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清华大学建筑系曾照奋先生近年来已发表和未发表的杂文随笔集。书的主体部分是作者以历年清华校庆为契机写的十篇高质量的随笔,多数曾发表于《读书》杂志。这些随笔和杂文围绕与清华有关的人、事、物展开,或针砭时弊,或怀念故人,笔触凌厉,或深情,无不是款款道来,韵味深长。这是一本富于个性的书,它属那种平实中的特立独行,它是用平实的文体包裹着思想的特立独行。读罢该书使人思想豁然中更有了一分宁静,在燃起心灵的篝火的同时,更多几分心灵的启悟及建筑精神的滋养。
本书是清华大学建筑系曾昭奋先生近年来已发表和未发表的杂文随笔集。书的主体部分是作者以历年清华校庆为契机写的十篇高质量的随笔,多数曾发表于《读书》杂志。这些随笔和杂文围绕与清华有关的人、事、物展开,或针砭时弊,或怀念故人,笔触或凌厉,或深情,无不是款款道来,韵味深长,阅后难忘。全书图文并茂,文笔深入浅出,清新隽永,能给予读者非一般的精神享受。
然而,急速前进的历史和城市首脑的匆忙决策,彻底淹没了梁先生热情的建议和童话般的憧憬。有一天,梁先生从城内开完会回到系里,谈到了北京市负责人的话:“谁要是再反对拆城墙,是共产党员就开除他的党籍!”从此,反对的意见,美好的建议,都沉默了,举世无双的城墙和城楼,也就慢慢地被拆光了。
作为一个建筑学家,继而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梁先生早把自己的生命和情感与北京城融合在一起了。他为之奔走呼号,为之陈情请命的古都北京,作为一个整体,是保不住了,最后,连城墙城楼也保不住了,就连反对的意见也不能说了。但是,他最后还剩下“喊痛”(剜肉切肤之痛)的权利和机会一一这在当时,的的确确是一种难以听到的、非常勇敢的声音,一种在继续“反对”的呼喊。
然而,梁先生也许没有理解:整个儿的一座两座古城,在即将落下炸弹之前可望得到保护;一个伟大的文化古都,在攻城的炮弹尚未发射时可以获得关怀;而一线城墙,却连“保护”的意见也不能再说,只能眼巴巴看着它在和平时期里彻底地消失。
历史过早地为梁先生铸就了这缄默的雕像。
当人们争先恐后在梁先生铜像前面照相留念时,在熙攘嘈杂中,在闲聊中,在不到十分钟时间里,就有两位朋友直着嗓子对我说了同一内容的话:北京市某位负责人引咎辞职,“北京不会再盖那么多大屋顶了”。这时人们已经忘却五十年代中期批判建筑创作中的复古主义的情景和当时梁先生的处境。因为人们明白,近年来北京建设中空前繁荣兴旺的大屋顶,已经跟梁先生没有必然的联系,而是北京所提出的“维护古都风貌”和“夺回古都风貌”的方针及其具体操作的直接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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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梁思成先生)说:“拆掉北京的一座城楼,就像割掉我的一块肉,扒掉北京的一段城墙,就像剥掉我的一层皮。”在我们这些经过“反右”运动的大学生听来,这话比“右派”还要右。
——摘自《第十二座雕像》
一九四七年八月,……为摆脱当时已面临的经济困境,钱伟长决定赴美。当他到美国领事馆申办,填表时,表中最后一项是:“若中美交战时,你是否忠于美国?”钱伟长填写了“NO”。申请被拒绝,钱伟长终于留在国内。
——摘自《后摇篮曲》
“我知道不对,我就要说,我研究黄河,我对国家负责。就像见到一个小孩快淹死了,我就嚷嚷,叫人来救。”
——摘自《江河万里》