流之外跋涉着另一种道路。不仅如此,我还奢望着这“另一种”有一天会在源头上与中华文明的“这一种”清澈合流,给垂老的文明以接济,给苦闷的青年以启发…… 我把这部旧稿题为《牧人笔记》,意思是说它只是我身为牧民时的一些零碎记录,并不是洞究游牧文化的正式著作。沉吟再三我还是放弃了修改的念头。虽然十二年前的叙述中确有不少值得斟酌之处,但那时单纯、放松,还有随意的俯拾,却不是今天可能轻求的了…… 写作时并没有预知今日的经济大发展。但是从定居点的建设、铁轮车的普及等等因素上,我感到了一个巨大的学术结论:远古(至少可以上溯到前13世纪)以来的游牧生产方式,已经濒临着质变;亘古未变的游牧社会和牧民的传统历史,已经翻向了它的最后一页。这个预感,今天正以令人震惊和激动的实态,在我们的眼前实现着和运行着。此外,关于家庭包括邻居的“艾勒”为游牧生产和社会基础单位的见解,关于家庭直至伦理的适应严峻的畜牧业的见解,关于牧人的生命观点以及游牧社会的和谐有序的见解——今天,不仅已经基本可以说是正确的,而且我以为,它给草原以外的人们提供的参照作用是有力的。 近年我删定了以草原为题材的、比较集中诉说了我对我额吉的感悟和怀念的《金草地》一书,取代了另一部写坏了的长篇。此外我出版过一本《草原小说选》并且在《黑山羊谣》、《错开的花》、《海骚》等诗体作品的一些章节中,尽我微力描述过草原游牧文化。《黑骏马》有英文、日文、哈萨克文的版本,我盼望未来的蒙文本将是较好的一个译本。以后将陆续补充、分几次完成的《牧人笔记》,将是小说体和诗体作品以外的、有关蒙古草原作品的总集;除了文学作品外,我还收进了这个领域内的主要散文甚至论文。总之,种种的不尽如人意使我开始执意盼望,在身后能留下一本比小说有意思一点的《牧人笔记》。 粗略地把这部旧稿整理一遍以后再品味我一生中围绕蒙古学术的种种学习和变动,还有最终也没有安宁下来的心思,能说一些什么呢?是的,总结自己时我自责浅薄,其深处未必没有隐忍和回避。但是正如孩子气的追述和用例显出的,短短四年的游牧生涯,对于我们的目的——让穿褴褛皮袍子和冻得两颊伤疤的牧人对学术发言——又确实是太单薄了。所以,我再说一遍我只是呼唤,我觉得真正活生生地分析蒙古游牧文化的著作,应当产生干牧民的儿子们之间。虽然比例和概率会非常之小,虽然前定在成全这样一个人之前要严厉地要求他的许多素质,虽然,也不仅要忠诚于游牧民族的本质还要具备广阔的胸怀和真理的原则;但是我坚信,游牧文化的母亲一定会养育出这样的优秀儿子。 我为蒙古游牧世界完成的上述一点点的写作确实徽不足道。但是,我想我多少抗击了学术和文学中,特别是在所谓民族学社会领域中横行的,无视民众主体、缺乏真实体验的某种殖民主义色衫浓重的风习。我嘲笑了那些伪学的贵族打扮,不管他们怎样佯作镇静,不管他们怎样恼羞成怒和漫画我的道路——未来由牧民的孩子们创造的游牧世界的文学形象和学术体系,一定将挟裹着风雪的寒气、携带着羊皮的温暖、遵循着四季的周始和五畜的规律,以全套的牧人话语被描写出来。人人都可以等待,这种局面必将出现、 这样写着,似乎出现了一种和草厚、和牧民道别的伤感和沉重。是的,其实我早已郑重道别,离开培育了我和黑骏马的亲切世界,投向了后来的旅程。只是难舍难别,既别叉念,依然如旧地向你们索取着支撑和证据。但是这本《牧人笔记》恐怕是我此生关于蒙古草原的最后怍品了,我把它献给你们,盼望你们的家族中因为有过我这个养子而高兴。 Bayartal(再见)! Temur(特木勒)·张承志 1995年12月写干北京 1997年3月改于济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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